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三四月間沈謙士先生來叫我到輔任大學去演講,說話本來非我所長,況且又是學術講演的性質,更使我覺得為難,但是沈先生是我十多年的好朋友,實在也不好推辭,所以硬起頭皮講了幾次,所講的題目從頭就沒有定好,仿佛知識什么關于新文學的什么之類,概未編講義,也沒有寫出綱領來,只是信口開河地說下去就完了。到了講完之后,鄧恭三先生卻拿出了一本筆記的草稿來叫我校閱,這撇使出于我的意料之外,在看所激烈的不但絕少錯誤,而且反把我所亂說的話整理的很有次序,這尤其使我敬佩,同時北平有一家書店愿意印行這本小冊,我便贊助成他們的意思,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印出來算了。就勸鄧先生這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