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以“我”作為文本主角進行一種全視角式固化的寫作,將現代社會當中關于噪音污染、人性缺失、人際尷尬等精神枷鎖或者精神垃圾,通過一種看似歡快的筆調敏銳地披露宣泄出來,“以樂景寫哀,倍增其哀也”,對于這個世界悲傷迷惘的情愫總在看似喜氣洋洋字里行間不時冒出來。
在作者的筆下,世間所有的物像都是通過“我”這個人物的心靈鏡像表現出來,在層層鋪敘的心理描寫中,其所處的荒誕的世界也逐次展現出來。當心靈獨白與個性化的寫作,展現出的意象和映射,現實與幻覺,寫實與象征糅雜在一起,痛苦異常而又酣暢淋漓,這種獨特的敘事模式也使得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花比較多的精力去研究作者所要表現的內涵。但是在市場上,這類屬于相對嚴肅題材的圖書可以吸引年齡層在30歲以上的,思想相對成熟,對社會性問題思慮較多的讀者,而對于年輕一代的讀者而言相對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作為一本相對荒誕和嚴肅主義的中篇小說合集,《不期而遇》人物設定上雖有過于個性化之偏頗,但是恰是這種個人的視角與大段大段半全知化的心理描寫,固執(zhí)地,扭曲地,緊張地,敏感地,描繪出在現實社會里人們的焦躁不安、壓抑與尋求突破的精神層面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