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的哲學是以兩部重要的著作作為其開端的,一是羅素的《數學原理》,一是胡塞爾的《邏輯研究》,它們都發(fā)表于1901年,預示和引領了20世紀兩大哲學方向和理路:分析哲學和現象學,而它們的展開、交鋒與對話構成了20世紀波瀾壯闊的哲學運動圖景。廣義的現象學運動當然包括存在主義。而無論是分析哲學,還是現象學,在它們的演進過程中都顯示了對語言問題的關注。語言承載和隱含著哲學的根本性問題。哲學繼近代認識論轉向之后實現了語言論轉向。與此相應的是,按照解釋學大師伽達默爾的看法,西方藝術也由表現的階段發(fā)展到符號或藝術語言的階段,在這一階段,藝術形式更強調藝術符號或藝術語言之間的自我生成與重構,通過符號的重組,既表現藝術家的內心情感,又達到對客觀事物的某種抽象和變形的模仿。它的杰出代表有畢加索和康定斯基。20世紀中葉以后廣泛傳播開來的后現代主義正是藝術與哲學兩個領域互動的結果。后現代哲學家,無論是???、利奧塔,還是德里達,他們追隨他們精神上的先驅尼采和海德格爾,都對藝術給予了非同尋常的關切。這一關切產生了兩方面的結果,一方面,他們從藝術作品中尋找到自己思想的靈感,另一方面,他們又以自己的思想和理論給當代藝術以廣泛和深刻的影響。透過藝術作品,福柯看到了藝術品背后隱藏的不同時代的知識型和權力話語:利奧塔,通過對先鋒藝術所蘊含的先鋒精神的不懈探求,力求找到了一條抵抗技術奴役與非人狀態(tài)的崇高之路:而德里達,更是視抽象派畫家為自己思想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