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列傳第一百四十五 云南湖廣四川等處蠻夷

新元史 作者:清·柯劭忞


云南溪洞諸蠻大理金齒蠻羅羅斯車?yán)餅跞鰹趺蓶|川芒部祿余八番順元諸蠻田萬頃宋隆濟(jì)廣西上下江諸蠻黃圣許岑毅海北海南諸蠻四川溪洞諸蠻

至元十三年,羅匐甸官禾者阿禾必降。是年十月,云南行省調(diào)蒙古、爨、僰諸軍征白衣和泥一百九砦,得戶四萬。又攻多齒落落廣甸、瑤甸及斜烏蒙禿老蠻,高州、筠連等州。烏蒙阿謀歸舊侵藤串縣地,是月,與安南鄰境七十城門部酋答公,遣其人名摩耳者來乞降。又提呂、提邦兩部來降,饑,行省發(fā)稟賑之。未幾,提呂子達(dá)量,為提索所禽,行省給榜招提索,使釋達(dá)量,提索聽命。

二十三年,蒙乃土官長子殆昔,鄰境土官弗里皮之婿也,蒙乃不以位與長子,而與次子,弗里皮與殆昔同攻之。朝廷諭弗里皮,如得蒙乃地,許令其婿統(tǒng)之。是歲,又征驃甸大部馬。

二十四年,木龍蠻奴他謀告勒沙村阿加之子殺凹村頭剌些,行省下麗江路軍民宣撫司,命出見云南王,免其罪。是年,云南右丞愛魯以蒙古軍一千,師宗孫勒寸白軍一千,農(nóng)士富民丁三千,征維摩蠻者我滅鐵赤必匝,尋出降。

三十年,行省征習(xí)普蠻阿浪普龍華扎山些賊土官生,皆破之。逃者,命普安路總管步木普丁府暀峨頭目矣豆等,赍榜招出。是年,七十城門蠻密察挾仇殺大甸土官阿鄰,繼遣其弟牟平林侵其境。阿鄰逃入臨安路納樓建水城,避之。行省不能救。又參政阿叔,招捕花角蠻。蠻恃險(xiǎn)率眾柜敵,殺令史一人、裨將十五人。

元貞元年,習(xí)普、馬兒等寇邊,行省扣出習(xí)普、肥昌等砦蠻,及馬兒部不舊觴、舊能二砦蠻。的井、的探等有必乖豆來者,不肯降,殺的井從者二人,的井等懼不敢出。

二年,蒙光路軍民總管答面乞藍(lán)的頭目答剌吉瓦農(nóng)開陽兩寨自來不奉命,行省差道奴攻破之。十一月,車?yán)镄U軍弁興兵,據(jù)奪甸砦十三所,結(jié)八百媳婦蠻欲攻倒龍等,行省遣兵招捕。

大德元年,行省參政忽速攻破花角蠻等寨,其酋去韋郎遁走。初,廣南西道宣慰使兼知特磨道事農(nóng)士富上言:“安寧州沈法昔,招引唐興州黃夢祥、深碎縣林言,與花角蠻,圍士富所居,奪虎符,執(zhí)其子信以去。又攻其峨州隘?!奔榷?,又言:“夢祥結(jié)暀暀州岑聰,引歸仁州、歸洛州、上降州、利州軍四千人,焚掠羅佐州官農(nóng)郎生所轄那悶村及那寡州南村、魯谷村,付州那羅村,復(fù)奪其那環(huán)射隘剝筍羅波射布那哈那等十村?!毙姓咭椫ń切U去特磨四日程,安寧州十日程,唐興州、暀暀州皆八日程。十月,忽速剌進(jìn)討之。十二月,進(jìn)昔陽江,經(jīng)杜箐。九日,至花角蠻木葦砦,破之。攻其正砦第一門,賊敗,奪門而遁。其砦十有二重。十四日,分九道進(jìn)攻,破其砦,賊人散走。蠻酋韋郎達(dá)不知所在。韋郎達(dá)互不奉命,至元二十七年,阿叔招之不服,討之復(fù)失利,以此狂縱,僭稱大號,以其婿郎滿為平章,其余有萬戶等官。至是始敗。尋又破其卒羅磨誐,獲架歌雅木算等砦,招出韋郎達(dá)婦翁,繼村火頭普及,把事希古郎竹干,哥雅砦火頭郎滿及其弟郎狀。郎滿稱韋郎達(dá)中傷敗走,不知存亡。又攻撒都砦,其火頭圖希古甚出降,及羅其砦火頭統(tǒng)干希古都雞韋,郎達(dá)弟韋郎動,子韋郎應(yīng),把事希古通干知干,不弄砦火頭郎勤,皆出降。移軍攻安寧州,沈法昔降,移攻夢祥,敗之,棄砦走。

七年春,永寧路阿永蠻雄挫反。初,云南、四川、陜西、湖廣四省會兵討順元、羅鬼、烏撒、烏蒙,東川芒部叛蠻雄挫,匿順元蛇節(jié)賊黨阿氈,及其妻折射折利,并芒部蠻納郎弟臥踏。事覺,遂結(jié)把事阿都、阿牟等,于赤水河作亂,殺永寧府判官常珪、行省宣使南家臺、千戶卜速魯,拒幕暉關(guān)。官軍至,蠻拒戰(zhàn),阿都死,獲其金裹甲、鑊子槍。賊退走。自暮暉至普市關(guān),九戰(zhàn),殺蠻三百余,破海落、越寨二洞,阿牟亦死。行省以天暑班師,扼其魚槽、長寧軍、梅嶺等關(guān),聞于朝,以為雄挫東接羅鬼,西鄰芒部,南近烏撒,姻親相結(jié),滋蔓力強(qiáng),合以十月初,云南省軍入暮暉,湖廣軍自播州打鼓寨入蠻地藺州,四川省軍自魚槽、長寧進(jìn)討,會于赤水河雄挫巢穴。從之。閏五月,軍中遣永寧同知蔡閏、行省左右司員外郎撒班赤等,招雄挫。雄挫遣阿加、阿抱出降,稱病不出。又令其屬委界入朝。宰相奏雄挫不至,乞再伐之。雄挫乞以十二月八日狗日出見。八年五月,赴闕,原其罪,仍充土官,遣還。

九月,羅雄州軍火主阿邦龍少、麻納布昌結(jié)廣西路豆溫阿匡、普安路營主普勒下軍火頭阿只阿為及亦左鄉(xiāng)阿甫等叛,燒他羅迷驛,降旨如諭,仍督兵進(jìn)討,阿邦龍少拒遠(yuǎn)雄山,官軍進(jìn)攻,敗之。虜阿那勇答等,阿非、阿樓、阿邦龍少子龍豆皆降,豆溫阿匡與弟阿思、火頭者哇亦降,未幾獲阿邦龍少,追麻納布昌,不獲。十一年,阿迷土官日苴、火頭抽、首領(lǐng)落落軍劫僰人,奪官馬以叛。又納樓茶甸土官師禾希古、阿夷落圭,阿立甸必信、怪齒村火頭阿則、判村火頭阿提、納填村火頭身和、苴善村火頭阿次虧、抽俸村火頭雙、茶嵩村火頭咱休菁笠鄉(xiāng)火頭阿豆加、矣杰村火頭阿主、矣北村火頭抽、皆床村頭頭遮奴、元江路日納村火頭個(gè)忙、茫部火頭虧抽、維摩州士官者歐茅者文大布婆等并起應(yīng)之,官軍尋皆討定。

至大年,教合二部步少來龍砦火頭漸恐等叛,遣本部達(dá)魯花赤阿里招諭,不服。賊嘗黨答掛殺阿里,官軍破其巢,斬漸恐、答掛,梟其首。

延祐七年七月,花角蠻韋郎達(dá)糾合五十三村山獠眾萬眾,劫阿用村,呼其人曰:“爾急來降,我即退兵,爾之皇帝甚遠(yuǎn),我亦作皇帝甚近,若不降我,必破爾砦?!被痤^農(nóng)郎勝等降賊,行省遣官招諭。九月,永寧路曲村頭目和俄等殺渠津州吏目李榮貴,奪良渠州同知敕牒,行省遣官招諭。

至治元年十月八日,良渠州知州剌俄殺其兄剌秋。初,剌秋祖剌都降附,行省立州縣,令剌秋父剌陶作土官,充良渠州知州。后剌秋伯父剌落襲職,尋為火頭木落所殺,剌落子剌定幼,依其舅子合住于綿綿村,因持剌陶、剌落宣命及州印以去。剌俄謂已當(dāng)襲職,二次訴于行省,捕剌定不獲。剌俄以計(jì)誘剌秋赴破寺村,潛于道,射之中左目墜馬,又以刀斫其左額。剌秋死,剌俄集眾,依摩些俗,殺馬、牛各一,焚剌秋尸。明日,逼其嫂梳蠻塔為妻,及占奪剌秋所部百姓。梳蠻塔父剌資來取其女,剌俄俗殺之,剌資懼遁至柏興府。

二年,剌定自綿綿村與子合起兵,奪剌俄地和山砦。剌俄糾合頭目子首居砦等合兵,射死剌定。復(fù)奪和山些。本州官往招之,剌俄拒砦,遙謂曰:“父祖宣命俱在子合處,又藏印不與我。兄弟自相仇殺,爭寺山砦,不關(guān)爾番漢官事。梳蠻塔系我嫂,我殺兄剌定、剌秋,故以嫂為妻。我出官,爾欲何說?”再三招諭,不肯出。行省乞以千人討之,樞密院不聽,咨本省招諭。

二十四年四月,馬龍鄉(xiāng)蠻普萬作亂。初,普萬父哥祛,馬龍他郎甸人也,任普日思摩甸長官,致仕。長男普奴承蔭,父子皆居本用村。普萬乃次子,憤不得立,與哥祛婿抽丑、孫婿阿連,結(jié)蒙古逃軍白夷顧顧等人,攻燒木用甸。哥祛出奔,普萬殺哥祛弟阿笠、弟子阿占、婿可當(dāng)?shù)?,劫掠百姓,求哥祛欲殺之。行省委官招諭。是年,蒙化州蘭神場落磨察、火頭過生琮結(jié)慶甸蒲火頭阿你通,起薄軍三千五百、磨察軍五百劫鎮(zhèn)南州定遠(yuǎn)縣當(dāng)布戶計(jì)羅黑加等,殺九十九人,虜男女百余人。

泰定二年,開南州阿都剌火頭大阿哀,引車?yán)锾肇菝系热f余人,圍剌砦,攻破十四處。木邦路土官八廟等領(lǐng)白衣軍,攻破倒入潢砦。朝廷遣斡爾端等赍詔,招大、小車?yán)铩\嚴(yán)锖愖幽嵫?、?gòu)木子刀零出降。

至元七年,征金齒、驃國五部未降者,破其二部,酋長阿慝福勤丁、阿慝爪降,獻(xiàn)馬、象。

二十四年,金齒孟定甸官俺嫂、孟纏甸官阿受、夫魯砦官木拜,共率民二萬五千來降。又林場蒲人阿禮、阿憐叔阿郎,及阿蒙子雄黑,降于行省。阿禮歲承差發(fā)鐵鋤六百,雄黑布三百疋。

二十九年,木忽甸土官忽都馬遣其子阿魯,進(jìn)金索、鱗膽、氈衣、虎豹皮,詣闕朝覲。

三十年,遣使赍詔,諭漆頭金齒。

延祐五年,永昌南窩蒲賊阿都眾阿艮等作亂,殺鎮(zhèn)將,奪驛馬。行省遣參政汪申,會右丞朵爾只討之。自八月至明年五月,破其寨,賊走人箐中。阿樓艮降,余不可得,以天暑班師。其枯柯甸等皆降,原歲納玐干索。

至治元年,怒謀甸主管故侵芒施路魯來等砦,燒百四十一村,殺提控按牘一人。有司奉詔書開讀,招諭管故,不跪聽,亦不出降。

二年,鎮(zhèn)西路大甸火頭阿吾與三陣作亂,奪不嶺、雷弄二砦。初,三陣父阿蘭為鎮(zhèn)西西總管,叛,要斬。其弟你谷南填闕貢獻(xiàn),得襲職。你谷南死,子觴朵襲位。三陣使少頭倒緬、招思二人求朵觴,少分土地人民,不予,遂投阿吾拆之,共作亂。詔使往諭,迎至一樓,樓上下周圍懸人首,聽詔畢,阿吾怒曰:“三阿,吾孫也。吾破不嶺寨,殺傷甚眾,虜五十人,破雷弄甸,燒四百余戶,管別砦懼而降我。我遷其民二百五十家于我弟拜法砦中。不嶺所虜人,其族各以銀三兩贖一人,盡贖去訖。今官招諭,我終不出,亦不受榜,所奪地亦不回付,須與之相殺。”詔使無如之何。

是年,南甸路木甸火頭觴院,先奪羅左甸火頭阿賽妻阿衣為妻,取之,不肯與。又奪阿賽弟莽古妻納衣,妻其子阿你。阿賽怒,使莽古領(lǐng)兵三百,奪其妻不得,燒觴院砦。

至元十五年,定昌路總管谷納叛,八剌即安古馬楊古剌乞剌蒲等皆應(yīng)之,毀橋梁,奪驛馬及屯田牛。明年,官軍擊谷納,斬之。

大德二年,小車?yán)锝Y(jié)八百媳婦為亂,累年不下。數(shù)遣使招之,不聽命。

延祐三年,車?yán)镓V耵斍职⒛岜赜x砦、阿白出麻砦。又罕旺及其弟胡念弟愛俄等,侵銀沙羅甸兀里鹽井,陪日女具落索等甸,取官所征差發(fā)。既而,愛俄死,其兄弟子侄罕塞昭愛刺構(gòu)木力夢兀仲等五人,分黨爭愛俄位。相殺久之,遣火頭郭力看,赍象牙一、金信花一,來降。

大德五年,左丞劉深奉命征八百媳婦,征順元遞運(yùn)人馬。土官宋隆濟(jì)、蛇節(jié)等拒命作亂。朝廷征湖廣、河南、四川三省兵,與田、楊二氏士兵,會云南兵收捕。于是烏撒士官宣慰使普利、總管那由,與東川芒部乘釁俱叛。其接羅羅斯及武定、威楚、曲靖、仁德、普安、臨安、廣西諸蠻,皆以朝廷遠(yuǎn)征,供輸煩勞為辭,反形已具。車?yán)锇滓掳死锶盏葰⒙悠镇v、江尾二甸,奪麥亢、忙龍二砦,燒忙陽等二十四砦,揚(yáng)言:“我與呂也溝思麻部日共議渾侯漠桑軍,來攻普騰砦?!?br />
二月,梁王出駐陸梁州,烏撒蠻阿都普信及烏蒙蠻桂阿察多等殺太后,及梁王位下人畜。烏撒宣慰使僧家奴逃入中慶,東川土官阿葵烏撒逃之陸梁州,依梁王。阿車、阿苗分軍二道,欲執(zhí)宣慰使阿忽臺,約白由落吉度口,會阿乃吉烏蒙軍,先攻阿都成姓,次攻建昌,燒烏蒙總管廨舍。烏撒蠻犯曲靖沾益州,燒蕩坦驛,駐兵闕流橋,又與東川馬湖四族聚眾四千,復(fù)起羅羅斯軍,渡金沙江,刻日攻建昌。

三月,賊逼雅州、邛部州,陜西行省遣左丞脫歡御之。詔:“也速觴兒陜西省平章政事,汪阿塔赤充參知政事,也速忽都魯充湖廣參知政事,與平章劉二拔都等進(jìn)討叛蠻。闊里吉思為湖廣平章,與左丞散竹觴、陜西楊參政,給軍需。凡有軍事,聽也速觴兒、劉二拔都者兩人節(jié)制,并便宜行事?!?br />
四月,那由、普利逼烏撒烏蒙宣慰使兼管萬阿都合棄城走。時(shí)陜西調(diào)軍二千人,會合收捕三百人,守播州小溪,以遏烏撒蠻充斥之路。云南調(diào)軍三千人,屯陸梁州,五百人駐西曲靖州,二千人護(hù)中慶。也速兒與云南兵共進(jìn),悉次第討平之。

至順元年,諸王禿堅(jiān)叛于云南,詔以祿余為行省參知政事,使助官軍討之。祿余殺宣慰使,降于萬戶伯忽,禿堅(jiān)黨與也。初,禿堅(jiān)在上都,兵敗而逃,與伯忽、阿禾等陷中慶路,尋又陷仁德府,至馬龍川,禿堅(jiān)自立為云南王,至是祿余應(yīng)之,以蠻兵據(jù)順元。

五月,羅羅斯土官撒加伯、阿漏、阿剌里,州土官德益等,皆附祿余以叛。會四川軍至云南雪山峽,遇羅羅斯,敗之。

廷議復(fù)立行樞密院,發(fā)朵甘思、朵思麻及鞏昌諸軍,命河南平章徹里帖木兒同武靖王搠思班由四川,陜西平章教化從豫王阿剌忒失里八番,夾攻之。撒加伯合烏蒙蠻兵攻建昌,右丞躍里帖木兒敗之。四川軍又?jǐn)∪黾永镉谔J沽。然禿堅(jiān)、伯忽勢張甚,祿余令伯忽弟拜延順襲順元路,撒加伯遣把事曹通,潛結(jié)西番,欲據(jù)大渡河,進(jìn)寇建昌。躍里帖木兒執(zhí)曹通斬之。

詔趣兩省各進(jìn)兵。于是四川平章塔出引兵出永寧,左丞孛羅引兵由青山芒部,以邛部州土官馬伯為向?qū)?,進(jìn)至周泥驛,祿余眾潰。撒加伯復(fù)攻建昌,躍里帖木兒敗其兵于木托山。仁德府權(quán)達(dá)魯花赤曲術(shù),糾義旅討伯忽,殺其弟拜延順于馬金山。再戰(zhàn)于馬金山,獲伯忽,誅之。

獨(dú)祿余猶據(jù)金沙江,塔出抵烏撒境,與祿余戰(zhàn)于七星關(guān),六日十七戰(zhàn),賊大潰。

俄而搠思班師次羅羅斯,與躍里帖木兒期至三泊浪。躍里帖木兒兼程而進(jìn),奪金沙江,阿禾引蒙古叛軍至,敗之,阿禾夜遁。官軍直趨中慶,擒阿禾,斬于軍前。

既而,禿堅(jiān)拒戰(zhàn)于伽橋古壁口,躍里帖木兒中流矢,洞耳,拔矢復(fù)戰(zhàn),大敗之,遂克中慶。分兵追禿堅(jiān)于嵩明州。

明年正月,徹里帖木耳、孛羅等敗蠻失,射中祿余肩,降其眾。禿堅(jiān)使其弟必剌都失迷偽降于豫王,陰以兵圍之,平章乞住妻子皆被掠。禿堅(jiān)固守嵩明,諸軍亟攻,克之。禿堅(jiān)不知所往。未幾,撒加伯復(fù)叛,祿余又會伯忽侄阿福,殺烏撒官吏。朝廷遣西域指揮使鎖住,以陜西兵直抵羅羅斯,碉門兵趨邛部州,大敗蠻人。元帥怯烈破其海中山柵,必剌都迷失舉家投海死。

又名亦奚卜薛。至元十五年,羅殿酋羅阿察、河中府方番酋韋昌盛,皆納土來降。

十六年三月,西南八番等臥龍番酋龍昌寧、大龍番酋龍延三、小龍番酋龍延萬、武盛軍番酋程延隨、遏蠻軍番酋龍羅篤、太平番酋石延異、啟盛軍雷酋、洪延暢、靜海軍一番酋盧延陵,皆來降。其部曲有龍文貌、龍章珍、黃延顯、盧文錦、龍延細(xì)、延回、龍四海、龍助法、龍才零、龍文求等。朝廷立八番宣慰使司以統(tǒng)之。

十一月,宣慰使至新添,遣千戶張旺招羅氏國,惟賀宗一寨投降,余皆迎敵,旺敗之。至羅崩寨,賊又與總管王采戰(zhàn),皆披甲,戴紅氈帽,采遇害。未幾,又戰(zhàn)于大吳。

十二月,宣慰使至番中,召集土番酋,以四日,集臥龍番,受宣命。至期俱來,惟諸番盧番延陵,為羅氏酋阿察執(zhí)去。阿察初已納款,后與鬼國結(jié)婚,鬼國言:“我未降,爾奈何先降?”羅氏遂毀虎符以叛。羅氏,又名羅殿。事聞。

十七年,四川蠻呂告部酋阿濟(jì)上言,乞招阿察,從之。既而,命湖廣省及云南、四川進(jìn)討。八月,阿察遣阿忄窄、阿麻二人至四川諸蠻夷部宣慰使司,自言無反意,但云南平章聽我仇人烏鎖納之言,羅織我罪,朝廷不如我,今赴闕聽圣裁。云南左丞愛魯、四川都元帥也速觴兒,期以十一月十五日,會亦奚卜薛。至期,愛魯與阿察戰(zhàn),也速觴兒命萬戶彭天祥、藥剌海、帖木兒脫歡分三道攻會寧關(guān),亦奚卜恭遣其部落,阿侯拒戰(zhàn),敗,逃人山箐。亦奚卜薛奔雕飛砦,阿寧走大寧。愛魯?shù)冗M(jìn)兵,也速觴兒曰:“賊已離巢穴,今發(fā)烏撒、播州及南省近地兵,足以剿除。我等可回,不然曠日持久,糧乏瘴起,不便?!笔侣劊厦庁莺J仄涞?。久之,賊究困,以二十年二月納款。

二十九年,降詔招懷溪洞蠻夷曰:“中書省奏:金斤知府臊臚言,先奉圣旨招諭平伐山齊砦主謔薛約定奪,今有百眼左阿吉谷各當(dāng)各迪等,自以外荒,久欲內(nèi)附,乞頒圣旨,容許自新。朕嘉其誠,遂俞所奏。今諭爾眾,咸聽朕言。惟爾鄰封,率多臣服,自番方而入貢,尋萬國以來庭。南順丹州,北懷金竹,陳蒙爛土,頃已從風(fēng)。新添葛蠻,久皆款化。咸膺寶命,仍佩金符,賞赍有加,官守如故,爾等如能率眾效順,同仁一視。倘爾迷之不悟,是伊戚之自貽。勉思轉(zhuǎn)禍之言,發(fā)體好生之意?!?br />
元貞二年六月,平伐鄰界平珠瀘洞砦主王二原、謝雞公、韋巴郎、楊義等十八處等官,來云南省告降。行省差官入洞撫諭。

至大德元年四月,平珠洞宿家、沙家二族赍進(jìn)呈禮物,出洞道,經(jīng)新添葛蠻宋氏之村頭水底砦,宋氏怒二族不由己以降,乃遣上都云長官落冒,率眾遮道,奪進(jìn)物,二族逃散,破劫韋巴郎砦。五月,宋氏復(fù)令平浪巡檢歐陽濯龍與其下大洞李馬竹歌等,率木栳六十余人,劫平珠洞蠻官足萬金婆南大砦,逼使背云南之命,從己求降,不從,濯龍掠去足萬金從人足萬雷等。及進(jìn)獻(xiàn)方物,實(shí)招到平林獨(dú)山州搖和洞唐開珠羅等處八百四十四砦,民五萬余,朝廷立長官司以統(tǒng)之,而以蠻婦阿初充長官。

大德二年四月,八備桑拓蠻王二萬、馬蟲等叛,殺巡檢。三萬尋出降,馬蟲聚七千余人,陷平包砦,圍重奧砦,又與叛貓犵狫必際等,結(jié)連饔槐了江等處貓人作亂。三年,命湖廣平章劉國杰征之。

四年正月,貓桑拓遣所部文何,持竹契、長刀及方物來降。藩州宣慰司以為,蠻茍?zhí)忧萋?,亦須招撫。而黃平府亦上言,桑柘附近之重奧必際都陣犵狫必梅等二十二砦,刻契來降。七月,桑柘蠻及思官賊梅金匣、播州楊金萬、必梅砦王娘報(bào)等三百余砦,皆降。

五年六月,八番宣慰使言:嘗兀自降至今,八年不供賦禿,所部娘祖大盤小盤白定白藥等蠻,先結(jié)連平伐蠻,叛劫先宗砦,圍吳卜弄砦,射貓民阿羊、金填皆死,官軍捕班夏沈家蠻,嘗兀遮道助其拒敵。今年正月,又使板橋郎來重陂等砦貓、燒卻百納砦。宣尉恰令馬上橋、金竹府備之,且以兵討之。黨兀年七十九,老不能出,遣其砦主的拗及子嘗砦的沙勇強(qiáng)砦的福三人出降。的拗等又與黨幼鬼砦王陳醒、朱蓋砦主樓地之弟楊八、小盤砦主騰香等共誓不叛。

至大二年三月,八番蠻割和寨主{公口}皺、谷霞砦主洛驃、剌客砦洛卜傍、吾狂砦的搗、谷浪砦只驗(yàn),皆降,詣闕朝覲。三年,八番玩西貓蠻阿馬害作亂,詔捕之。四年春,阿馬與其洛羅洛登各替,肋從蠻官卜制頭之子哥暮,出降。

至治二年六月,八番蠻官閉羅蠶與其屬十巖仇殺。七月,百眼佐等處蠻夷長官司言:康佐砦主老康糾合谷聳砦主恰信等,殺巡檢王忠,拘長官洛邦,又殺土官蒙卜郎作亂,宣慰使發(fā)官兵討之。三年正月,八番呈周砦主韋光正等,殺牛祭天,立盟歸降。自言:有地三千里,九十八砦,系暢黃五種人氏,二萬一千五百余房,光一等二十三人領(lǐng)之,愿歲出土布二千五百疋為租入。

田萬頃,泊崖洞蠻酋也,其地界辰、澧二州,至元末內(nèi)附,以其地為施溶州,萬頃為知州。末幾,扇誘諸蠻,與楠木洞酋孟再師、桑木溪洞酋魯萬丑等,同叛。

成宗即位,遣行省平章政事劉國杰討之,辰、澧二州總管府供給饋餉。上均州副萬戶田興祖,諳習(xí)蠻洞地里,國杰命繪圖以進(jìn)。使部將唆木蘭,萬戶闊脫、忽都海牙、拜藍(lán)、馮繼祖從澧州武口進(jìn)兵,自率萬戶別里哥不花、朵落觴兒、田興祖從會溪施溶口進(jìn)兵。是年十二月,破泊崖、楠木諸洞,獲萬頃、再師等,斬于軍門。元貞元年二月,振旅而歸,留興祖搜捕余黨。二年春,魯萬丑降。

宋隆濟(jì),雍真葛蠻土官也。大德五年叛。

初,朝廷詔湖廣、云南兵二萬入百媳婦,湖廣兵命左丞劉深等領(lǐng)之,取道順元番進(jìn)討,令云南左丞月忽乃,招答剌罕軍,入境調(diào)用,命新添葛蠻軍民宣慰使,自瑯詡驛,經(jīng)平規(guī)蠻峽,至順元噥聳等砦,斟酌日程,分六處安營,備饋運(yùn)、丁夫、馬匹,俟月忽乃至點(diǎn)視。而雍真葛蠻、乖西等部,當(dāng)出丁夫、馬百匹,文書至,隆濟(jì)乃言貓人犵狫,謂官欲髡其發(fā),印其面上,送軍三四年不返,寧死不往,雖就砦見殺可也;以此觀之,夫不可差。同官雍真總管府達(dá)魯花赤也里干曰:“然則起爾宋氏盡行?!甭?jì)曰:“吾往訴之宣慰司?!彼煨?。

六月,隆濟(jì)構(gòu)木婁等族作亂。其侄臘月、宋六分、靳斤等告也里干,使為備。也里干遂避于底窩楊黃砦。明日,隆濟(jì)率臘月弟不奴部家童農(nóng)觴、洛中、段剌、答洛、忙中等五百人,攻楊黃砦,燒雍真總管廨舍。奴都保葛海又報(bào)隆濟(jì)以一仇二天,與阿昔長官為號,糾其同叛。又有紫江賊助兵四千,破楊黃砦。也里干走,掠去總管府印,殺也里干奴阿麻妻忙葛農(nóng)等。是日,龍骨長官阿都麻殺生祭鬼,誓眾應(yīng)隆濟(jì),亦謂官拘壯士,黔面髡發(fā)充軍,或殺虜我家亦不可知,寧死不離此土。又脅底窩總龍郎,與古龍馬阿都所部不這羅鬼阿開阿嬌等犵狫,抵阿觴砦,拒落邦劄佐長官司止十里,聲言欲攻攻劄佐,遂破底窩砦。又欲攻隴兒砦,自貴州至新添界噥聳陂,北至播州界刀項(xiàng)路及卜鄧加鶴鳴等站,皆被焚劫。又遣中火紫江篤貓,脅巡檢同叛。尋攻貴州,殺散普定龍里守令軍,燒官糧,殺張知州。

七月,梁王下令湖廣、云南、四川三省,會兵討捕。

八月,云南平章床兀兒入順元,與賊戰(zhàn),數(shù)敗之。時(shí)水西、水東蠻俱叛,床兀兒遣人招水西土官之妻蛇節(jié),不出。蠻人洛暮報(bào)云:者阿泡言,蛇節(jié)已反,統(tǒng)青衣軍圍貴州甚急。

十一月,詔:“宋隆濟(jì)妄說驚擾事端,糾合蛇節(jié)及羅鬼酋長阿合女仇,相扇作亂,特遣湖廣行省平章政事劉二拔都、指揮使也先忽都魯卒兵,及思、播宣慰賽因不花等士兵,與四川、云南省分道并進(jìn)。別敕梁王率兵進(jìn)討?;谧飦須w者,復(fù)其官爵。能殺賊酋或擒獻(xiàn)者,賞。執(zhí)迷不悛者,殺無赦。一切事宜,并從劉二拔都等區(qū)處?!背酰佘娬{(diào)人夫馬匹,亦奚卜薛之子{此歹}日,人馬不辨,官鎖其項(xiàng)。{此歹}日恥忿,與隆濟(jì)議,糾合阿八阿納許波泥帖等反。烏撒總管那由言:“爾兵若破貴州,鴨池之事容易,我將圖之?!鼻财渥灏⑿?、阿行、頭佐助兵。至是,賊益滋蔓。行省令土官普利,買馬助軍。普利稱,軍馬價(jià)不用玐,非金不可。觀望不肯進(jìn)。是月,土官烏犀叛,行省討之,改走祿百砦,劫梁王位下財(cái)玐。

六年正月,官軍以隆濟(jì)九次攻貴州,糧盡退還,賊邀于花貓、牛場二箐,及長腳木狫,截萬溪山木沙木南箐、鐵門關(guān)沙樹貓北箐,殺傷甚眾,去掠行裝文卷。時(shí)江頭、江尾、和泥等二十四砦,龍馮蹄一十八村,皆叛。

二月,四川宣慰使汪惟勤與湖廣平章會兵播州。三月,至打鼓砦南木爪填,遇賊阿氈,敗之。

九月,劉平章使土官俠者,潛剌殺阿泡。蛇節(jié)駐兵折剌危木,以待官軍。十月,蛇節(jié)敗,遁去。陜西兵敗芒部叛蠻鬼旺納濟(jì)等,與云南、湖廣軍合,過泊飛關(guān),追蛇節(jié)。

七年正月,劉平章至阿加砦,追及蛇節(jié)。二月,蛇節(jié)出降,黨曲捧阿暮等四十余人皆出。詔斬蛇節(jié)及曲捧阿暮等。尋擒斬宋隆濟(jì)。惟金竹賊月下卜蘭遁去。

至元十三年,知來安軍李濰屏、知來安軍兼知凍州事岑從義降。

十五年,田州上隆州下隆州武隆州兼州黃漢栧思恩州,八中溫閏砦,頻洞、計(jì)洞、緣洞、在洞、上下雷洞、上下影洞檻,皆降。

十七年,廣州海港賊霍公明、蘇俄、細(xì)麥、嬰上等,殺招討馬應(yīng)麟,捕斬之。

大德七年四月,藤州大任洞賊黃德寧,殺牛犬祭兵,僭號,造妖言,劫掠。偽稱皇帝李龍神,定國公黃佐,丞相黃德寧,立國公皇羅榮,開國飛童黃京夫,王朝化民衙主黃汝妙,六部尚書潘罡、玉精,光祿大夫兼管生民殿前太慰彭元吉,殿前引兵斬斫使莫道名,都統(tǒng)干、太師黃勸。賊設(shè)醮筵,門前橫寫大字牌曰“建慶賀新君登極太平道場醮筵”,呼萬歲,又曰“愿我皇帝早登九五之位”。四月九日,以黑漆木椅為亭屋,持兵張旗幟,鳴金鼓,至巫烈山,迎李龍神,進(jìn)銀慶賀。德寧家有大字黃紙神牌,寫“上祝新君李萬歲”。其曉民榜示曰:“照會穹庭,發(fā)下寶物,付李皇帝掌握。日后統(tǒng)九五之位,運(yùn)半千之慶,統(tǒng)成一天。今李皇帝編排得力,得衙主,差一十八司及府額六百十四軍州,七十余縣。后安天之日,命令衣、冠、圭、簡、靴、帽、殺活杖、玉璽,計(jì)七事,給付李皇帝掌管。今十分之民,七分不信,三分須信。五月輕差兵車,收不信中民一千之?dāng)?shù)。尚慮累及信民,今發(fā)曉民榜一道,付右蠻衙曉示信民。至日,兵馬行,令有誥者免罪,無誥者定行誅戮。玉印朱文,預(yù)先榜示。故榜,并令知悉?!?br />
九年四月日,榜封民倉帖云:“逆民禾倉德寧,又名萬頃,與父璋信,先曾叛逆出降。有司謂其三代為寇,六次叛伏。今不可赦。”尋皆捕獲伏誅。八年,都窩洞賊叛。

至大二年,常豐洞蠻大弟什用,糾集洗王不鬼散毛等洞蠻,劫掠永寧之阿那禾砦。

延祐二年,靖江古縣羅蠻洞瑤賊,劫掠燒架閣庫文卷,縱獄囚。四年,招出瑤人趙你十七潘氽等,殺獲石倉團(tuán)侯重用,及秀秀嶺頭團(tuán)、白團(tuán)、提江團(tuán)、淋背團(tuán)、領(lǐng)豚團(tuán)等賊。重用能祭雷雨通陰陽,至是就禽。十年十一月,左州黃郎君劫掠緣查村。

至治元年,太平路賊趙郎陳叛屯粘村。二年,廣西宣慰使燕牽言:“瑤族非一,生于深山窮谷者,謂之生瑤,野處巢居,刀耕火種,采山射獸,以資口腹,標(biāo)槍藥弩,動輒殺人,其雜處近民者,曰熟徭,稍知生理,亦不出賦;又有撞徭,則號為兵官守隘通道,于官有用。自宋象州王太守,始募熟徭,官供田牛,以供此役,至今因之。為今之計(jì),莫若置熟徭與撞瑤,并為撞戶,分地遏賊為便。”從之。

黃圣許,上思州知州。至元二十九年,圣許反,聚二萬人,斷道路,結(jié)援交趾,借兵邕州。遣副樞程鵬飛討之,圣許敗率三十人奔交趾。既而,復(fù)至邊地攻劫。三十一年,同知兩江宣慰司事楊兀魯臺上言,能不用兵招降圣許。從之。八月,圣許劫幫團(tuán)長山隘,又與交趾興道王結(jié)婚。未幾,詔赦圣許罪,許其自新。圣許經(jīng)一月不肯出,復(fù)以二萬人討之。時(shí)賊屯上思州那笞柵、三忒柵、細(xì)良柵、石佛柵、那結(jié)柵、那次柵等處,楊兀魯臺上言:“圣許兩招不出,令子志寶,同大小頭目一千余人來言,圣許間對天陳誓,不肯出官。賚到降狀稱,楊兀魯臺賚圣旨來招,豈不欣悅,望北謝恩外,圣許雖有誓不出,實(shí)愿投降,當(dāng)令兒孫頭目出官,圣許還本州,招集逃戶復(fù)業(yè)?!毙惺∫允ピS不出,依前進(jìn)討。三月十九日,圣許生日,坐草房正廳,紫羅盤領(lǐng)衫,裹布,金帶,據(jù)銀交椅上,縣朱漆金字闕碑,參賀,人三呼萬歲。明年正月,圣許駐上牙六羅茅山林,既而兵敗,自兜半山走交趾亨村晚夢。久之,聞官軍回,復(fù)還,由旁村至峙細(xì)潛居。官軍約十月一日會合,進(jìn)討,圣許敗,蘚其妻女。

大德元年二月,圣許遣其子志寶賚狀赴廣西兩江道宣慰司出而赴闕。尋詔圣許朝京師,圣許不肯,挾志寶走交趾萬寧寨。志寶不聽,逃回訴于官。六年,圣許復(fù)回故地,居鳳凰舊巢,攻團(tuán)諾屯、仙洞屯。既而,又使人來告降,且乞還其所虜之妾,朝廷羈縻之。

延祐元年正月,圣許陷忠州,殺黃右州等。六年,圣許族人黃萬山、萬松壽攻古能村、戈村,劫殺歸龍團(tuán)皮零洞。至治三年,圣許婿黃縣官攻劫邕州渠樂墟,后不知所終。

岑毅,鎮(zhèn)安州鎮(zhèn)撫。至元十八年,舉兵反,與特磨道農(nóng)士貴書曰:“設(shè)有達(dá)達(dá)軍馬來起差稅,吾與爾皆一家之人,圍里戰(zhàn)殺,實(shí)不愿作大元百姓。”于是放兵攻劫,殺順安州李顯祖。官軍討之,出降。

大德十一年,左江來安路總管洞兵萬戶岑雄作亂,殺其侄世杰。

延祐七年,來安總管岑世興反。十二月十七日,燒田州上林縣那齊村。明年二月,殺懷德知州溪順武,奪州印,又攻那帶縣。世興尋出降。稱洞溪事體與內(nèi)郡不同,自唐、宋互相仇殺,并不曾殺官軍,侵省地。廣西道又上言:世興嘗殺兼州知州黃克仁,分食其尸。世興,雄之子也。

至元二十八年,瓊州安撫使陳仲達(dá)上言,乞招生、熟二黎,許之。招到本州生黎大踢、小踢,端趙、麻山等四洞王氏平等出降。

皇慶二年,黎賊王奴毆等反,偽稱平章、元帥、焚劫百姓。三年正月,奴毆等降,刻箭誓,不復(fù)亂。使之歸業(yè)。然羅襖等處兵未散。延祐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黎盜百余人入橫州永淳縣,殺達(dá)魯花赤,傷縣尉,走賓州古辣村。

至治元年九月,黎賊犯茶洞,燒民居。二年七月,黎人王火燒攻動百姓,捕獲其嘗蒙璮甘佛龍彭瘦等,火燒劫獄奪去,又陷南偏洞砦,殺夯采等。

至元十四年五月,降旨付西川諸蠻夷部宣慰使昝順,使招思州田景賢、滬州可南番蠻王阿永、敘州筠連膽串、豕鵝、昔霞等處諸族蠻夷。十五年,敘州剝骨蠻殺使者。十七年六月,施州市備大盤散毛等洞溪納款。十九年,發(fā)都掌阿永等民為兵,征笞馬剌。都掌等上言:“宋時(shí)未嘗僉軍,乞以馬牛助軍需?!睆闹N磶?,征亦奚卜薛,起軍尊長阿峻等,亦不從命。二十二年正月,討降又巴聳農(nóng)洞諸蠻。三十年十月,西川行樞密院奉詔征鐵茂州汝州西番蠻夷,其殺戮降下者,必力溪等十五砦。其砦酋曰:“牛特,蛇必,烏麥,蒲雪韋吠,舍具,得輪,只禪,非曰,東非,勾巴等也。其未附者:西番磨,嬲成,獨(dú)奏罷,強(qiáng)獐徹垓,顏蘇,五則,客客昔多,坡必力,元剌,新而元,立山等也。

六年,陜西平章也速答兒奉命討順元、羅鬼、烏撒、烏蒙、東川芒部叛蠻。九月,也速答兒自敘州慶符直沖矣娘州烏嚴(yán),參政阿答赤自長寧直沖芒部,降者十有八九?;剀娋图Z,至永寧,阿永蠻雄挫,藏八番反蠻蛇節(jié)部曲阿氈,及其妻折射折利,及芒部納即弟臥蹈故,于七年二月反于赤水河。也速答兒就討之,射死阿氈,奪其金里甲、鑊子槍,九戰(zhàn)得出叛境。閏五月,雄挫妻蘇池與招降官蔡閏文字一紙,略曰:“阿其阿卑賚得榜文,我住在山箐,別無同伴蠻官,我自來不管官事。順元結(jié)連諸夷作亂,差人邀我同叛,我雖是親戚,不曾聽信。”又言:“聽得羿子殺使臣,不是蠻官本情,我親去單洛具與眾蠻官報(bào)知,然后出來軍中?!痹倭铋c往招雄挫。六月,遣阿加阿抱持文字來,大意胃,我不反,使臣貪婪所致。十四日,雄挫遣牌頭阿底下夷人阿大,遞文字降。陜西省右丞稱病不出,但令永寧路同知阿況之子委界赴官,蓋其叔父也。又與必能阿模同行。朝廷必欲令雄挫入朝,移文行省,不出則進(jìn)討。十一月,雄挫呈,擇二十四日起程。續(xù)又呈,再擇十二月初三日狗日出部。二十四,到魯槽,與其部曲他阿,把事頭目各省、未未等二十九人,赴京都,賞衣服、弓矢,鞍轡放回。

至大元年二月,大弟什用集洗王、不鬼、散毛等洞兵,侵者等洞。既而,出降,遣墨施什用、答昃什用赴闕。五月,歸州巴東縣唐伯圭言:“十七洞之,惟容米洞、罔告洞、抽攔洞有壯士兵一千,余皆不足懼也。若官軍討之,可分四道,其一自紅鈔賽,直趨容米、玩珍、昧惹、卸加、阿惹、石驢等洞,其一從苦竹砦,抵桑廚、上桑廚抽攔洞,其一由紹慶至挲摩大科、陽蔓師、大翁迦洞,其一征又巴洞,大弟什用洞兵接應(yīng),如此可平。”行省上其事,不報(bào)。

至治二年,散毛洞大望什用,劫掠黔江縣五里荒。三年五月,順元洪番安撫劫掠卜哥所管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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