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李漁的各類著作以及難以數(shù)計的研究資料便占據(jù)了我的全部業(yè)余時間。經過爬梳整理,冷靜思考,我選取了若干課題,采取考論結合的方法進行研究。1987年秋,我又到李漁原籍浙江蘭溪進行了實地考察,受到李漁研究會會長趙文卿先生及李漁后裔李彩標同志的熱情接待,既查閱了一些珍貴的資料,又進行了有益的交流,獲益匪淺。這不僅鼓足了我研究的勇氣,而且堅定了我寫出一本研究專著的信心。李漁是中國文學史上罕見的全能作家,又是極為復雜的歷史人物之一。三百多年來,對其人品、作品、思想等方面的評價歧見迭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相徑庭。我深深懂得,“新”足學術研究的生命,足淪文的質量所在。我一直把“新”作為李漁研究的基本要求和最高境界,故不同于前人成說,努力求“新”。這一是出新,大膽提出新的觀念。如提出李漁是最早的專業(yè)作家,是第一個在小說中寄托自我形象的作家,等等。二是翻新,在現(xiàn)有材料的基礎上,翻出新的結論。如在《莫愁釣客考》一文中,我提出李漁曾用“莫愁釣客”的筆名評點自己的劇作,“笠翁”雅號始于他隱居蘭溪伊山之時,等等。三足新證,對于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提出了新的證據(jù)。如對《肉蒲團》作者和《新刻繡像批評金瓶梅》的評點者,經過新證,趨于定論,等等。十余年間完成論文數(shù)十篇,在《文獻》、《人物》、《明清小說研究》、《東方文化》、《浙江學刊》、《南京師大學報》、《揚州師院學報》、《文教資料》等刊物相繼發(fā)表后,引起了國內外學術界的關注。對于我的觀點,不少專家予以首肯,且在學術著作中加以引用;有的論文被《人大復印資料》復?。环▏屠璧诎舜髮W開塞·皮埃爾博士還委托國內親友來函索取論文,并在法國《文學》雜志上介紹拙著。尤其是1992年10月,我的專著《李漁與無聲戲》作為《古典小說評介叢書》之一,由遼寧教育出版社隆重推出,給廠我莫大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