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高曼曼和我說她的博士論文要出版了,想請我給寫個序言,我欣然答應下來。記得那年夏天,高曼曼找到我說想要報考我的博士。當時,她已經工作,是沈陽音樂學院的鋼琴老師。對她的業(yè)務能力我并不懷疑,但要從音樂教育轉到教育人類學領域,對她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吹剿煌鶡o前的樣子,我只能鼓勵她努力地去嘗試一下。結果,一年考試下來差了幾分沒有被錄取。不久,她跟我說想把工作辭了全身心準備來年的考試。我勸她一定慎重,輕易不要辭去這么好的工作。過了一年她又來參加考試,結果這次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錄取了!見面時我說你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吧。她臉一紅,說其實她已經把工作辭去偷偷來北京租了一間小屋,日以繼夜地復習了一年!我沒有再多說什么,但她的倔強和做事的恒心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入學后,盡管教育學、心理學、人類學等很多課程對她來說都比較生疏,但她一直默默地努力,最后以優(yōu)異的成績完成了全部的博士課程。到了選擇博士畢業(yè)論文題目的時候,她選擇的不是自己過去長期從事的鋼琴教學領域,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與上千萬少數民族中小學生密切相關的藝術教育問題。她深入到少數民族的試點實驗區(qū),通過大量的問卷和田野調查,發(fā)現和掌握了《綜合藝術課程》在民族地區(qū)教學過程中出現的多種問題及其成因。并用文化人類學的理論和視角,重新審視藝術教育所賴以存活的少數民族特定的歷史和文化背景,以及獨有的自然條件和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提出少數民族藝術教育必須植根于民族文化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