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交往論：馬克思恩格斯的傳播觀（修訂版）

第一編 總論
目錄*


緒章“我們的交往！”
遠古的精神交往是怎樣從神秘狀態(tài)走過來的？本書目錄章節(jié)標題下標示出自馬克思或恩格斯的話，不完全是原文，故沒有使用引號，而是概括了他們的意思，僅用于提示讀者關注，也不完全是對章、節(jié)的內(nèi)容的全面概括，特此說明。
平日孤立狀態(tài)下需要幾十、上百年才能充分表現(xiàn)出來的社會矛盾，由于交往打破這種孤立狀態(tài)而很快暴露出來，從而使人們產(chǎn)生一種改革的需要。

第一章歷史唯物主義的精神交往觀
如果拿“物質(zhì)決定精神”去簡單地套用，許多問題便無法解釋。
關于人本身的本質(zhì)、關于靈魂、魔力等等形形色色的虛假觀念，大都只有否定性的經(jīng)濟基礎，要給這一切原始謬論尋找經(jīng)濟上的原因，那就太迂腐了。（恩格斯）

一、精神交往與物質(zhì)活動
德國哲學家施米特提出一個命題：思想、說話、歌唱者，必須從無中創(chuàng)造自身。馬克思和恩格斯則得出否定性結論。
如果精神交往籠罩著神秘氣氛，那么便是人們處于崇拜、恐懼和不理解之中。

二、處于“力的平行四邊形”中的交往
在專制制度筑起的相當牢固的精神萬里長城的國家里，出現(xiàn)各種最不可思議的和離奇古怪的思想是不足為奇的。（恩格斯）　　
德國是一個很壞的國家，民事關系和政治關系狹隘瑣碎，在這個“大幼兒園”里，許多人變得很幼稚了。（恩格斯）
三、“需要的體系”與精神交往
普魯士專制制度下終于出現(xiàn)了自由報刊，這與社會需要密切相關。
當我們每個人不能滿足自己而需要很多人互助的時候，就產(chǎn)生了城邦。（馬克思引證柏拉圖）

四、交往內(nèi)容和形式的延續(xù)性
舊的傳統(tǒng)觀念被生活揭穿得愈多，它們對自身的捍衛(wèi)愈堅決，語言上愈加虛偽，愈加道德化，愈加神圣化。（馬克思和恩格斯）
精神力量的韌性遠比物質(zhì)力量大，所謂“大批判開路”，不過是對精神批判迷信的表現(xiàn)。

五、統(tǒng)治階級的思想與精神交往
一個時代的精神交往反映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激烈的不同意見斗爭，要比反映與其他階級的斗爭激烈得多。
由于種種具體的原因，統(tǒng)治階級中眼光短淺的部分可能會摧毀代表他們思想的精神交往手段，排斥他們的思想代表。


第二章從民族交往到世界交往
人們再也不能互相回避或堅持閉關自守的政策，低效率的交往和溝通，或缺乏相互理解，可能意味著世界末日的降臨。（薩姆瓦）

一、民族交往
精力充沛的美國佬征服毫無作為的墨西哥人，這使我們十分高興。墨西哥受合眾國的監(jiān)護是符合其發(fā)展利益的。（恩格斯）
談到西方對中國的入侵，馬克思實際上站在“惡”一邊。他認為，半野蠻的中國人維護道德原則，而文明的西方人則以發(fā)財?shù)脑瓌t來對抗。天朝帝國終于要在這場決斗中死去。

二、世界交往
人們能夠自由地獲得世界范圍內(nèi)的最大量的信息，才能得到完全的精神解放。
交往的任何擴大都會消滅地域性的共產(chǎn)主義。（馬克思）
第三章人的本質(zhì)與精神交往
必須這樣安排周圍的世界，使人在其中能夠認識和真正領會合乎人的東西。（馬克思）

一、人的自然本質(zhì)與精神交往
人的精神活動和交往是人生命存在的組成部分。對精神的鉗制，只能把人推向動物界。
精神歸根到底會受到物質(zhì)的糾纏，政治、藝術、語言、文學等等是已經(jīng)獲得了的精神生產(chǎn)力。
二、人的社會本質(zhì)與精神交往
人是天生的社會動物，如果我沒有權利成為別人的精神力量，我也就沒有權利成為自己的精神力量。（馬克思）
人的本質(zhì)是人的真正的社會聯(lián)系。（馬克思）

三、人對自己本質(zhì)的全面占有
不得不為了金錢或由于強加的政治主題而進行的精神活動，會使人感受到對人完整本質(zhì)的否定。
人不僅通過思維，而且以全部感覺在對象世界里肯定自己。（馬克思）

四、“需要的人的本性”與交往
人一旦成為人，就很少直接用肉體需要來解釋行為了。
人不僅為生存而斗爭，而且為享受，為增加自己的享受而斗爭。（恩格斯引證拉甫羅夫）
第四章交往媒介——語言
語言知識是超越狹隘民族觀點的杠桿。（恩格斯）

一、語言的產(chǎn)生
人們不能不相信：馴化后的馬、狗等動物，常常感覺到不能說話是一種缺陷。（恩格斯）
人不通過不同的音節(jié)，就無法表達思想。

二、語言與思維同軌跡
“家庭”一詞的原始意義是指屬于一個人的全體奴隸，并無溫情脈脈的內(nèi)涵。
我們的語言就是我們的歷史。語言的發(fā)展水平對人的思維有決定性意義。

三、作為人類群標志的語言
人類曾齊心協(xié)力建造一座通天的“巴別塔”，這使上帝大為惱怒。
人類群的語言造成了文化的隔絕，也就造成了利益沖突，沖突本身又成為打破隔絕局面的契機。

四、語言的分化與融合
有的語言失去了文法結構，有的失去了詞匯，它們的融合形成一種新的語言。
現(xiàn)代的普遍交往正在突破北緯35度的語言分界線，正在填平由歷史、地理、心理造成的溝壑。

五、現(xiàn)代文明語言的形成
路德掃清了教會這個奧吉亞斯牛圈，也掃清了德國語言這個奧吉亞斯牛圈。（恩格斯）
最近幾百年，世界用于交往的語言已經(jīng)從1萬多種融合為不到6 000種。
第五章交往媒介——文字和印刷術
人類由于文字的發(fā)明而進入文明時代。（恩格斯）
印刷術變成了對精神發(fā)展創(chuàng)造必要前提的最廣泛的杠桿。（馬克思）

一、文字產(chǎn)生的歷史過程
印第安酋長說：我的話都保存在這條貝珠帶上。
海洋文明造就以音表意的標音文字；內(nèi)陸穩(wěn)定的活動范圍造成了以形達意的現(xiàn)代象形文字——漢字。

二、文字的演進
巴比倫的釘頭文字已經(jīng)不適應新的書寫條件而被自然淘汰。
印度的梵文只限于宗教上層使用而在大眾交往中失去了媒介作用。
任何文字為了保持自己的生命力，必須循著易于書寫、應用和規(guī)范口語的方向演進。

三、印刷術發(fā)明的意義
大自然按照一個模型，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不朽的生命，跟它學吧，我的發(fā)明?。ǘ鞲袼梗?br />中國11世紀的印刷術，在15世紀歐式印刷術普及后才被世界所知曉。

四、文字交往的局限
一旦電話通了，我就用電話給她送去一桶比爾森啤酒。（恩格斯）
文字交往使全息化的交往變成了乏味的有形符號，損失了相當多的非文字信息。

第六章交往革命
被忽略了的19世紀交往革命，是大眾傳播和其他信息產(chǎn)業(yè)形成和急遽發(fā)展的主要原動力。

一、交往革命的進程
蒸汽開辟了穿過阿爾卑斯山脈和波西米亞森林的道路，使多瑙河失去作用。（恩格斯）
電報已把整個歐洲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證券交易所。（馬克思）

二、交往革命與文明的傳播
馬克思和恩格斯預言：太平洋將是世界最重要的貿(mào)易大洋；大西洋的作用會降低；地中海成為歐洲的內(nèi)海。
亞洲社會出現(xiàn)的印度人和歐洲人的共同子孫所領導的自由報刊，是改建這個社會的新的強有力的因素。（馬克思）
在不久的將來，會在萬里長城這個最反動最保守的堡壘的大門上看到這樣的字樣：中華共和國自由，平等，博愛。（馬克思和恩格斯）

三、“用時間消滅空間”
交往革命決不聽從詩人的親切話語：既然福在眼前，何必舍近求遠。（馬克思）　　
像搶行情、搶新聞這種現(xiàn)象，終究會隨著時間完全戰(zhàn)勝空間而成為多余的了。

四、對信息時代的預見
頃刻間就可以把自己的信息傳遍全世界的報刊和電訊，在一天之中所制造的神話，比前一個世紀之內(nèi)所制造的還要多。（馬克思）
現(xiàn)代交往手段的實質(zhì)：科學和知識的力量，人的創(chuàng)造性能力和智力的發(fā)展。

第七章交往形態(tài)——宗教
簡單地說，宗教是騙子手湊集成的無稽之談，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恩格斯）

一、宗教交往的特征
最偉大的哲人也表示了對最高存在物的深切渴望。（馬克思）
和基督一致，就在于同基督有最密切的和最生動的交往。（少年馬克思）
請我主賜福，你的霞光把我籠罩，好讓我親睹圣容。（少年恩格斯）
所有宗教最普遍的基本原則主觀思想方式的神圣性和不可侵犯性。（馬克思）

二、人為宗教傳播的條件
一種新的世界宗教是不能用皇帝的敕令制造出來的。（恩格斯）
可蘭經(jīng)把一切外國人都宣布為敵人，所以誰也不敢沒有預防措施而到伊斯蘭國家去。（馬克思）
基督教毫無差別地對待一切民族，它本身成了第一個可行的世界宗教（恩格斯）

三、宗教宣傳
在宗教狂熱背后，每次都隱藏著實實在在的利益。（恩格斯）
要防止兩種共產(chǎn)主義宗教，即用甜蜜詞句組成的原始基督教共產(chǎn)主義和具有政治軍事獨裁性質(zhì)的伊斯蘭教共產(chǎn)主義。（恩格斯）

第八章交往形態(tài)——文藝
美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切，對人的心靈最親熱。（馬克思）
構成生活享受的最內(nèi)在的核心正是藝術享受。（恩格斯）
一、文藝的交往特征
密爾頓創(chuàng)作《失樂園》，是他如春蠶吐絲般的天性的能動表現(xiàn)。（馬克思）
把教條譜成樂曲是荒唐的想法。（馬克思）
我想要欣賞藝術神賜的最好禮物，用智慧和感情的力量，我要把全世界掌握住。（馬克思）

二、物質(zhì)生產(chǎn)發(fā)展同文藝生產(chǎn)的不平衡關系
小孩不相信精神卻相信鬼怪，但這種想象能夠給人以藝術享受。
詩歌里不朽的東西，在生活中注定要滅亡。（恩格斯引證席勒）
詩歌作品的美，絕對不會由于它不斷求助于毫無詩意的時代而更加出色。（恩格斯）

三、創(chuàng)作方法和文藝批評
人始終是文藝作品生命力的中心，但他們不應是腳穿厚底鞋、頭上繞著靈光圈的浪漫主義樣子。

如果我們的文學家像野獸一樣彼此相對，并且運用自然歷史的規(guī)律，那么這就像動物園了。（恩格斯）

四、“世界文學”
《共產(chǎn)黨宣言》中的“工人沒有祖國”是馬拉的名言；《宣言》的最后一句話，借鑒了松巴特的話；“全世界無產(chǎn)者，聯(lián)合起來”可以從海涅的作品中看到它的影子。

第九章交往形態(tài)——輿論
我們不再懷疑，世界歷史進入了輿論時代。（恩格斯）

一、輿論的歷史演進
在古希臘和古羅馬人那里，人們的不平等比任何平等重要得多。（恩格斯）
甘受奴役的現(xiàn)象發(fā)生在整個中世紀，農(nóng)民請求國王讓他們繼續(xù)處于受奴役的地位。（恩格斯）
封閉社會的輿論不是推動社會前進的力量；市場經(jīng)濟使輿論變成現(xiàn)代社會政治、經(jīng)濟發(fā)展天平的重要砝碼。

二、現(xiàn)代輿論的特點
西里西亞戰(zhàn)爭的消息，僅僅通過民間的口頭電報，轉(zhuǎn)瞬間就從歐洲傳到了亞洲。（馬克思）
我們的政治意識越發(fā)展，輿論便越自由和越響亮。（恩格斯）
要實現(xiàn)變革，哪怕只是一種考慮，首先需要的是輿論的巨大進步。（恩格斯）

三、輿論的力量
在社會力量的較量中，輿論站在哪一邊，無疑標志著一種道義上的勝利。
輿論是國家立法最豐富、最可靠和生氣勃勃的源泉。（馬克思）
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輿論趨向于成為一種普遍的社會監(jiān)督權力，平等、自由的意識成為國民的牢固成見。

四、對輿論的社會控制
普魯士國王說：必須制止不良刊物把輿論引入歧途。誘惑的毒素在什么地方放出來，就在什么地方進行消毒。
調(diào)查調(diào)解組織是官方減輕輿論壓力的安全閥。（馬克思和恩格斯）
在警察和入場券的保衛(wèi)下輿論才敢成為輿論，這是多么微妙的有組織的輿論?。。R克思）

五、報刊與輿論
具有各種各樣色彩和深刻矛盾的輿論，會找到相應的報刊。（馬克思）
報刊是不可數(shù)的無名的輿論機關，報紙是作為輿論的紙幣流通的。（馬克思和恩格斯）

第十章交往形態(tài)——宣傳
宣傳無非就是運用以民主的法律為基礎的人民的出版、結社等各項自由權利。（恩格斯）

一、宣傳的內(nèi)涵和意義
馬克思：從事宣傳令我討厭，占去許多時間，純粹的科學工作完全是另一回事。
《資本論》是純學術性的，純粹的科學著作不能直接等同于宣傳。（恩格斯）
斗爭是最好的宣傳手段。（恩格斯）

二、宣傳的理論“支柱”和物質(zhì)基礎
德國工人從小就受官僚主義的訓誡，相信權威，相信上級機關，首先應當培養(yǎng)他們的獨立自主的精神。（馬克思）
我們不知道有任何一種權力能夠強制那處于健康而清醒狀態(tài)的每一個人接受某種思想。（恩格斯）
煽動家的詞藻和權謀家的廢話決不能使局面發(fā)生危機。（馬克思）

三、宣傳者和宣傳媒介
除了乏味的體裁之外，其余一切體裁都是好的。（馬克思引證伏爾泰）
最豐富的是精神，就像每一滴露水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無窮無盡的色彩一樣。（馬克思）
我們要像耶穌基督說的那樣，像鴿子一樣馴良，像蛇一樣靈巧。（恩格斯）

四、宣傳對象
如果你想感化人，你必須是一個能鼓動和推動人前進的人。（馬克思）
恩格斯對馬克思說：你的風格需要他們思考。你必須定一條規(guī)矩，盡量寫得很壞和零亂些，否則你就會失去讀者的好感。
宣傳上的策略在于影響還沒有卷入運動的群眾。（恩格斯）

五、宣傳方式和宣傳效益
對手說黑，我就說白，這純粹是服從對手的規(guī)則，一種幼稚的政策。（恩格斯）
一個社會的進程深深地扎根于傳統(tǒng)和現(xiàn)實的經(jīng)濟結構中，決不是用人為制造的典型，通過榜樣的力量就可以扭轉(zhuǎn)乾坤的。

六、“灌輸”
馬克思和恩格斯沒有使用過列寧和考茨基所
講的那個“灌輸”詞匯。任何翻譯都會有意無意地把譯時流行的習慣用語附加在先輩的身上。

第十一章交往形態(tài)——新聞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無新事。（馬克思引證《圣經(jīng)》）
雅典人和住在那里的客人都不顧別的事，只將新聞說說聽聽。（恩格斯引證《圣經(jīng)》）

一、事實與新聞的產(chǎn)生
如果周圍空無一物，皇帝也會失去權力。本地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給報紙寫東西非常困難。（馬克思）
上帝可以作證，這里實在沒有什么可報道的，已經(jīng)進入通訊員的淡季。（恩格斯）

二、作為新聞載體的報紙
在缺稿的時候，《泰晤士報》情愿接受哪怕是來自魔鬼之手的有意思的文章。（馬克思）
恩格斯：我不再渴望這份社會主義小報，除非它刊登真正的新聞、真實的新聞。

三、新聞的社會作用
這個消息像一股電流刺激了一下癱瘓的病人，僵死的局面變活了。（馬克思）
從印度來的獨特的好消息，出售可以得到利潤。（恩格斯）
因事實變動而產(chǎn)生的一種勢能，與新聞受眾的某種強烈的心理狀況相契合，是新聞發(fā)揮較大社會作用的原因。

四、新聞時效
馬克思對恩格斯說：你應當立即動手寫，因為這里時間就是一切。
恩格斯對馬克思說：請乘馬車立即趕到報社，喪失時機對新聞來說是致命的。
報紙的性質(zhì)經(jīng)常的戰(zhàn)斗準備，對于急需報道的聳人聽聞的當前問題的熱情關心。（馬克思）

五、有機的報紙運動
如同生活本身一樣，報刊上永遠不會有終結的東西，今天它所報道的事實或發(fā)表的見解中的錯誤之處，明天它就會推翻。（馬克思）
酷愛新聞的公眾不會恪守“我相信它，因為它荒唐”的原則。

第十二章交往媒介——報刊
報刊是國家中的第三種權力。（馬克思和恩格斯）

一、報與刊，報刊的種類和職能
自由報刊是人民用來觀察自己的一面精神上的鏡子。（馬克思）
如果你夜不能寐，請拿起這張報紙，保管你馬上進入甜蜜的夢鄉(xiāng)。（恩格斯）
真正的報刊即人民的報刊。靠公眾支持的報刊和靠公費支持的報刊，對人民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馬克思）

二、報刊的社會地位和作用
自由報刊的人民性和歷史個性，對于諸侯等級說來是不合心意的。（馬克思）
拿報來！我從人民生活的源泉中，汲取新的勇氣。（恩格斯）
無論報刊的影響多么廣泛，它畢竟只是一種精神力量。

三、報刊與政治
報刊的自身利益，特別是經(jīng)濟利益通常決定著報刊的政治態(tài)度，這種利益也可能使報刊的政治態(tài)度相當模糊，或者無所謂態(tài)度。
美國報刊“玩”政治比英國報刊要強得多。

四、有產(chǎn)階級報刊和工人運動
不論報刊的階級和黨派傾向如何，報刊的社會性質(zhì)要求它不能經(jīng)常回避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的明顯事實，并且要努力用全面報道來贏得更多的人。
馬克思恩格斯從來不認為請資產(chǎn)者辦工人報刊有什么不好，出版商是認錢不認人的。

五、“一般的公正”和客觀報道
在實際交往中，如果要對事物作出較為公正的姿態(tài)，就不能為強烈的情緒所支配。
自由報刊是管理機構和被管理者都需要的第三個因素，它具有公民的頭腦和市民的胸懷。（馬克思）
我作為一個編輯，可以不贊成他，但必須承認他有權利維護自己。（恩格斯）

六、報刊的監(jiān)督職責
報刊的首要指責保護公民不受官員逞兇肆虐之害。（恩格斯）
報刊是公眾的捍衛(wèi)者，是無處不在的眼睛。報刊有權冒犯從事社會活動的人。必須記住，不要玫瑰的刺，就采不到玫瑰花?。R克思）
報刊的社會監(jiān)督職責是在復雜的政治、經(jīng)濟關系中通過各種并非純正的動機為自己開辟道路的。

七、報刊經(jīng)營
把報紙寄給工人聚集的啤酒店，有可能會擴大訂戶。（恩格斯）
任何報紙廣告都是智力的表現(xiàn)。（馬克思）
精神資本在工業(yè)化社會是辦不成一家報紙的。（馬克思）
辦一份編輯記者都不領報酬的日報，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恩格斯）

八、關于“報刊的內(nèi)在規(guī)律”
專制主義的新聞政策使報刊幾乎無法運轉(zhuǎn)。
必須承認報刊有自己的內(nèi)在規(guī)律，這種規(guī)律不能從外部強加給它。內(nèi)部也不應任意擺脫它。應當從規(guī)律出發(fā)說明偏離，而不是相反，從偏離出發(fā)說明規(guī)律。（馬克思）

第十三章交往政策
當你能夠想你愿意想的東西，并且能夠把你所想的東西說出來的時候，這是非常幸福的時候。（馬克思引證塔西佗）

一、書報檢查
占有他人意志是統(tǒng)治的前提。（馬克思）
書報檢查是典型的實行精神恐怖的法律。（馬克思）
懲罰思想方式的法律不是國家為它的公民頒布的法律，而是一個黨派用來對付另一個黨派的法律。追究傾向的法律取消了人民在法律面前的平等。（馬克思）
不允許任何書報檢查，要么完整無缺，要么根本不印。（恩格斯）

二、知識稅及保證金
知識稅的存在，在日常信息溝通方面造成少數(shù)財力雄厚的大報刊的壟斷局面。
知識稅是對自由精神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一種禁止制度。（馬克思）

三、表現(xiàn)自由觀念與商品經(jīng)濟
政治生活僅僅是實現(xiàn)人權的手段。（馬克思）
法國思想界的大部分代表，從來不講究政治良心，隨時準備為任何政體效勞。（馬克思）
發(fā)表意見的自由是一切自由中最神圣的。正是頭腦的解放才使手腳的解放對人具有重大意義。頭腦的行業(yè)應當比手腳的行業(yè)有更多的自由。（馬克思）

四、19世紀表現(xiàn)自由史論
英國表現(xiàn)自由的發(fā)展，對世界產(chǎn)生了影響。
英國的出版物為爭取出版自由，經(jīng)歷了幾個世紀殘酷的、常常是野蠻的斗爭。（馬克思）
在海德公園自由集會，是倫敦勞動人民最珍貴的權利。（恩格斯）

五、表現(xiàn)自由與工人運動
我們的上帝讓你們生來享自由；他把生命和自由給了所有的人，決沒有讓誰生來當畜生。（英國憲章派的歌）
沒有出版自由、結社權和集會權，就沒有工人運動。（恩格斯）

六、交往政策與法
意見領域是對任何人都沒有約束力的領域。（恩格斯）
自由的界限是法律，這是一種利己主義人權觀的表現(xiàn)。（馬克思）
要求內(nèi)心服從法律是荒謬的。守法的義務是法律上的，而不是道義上的。（恩格斯）

七、幾項具體的交往法律、慣例
在人們的精神交往中，馬克思很重視人的不可侵犯的隱私權利。
監(jiān)視普通人的私人談話、私人通信和在家里發(fā)表的意見，是最卑鄙的特務活動。（馬克思）
與公共利益聯(lián)系的政治家的私事甚至陰私，失去了不被揭示的權利。隱瞞這些事實就是偽造歷史。（恩格斯）
根據(jù)伯爾尼協(xié)定，版權歸我所有……（恩格斯）

第十四章交往心理
任何人的精神活動都不可能超乎心理學規(guī)律之上。（馬克思）
在社會歷史領域進行活動的，全是具有意識的、經(jīng)過思慮或激情行動的、追求某種目的的人。（恩格斯）

一、外部環(huán)境與交往心理
有一種心理學專門用瑣碎的理由來解釋偉大的事情：只有細小的利益，只有不變的利己的利益。（馬克思）
英國人從不把自己的政府看作主人和統(tǒng)治者，而是看作隨時可以解雇的唯一仆人。（恩格斯）
巴黎人把追求享樂的熱情同從事歷史活動的熱情結合了起來，他們像最講究的雅典享樂主義那樣生活，也像最勇敢的斯巴達人那樣死去。（恩格斯）
所有沙皇俄國的學者都奉命答復和寫反駁文章。（馬克思）

二、交往中的認同心理
長久不能實現(xiàn)的希望使人痛苦，長久不能證實的預言使人懷疑。（馬克思）
出版自由也有它自己的美（盡管這種美絲毫不是女性的美），要想能保護它，必須喜愛它。（馬克思）
只能用愛來交換愛，用信任來交換信任。（馬克思）
狂信是不能持久的。（恩格斯）

三、交往的心理障礙
在編造英雄事跡和民族功績方面起作用的是無知和民族虛榮心。（恩格斯）
被禁的書兩倍三倍地暢銷。（恩格斯）
如果自由永遠不會不被人所珍視，普遍的不自由的例外就更加可貴了。（馬克思）

四、交往中“注意”的形成
轟動一時的事件給詩人以聲望，為他的作品開辟了市場。（馬克思和恩格斯）
馬克思：我期望的是攻擊或批評，只要不是完全不理，書就會有銷路。
驚奇是探求哲理的開端。人們要求新的東西——形式和內(nèi)容都新。（馬克思）

五、流言
謠言像森林之火。（馬克思）
依靠封閉的環(huán)境保持謊言的代價是致命的。一旦社會信息暢通，真相暴露，原有的帝國會頃刻瓦解。
第十五章工人的精神交往
只有大工業(yè)的發(fā)展才能喚醒工人對自身精神發(fā)展的意識。
為了使人民在精神方面更自由地發(fā)展，他們不應當再做自己身體需求的奴隸和肉體的奴仆，他們首先要有用于精神活動和精神享受的余暇。（馬克思引證舒爾茨）

一、大工業(yè)與工人的精神發(fā)展
物質(zhì)貧困不論在精神上還是在體力上都摧殘著工人。（馬克思）
產(chǎn)業(yè)革命前的工人守著自己的織機和園子，生活過得很舒適，很理想，但到底不是人過的。（恩格斯）
農(nóng)民被逐出家園成為工人，這正是他們獲得精神解放的最首要條件。（恩格斯）

二、工人精神交往的歷史形態(tài)及特征
公妻制思想暴露了早期共產(chǎn)主義的粗陋和無思想，是貪欲的另一種隱蔽形式。（馬克思）
早期共產(chǎn)主義把文明中最精致的東西科學、藝術等看作最危險的東西，這是一種偏見。（恩格斯）
必須站在進步的立場上反對工人的反動欲望及其偏見。（恩格斯）

三、報紙是工人的必要生活資料
資本破壞一切舊的生活習慣，摧毀一切利用和交換精神力量的限制，把整個社會，從而把工人階級也卷入了廣泛的社會聯(lián)系中。
報紙（便士報）同面包、啤酒、牛奶、肉一樣，是工人的必要生活資料。（馬克思）

四、巴黎公社的精神交往
公社公布了自己的言論和行動，它把自己的一切缺點都告訴民眾。不以承認錯誤為恥而勇于改正。（馬克思）
新聞自由和結社、集會的權利一樣是絕對的、首要的、天賦的權利。如果我們成了勝利者，尚不能讓人們認真尊重它們，尚不習慣于執(zhí)行這些原則，我們將永遠不可能在法蘭西建立真正的原則。（公社委員阿爾努）

五、馬克思主義工人政黨的精神交往
我們不是教條地以新原理面向世界：真理在這里，下跪吧！我們是從世界的原理中為世界闡發(fā)新原理。（馬克思）
做隸屬于一個黨的報紙編輯，對任何一個有首創(chuàng)精神的人來說，都是一樁費力不討好的差事。馬克思和我向來有一個共同的看法：我們永遠不擔任這種職務，而只能辦一種在金錢方面也不依賴于黨的報紙。（恩格斯）
黨內(nèi)的分歧并不使我不安，經(jīng)常發(fā)生這類事情而且人們都公開發(fā)表意見，比暮氣沉沉好得多。（恩格斯）

第十六章交往的三種社會形態(tài)
共產(chǎn)主義的特征：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馬克思和恩格斯)

一、交往的人的依賴形態(tài)
海上勢力的強大永遠是同自由結合在一起的。與外界隔絕是保存舊中國的首要條件。（馬克思）
在中國太平軍看來，一個人頭并不比一個菜頭貴。（馬克思）
二、交往的物的依賴形態(tài)
在接受文明方面，任何人都沒有婦女那么快。她們很清楚地知道，她們的魅力的全部財富應當歸功于城市，歸功于擺脫了一切粗活，歸功于金錢和文明。（恩格斯）
一切最高尚的腦力勞動、藝術勞動都變成了交易對象，只根據(jù)它們的商品價值來估價，這是多么巨大的進步呵。（馬克思）
資本等于文明。（馬克思引證約?威德）
三、交往的人的全面發(fā)展的形態(tài)
未來社會里財富的尺度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以勞動時間作為財富的尺度，表明財富本身建立在貧困之上。（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