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實難。作為一個劇作家堅持作品的完整性與藝術性是戲劇創(chuàng)作中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畢竟在戲劇演出史上,有太多的作品哪怕是優(yōu)秀的作品也難逃被各種“高明”的見解“砍頭”“截尾”“挖心”“掏肺”!甚至其作品文本的意義可能超出了劇作家的各種自評自述的界定。這就是作品“高級的”生命力。我們常說“作品大于作家本人”,就是這個意思。這真真假假的來回、遮遮掩掩的語言、虛虛實實的動作,得之于《西廂》施之于《風雪》,吳祖光算得上“移花接木”化用得何其自然!老舍寫劇本的時候,一定在心里想象著人物——不僅想象他們的長相、穿著,也想象他們的行動、交流;不僅想象一個一個的人,而且想象一幅一幅的畫面。一個文人如此惟妙惟肖地模擬著妓女的心態(tài)與口氣,在這里也許并不是要表明他在文學上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倒像是在暗示著這兩個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具有某種相似性或關聯(lián)性。文人與妓女,仿佛成了一枚硬幣的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