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解第五十八
王曰:“嗚呼,大師,朕維民務(wù)官,論用有征,觀誠考言,視聲觀色,觀隱揆德,可得聞乎?”
周公曰:“亦有六征。嗚呼,乃齊以揆之。一曰富貴者觀其有禮施,貧賤者觀其有德守,嬖寵者觀其不驕奢,隱約觀其不懾懼,其少者觀其恭敬好學(xué)而能悌,其壯者觀其連接務(wù)行而勝私,其老者觀其思慎,強(qiáng)其所不足而不逾。父子之間觀其孝慈,兄弟之間觀其和友,君臣之間觀其忠惠,鄉(xiāng)黨之間觀其信誠。省其居處觀其義方,省其喪哀觀其貞良,省其出入觀其交并以,省其交友觀其任廉。設(shè)之以謀以觀其智,示之以難以觀其勇,煩之以事以觀其治,臨之以利以觀其不貪。濫之以樂以觀其不荒,喜之以觀其輕,怒之以觀其重,醉之以觀其恭,從之色以觀其常,遠(yuǎn)之以觀其不二,昵之以觀其不狎。復(fù)征其言以觀其精,曲省其行以觀其備。此之謂觀誠?!岸环脚c之言以觀其志,志殷以淵其氣,寬以柔,其色儉而不諂,其處仙,其言后人,見其所不足。曰日益者也。好臨人以色,高人以氣,賢人以言,防其所不足,發(fā)其所能,曰日損者也。其貌直而不止其言,正而不私,不飾其美,不隱其惡,不防其過,曰有質(zhì)者也。其貌曲媒,其言工巧,飾其見物,務(wù)其小證,以故自說,曰無質(zhì)者也。喜怒以物而色不變,煩亂一事而志不營,深道以利而心不移,臨懾以威而氣惵懼,曰鄙心而假氣者也。設(shè)之以物而數(shù)決,敬之以卒而度應(yīng),不文而辯,曰有慮者也。難決以物,難說以守,一而不可變,困而不知止,曰愚依人也。營之以物而不誤,犯之以卒而不懼,置義而不可遷,臨之貨色而不過,曰果敢者也。移易以言,志不能固,已諾無決,曰弱志者也。順予之弗為喜,非奪之弗為怒,沈靜而寡言,多稽而險(xiǎn)貌,曰質(zhì)靜者也。屏言而弗顧,自順而弗讓,非是而強(qiáng)之,曰妒誣者也。微而能發(fā),察而能深,寬順而恭儉,溫柔而能斷,果敢而能屈,曰志治者也。華廢而誣,巧言令色,皆以無為有者也。此之謂考言。 “三曰,誠在其中,必見諸外,以其聲,處其實(shí),氣初生物,物生有聲,聲有剛?cè)?,清濁好惡,咸發(fā)于聲。新氣華誕者,其聲流散,心氣順信者,其聲順節(jié)。心氣鄙戾者,其聲醒丑,心氣寬柔者,其聲溫和。信氣中易,義氣時(shí)舒,和氣簡(jiǎn)備,勇氣壯力。聽其聲,處其氣,考其所為,觀其所由,以其前觀其后,以其隱觀其顯,以其小占其大,此之謂視聲。
“四曰:民有五氣,喜怒欲懼憂。喜氣內(nèi)蓄,雖欲隱之,陽喜必見。怒氣內(nèi)蓄,雖欲隱之,陽怒必見。欲氣、懼氣,憂悲之氣,皆隱之,陽氣必見。五氣誠于中,發(fā)形于外,民情不可隱也。喜色猶然,以出怒色,薦然以侮,欲色嫗然。以愉懼色,薄然以下,憂悲之色,瞿然以靜。誠智必有難局之色,誠仁必有可尊之色,誠勇必有難慎之色,誠忠必有可新之色,誠潔必有難污之色,誠靜必有可信之色。質(zhì)浩然固以安,偽蔓然亂以煩,雖欲改之中色,弗聽。此之謂觀色。
“五曰:民生則有陰有陽,人多隱其情、飾其偽,以攻其名。有隱于仁賢者,有隱于智理者,有隱于文藝者,有隱于廉勇者,有隱于忠孝者,有隱于交友者。如此不可不察也。小施而好德,小讓而爭(zhēng)大,言愿以為質(zhì),偽愛以為忠,尊其得以改其名,如此,隱于仁賢者也。前總唱功,慮誠弗及,佯為不言,誠不足,色示有余。自順而不讓,措辭而不遂,此隱于智理者也。動(dòng)人以言,竭而弗終,問則不對(duì),佯為不窮,□貌而有余,假道而自順,因之□初窮則托深,如此者,隱于文藝者也。□言以廉,矯厲以為勇,內(nèi)恐外夸,亟稱其說,以詐臨人,如此,隱于廉勇者也。自事其親而好以告人,飾其見物,不誠于內(nèi),發(fā)名以事親,自以名私其身,如此,隱于忠孝者也。比周以相譽(yù),智賢可征而左右,不同而交,交必重己,心說而身弗近身,進(jìn)而實(shí)不至,懼不盡見于眾,而貌克,如此,隱于交友者也?! 傲唬貉孕胁活悾K始相悖,外怎能不合,雖有假節(jié),見行,曰非成質(zhì)者也。言忠行夷,靡及私□,弗求及,情忠而寬,貌莊而安,曰有仁者也。事變而能治,效窮而能達(dá),措身立方而能遂,曰有知者也。少言以行恭儉,以讓有知而言弗發(fā),有施而□弗德,曰謙良者也。微忽之言,久而可復(fù),幽間之行,獨(dú)而弗克,其行亡如存,曰順信者也。貴富恭儉而能施,嚴(yán)威有禮而不驕,曰有德者也。隱約而不慎,安樂而不奢,勤勞而不變,喜怒而有度,曰有守者也。直方而不毀,廉潔而不戾,強(qiáng)立而無私,曰有經(jīng)者也。虛以待命,不報(bào)刊不至,不問不言,言不過行,行不過道,曰沈靜者也。中忠愛以事親,歡以盡力而不回,敬以盡力而不□,曰忠孝者也。合志而同方,共其憂而任其難,行忠信而不疑□,隱遠(yuǎn)而不舍,曰交友者也。志色辭氣,其人甚偷,進(jìn)退多巧,就人甚數(shù),辭不至,少其所不足,謀而不已,曰偽詐者也。言行亟變,從容克易,好惡無常,行身不篤,曰無誠者也。少知而不大決,少能而不大成,規(guī)小物而不知大倫,曰華誕者也。規(guī)諫而不類道,行而不平,曰竊名者也。
“故曰事阻者不夷,時(shí)□者不回,面譽(yù)者不忠,飾貌者不靜,假節(jié)者不平,多私者不義,揚(yáng)言者卦按信,此之謂揆德?!?br />
◎王會(huì)解第五十九
成周之會(huì),墠上張赤帟陰羽,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朝服,八十物縉珽。唐叔、荀叔、周公在左,太公望在右,皆絻,亦無繁露,朝服,七十物,縉笏,旁天子而立于堂上。 堂下之右,唐公虞公南面立焉。堂下之左,尹公、夏公立焉,皆南面,絻有繁露,朝服,五十物,皆縉笏。為諸侯之有疾病者,阼階之南,?;词?、榮氏,次之慓瓚,次之皆西面,彌宗旁之。為諸侯有疾病者之醫(yī)藥所居。
相者,太史魚、大行人,皆朝服,有繁露。堂下之東面,郭叔掌為天子菉幣焉,絻有繁露。內(nèi)臺(tái)西面正北方,應(yīng)侯、曹叔伯舅、中舅。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西方東面正北方,伯父中子次之。
方千里之內(nèi)為比服,方二千里之內(nèi)為要服,方三千里之內(nèi)為荒服,是皆朝于內(nèi)者。
堂后東北為赤帟焉,浴盆在其中。其西天子車立馬乘,六青陰羽鳧旌。中臺(tái)之外,其右泰士,臺(tái)右彌士。受贄者八人,東面者四人,西面四人也。陳幣當(dāng)外臺(tái),天玄《曷毛》宗馬十二,王元繚璧綦十二,參方玄繚璧、豹虎皮十二,四方玄繚璧琰十二。外臺(tái)之四隅,張赤帟,為諸侯,欲息者皆息焉,命之曰爻閭。
周公旦主東方,所之青馬、黑《葛毛》,謂之母兒,其守營墻者,衣青操弓執(zhí)矛。西面者,正北方,稷慎大麈。穢人前兒,前兒若彌猴,立行似小兒。良夷在子,在子□身人首,脂其腹,炙之霍,則鳴曰在子。揚(yáng)州禺禺,魚名,解隃冠,發(fā)人麃麃者,若鹿迅走。俞人雖馬,青丘狐九尾,周頭煇?互,煇?互者,羊也。黑齒白鹿白馬,白民乘黃,乘黃者似騏,背有兩角。東越海蛤,歐人蟬蛇,蟬蛇順食之美。遇越納□。姑妹珍,
且甌文蜃,其人玄貝,海陽大蟹。自深桂。會(huì)稽以《單黽》,皆面向。正北方義渠,以茲白,茲白者,若白馬,鋸牙食虎豹。央林以酋耳,酋耳者,身若虎豹,尾長,參其身,食虎豹。北唐以閭,閭似隃冠。渠叟以《鼠勺》犬,《鼠勺》犬者,露犬也,能飛食虎豹。樓煩以星施,星施者,珥旌。卜廬以紈牛,紈牛者,牛之小者也。區(qū)陽以鱉封,鱉封者,若彘,前后有首。規(guī)規(guī)以麟,麟者仁獸也。西申以鳳鳥,鳳鳥者,戴仁抱義掖信。氐羌以鸞鳥。巴人以比翼鳥。反煬以皇鳥,蜀人以文翰,文翰者,若皋雞。方人以孔鳥,卜人以丹沙,夷用《門焦》木??得褚澡踯?,苡者,其實(shí)如李,食之宜子。周靡費(fèi)費(fèi),其形人身反踵,自笑,笑則上脣翕其目,食人,北方謂之吐嘍。都郭生生,欺羽生生,若黃狗人面能言。奇干善芳,善芳者,頭若雄雞,佩之令人不昧。皆東向?! ”狈脚_(tái)正東,高夷嗛羊,嗛羊者,羊而四角。獨(dú)鹿邛邛,距虛善走也。孤竹距虛,不令支玄獏,不屠何青熊。東胡黃羆,山戎戎菽。其西般吾,白虎。屠州黑豹,禺氏騊駼。大夏茲白牛,茲白牛野獸也,牛形而象齒。犬戎文馬,文馬赤鬣縞身,目若黃金,名古黃之乘。數(shù)楚每牛,每牛者,牛之小者也。匈奴狡犬,狡犬者,巨身四足果。皆北向。
權(quán)扶玉目。白州比閭,比閭者,其華若羽,伐其木以為車,終行不敗。禽人菅,路人大竹,長沙鱉。其西魚復(fù),鼓鍾,鍾牛。蠻楊之翟。倉吾翡翠,翡翠者,所以取羽。其余皆可知。自古之政,南人至,眾皆北向。 伊尹朝,獻(xiàn)商書,湯問伊尹曰:“諸侯來獻(xiàn),或無馬牛之所生,而獻(xiàn)遠(yuǎn)方之物事實(shí)相反不利。今吾欲因其地勢(shì),所有獻(xiàn)之,必易得而不貴,其為四方獻(xiàn)令?!币烈笫苊?,于是為四方令曰:“臣請(qǐng)正東,符婁、仇州、伊慮、漚深、十蠻、越漚,剪發(fā)文身,請(qǐng)令以魚皮之鞞,烏鰂之醬,鮫鼥利劍為獻(xiàn)。正南,甌鄧、桂國、損子、產(chǎn)里、百濮、九菌,請(qǐng)令以珠璣、玳瑁、象齒、文犀、翠羽、菌鶴、短狗為獻(xiàn)。正西,昆侖、狗國、鬼親、枳巳、闟耳貫胸、雕題、離卿、漆齒,請(qǐng)令以丹青、白旄、纟比罽、江歷、龍角、神龜為獻(xiàn)。正北空同、大夏、莎車、姑他、旦略、豹胡、代翟,匈奴、樓煩、月氏、?韯犁、其龍、東胡,請(qǐng)令以橐駝、白玉、野馬、騊駼、駃騠、良弓為獻(xiàn)?!?br />
湯曰:“善?!?/div>
王曰:“嗚呼,大師,朕維民務(wù)官,論用有征,觀誠考言,視聲觀色,觀隱揆德,可得聞乎?”
周公曰:“亦有六征。嗚呼,乃齊以揆之。一曰富貴者觀其有禮施,貧賤者觀其有德守,嬖寵者觀其不驕奢,隱約觀其不懾懼,其少者觀其恭敬好學(xué)而能悌,其壯者觀其連接務(wù)行而勝私,其老者觀其思慎,強(qiáng)其所不足而不逾。父子之間觀其孝慈,兄弟之間觀其和友,君臣之間觀其忠惠,鄉(xiāng)黨之間觀其信誠。省其居處觀其義方,省其喪哀觀其貞良,省其出入觀其交并以,省其交友觀其任廉。設(shè)之以謀以觀其智,示之以難以觀其勇,煩之以事以觀其治,臨之以利以觀其不貪。濫之以樂以觀其不荒,喜之以觀其輕,怒之以觀其重,醉之以觀其恭,從之色以觀其常,遠(yuǎn)之以觀其不二,昵之以觀其不狎。復(fù)征其言以觀其精,曲省其行以觀其備。此之謂觀誠?!岸环脚c之言以觀其志,志殷以淵其氣,寬以柔,其色儉而不諂,其處仙,其言后人,見其所不足。曰日益者也。好臨人以色,高人以氣,賢人以言,防其所不足,發(fā)其所能,曰日損者也。其貌直而不止其言,正而不私,不飾其美,不隱其惡,不防其過,曰有質(zhì)者也。其貌曲媒,其言工巧,飾其見物,務(wù)其小證,以故自說,曰無質(zhì)者也。喜怒以物而色不變,煩亂一事而志不營,深道以利而心不移,臨懾以威而氣惵懼,曰鄙心而假氣者也。設(shè)之以物而數(shù)決,敬之以卒而度應(yīng),不文而辯,曰有慮者也。難決以物,難說以守,一而不可變,困而不知止,曰愚依人也。營之以物而不誤,犯之以卒而不懼,置義而不可遷,臨之貨色而不過,曰果敢者也。移易以言,志不能固,已諾無決,曰弱志者也。順予之弗為喜,非奪之弗為怒,沈靜而寡言,多稽而險(xiǎn)貌,曰質(zhì)靜者也。屏言而弗顧,自順而弗讓,非是而強(qiáng)之,曰妒誣者也。微而能發(fā),察而能深,寬順而恭儉,溫柔而能斷,果敢而能屈,曰志治者也。華廢而誣,巧言令色,皆以無為有者也。此之謂考言。 “三曰,誠在其中,必見諸外,以其聲,處其實(shí),氣初生物,物生有聲,聲有剛?cè)?,清濁好惡,咸發(fā)于聲。新氣華誕者,其聲流散,心氣順信者,其聲順節(jié)。心氣鄙戾者,其聲醒丑,心氣寬柔者,其聲溫和。信氣中易,義氣時(shí)舒,和氣簡(jiǎn)備,勇氣壯力。聽其聲,處其氣,考其所為,觀其所由,以其前觀其后,以其隱觀其顯,以其小占其大,此之謂視聲。
“四曰:民有五氣,喜怒欲懼憂。喜氣內(nèi)蓄,雖欲隱之,陽喜必見。怒氣內(nèi)蓄,雖欲隱之,陽怒必見。欲氣、懼氣,憂悲之氣,皆隱之,陽氣必見。五氣誠于中,發(fā)形于外,民情不可隱也。喜色猶然,以出怒色,薦然以侮,欲色嫗然。以愉懼色,薄然以下,憂悲之色,瞿然以靜。誠智必有難局之色,誠仁必有可尊之色,誠勇必有難慎之色,誠忠必有可新之色,誠潔必有難污之色,誠靜必有可信之色。質(zhì)浩然固以安,偽蔓然亂以煩,雖欲改之中色,弗聽。此之謂觀色。
“五曰:民生則有陰有陽,人多隱其情、飾其偽,以攻其名。有隱于仁賢者,有隱于智理者,有隱于文藝者,有隱于廉勇者,有隱于忠孝者,有隱于交友者。如此不可不察也。小施而好德,小讓而爭(zhēng)大,言愿以為質(zhì),偽愛以為忠,尊其得以改其名,如此,隱于仁賢者也。前總唱功,慮誠弗及,佯為不言,誠不足,色示有余。自順而不讓,措辭而不遂,此隱于智理者也。動(dòng)人以言,竭而弗終,問則不對(duì),佯為不窮,□貌而有余,假道而自順,因之□初窮則托深,如此者,隱于文藝者也。□言以廉,矯厲以為勇,內(nèi)恐外夸,亟稱其說,以詐臨人,如此,隱于廉勇者也。自事其親而好以告人,飾其見物,不誠于內(nèi),發(fā)名以事親,自以名私其身,如此,隱于忠孝者也。比周以相譽(yù),智賢可征而左右,不同而交,交必重己,心說而身弗近身,進(jìn)而實(shí)不至,懼不盡見于眾,而貌克,如此,隱于交友者也?! 傲唬貉孕胁活悾K始相悖,外怎能不合,雖有假節(jié),見行,曰非成質(zhì)者也。言忠行夷,靡及私□,弗求及,情忠而寬,貌莊而安,曰有仁者也。事變而能治,效窮而能達(dá),措身立方而能遂,曰有知者也。少言以行恭儉,以讓有知而言弗發(fā),有施而□弗德,曰謙良者也。微忽之言,久而可復(fù),幽間之行,獨(dú)而弗克,其行亡如存,曰順信者也。貴富恭儉而能施,嚴(yán)威有禮而不驕,曰有德者也。隱約而不慎,安樂而不奢,勤勞而不變,喜怒而有度,曰有守者也。直方而不毀,廉潔而不戾,強(qiáng)立而無私,曰有經(jīng)者也。虛以待命,不報(bào)刊不至,不問不言,言不過行,行不過道,曰沈靜者也。中忠愛以事親,歡以盡力而不回,敬以盡力而不□,曰忠孝者也。合志而同方,共其憂而任其難,行忠信而不疑□,隱遠(yuǎn)而不舍,曰交友者也。志色辭氣,其人甚偷,進(jìn)退多巧,就人甚數(shù),辭不至,少其所不足,謀而不已,曰偽詐者也。言行亟變,從容克易,好惡無常,行身不篤,曰無誠者也。少知而不大決,少能而不大成,規(guī)小物而不知大倫,曰華誕者也。規(guī)諫而不類道,行而不平,曰竊名者也。
“故曰事阻者不夷,時(shí)□者不回,面譽(yù)者不忠,飾貌者不靜,假節(jié)者不平,多私者不義,揚(yáng)言者卦按信,此之謂揆德?!?br />
◎王會(huì)解第五十九
成周之會(huì),墠上張赤帟陰羽,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朝服,八十物縉珽。唐叔、荀叔、周公在左,太公望在右,皆絻,亦無繁露,朝服,七十物,縉笏,旁天子而立于堂上。 堂下之右,唐公虞公南面立焉。堂下之左,尹公、夏公立焉,皆南面,絻有繁露,朝服,五十物,皆縉笏。為諸侯之有疾病者,阼階之南,?;词?、榮氏,次之慓瓚,次之皆西面,彌宗旁之。為諸侯有疾病者之醫(yī)藥所居。
相者,太史魚、大行人,皆朝服,有繁露。堂下之東面,郭叔掌為天子菉幣焉,絻有繁露。內(nèi)臺(tái)西面正北方,應(yīng)侯、曹叔伯舅、中舅。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西方東面正北方,伯父中子次之。
方千里之內(nèi)為比服,方二千里之內(nèi)為要服,方三千里之內(nèi)為荒服,是皆朝于內(nèi)者。
堂后東北為赤帟焉,浴盆在其中。其西天子車立馬乘,六青陰羽鳧旌。中臺(tái)之外,其右泰士,臺(tái)右彌士。受贄者八人,東面者四人,西面四人也。陳幣當(dāng)外臺(tái),天玄《曷毛》宗馬十二,王元繚璧綦十二,參方玄繚璧、豹虎皮十二,四方玄繚璧琰十二。外臺(tái)之四隅,張赤帟,為諸侯,欲息者皆息焉,命之曰爻閭。
周公旦主東方,所之青馬、黑《葛毛》,謂之母兒,其守營墻者,衣青操弓執(zhí)矛。西面者,正北方,稷慎大麈。穢人前兒,前兒若彌猴,立行似小兒。良夷在子,在子□身人首,脂其腹,炙之霍,則鳴曰在子。揚(yáng)州禺禺,魚名,解隃冠,發(fā)人麃麃者,若鹿迅走。俞人雖馬,青丘狐九尾,周頭煇?互,煇?互者,羊也。黑齒白鹿白馬,白民乘黃,乘黃者似騏,背有兩角。東越海蛤,歐人蟬蛇,蟬蛇順食之美。遇越納□。姑妹珍,
且甌文蜃,其人玄貝,海陽大蟹。自深桂。會(huì)稽以《單黽》,皆面向。正北方義渠,以茲白,茲白者,若白馬,鋸牙食虎豹。央林以酋耳,酋耳者,身若虎豹,尾長,參其身,食虎豹。北唐以閭,閭似隃冠。渠叟以《鼠勺》犬,《鼠勺》犬者,露犬也,能飛食虎豹。樓煩以星施,星施者,珥旌。卜廬以紈牛,紈牛者,牛之小者也。區(qū)陽以鱉封,鱉封者,若彘,前后有首。規(guī)規(guī)以麟,麟者仁獸也。西申以鳳鳥,鳳鳥者,戴仁抱義掖信。氐羌以鸞鳥。巴人以比翼鳥。反煬以皇鳥,蜀人以文翰,文翰者,若皋雞。方人以孔鳥,卜人以丹沙,夷用《門焦》木??得褚澡踯?,苡者,其實(shí)如李,食之宜子。周靡費(fèi)費(fèi),其形人身反踵,自笑,笑則上脣翕其目,食人,北方謂之吐嘍。都郭生生,欺羽生生,若黃狗人面能言。奇干善芳,善芳者,頭若雄雞,佩之令人不昧。皆東向?! ”狈脚_(tái)正東,高夷嗛羊,嗛羊者,羊而四角。獨(dú)鹿邛邛,距虛善走也。孤竹距虛,不令支玄獏,不屠何青熊。東胡黃羆,山戎戎菽。其西般吾,白虎。屠州黑豹,禺氏騊駼。大夏茲白牛,茲白牛野獸也,牛形而象齒。犬戎文馬,文馬赤鬣縞身,目若黃金,名古黃之乘。數(shù)楚每牛,每牛者,牛之小者也。匈奴狡犬,狡犬者,巨身四足果。皆北向。
權(quán)扶玉目。白州比閭,比閭者,其華若羽,伐其木以為車,終行不敗。禽人菅,路人大竹,長沙鱉。其西魚復(fù),鼓鍾,鍾牛。蠻楊之翟。倉吾翡翠,翡翠者,所以取羽。其余皆可知。自古之政,南人至,眾皆北向。 伊尹朝,獻(xiàn)商書,湯問伊尹曰:“諸侯來獻(xiàn),或無馬牛之所生,而獻(xiàn)遠(yuǎn)方之物事實(shí)相反不利。今吾欲因其地勢(shì),所有獻(xiàn)之,必易得而不貴,其為四方獻(xiàn)令?!币烈笫苊?,于是為四方令曰:“臣請(qǐng)正東,符婁、仇州、伊慮、漚深、十蠻、越漚,剪發(fā)文身,請(qǐng)令以魚皮之鞞,烏鰂之醬,鮫鼥利劍為獻(xiàn)。正南,甌鄧、桂國、損子、產(chǎn)里、百濮、九菌,請(qǐng)令以珠璣、玳瑁、象齒、文犀、翠羽、菌鶴、短狗為獻(xiàn)。正西,昆侖、狗國、鬼親、枳巳、闟耳貫胸、雕題、離卿、漆齒,請(qǐng)令以丹青、白旄、纟比罽、江歷、龍角、神龜為獻(xiàn)。正北空同、大夏、莎車、姑他、旦略、豹胡、代翟,匈奴、樓煩、月氏、?韯犁、其龍、東胡,請(qǐng)令以橐駝、白玉、野馬、騊駼、駃騠、良弓為獻(xiàn)?!?br />
湯曰:“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