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近現代以來,以《美術叢書》、《歷代書法論文選》、《歷代書法論文選續(xù)編》、《中國書畫全書》等著作為代表,書學文獻的整理與出版還是取得了不少成績的,但是與文學文獻或史學文獻相比,其研究投入明顯不足,而開掘深度亦有待加強。書學的概念大于書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我想在這里強調另一點:書法文獻的概念也顯著地大于書論。無論是研究書法,還是研究書史或者書論,都應該以書學為背景,亦即注意書法的時代環(huán)境與文化語境,而絕不能自設樊籬,不能將自己的文獻和思想的視野局限在有限的書論之中,更不能局限于今人所編的“書論選”之中。宏生這部書中所談的書學文獻,應該是廣義的,也許有人會對此提出異議,但我以為在這一方面界定得寬一些,眼光也就開闊一些,正自無妨。實際上,除了書中已論及的這些獨立成書的、比較有規(guī)模的書學文獻之外,在宋人別集、筆記以及詩文評等類的著作中,還散落著眾多的書學文獻,零章斷簡,吉光片羽,亦足珍貴,只是由于考慮到結構平衡,《北宋書學文獻考論》沒有專門論考,這或許可以說是白璧微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