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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首頁出版圖書文學藝術(shù)青春校園文學芙蓉如面柳如眉

芙蓉如面柳如眉

芙蓉如面柳如眉

定 價:¥22.00

作 者: 笛安
出版社: 春風文藝出版社
叢編項: 布老虎·青春文學
標 簽: 愛情/情感

ISBN: 9787531335528 出版時間: 2009-07-01 包裝: 平裝
開本: 16 頁數(shù): 177 字數(shù):  

內(nèi)容簡介

  《芙蓉如面柳如眉》內(nèi)容為: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一天。當一個完全不喜歡我的讀者看完我的小說后。他會說:我討厭這個作者的語言,討厭她的敘事節(jié)奏。討厭她的價值觀。討厭迭個故事。討厭這群莫名其妙的人物,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個小說。似乎有什么地方還不錯。那個“還不錯”的地方。就是我全部的誠意。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個特別怯懦的人。但是謝天謝地。我不怕在我的小說里把自己撕開來給人看,因為除了這點勇氣。我一無所有。我知道這個世界永遠是讓擁有誠意跟勇氣的人去當炮灰。但是小說偏愛的恰恰就是現(xiàn)實生活里的炮灰們。這就是我如此癡迷于寫作的原因。很荒唐。但我執(zhí)迷不悟。

作者簡介

  笛安,女,1983年生,目前于巴黎高等社會科學院(EHESS)攻讀碩士。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是曾經(jīng)獲得“趙樹理文學獎”、“法國文學與藝術(shù)騎士勛章”的著名作家李銳,母親為山西省女作家協(xié)會會長、知名作家蔣韻。2003年,處女作《姐姐的叢林》發(fā)表于《收獲》雜志,其后又在《收獲》《人民文學》等國家頂級純文學雜志上發(fā)表多篇作品。2008年10月,以短篇小說《圓寂》獲得首屆“中國小說雙年獎”。已出版長篇小說《告別天堂》《西決》,短篇作品集《懷念小龍女》。善于以最精準的文字描述生活中最打動人心的細節(jié),認為寫作時“不允許自己言不由衷”。

圖書目錄

1
“姓名?”
“夏芳然?!?br /> “怎么寫?”
“夏天的夏,芬芳的芳,自然的然?!?br /> “名字很漂亮?!?br /> “謝謝?!?br /> “民族?”
“當然是漢族,最沒創(chuàng)意了。我小時候特別希望自己是少數(shù)民族,這樣就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穿?!?br /> “年齡呢?”
“一九八〇年六月十五號生的,雙子座,也就是說,還差幾個月滿二十五歲?!?br /> “文化程度?”
“中專。師范畢業(yè)?!?br /> “職業(yè)?”
“本來該在小學里當音樂老師,可是沒有去。自己開了幾年咖啡館,現(xiàn)在在家待著,什么也沒做?!? “明白了。待業(yè)青年。” “我怎么聽著這么刺耳?!?br /> “籍貫?”
“……”
“籍貫?”
“他們倆——死了嗎?”
“你必須先回答我。這是審訊的程序?!?br /> “審訊?好像我是犯人。人又不是我殺的。”
“我也希望人不是你殺的,但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證明這個。你可以認為我們請你來就是為了幫你證明你沒有殺人。”
“我殺沒殺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需要你們來幫我證明。”
“你需要。夏芳然。你不可能不需要。這是法律。”
2
請允許我把時間推到二十四小時之前。畢竟故事應該從那個時候開始。二月十四號,情人節(jié)。玫瑰花一如既往地漲價,天氣像所有北方城市一樣還散發(fā)著冬天快要過完時漠然的寒冷。跟隆冬的時候比起來,的確是漠然的寒冷。十二月下起大雪的那陣子,滿街都是打不到出租車的人,看著一輛又一輛沒有閃著空車燈的的士呼嘯而過,這些在路旁焦急的人們總會交換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這個城市就會在那個時候彌漫出一種同舟共濟的溫暖,雖然只是暫時??墒嵌路葸@樣的事情是沒有的。寒冷因為快要離開而變得不那么忠于職守,這座城市里的人們也跟著變得心浮氣躁起來。浮躁容易讓人心冷似鐵,就算是情人節(jié)猩紅的玫瑰花也挽救不了這個局面。
夏芳然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早晨來到“何日君再來”的門口的。她像往常那樣重重地關(guān)上出租車的門,高昂著頭。出租車司機不無遺憾地想:看身段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戴著一副大得如此嚇人的墨鏡呢?還這么兇。夏芳然推開門的時候,心想:真是蠢。因為她聽見了店面里傳出的音樂,她討厭這個正在唱歌的叫做劉若英的女人。
小睦正在擦地板,整個店面里泛著洗滌液的清香?!皝砹?,芳姐?!彼晳T性地打個招呼,然后放下拖把到吧臺后面去,準備像平時一樣打一杯夏芳然常喝的摩卡。夏芳然嘴角輕輕地揚一揚,算是對小睦笑過了。不過她忘了小睦是不可能看到她這敷衍了事的微笑的。因為寒冷的關(guān)系,她把鐵銹紅的羊絨衫的高領(lǐng)拉到了鼻子下面,沒人看得到她的嘴。小睦偷眼瞟了瞟坐在角落里的夏芳然,她托著腮,上身如石膏像那樣端莊。每當看到她這樣的坐姿時,小睦就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忘了其實夏芳然早就不是這里的老板了,兩年前就不是了?,F(xiàn)在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顧客而已,最多是個常客。但他依然叫他“芳姐”,改不了口,坦率地說,也不大敢。
“小睦?!彼穆曇魪拿骂I(lǐng)子后面發(fā)出來,悶悶的,可是小睦還是聽出來她今天的語調(diào)里有種陌生的,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東西。
“小睦,今天算你請我,好不好?”
“芳姐?!毙∧勒f,“你老是這么說,可是每次你走的時候都還是把錢壓在杯子下面?!?br /> “今天不會?!毕姆既徽娴男α?。雖然毛衣領(lǐng)子還是遮擋了半個臉,雖然她沒有摘那副大得有些夸張的墨鏡,可是小睦知道她在笑,他聽出來了。
摩卡端了上來。夏芳然總覺得在一般情況下你很難想象一種又冷艷又溫暖的東西,可是咖啡的氣味偏偏就是這樣一種東西。然后她告訴自己:這是我此生最后一杯摩卡??墒蔷退阋呀?jīng)這樣鄭重其事地提醒過自己了,摩卡說到底還是摩卡,不會因為這是最后一杯而被她喝出什么悲壯的味道。夏芳然對此感到滿意。她覺得自己是平靜的。那種頭頂上懸掛著一個大緊張的平靜。無論如何,夏芳然想,慌亂的人沒有出息。平靜才是好兆,對任何事情來說都是好兆頭。
  小睦又開始拖地板,他彎曲著的身影在她視線的邊緣晃動著。小睦長大了。夏芳然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泛起一個很母性的表情。四年前,她還是剛剛開張的“何日君再來”的老板,小睦還是一個左耳朵上打著八個耳洞、后背文著駭人的刺青的小混混。那是一個美麗的黃昏。小睦跌跌撞撞、鼻青臉腫地沖進來,她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把他藏在了吧臺下面。后來,當她把一份白天賣剩下的火腿蛋三明治遞給他時,他抹了一把臉上已經(jīng)凝結(jié)了的血痕,幾乎是羞澀地說:“你能不能,讓我留在這兒?”現(xiàn)在小睦的臉上可找不到一點街頭的落魄氣息了。他渾身散發(fā)著年輕、清潔,甚至是蓬勃的勞動者的味道。每次看到小睦,夏芳然就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善良的人。她需要靠小睦來提醒自己這個。
“芳姐?!毙∧乐逼鹕碜?,“我看見陸羽平過來了。他就在馬路對面?!?br /> “是嗎?”夏芳然站起來,“那我要走了小睦。你看,”她指了指桌面,“今天我沒有把錢壓在杯子下面?!?br /> “芳姐,你要常來?!毙∧佬α?。
“小睦,你們現(xiàn)在的老板人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還行。不過,他人肯定是不可能有芳姐這么好?!?br /> “你真是越來越精了?!毕姆既挥淇斓卣f,推開了“何日君再來”的玻璃門。
“芳姐慢走。”小睦的聲音穿過了劉若英的歌聲。
“小睦,再見?!闭f完這句話她才明白,自己今天其實是特意來跟小睦告別的。
  3
“莊家睦,你回憶一下,你最后一次看到夏芳然跟陸羽平是什么時候?”
“昨天早晨,八點多吧?!?
“能詳細描述一下嗎?過程,細節(jié),你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可以?!?br /> “沒什么細節(jié)。芳姐早上經(jīng)常過來喝咖啡,有時候還吃早餐。一般她都是我們在打掃,還沒正式開門的時候過來。她不喜歡碰上其他顧客。昨天芳姐只喝了一杯摩卡。然后是我看見陸羽平站在馬路對面的。知道陸羽平來了,她就走了。她沒說他們要去哪兒。”
“那你覺得,那夭夏芳然的情緒有沒有什么——反常?”
“沒有。”小睦遲疑了一下,他想起夏芳然說: “小睦你看,今天我沒有把錢壓在杯子下面。”她的聲音里有股笑意,小睦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芳姐笑了。這讓小睦突然間有點難過。
“你確定沒有?什么都沒有?”刑警隊長徐至安靜地注視著這個名叫莊家睦的十九歲的男孩。
“沒有!”小睦突然站了起來,大吼了一聲,“我不相信芳姐會殺人!何況又是陸羽平呢!芳姐在這世上除了她老爸之外,就剩下陸羽平這么一個牽掛了。你們,你一定是搞錯了!芳姐是好人,她已經(jīng)夠苦的了,夠可憐的了!你們?yōu)槭裁捶胖敲炊嗟膲娜瞬蝗ス埽^不去呢!”
徐至依舊安靜地看著小睦。這安靜讓小睦頹然地坐下了。徐至不動聲色,甚至是悠閑地點上一支煙,然后再丟給小睦一支。再然后他從小睦點煙的姿勢里看出來,是一個曾經(jīng)在街頭混過的孩子,盡管他的臉上甚至是眼神里都已經(jīng)是千干凈凈的,沒有任何墮落的痕跡。
“莊家睦,你跟夏芳然的關(guān)系很好,對不對?”
“芳姐救過我的命?!毙∧姥銎鹉槪赂业啬曋熘恋难劬?,“那時候我才十五歲,我們,我們的老大惹了‘鼓樓幫’的人。那天要不是我躲進芳姐店里,要不是芳姐把我藏到吧臺后面,我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我最好的小兄弟就是在那天,讓他們捅死了——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大的,他是為我擋了那一刀……”
果然。徐至對自己微笑了。他記得四年前那場著名的流氓械斗——沒錯,這孩子說了,那時候他十五歲。
“后來你就一直留在‘何日君再來’了嗎?”
“是的。剛開始我是服務(wù)生,后來芳姐特別相信我,就讓我專管收銀?!?br /> “就是說,你是掌柜的?!?
“對。”小睦得意地笑。真是個孩子。徐至想。
“莊家睦,那么兩年前,孟藍那件案子發(fā)生的時候,你是‘何日君再來’的員工,沒錯吧?”
“對。”小睦仍舊戒備地吐出這個音節(jié)。
“我記得你,莊家睦——那個案子我也參加調(diào)查了?!毙熘恋难凵耖W爍了一下。
  “夏芳然被毀容的時候,你是目擊者?!?br />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毙∧罍嘏兀踔潦钦{(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
  “莊家睦?!毙熘谅卣f,“你應該明白。不是只有壞人才會去殺人。
  4
二月十四號那夭清晨,當夏芳然推開“何日君再來”的玻璃門,聞到店面里傳出來小睦擦地用的洗滌液的味道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陸羽平正好站在他的公寓的陰暗的樓道里。早晨清淡的陽光讓他愉快。尤其是當他看到無數(shù)塵埃在一束光線里柔軟地跳舞的時候。小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舞蹈很卑微,但是很媚人?,F(xiàn)在長大了,他覺得這種塵埃的舞蹈像是一場美妙而溫情脈脈的媾和。然后他嘲笑自己,或者說他替的女朋友夏芳然嘲笑自己:怎么這么色。他知道夏芳然輕視這些精致的小感覺,尤其是輕視一個總是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上的男人。
無論如何,陸羽平今天很開心。不是因為情人節(jié)的緣故,事竇上他根本就忘了今天是情人節(jié)。是小洛提醒他的。十三歲的小洛是他的房東的女兒。剛才小洛來開門的時候,愉快地說:“陸哥哥,情人節(jié)快樂!”這個肥肥的小丫頭說話的聲音就像早晨的陽光一樣甜美,“今天有沒有人跟你一塊去看《情人結(jié)》?。渴勤w薇跟陸毅演的。”一個春節(jié)下來,她似乎又胖了一圈,眼睛擠得更小了。但是她陜樂的樣子還是讓陸羽平心生冷愛,他想:這孩子長大以后一定會變得像她媽媽一樣饒舌。
“小洛。”丁先生的聲音從里屋傳出來,“就知道扯些廢話。也不說謝謝陸哥哥?!比缓蠖∠壬叱鰜?,對陸羽平笑笑: “多虧你,幫她補課。她這次考試數(shù)學還有物都考了七十多分?!薄皼]有,應該的。”陸羽平有點拘謹,他是個不大擅長應酬的人?!笆切£憗砹恕!边@時候丁太太也從里屋里走出來。她跟丁先生站在一起還真是很有夫妻相,只不過她的體積跟瘦瘦的丁先生比委實龐大了一些。她非常坦然地只穿了秋衣和秋褲——看得出來是為了過年才新買的?!靶£憽彼齑椒褐善娈惖拈偌t,估計是正在吃醬豆腐,“過來一塊吃點兒?!?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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