秋天,無論在什么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達夫在文學方面的成就,近年來國內外都有了比較一致的評論。但是,許多文章都說他是一個小資產階級的進步作家,我認為這種說法也并不完全恰當。達夫是一個偉大的愛國主義者,愛國,是他畢生的精神支柱。他不拘小節(jié),這是人所周知的;但是對于大節(jié),他是寧死不屈的。二三十年代,他和周作人過從甚密,張資平則與他同是創(chuàng)造社的發(fā)起人,可是,當他知道周、張降敵時,他的態(tài)度是斬釘截鐵的。他正直、天真,但又倔犟、任性,不通世故,不懂權術。對愛情,對知心朋友,特別是對祖國,他有一股癡情。癡情就是至情,癡這個字沒有貶義,'絕代風流絕代癡'這句詩,對于達夫是恰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