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崇儒四

宋會要輯稿 作者:清·徐松


勘書
【宋會要】
宋朝三館書,直館官校對。太祖、太宗朝收諸偽國圖籍實館閣,亦或召京朝官校對,皆題名卷末。
太宗淳化五年七月,詔選官分校《史記》前、后《漢書》。崇文院檢討兼秘閣校理杜鎬、秘閣校理舒雅、吳淑、直秘閣潘慎修?!妒酚洝?,朱昂再校。直昭文館陳充、史館檢討(院)[阮]思道、直昭文館尹少連、直史館趙況、直集賢院趙安仁、直史館孫〔何〕校前后《漢書》。既畢,遣內(nèi)侍裴愈赍本就杭州鏤板。咸平〔中〕,真宗謂宰臣曰:「太宗崇尚文史,而『三史』版本如聞當時??蔽淳?,當再刊正?!鼓嗣笔佛^陳堯佐、周起,直集賢院孫僅、丁遜覆校《史記》。尋而堯佐出知壽州,起任三司判官。又以直集賢院任隨領(lǐng)之。
景德元年正月,校畢。篇末并錄差(務(wù))[誤]文字五卷同進。詔賜帛有差。又命直秘閣刁衎、直史館晁迥與丁遜覆校前、后《漢書》版本。迥知制誥,又以直史館陳彭年同其事。
景德二年七月衎等上言:「《漢書》歷代名賢競為注釋,其得失相 ,至有章句不同,名氏交錯。除無可考據(jù)外,博訪 書, 觀諸本,校定凡三百四十九,簽正三千余字,錄為六卷以進?!辜促n器幣有差。今之行者,止是淳化中定本。后雖再校,既已刻版,刊改殊少。
真宗咸平二年閏三月,詔三館寫四部書一本來上,當置禁中太清樓,以便觀覽。崇文院言:

「先準詔寫四部書一本,以備藏于太清樓。今未校者,僅二萬卷?!拐孀谠唬骸溉琮垐D閣所藏書,朕嘗閱覽,其間尚多訛舛。大凡讎校尤須精至,可特詔委流內(nèi)銓于常選人中,擇歷任無過知書者,以名聞?!褂置舨渴汤申愃?、知制誥楊億同試詩論各一首于銀臺司,第其優(yōu)劣。得前大名府館陶尉、劉筠,前陳州宛丘尉慎鏞,前均州鄖(卿)[鄉(xiāng)]尉沈京,前壽州安豐令張正符,前蔡州上蔡尉張遵,前光州固始尉聶震等六人。又詔有司推擇,再得四人,亦命恕等考試。得前舒州桐城簿王昱凡七人。并令于崇文院???,給本官俸料,太官供膳。張正符者,未卒業(yè)而死。
三年十月,詔選官??薄度龂尽?、《晉書》、《唐書》。以直秘閣黃夷簡、錢惟演,直史館劉蒙叟,崇文院檢討直秘閣杜鎬,直集賢院宋 ,秘閣校理戚綸?!度龂尽贰S置€、綸與史館檢討董元亨,直史館劉鍇詳校。直昭文館許袞、陳充?!稌x書》,黃夷簡續(xù)預(yù)焉,而鎬、綸、鍇詳校如前。直昭文館安德裕、勾中正,直集賢院范貽孫,直史館(而)[王]希逸〔?!短茣贰惩跸R菪L茣涸瓱o「校唐書」三字。又「王希逸」:原作「而希逸」,史一尢其姓??肌端问贰肪矶恕锻躏@傳》,謂王顯之子希逸「好學(xué),尤熟唐史」,則「而希逸」當為「王希逸」之誤。而下之缺文,當與《唐書》有關(guān)。又考前既云「詔選官校勘《三國志》、《晉書》、《唐書》,上文既有?!度龂尽?、《晉書》之事,而獨缺《唐書》無人??薄R览斢兴鶎?,因據(jù)補。。五年校畢,送國子監(jiān)鏤板。??惫儋n銀帛有差。鍇時賜緋魚。初,詔?!稌x書》,或謂兩晉事多鄙惡,不可流行者。帝以語宰臣,畢士安對曰:「惡以戒世,善以勸后。善惡之事,《春秋》備載。」帝然之。故命刊刻。惟《唐書》以淺謬疏略,且將命官別修,故不令刊板。
六年四月,詔選官??薄兜赖陆?jīng)》。命崇文院檢討直秘閣杜鎬,秘閣校理戚綸,直史

館劉鍇同???。其年六月畢,并《釋文》一卷,送國子監(jiān)刊板。
景德元年三月,直秘閣黃夷簡上校勘新寫御書,凡二萬四千一百六十二卷。賜束帛緡錢有差。以校勘官劉(均)[筠]等六人并為大理評事、秘閣校理。先是,繕寫御書及讎校,并高班內(nèi)品劉崇超專掌其事。至是,特遷內(nèi)侍高品。
二年二月,國子監(jiān)直講孫奭言:「諸子之書,《老》、《莊》稱首。其道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逍遙無為,養(yǎng)生濟物,皆圣人南面之術(shù)也。故先儒論撰,以次諸經(jīng)。唐陸德明撰《經(jīng)典釋文》三十卷,內(nèi)《老子釋文》一卷《莊子釋文》三卷。今諸經(jīng)及《老子釋文》共二十七卷,并已雕(即)[印]頒行。唯闕《莊子釋文》三卷。欲望雕印,冀備一家之學(xué)。又《莊子》注本,前后甚多,率皆一曲之才,妄竄奇說。唯郭象所注,特會莊生之旨,亦請依《道德經(jīng)》例,差官校定雕印?!乖t可。仍命奭與龍圖閣待制杜鎬等,同校定刻板。鎬等以《莊子序》非郭象之文,因(冊)[刪]去之。真宗(當)[嘗]出序文,謂宰臣曰:「觀其文理可尚,但傳寫訛舛耳?!鼓嗣擦謱W(xué)士李宗諤、楊億,龍圖閣直學(xué)士陳彭年等,別加讎校,冠于首篇。
四年八月,詔三館、秘閣、直館、校理分?!段脑酚⑷A》、李善《文選》,摹印頒行?!段脑酚⑷A》以前所編次未精,遂令文臣擇古賢文章,重加編錄,芟繁補闕換易之,卷數(shù)如舊。又令工部侍郎張秉、給事中薛映、龍圖閣待制戚綸、陳彭年〔覆〕校之。李善《文選》??碑?,先令刻板,又命官覆勘。未幾,

宮城火,二書皆燼。至天圣中,監(jiān)三館書藉劉崇超上言:「李善《文選》援引該贍,典故分明,欲集國子監(jiān)官校定凈本,送三館雕印。」從之。天圣七年十一月板成,又命直講黃鑒、公孫覺校對焉。
十一月,詔以新定《韻略》送國子監(jiān),鏤板頒行。先以舉人所用(印)[韻]多有舛異,乃詔殿中丞丘雍復(fù)位《切韻》。時龍圖閣待制陳彭年上言:「南省考試舉人,未有定格?!褂置擦謱W(xué)士晁迥、龍圖待制戚綸、直史館崔遵度、姜嶼、與彭年同詳定條格,刻于《韻略》之末。大中祥符四年六月,又令詳定諸州發(fā)解條例附之。
大中祥符四年三月,詔:「崇文院??钡健读凶記_虛真經(jīng)》,仍(如)[加]『至德』之號」。時真宗祀汾陰、朝陵,回至中牟縣,幸列子(勸)[觀],因訪所著書,命直史館路振、崔遵度、直集賢院石中立??薄V廖迥晷.?。鏤板頒行。
五年十月,詔國子監(jiān)校勘《孟子》。直講馬龜符、馮元、說〔書〕吳易直同校勘。判國子監(jiān)龍圖閣待制吳奭、都虞員外郎王勉覆校;內(nèi)侍劉崇超領(lǐng)其事。奭等言:「《孟子》舊有張(鑒)[鎰]、丁公著二家撰錄,文理舛互。今采眾家之善,削去異端,仍依《經(jīng)典釋文》,刊《音義》二卷?!故悄晁脑乱赃M。詔兩制與丁謂看詳,乞送本監(jiān)鏤板。
六年九月,翰林學(xué)士陳彭年、集賢校理吳銳、直集賢院丘雍上《準詔新校定玉篇》三十卷,請雕印頒行。詔令兩制官詳定改更之事。至天禧四年七月,刻板成,賜雍金紫。
八年十二月,詔樞密使王欽若都大

提舉抄寫校勘三館秘閣書籍;翰林學(xué)士陳彭年副之。又令吏部銓選幕職、州縣官有文學(xué)者,赴三館秘閣校勘書籍。初,館閣書籍以其夏延火,多復(fù)闕略,故命購本抄寫。因命(戶)[吏]部取常選人狀,先試判三節(jié),每節(jié)百五十字以上,仍擇可者,又送學(xué)士院試詩賦論,命入館???。凡三年,改京朝官,亦有特命校勘者。京官??比羧辏宰嗍谛@?。大理評事晁宗愨改官及??苯匀?,遂令先轉(zhuǎn)官,俟轉(zhuǎn)官后又一年,與校理。校勘官遂皆四年授校理,自宗愨始也。時彭年又起請以直館校理及吏部試中選人分為??惫佟S至詈擦謱W(xué)士晁迥。利瓦伊、王曾、錢惟演,知制誥盛度、陳知微于館閣京朝官中,各舉服勤文學(xué)者一人,為覆??惫?。迥等遂以集賢校理宋綬、直集賢院孫奭、直集賢院麻溫直,集賢校理晏殊、崇文院檢討馮元充選。凡校勘官校畢,送覆??惫俑残?碑?,送主判館閣官點檢詳校。復(fù)于兩制擇官一二人,充覆點檢官。俟主判館閣官點檢詳校訖,復(fù)加點檢。皆有程課,以考其勤惰焉。
天禧四年四月,利州轉(zhuǎn)運使李(昉)[防]請雕印《四時纂要》及《齊民要術(shù)》,付諸道勸農(nóng)司提與勸課。詔令館閣校勘,鏤板頒行。
干興元年十一月,仁宗即位,未改元。判國子監(jiān)孫奭言:「劉昭注《補后漢志》三十卷,蓋范曄作之于前,劉昭述之于后。始因亡逸,終遂補全。其于輿服、職官,足以備前史之闕。乞令??保裼☆C行。」

從之。命本監(jiān)直講馬龜符、王式、賈昌朝、黃鑒、張維翰、公孫覺,崇文院檢詩王崇道為???。奭洎龍圖閣直學(xué)士馮元詳校。天圣二年,送本監(jiān)鏤板。
仁宗天圣二年六月,詔直史館張觀,集賢校理王質(zhì)、晁宗愨、李淑,秘閣校理陳詁,館閣??迸沓耍瑖颖O(jiān)直講公孫覺,??薄赌媳笔贰贰ⅰ端鍟?,及令知制誥宋綬,龍圖閣待制劉燁提舉之。綬等請就崇文內(nèi)院校勘,成,復(fù)徙外館。又奏國子監(jiān)直講黃鑒預(yù)其事?!端鍟?,有詔刻板,內(nèi)出板樣示之。三年十月版成,四年十二月,《南北史》校畢以獻,各賜器幣有差。《南北史》,大中祥符中秘閣校理劉筠常請刻板未成。又有《天和殿御覽》四十卷,干興初,令侍讀學(xué)士利瓦伊、晏殊取《冊府元龜》,撮善美之事為之。至是成,亦令刻板,命秘閣校理陳詁???。
三年六月,詔館閣??惫伲闭盐酿^陳從(義)[易]降直史館,集賢校理聶冠卿、李昭遘并落職,坐校勘太清樓書舛互故也。初,寫?zhàn)^閣書,詔借太清樓本。既成復(fù)還,多有污損,遂令留為三館(本)[正]本,別寫送太清樓。是歲,功畢上之,及覽《十代興亡論》,差謬尤甚,遂有是命。自余??惫伲谫n金帛。
四年十月十二日,翰林醫(yī)官副官趙拱等上準詔校定《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巢氏病源》、《難經(jīng)》,詔差集賢校理晁宗愨、王舉正、石居簡、李淑、李昭遘,依??痹陴^書籍例,均分看詳???。
十一月,翰林侍讀學(xué)士判國子監(jiān)孫奭言:「諸科舉人,惟明法一科律

文及疏未有印本,是致舉人難得真本習(xí)讀。乞令校定,鏤板頒行。」從之。命本監(jiān)直講楊安國、趙希言、王圭、公孫覺、宋祁、楊中和???,判監(jiān)孫奭、馮元詳校,至七年十二月畢。
七年四月,孫奭言:「準詔校定律文及疏,緣律、疏與《刑統(tǒng)》不同,蓋本疏依律生文,《刑統(tǒng)》參用后敕,雖盡引疏義,頗有增損。今既校為定本,須依元疏為正。其《刑統(tǒng)》內(nèi)衍文者減省,闕文者添益,要以遵用舊書,與《刑統(tǒng)》兼行。又舊本多用俗字,寖?yōu)橛炛?,亦已詳改。至于前代國諱,并復(fù)舊字。圣朝廟諱,則空缺如式。又慮字從正體,讀者未詳,乃作《律文音義》一卷。其文義不同,即加訓(xùn)解。乞下崇文院雕印,與律文并行之。」
景佑四年十月十七日四年十月十七日:本書選舉三之一八系在五年正月八日。,翰林學(xué)士李淑言:「切見近日發(fā)解進士,多取別書小說、古人文集,或移合經(jīng)注,以為題目,競務(wù)新奧。朝廷從學(xué)取士,本欲興崇風教,返使后進習(xí)尚異端,非所謂化成之義也。況(孝)[考]較進士,但觀詞藝優(yōu)劣,不必嫌避正書。其經(jīng)典子書之內(nèi),有《國語》、《荀子》、《文中子》,儒學(xué)所崇,與六經(jīng)通貫。先朝以來,嘗于此出題,只是國序未有印本。欲望取上件三書,差官??笨贪?,撰定音義,付國子監(jiān)施行。」詔可。
嘉佑四年二月,置館閣編定書籍官,以秘閣校理蔡(杭)[抗]、陳襄,集賢校理蘇頌,館閣校(理)[勘]陳繹,分史館、昭文館、集賢院、秘閣書而編定之。初,右正言吳及言:「祖(宋)[宗]更五代之弊,設(shè)文館以待四方之士,而卿相率繇此

進,故號令風采,不減唐漢。近(古)[年]用內(nèi)臣監(jiān)館閣書庫,借出書籍,亡失已多。又簡編脫落,書史補寫不精,非國家崇向儒生之意。請選館職三兩人,分館閣人吏編寫書籍。其私借出與借之者,并以法坐之。仍請重訪所遺之書?!挂蛎?杭)[抗]等,令不兼他局,二年一出之。
六月,又益置編校官,每館二員,給(太)[本]官食公使十千。及二年者,選人京官除館閣??保俪@?。
六年四月,以大理寺丞郭固編校秘閣所藏兵書。先是,四館置官編校書籍,而兵書與天文為秘書,獨不預(yù)。大()[臣]有言固曉知兵法,乃命就秘閣編校,抄成黃本一百七十二冊。固初以選換六宅副使,治平四年六月,以編書畢,遷內(nèi)藏庫副使、路分都監(jiān)。
十二月,三館、秘閣上寫黃本書六千四百九十六卷,補白本書(一)[二]千九百五十四卷。
二十二日,遣中使詔中書樞(秘)[密]院,合三館、秘閣官屬四十一人,賜晏,以嘉其勤。先是,白本書歲久多蠹,又多散失。即置官校正補寫,易以黃紙,以絕蠹敗,至是上之。其編校官:昭文館職方員外郎孟恂、大理評事趙彥若、史館集賢校理竇卞、太平州司法 軍曾鞏、集賢院國子監(jiān)直講錢藻、秘閣館閣??睂O洙、國子監(jiān)直講孫思恭。校定小學(xué),太常博士張次立。自置局以來,歷差太常博士陳洙、太子中允王陶、國子博士傅卞、都官員外郎龔鼎臣、國子監(jiān)說書鄭穆、屯田員外郎王獵、宣州太平縣令孫覺、屯田員外

郎丁寶臣、楊州司理 軍沈括、宣州涇縣主簿林布、國子監(jiān)直講顧臨、秘閣校理李常、史館??蓖醮?、著作(左)[佐]郎呂惠卿、知睦州壽昌縣事梁燾、崇文院校書王安國,亦造補四館之職,至熙寧中罷局。
七年三月,詔參知政事〔歐陽修〕提舉三館秘閣寫校書籍歐陽修:原缺,依苗校據(jù)《長編》卷一九六、《玉?!肪砦宥a。。
六月,秘閣上補寫御覽書籍。先是,判閣(毆)[歐]陽修言:「秘閣初為太宗藏書之府,并以黃綾裝之,謂之太清本。后因宣取入內(nèi),多留禁中,而書頗不完。請降舊本,令補寫之?!顾煸t龍圖、天章、寶文閣、太清樓管勾內(nèi)臣檢所闕書錄本,于門下省謄寫。至是上之。賜判閣范鎮(zhèn)及管勾補寫官銀絹有差。
十二月,詔以所寫黃本書一萬六百五十九卷,黃本印書四千七百三十四卷,悉送昭文館。七史板本四百六十四卷,送國子監(jiān)。以校勘功畢,明年遂罷局。(以上《國朝會要》)
【干道會要】

神宗熙寧二年八月六日, 知政事趙抃進新?!稘h書》印本五十冊,及陳繹所著是正文字七卷,賜繹銀絹有差。
元豐三年四月一日,詔校定《孫子》、《吳子》、《六韜》、《司馬法》《三略》、《尉繚子》、《李靖問對》等書,鏤板行之。
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國子司業(yè)朱服言:「承詔校定《孫子》、《吳子》、《司馬(兵)法》、《衛(wèi)公問對》、《三略》、《六韜》,諸家所注《孫子》,互有得失,未能去取。他書雖有注解,淺陋無足采者。臣(諸)[謂]宜去注行本書,以待學(xué)者之自得。」詔《孫子》止用魏武帝注,余不用注?!缎l(wèi)公問對》者,出阮逸家,蓋逸依仿杜氏所載靖兵法為之,非靖成書也。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九日,宰臣司馬光言:「秘書省校書郎黃廷堅,好學(xué)有文,欲令與范祖禹及男康,同校定《資治通鑒》?!共闹?。
徽宗大觀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詔大司成(非)[分]委國子監(jiān)分委:原作「非委」,誤。依苗校據(jù)《文獻通考》卷一七四改。、太學(xué)、辟雍等官校本監(jiān)書籍,候畢,令禮部覆校。
政和七年八月一日,宣和殿大學(xué)士蔡攸言:「莊、列、亢桑、文子,皆著書以傳后世,有唐號為經(jīng),并列藏室。宋朝始加《莊》、《列》『南華』、『沖虛』之號,以其書入國子學(xué)。而《亢桑子》、《文子》未聞頒行。乞取其書,于秘書省精加讎定,列于國子學(xué)之籍,與《莊》、《列》并行?!箯闹?。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宣和殿大學(xué)士寶箓宮使蔡攸言:「竊考《內(nèi)經(jīng)》所載,皆道德性命之理,五行造化之

妙。唐有王冰者,嘗以意輒有增損,故所傳失真。本朝命儒臣校正,然與異同之說俱無所去取,錯亂失次,學(xué)者疑惑,莫知折中。今建學(xué),俾專肄業(yè),親灑宸翰,作為一經(jīng)。伏望特命儒臣精加刊正,斷自圣學(xué),擇其中而行之?!乖t依奏,送禮制局。
五月十三日,太師魯國公蔡京言:「奉詔,禮制局選建官吏,校正《內(nèi)經(jīng)》。其詳定、詳義、承授官自合兼領(lǐng)外,合置檢討、檢閱、參議官。其理任請給,并依禮制局校討官,仍許兼領(lǐng)?!乖t太醫(yī)學(xué)司業(yè)劉植、李庶、通元沖妙先生張?zhí)摪壮鋮⒃敼?;大素處士趙壬、明堂頒朔皇甫自牧、黃次公、迪功郎龔璧、從事郎王尚充檢討官;上舍及第宋喬年、助教宋炳充檢閱官。后又詔刑部尚書薛嗣昌充同詳定官。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詔曰:「朕閱《內(nèi)經(jīng)》,考建天地,把握陰陽,其理至矣!然相生相 ,相刑相制,周流六虛,變動不居,非常理(非常理)所能究者,唯《天元玉冊》盡之??闪铑C政府與校正所,以《內(nèi)經(jīng)》考其常,以《玉冊》極其變。庶幾財成其化,輔相其宜,以詔天下后世。」
二十八日,提舉成都府路學(xué)事翟棲筠言:「竊惟字形書畫,纖悉〔委〕曲,咸有不易之體。世之學(xué)者,知究其義,而至于形畫,則或略而不講。從俗就簡,轉(zhuǎn)易偏傍,傳習(xí)既殊,漸失本真。如期朔之類從肉,勝服之類從舟,丹青之類從丹,靡不有辨,而今書者乃一之。若此者不可勝舉,故幼學(xué)之士,終年誦書,徒識字之近似,而不知

字之正形,甚可孍也!臣竊見國子監(jiān)有唐人張參、唐玄度所撰《五經(jīng)文字》及《九經(jīng)字樣》,所以辨證書名,頗有依據(jù)。然其法本取蔡邕石經(jīng)、許氏《說文》而邕等之學(xué),顧有未盡。如『是』從日而從曰,『昏』從氏而從民,謬戾者甚眾。愿詔儒臣,重加修定,去其訛謬,存其至當,分次部類,號為《新定五經(jīng)字樣》,頒之庠序?!箯闹?。
宣和初,提舉秘書省官建言,置補完御前書籍所于秘書省,稍訪天下之書,以資校對。以(待)[侍]從官十人為參詳官,余官為校勘官。又進士以白衣充檢閱者數(shù)人,及年皆命以官。
四年四月十八日,詔:「三館圖書之富,而歷歲滋久,簡編脫落,字畫訛舛,較其卷(秩)[帙],尚多逸遺。甚非所以示崇儒右文之意。乃命建局,以補完校正文籍〔為〕名,設(shè)官綜理,募工繕寫。一置宣和殿,一置太清樓,一置秘閣。仍俾提舉秘書省官兼領(lǐng)其事。凡所資用,悉出內(nèi)帑,毋費有司。庶成一代之典?!?
六年四月七日,詔殿中監(jiān)察行戶部侍郎王義叔并兼校正御前文集。
九月十九日,詔減罷校正御前文籍官吏,??惫?、校正官、對讀官,各減一年磨勘。內(nèi)呂畫進書,已減三年磨勘,并今來減年恩例,與轉(zhuǎn)一官。任況進書,已減一年磨勘。并今來減罷恩例,許赴將來殿試。使臣專副,依省員法施行。中書省請并補完校正御前文籍,并歸秘書省,只用館職校勘少監(jiān)充??惫伲烧殖涑跣U?,丞、郎著作佐郎充覆校正官

詳定官十員,管勾一員,并依舊。對讀官于校正,對讀官內(nèi)通留十員,其余合留人數(shù),取押綾紙等使臣四人,點檢文字一人,手分五人,楷書六人,專副二人,對筭二人,通引官二人,庫子、庫司八人,兵士五十人。和雇人據(jù)合用數(shù)逐旋和雇?!箯闹?。
十二月二十六日,手詔:「唐開元中,以《洪范》『無偏無頗,遵王之義』聲不協(xié)韻,遂改『頗』為『陂』,誣偽汨真。可(卜)[下]國子監(jiān)、秘書省,復(fù)從舊文,以『陂』為『頗』,使學(xué)者誦習(xí),不失箕子之言?!?
(十)[七]年九月十八日七年:原作「十年」,眉批曰:「宣和止七年,十年疑有誤?!挂驌?jù)改。秘書省校(書省校)書郎衛(wèi)膚敏轉(zhuǎn)一官,以校正所進書故也。(以上《續(xù)國朝會要》)
高宗紹興二年四月十四日,秘書少監(jiān)王昴言:「本省承節(jié)次降下御府書籍四百九十二種,今又有曾也家藏書二千六百七十八卷,未經(jīng)校正。欲依故例,將降到書籍,分定經(jīng)、史、子、集四庫,撥充秘閣,專人各行主管,置進帳、副帳、門牌、庫經(jīng)一(分)[本],仍分官日校二十一板,于卷尾親書『臣某校訖』字。置課程,每月結(jié)押,旬申本省照會。遇入伏傳宣主校,內(nèi)有損壞脫落,大段錯謬,不堪批鑿者,許將別本參考,重行補寫。所有造帳簿紙,并裝背物料等,及校書朱紅、雌黃、紙札、筆,欲從本省遇合用報戶部,下左藏庫支供?!乖t可。其后,逐旋以館職讎校到書籍,本省繳進焉。
七月(七月)十三日,詔:「昨曾統(tǒng)所進《神宗皇帝實錄》,脫落不同,又九卷不載舊史。付史館再加研考,仍專令胡珵、李彌正等????!?
二十

七年八月十五日,昭慶軍永宣致仕王繼先上《重加校定大觀證類本草》:書,詔令秘書省官修潤汔,付國子監(jiān)刑行。初,以《本草》之書經(jīng)注異同,治說訛舛,令繼先辟御醫(yī)張考直、柴源、高紹功檢閱??薄@^先言,今之為書,自嘉佑補注一千八十二種,唐慎微續(xù)添八種。唐本余七種,食療余八種,海藥館余(十一)[一十]六種,新分條三十五種,陳藏器四百八十八種,本經(jīng)外草本類九十八種。紹興新添六種,通前合一千七百四十八種,以為定數(shù)。乃至旁搜方書,鉤探經(jīng)典,續(xù)歷世之或闕,釋古今之重疑,目曰《紹興校定經(jīng)史證類備急本草》。其卷目品類并校定序說,依前三十二卷,及新添《釋音》一卷,于是秘書省官修潤,共成五冊。并元本三十二卷,通三十八冊上焉。(以上《中興會要》)
孝宗干道三年八月二十九日,秘書省狀:「勘會左朝散郎李燾所著《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其太祖一朝,已蒙降付國史日歷所外,所有太宗以后文字,伏乞朝廷給札,付本官抄錄,送本省???,藏之秘閣。」有旨依。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詔秘書省修寫太祖、太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皇帝《實錄》,精加讎校,逐旋進呈。(以上《干道會要》)
崇儒 宋會要輯稿 崇儒四 求〔遺〕書 藏書

求〔遺〕書求遺書:原缺「遺」字,依苗校據(jù)《永樂大典》卷一七四二事目補。藏書
【宋會要】

太祖干德元年,平荊南,詔有司盡收高氏圖籍,以實三館。國初,三館書裁數(shù)柜,計萬(三)[二]千余卷二千:原作「三千」。依苗校,據(jù)《文獻通考》卷一七四、《玉海》卷五二、《治跡統(tǒng)類》卷三、本書職官十八之四九改。。
三年九月,命右(舍)[拾]遺孫逢吉往西川取偽蜀法物、圖書、經(jīng)籍、印篆赴闕。至四年五月,逢吉以偽蜀圖書、法物來上。其法物不中度,悉命毀之;圖書付史館。
四年閏八月,詔講亡書,凡進書者,先令史館點撿,須是館中所闕,即與收納。仍送翰林學(xué)士院引試,驗問吏理,堪任職官者,官得具名以聞。是歲,三禮涉弼、三傳彭翰彭翰:《長編》卷七、《文獻通考》卷一七四、《治跡統(tǒng)類》卷二均作「干」。、學(xué)究朱載,皆應(yīng)詔獻書,總千二百二十八卷。命分置館閣,賜弼等科名。
開寶九年,江南平,命太子洗馬呂龜祥( )[就]金陵,籍其圖書,得二萬余卷,送史館。偽國皆聚典籍,惟吳、蜀為多,而江左頗精,亦多修述。
太宗太平興國二年十月,詔諸州搜訪先賢筆跡、圖書以獻。荊湖獻晉張芝草書及唐韓干畫馬三本,潭州石熙載獻唐明皇所書《道林寺王喬觀碑》,袁州王澣獻宋之問所書《龍鳴寺碑》,升州獻晉王羲之、王獻之、桓溫(二)[凡]十八家石版書跡凡:原作「二」,依苗校據(jù)《玉?!肪硭娜⒈緯缛逅闹吒?。,韶州獻唐相張九齡畫像及《文集》九卷。
四年五月,太原平,命左贊善大夫雷德源入城點檢書籍圖畫。
六年十二月,詔開封府及諸道轉(zhuǎn)運 下(營)[管]內(nèi)州縣,搜訪鍾繇墨跡,聽于所在進納,優(yōu)給緡貫償之。并下御史臺,告諭文武臣僚,如

有收者,亦令進納。是歲是歲:苗校:「據(jù)《玉海》卷四五作『七年正月己未』?!?,鎮(zhèn)國軍節(jié)度使錢惟(演)[治]以鍾繇、王羲之、唐明皇墨跡凡七軸獻錢惟治:原作「錢惟演」,依苗校據(jù)《玉?!肪硭奈濉ⅰ端问贰肪硭陌恕鸨緜鞲?。。
八年,秘書監(jiān)錢昱又獻鍾繇、羲之墨跡八軸,并優(yōu)詔荅之。
八年十月,越州以王羲之畫像并其石硯來獻。
九年正月,詔曰:「國家勤求古道,啟迪化源,國典朝章,咸從振舉;遺編墜簡,宜在詢求。致治之先,無以加此。宜令三館所有書籍,以《開元四部書目》比校,據(jù)見闕者,特行搜訪。仍具錄所少書,于待漏院榜示中外。若臣僚之家有三館闕書,許上之。及三百卷以上者,其進書人送學(xué)士院引驗人才書判,試問公理。如堪任職官者,與一子出身;或不親儒墨者,即與安排。如不及三百卷者,據(jù)卷帙多少,優(yōu)給金帛。如不愿納官者,借本繕寫畢,卻以付之?!瓜仁牵谥^侍臣曰:「夫教化之本、治亂之原,茍非書籍,何以取法 今三館貯書數(shù)雖不少,比之開元,則遺逸尚多,宜廣求訪?!鼓讼略t焉。
雍熙二年三月,殿直潘昭慶以褚遂良、(毆)[歐]陽詢、虞世南墨跡三(十)本來獻。
淳化四年四月,詔以所購募先賢墨跡為《歷代帝王名臣法帖》十卷,賜近臣。
五年四月, 知政事蘇易簡言:「故知制誥趙鄰幾留心史學(xué),以《新唐書》紀傳及近朝史書多有漏略,遂尋訪自唐以及近代將相名賢事跡,及家狀、行狀甚多。雖美志不就,而遺槁尚在。望遣直〔史〕館錢熙暫往宋州,詢問鄰(家)[幾]家人,尋檢奏御?!箯闹N踹€,得鄰幾所撰《補會昌己后日歷》二十六

卷、《文集》三十四卷,所著《鯫子》一卷、《六帝年略》一卷、《史氏懋官志》五卷,及宅書又五十余卷來上,皆鄰幾涂竄筆削之跡也。詔本郡以錢十萬賜其家。
至道元年六月十日,命內(nèi)品監(jiān)秘閣三館書籍裴愈(葉)[乘]傳往江南、兩浙諸州購募圖籍。愿送官者,優(yōu)給其直;不愿者,就所在差能書(史)[吏]繕寫,以舊本還之。仍赍御書石本,所在分賜之。愈還,凡購得古書六十余卷,名畫四十五軸,古琴九,王羲之、貝靈該、懷素等墨跡共八本,藏于秘閣。
真宗咸平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詔曰:「國家設(shè)廣內(nèi)、石渠之宇,訪羽陵、汲冢之書,法漢氏之前規(guī),購求雖至,驗開元之舊目,亡逸尚多。庶墜簡以畢臻,更出金而示賞,式廣獻書之路,且開與進之門。應(yīng)中外士庶,有收得三館所少書籍,每納到一卷,給千錢。仰判館看詳,委是所少之書,及卷帙別無違礙收納。其所進書,如及三百卷已上,量材試問,與出身酬獎?;虿挥H儒墨,即與安排。宜令史館抄出所少書籍名目,于待漏院張掛,及遣牒諸路轉(zhuǎn)運司遣:疑誤。,嚴行告示?!箷r直集賢院李建中上表,以所寫太清樓群書恐有謬濫,乞更選擇。直宗因閱書目,見亡書尚多,特有是命。
大中祥符八年四月,(滎)[榮]王宮火,延燔崇文院秘閣,于皇城外別建外院,重寫書籍。命翰林學(xué)士陳彭年提舉管勾。彭年請募人以書籍鬻于官者,驗真本酬其直,與顧筆工傭等。五百卷以上,優(yōu)其賜。或藝能可采

者,別奏候旨。于是獻書者十九人,悉賜出身,及補三班。得萬七百五十四卷萬七百五十四卷:苗校:「《長編》卷八五作『一萬八千七百五十四卷』。」。
九月七日,以故國子祭酒知容州母守素男克勤為奉職??饲诒磉M《文選》、《六帖》、《初學(xué)記》印板。樞密使王欽若聞其事故也。
天禧元年八月,提舉勘書籍所言:「學(xué)究劉溥、(候)[侯]惟哲獻太清樓無本書各五百卷,請依前詔甄錄。」從之。
十二月,王欽若言:「進納書籍,元敕以五百卷為數(shù),許與安排。后來進納并多,書籍繁雜,續(xù)更以太清樓所少者五百卷為數(shù),往往偽立名目,妄分卷帙,多是近代人文字,難以分別。今欲別具條貫,精訪書籍?!箯闹?。
二年五月,長樂郡主獻家藏書八百卷,賜錢三十萬。以書藏秘閣。
五年六月,景德寺僧溥清獻其祖庫部員外郎陳鄂所撰《四庫韻對》九十八卷印板,詔賜錢十萬,度行者一人。
仁宗景佑元年七月二十九日,翰林學(xué)士張觀等言:「看詳館閣書籍內(nèi)古書或缺少三五卷,便成不全部帙。欲據(jù)見少卷數(shù)曉示,許人詣館投納?!箯闹?。
謬重復(fù),并從刪去。朕聽政之暇,無廢覽觀。然以今秘府所藏,比唐開元舊錄,遺逸尚多。宜開購賞之科,以廣獻書之路。應(yīng)中外士庶之家,并許上館閣所闕書。每卷支絹一疋, 嘉佑五年八月,詔曰:「國家承五代之后,簡編散落。建隆之初,三館聚書,僅纔萬卷。祖宗平定列國,先收圖籍,亦嘗分遣使人,屢下詔令,訪募異本,補緝漸至。景佑中,嘗詔儒臣校定篇目,

及五百卷,特與文(武)資內(nèi)安排。」先是,諫官吳及乞降三館秘閣書目,付諸郡長吏,于所部求訪遺書。故降是詔。
六年八月,詔三館、秘閣校宋、齊、梁、陳、后魏、后周、北齊七史,書有不完者,訪求之。
十二月,詔兩制看詳天下所上應(yīng)募之書,擇其可取者,付編校官覆校,寫充定本。編校官常以一員專管勾定本。(以上《國朝會要》)
徽宗崇寧二年五月四日,詔兩淛、成都府路有民間鏤板奇書,令漕司取索,送秘書省。
大觀四年五月七日,秘書監(jiān)何志同言:「漢著《七略》,凡為書三萬三千九百卷。隋所藏至三十七萬卷,唐開元間(入)[八]萬九千六百卷。慶歷間嘗命儒臣集四庫為籍,名之曰《崇文總目》,凡三萬六百六十九卷。慶歷距今未遠也,按籍而求之,十纔六七,號為全本者,不過二萬余卷。而脫簡斷編,亡散(門)[闕]逸之數(shù)浸多。謂宜及今有所搜采,視慶歷舊錄,有未備者,頒其名數(shù)于天下,選文學(xué)博雅之士求訪??偰恐猓瑒e有異書,并借傳寫,或官給筆札,即其家傳之。就加校定,上之策府。」從之。
政和二年七月十七日,秘書少監(jiān)趙存誠言:「諸州取訪遺書,乞委監(jiān)官總領(lǐng),庶天下之書,悉歸秘府。」從之。
宣和四年四月十八日,詔:「朕惟太宗皇帝底定區(qū)宇,作新斯文,屢下詔書,記求亡逸。冊府、四部之藏,庶幾乎古。歷歲寖久,有司翫習(xí),多致散缺。私室所閟,世或不傳??闪羁たh諭旨訪求,許士民以家藏書所在

自陳,不以卷(秩)[帙]多寡,先具篇目申提舉秘書省以聞,聽旨遞進??蓚涫珍?,當優(yōu)與支賜。或有所秘未見之書,有足觀采,即命以官,議以崇獎。其書錄畢給還。若率先奉行,訪求最多州縣,亦具名聞。庶稱朕表章闡繹之意。令禮部疾速遍牒施行?!?
五年二月二日,提舉秘書省言:「奉旨搜訪士民家藏書籍,悉上送官,參校有無,募工繕寫,藏之御府。近滎州助教張頤進五百四卷,開封府進士李東進六百卷,與三館秘閣參校,內(nèi)張頤二百二十一卷,李東一百六十二卷,委系闕遺,乞加褒賞?!乖t張頤賜進士出身,李東補迪功郎。
七年四月九日,提舉秘書省言:「取索到王闡、〔張宿〕等家藏書張宿:原缺,依苗?!笓?jù)《通考》卷一七四及本條下文補」。,與三館秘閣見管帳目比對到所無書六百五十八部、一千五十一冊軸,計二千四百一十七卷,及集秘書省官??钡貌⑾瞪票???丛斨鹑思也貢?,比前后所進書數(shù)稍多?!乖t王闡補承務(wù)郎,張宿補迪功郎。(以上《續(xù)國朝會要》)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十日,上諭輔臣及吳說寫大字,張守曰:「臣昨聞圣訓(xùn),欲就蘇遲宣取蘇軾書。遲近將到數(shù)軸,未敢投進。」上曰:「可令進來(試)[軾]書無非正論,言皆有益。朕不獨取其字畫之工而已?!?
紹興元年三月十八日,進士何克忠上《太祖皇帝實錄》四冊,《國朝寶訓(xùn)》一十二冊,《名臣列傳》二冊,《國朝會要》三冊。詔:「何克忠所獻書,內(nèi)《會要》雖系節(jié)本,當文籍殘缺之際,首先投進,可特與補下州文學(xué)。其

書付秘書省,仍令錄本進入。」
六月十六日,故右金吾衛(wèi)上將軍張楙妻鎮(zhèn)國夫人王氏,以亡夫家藏六朝《實錄》、《會要》、《國史志》等書計二百二十二冊來上。詔令禮部降度牒十道付張楙家,其書付秘書省。
七月二十四日,處州縉云縣若澳巡檢唐開上王珪《重修國朝會要》三百卷,詔再與轉(zhuǎn)一官。其書降付秘書省。仍令本省錄本進入。
九月十三日,將仕郎黃蒙上《太祖皇帝(五)[實]錄》五十卷、《太宗皇帝實錄》八十卷、《真宗皇帝實錄》一百五十卷、《仁宗皇帝實錄》二百卷、《英宗皇帝實錄》三十卷、《天圣南郊鹵簿冊記》一十冊。詔送秘書省。既而賜蒙空名度牒五道,不受,乞白身補官恩例。詔與循一資。
十一月八日,太常少卿趙子(畫)[晝]等言:「本寺見闕陳祥道《理書》、《開元禮》、《義鏡》、《禮義》,羅禮《粹通典》、《開寶通禮》、《三禮圖》、《郊廟奉祀禮文》、《國朝會要》王珪、章得象編。《六典禮閣新編》續(xù)編附。政和、宣和續(xù)編《太常因革禮》、《大觀禮書》、并看詳?!读抑u法》、《政和續(xù)編會要》、《開元禮百問》、《太常新禮》、《江都集禮》、《曲臺禮》、《宗藩慶系錄》、《開元禮義纂》、《五禮精義》。切慮臣僚之家有謄寫本,許令投進。乞依昨進《會要》體例推恩?!箯闹?。
二年二月二日,詔:「御前圖籍,以累經(jīng)遷徙,散亡殆盡。訪聞平江府賀鑄家所藏,見行貨之于道涂。可委守臣盡數(shù)收買,秘書省送納?!挂讯鴮⑹死少R廩以所藏書籍五千卷上之,詔與本家將仕郎恩澤一名。廩仍令吏部先次注

合入近便差遣。
三月四日,故太常少卿曾也男溫夫以家藏累朝典籍二千余卷來上,詔并送秘書監(jiān)收管。溫夫與補將仕郎。
七月一日,太平州蕪湖縣進士韋許上家藏太宗皇帝御書并書籍,詔特補迪功郎。
十月九日,右司(監(jiān))[諫]劉棐言:「臣少嘗游蜀,見眉州進〔士〕杜諤萃八十余家《春秋》之說,而又自立說以斷之。愿詔宣撫處置使司上其書各十部,留之禁中,頒之經(jīng)筵。賜秘書省國子監(jiān)等處?!乖t札與張浚,如有本,令津發(fā)前來。
十一月二十三日,秘書少監(jiān)洪炎言:「福州故相余深、泉州故相趙梃之,家藏國史實錄善本。嚴州前執(zhí)政薛昂,收書亦廣。太平州蕪湖縣僧寺寄收蔡京書籍,望下逐州,諭令來上,優(yōu)加恩賚。內(nèi)有蔡京寄書,乞令本路轉(zhuǎn)運司差官前去根取?!箯闹?。
三年正月十二日,詔曰:「湖州管下故執(zhí)政林攄家有道君皇帝御書,太祖以來國史、實錄、國朝會要等書,及歷代經(jīng)、史、子、集書(集)[籍]全備。開元寺有仁宗皇帝御書一大匣,道場山天圣、報本二寺各有祖宗御書。令本州島守臣,勸誘獻納?!?
二月六日,臣僚言:「切知韓琦家書有《二府忠義》百卷,所謂嘉謀嘉猷,皆在于是。而世不傳,獨琦之孫梠有之。乞詔梠取索真本,付秘書省謄錄投進。候錄畢,卻行給還本家?!箯闹?
四月二十一日,右司員外郎劉岑言:「切惟祖宗創(chuàng)業(yè)之初,開三館以儲未見之書。艱難以來,兵火百變,文書之厄,莫甚

今日。雖三館之制具在,而向來之書畫亡。乞詔四方求遺書,以實三館。果得異書,且應(yīng)時用,則酬以厚賞?!箯闹?。
五月一日,承奉郎林儼上家藏道君皇帝御書承奉郎:苗校據(jù)《中興圣政》卷一三、《建炎要錄》卷六五補「左」字。、御畫、御筆札答共七軸,并祖宗實錄、國朝會要、國史等,及古文文籍二千一百二十二卷。詔與本家將仕郎恩澤一名,儼仍令吏部先次與合入近便差遣。
七月六日,秘書少監(jiān)曾統(tǒng)等言:「伏聞前任本省官洪楫,有神宗皇帝朱墨本《實錄》、神宗、哲宗兩朝國史、哲宗《實錄》、國朝典章、故事文字,望取索名件,官給紙札,借本繕寫各一部。仍選差官校對,赴本省收藏?!箯闹?。
十月二十三日,知靜江府許中上《政和重修國朝會要》一部,《政和修定謚法》一部,《宣和重修鹵簿記》一部。詔《國朝會要》送中書門下省,準備檢照,《謚法》并《鹵(部國)[簿]記》并送秘書省。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赴居郎常同言:「渡江以來,始命搜訪典記、祖宗正史、實錄、寶訓(xùn)、會要,得于搢紳士庶之家,殘缺之余,補緝僅足,良亦艱矣。然今三館、秘閣、尚書、佛廬簽軸茍簡,藏貯不精。且宅都未定,有遷徙之慮,閭閻相比,有延燒之虞。一旦守護不謹,則累朝盛典,又復(fù)散落矣。臣愚謂宜少給筆札之費,別錄副貳之書,藏之名山道觀、僧寺,依收掌御書例,量賜撥放,以酬守護之勞。庶使國朝之書,永久常存,不至散缺?!乖t比搜訪到祖宗正史、實錄、寶訓(xùn)、會要,令史館各抄錄二本。一本進入,一本付秘書

省。
五年閏二月十二日,詔史館、秘書?。骸杆膸鞎磦?,令下諸路州縣學(xué),及民間見收藏官書,并(開)[刊]到書板,不以經(jīng)、史、子、集、小說異(時)[書],仍具目錄一本,申納秘書省?!?
三月十九日,承節(jié)郎毛剛中上仁宗皇帝康定中于(殿)[觀]文殿所纂《鑒古圖記》一十卷,詔特轉(zhuǎn)一官。
五月三日,詔令婺州取索故直龍圖閣趙明誠家藏《哲宗皇帝實錄》繳進。
七月二十八日,僧寶月上《李衛(wèi)公必勝集》、《兵鈐》、《水鏡》、《武略要義》、《管子》、《青田記》、《墨子》、《鬼谷子》、《風云論》曹武祖《新書》、諸葛亮《玉局通關(guān)秘訣》、郭元振《安邊策》、《六賓集》、《平胡策》、論天地、龍虎、風云、鳥水、六花、八陣等營圖陣圖凡三十九種,詔寶月特補下州文學(xué)。初,樞(秘)[密]院言:「其僧寶月,乃國初功臣史珪之后,自來傳習(xí)家藏古(令)[今]兵書。當國家艱難之時,不吝所有,盡出投獻,其志可嘉,仍能通曉意義?!构视惺敲?
九月四日,大理評事諸葛行仁獻《冊府元龜》等書凡萬一千五百一十五卷,詔與本家將仕郎恩澤一名。
六年五月二十八日,詔:「史館見闕元佑七年十一月至(二十)[十二]月、元佑八年一全年實錄文字,應(yīng)臣僚士庶有收藏者,許赴史館送納。其先到者,與轉(zhuǎn)一官。如不愿轉(zhuǎn)官,或白身人,與恩澤一資。仍并與升擢差(遺)[遣]。」從史館修撰范沖請也。
七年十一月十八日,李彌(孫)[遜]繳王問改正審量追官不當狀。先是,宣和間,于王問取書萬卷,補問承務(wù)郎。吏部以近有諸葛行

仁進書,止補迪功郎為不倫,追問兩官。問(欣)[訴]之,得旨改正。上因謂宰臣曰:「搜訪書籍,自亦美事。朕遭多難,方右武之時,故行仁之賞,不得不薄。太上皇朝承平無事,留意墳典,因人獻書,而授一京官,亦不為過也。然既有論駁,可止鐫一官?!?
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平江府吳江縣進士李德光上《真宗皇帝語錄》及五帝功臣繪像圖,共二冊,詔送史館。
五月四日,史館言:「見闕神宗正史地理而下十三志,及哲宗一朝紀、志、列傳全書。竊見中原初復(fù),東京及諸州舊史必有存者。望委留司,于國史院秘書省等處檢尋上件正史。如無正本,但有副本凈草,或部秩不全,并差人津發(fā)前來。仍乞下臣僚之家,搜訪投進,降付本館,優(yōu)與推恩?!箯闹?
八月二十三日,起居舍人王鉌言:「竊見國朝會要備載祖宗以來良法美意,凡故事之損益,職官之因革,與夫禮樂之文,賞罰之章,憲物容典,纖細畢具,粲然一王之法,永貽萬世之傳。今朝廷討論故事,未嘗不遵用此書。比經(jīng)兵火之余,公私所藏,類皆散逸。深慮歲月既久,寢成湮墜。望詔秘書省,令訪求善本,精加讎校?!箯闹?
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詔福州故相余深家有收藏監(jiān)書,可委萬庭實說諭投進,據(jù)所進取旨推恩。
十三年閏四月一日,詔沈嘉猷進監(jiān)本《春秋三傳》,可令戶部倍賜束帛。
三日,上宣諭輔臣曰:「昨日吳說上殿札子,理會搜求書籍,云湖、臺之間,

寄居士大夫家多有之。緣無立定恩賞,人家不肯將出。卿等可令撿會太宗朝搜訪遺書推賞之制,依仿立定。」
十二月,詔紹興府陸寘家藏書甚多,令本府取(睦)[目]錄繳申秘書省,據(jù)現(xiàn)闕數(shù),許本家投進。仍委帥臣關(guān)借,謄寫繳奏。陸寘子孫散居它州,令守臣依此施行。
二十五日,權(quán)發(fā)遣盱眙軍向子(固)言:「比降旨,令秘書省以《唐藝文志》乃《崇文總目》,據(jù)所闕者,榜之撿鼓院,許外路臣庶以所藏上項之書投獻。尚恐遠方不知所闕名籍,難于搜訪抄錄。望下本省,以《唐藝文志》及《崇文總目》應(yīng)所闕之書,注闕字于其下,鏤板降付諸州軍,照應(yīng)搜訪?!箯闹?。
七月九日,內(nèi)降詔曰:「國家用武開基,右文致治,自削平于僭偽,悉收籍其圖書。列圣相承,明詔屢下。廣行訪募,法漢氏之前規(guī);精校遺亡,按開元之舊目。大辟獻書之路,明張立賞〔之〕科。簡編用出于四方,卷秩遂充于三館。藏書之盛,視古為多。艱難以來,散夫無在。朕雖處干戈之際,不忘典籍之求。每令下于再三,十不得其四五。今幸臻于休息,宜益廣于搜尋。夫監(jiān)司總一路之權(quán),郡守寄千里之重。各諭所部,悉上送官。茍多獻于遺編,當優(yōu)加于褒賞。故茲詔示,想宜知悉?!瓜仁?,上謂輔臣曰:「向累降指揮,搜訪遺書,至今未有到者。朕觀國朝初承五代之后,文籍散缺,太宗皇帝留意于此。及得李煜、孟昶兩處圖籍,一時號稱足備。又詔天下訪求先賢墨跡,當

時升州等處,以羲、獻而下十八人書跡及鍾繇書《急就章》為獻。南渡以來,祖宗御府舊藏,舉皆散失。計士庶之家應(yīng)有存者,可委諸路轉(zhuǎn)運司,遍下逐州縣尋訪。如有投獻,并令具名實封附遞以聞。其所納過,當義分等給賞。或命以官,或酬以帛?!怪潦墙翟t行下。
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上諭輔臣曰:「秘府書籍尚少,宜廣求訪?!骨貦u曰:「陛下崇儒尚文,是宜四方翕然向化?!股显唬骸赋缛迳形模问兰眲?wù)?!估钗臅唬骸溉舴歉筛曩认?,此事亦未(是)[易]舉也?!?
十五年三月十七日,詔左朝奉郎知建州李德昭以家藏南齊褚淵墨跡一軸來上,賜銀絹一百疋兩。
九月二十一日,秘書省言:「明州進士陳晹投獻書籍七百五十六卷,并是本省合用之數(shù)?!乖t與永免文解。
十月二日,普州安岳縣進士秦真卿上家藏書明皇賜近臣古史三節(jié),墨跡一軸,詔真卿與免文解一次。仍令本州島支賜(錫)[錢]一千貫。
十一月三日,秘書省言:「忠訓(xùn)郎張棆投獻書籍五十一種張棆:《建炎要錄》卷一五四作「張掄」。,并系本省見闕數(shù)目?!狗钤t與轉(zhuǎn)一官。
閏十一月七日,提舉秘書省秦 言:「奉詔下諸路搜訪遺書,(乃)[及]先賢墨跡圖畫。如愿徑赴秘閣投獻者,并許從本所保明,依故事推賞。不愿投獻者,令所在州軍借本,專委見任官一員,依本(下)所定下冊樣字體傳寫。候歲終,據(jù)已傳錄申發(fā)到,取卷秩最多、繕寫如法,及最滅裂處,取旨賞罰。及臣僚藏書之家,仍乞從本所說諭,置

歷逐旋關(guān)借,令所在州軍差人如法送秘書省,候抄錄畢給還。如遇投獻到書籍,先下秘書省看詳,如實系闕書并卷秩全備者,方許計數(shù)推賞。今(錯)[措]陛下比歲以來屢下求書之令,然州縣施行,未稱上旨。蓋州縣以謂文籍之事,固非刑政所急,秘書之繳,初無賞罰之權(quán),是以得而慢之。臣以謂宜以求書之政令,命以專行,施于四方,皆知有重。臣一意總核,則一卷之書,必有受其功者。搜裒以獻,當不敢后。」上諭輔臣曰:「可令秦 專領(lǐng)其事。私家所收書,亦甚愛惜,宜立賞以勸之。」至是, 條且行下。 置,欲行下逐路專委轉(zhuǎn)運司,逐州軍專委知、通廣行搜訪。仍每季具見行抄錄名件申所?!共闹O仁?,秘書省正字王曮言:「恭
十六年七月十八日,詔:「明州奉化縣陳泰初投進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御集,共一百一十八冊,與轉(zhuǎn)一官?!股弦颉仓I〕輔臣曰:「書籍尚未備,宜有以勸誘之??闪钋?措置,(定)[立]定賞格,鏤板行下?!辜榷崤e秘書省比擬賞格,如投獻到晉、唐墨跡真本者,取旨優(yōu)異推恩。秘閣闕書善本,及二千卷者,有官人與轉(zhuǎn)官,士人與永免文解,或免解。不及二千(石)[卷]以上者,比類增(滅)[減]推賞。如愿給者,總計工墨紙札,優(yōu)與支給。諸路監(jiān)司守臣求訪到晉、唐(到)真跡及善本書籍,應(yīng)得上件賞格者,比類推賞。其投獻到書籍,先下秘書省校對,如委是善本,方許收留。
八月四日,詔:「聞四〔川〕藏書甚多四川:原缺「川」字。據(jù)本書崇儒四之三一淳熙六年六月二十七日閻蒼舒奏「伏見四川州郡藏書最多」,知其時四川地區(qū)為朝廷秘閣收書注目之重點。因補「川」字。又苗校據(jù)《建炎要錄》卷一五五改為「西蜀」,亦通?!?,宜委逐

路帥臣恪意搜訪。仍令提舉秘書省,每月檢舉催促。」
二十九年二十九年:本條應(yīng)在二十五年條后。,詔:「昨降指揮,求訪書籍,至令投獻尚少。蓋監(jiān)司郡守視為不急,奉行滅裂,可檢舉申嚴行下。」
十月十二日,上因諭輔臣曰:「秘府求訪書籍,近日來者稍多,前日所立賞格,宜更加勸誘,庶幾繼有來者。」
十九日,詔右文林郎賀廩獻碑刻二百七十三本,與堂除差遣。
二(干)[十]五年二十五年:本條應(yīng)移十八年后。,詔右迪功郎陳友迪投進(書)[所]藏書籍,特差監(jiān)潭州南岳廟。
十一月二十五日,提舉秘書省秦 言:「眉州進士蘇藻獻《蘇元老文集》二十五冊、柳公權(quán)等書畫三軸。又彭州進士王偃獻蔡襄、未芾書、黃筌、孫知微等畫,共一十五軸,望賜推恩?!乖t與永免文解。
十七年十月二十九日,宗室秉義郎不 角以家藏米芾臨王羲之《破羌帖》來上,詔與優(yōu)便遣。
十一月八日,提舉秘書省秦 言:「右迪功郎前嚴州建德縣主簿錢云骙家首(必)[先]關(guān)借到闕書二千九百九十余卷,望量與推恩,以勸來者」。詔與循一資。
十八年二月二日,提舉秘書省秦 言:「進士武杰獻李邕《披云帖》,已繳進?!乖t與免文解一次。
三月一日,提舉秘書省秦 言:「左迪功郎新(城)[成]都府司理參軍郭師心獻唐褚遂良臨《黃〔庭〕經(jīng)》一軸,已繳進。乞推恩?!乖t與循一資。(以上《中興會要》)
孝宗干道七年正月十日正月十日:該條,本書職官一八之五八至五九系于七年二月十一日。,國史院言:「本院見編修《四朝正史》,合要神宗皇帝昨在京所修正史帝紀、志、傳等,并《四朝圣旨》

御筆及應(yīng)干詔旨等文字。本院獲降到指揮,許令投進。昨據(jù)資州助教楊志發(fā)繳進元佑宰臣呂大防家所藏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兩朝御筆,元佑皇太后遺詔,已蒙朝廷將楊志發(fā)特補榮州文學(xué)出官了當,委是優(yōu)異。本院竊慮諸路州縣臣僚士庶之家,有收得上件四朝文字,不知楊志發(fā)推恩因依,未肯投獻。乞朝廷(等)[特]降指揮下禮部等:疑誤。據(jù)文義改。,將楊〔志〕發(fā)推恩事(禮)[體]鏤板,遍下諸路州軍,專委知、通多出文榜曉諭搜訪,許令投獻,優(yōu)與推恩。如文字詳備者,亦乞?qū)⒅?、通推恩施行?!箯闹?
十一月二十二日,中書舍人兼(司)[同]修國史兼實錄院同修撰趙雄等言:「本院見修《四朝國史》,緣歲月深遠,文字散逸,首尾考證甚難。今聞右修職郎監(jiān)臨安府都鹽倉李丙樂于收書,勤于考古。嘗纂《丁未錄》,卷秩浩澣,起治平之末,迄靖康之元。其間議論更革,往往編年,該載殆備。乞給札傳寫。如見得此書果可以稽考四朝未盡事跡,即乞從本院保明,量加旌擢。不唯有助大典,亦足為學(xué)者之勸?!乖t依。其合用紙札,令臨安府應(yīng)付。(以上《干道會要》)
淳熙三年五月九日,禮部侍郎兼同修國史李燾言:「見編修《四朝正史》,合要名臣墓志、行狀、奏議、著述等文字照使。今詢問得吏部侍郎徐度有自著《國紀》一百余卷,其子行簡見在湖州寄居。乞下所屬,給札抄錄赴院,以備參照?!箯闹?
良言:「嚴州近 十一月二十四日,參知政事龔

刊《資治通鑒紀事》一書,乃袁樞所編。其書有補治道?;蛉∫再n東宮,增益見聞?!乖t本州島印十部,仍以(卿)[印]本先次來上。
六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閻蒼舒言:「伏見四川州郡藏書最多,皆是邊防利害、修城制度、軍器法式、專司法令,不可悉數(shù),皆三館所當有。臣在蜀時,見《瀘州軍器 ?!芬粫?,最為詳備。乞下秘書省,錄見有書目,送四川制置司,參對四路州軍官書目錄。如有所(關(guān))[闕],即令本司抄寫,赴秘書省收藏?!箯闹?。
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秘書郎莫叔光言:「國家崇建館閣,文治最盛。太上皇帝再造區(qū)夏,紹興之初,已下借書分校之令。至十三年,詔求遺書。十六年,又定獻書推賞之格。圖籍于是備矣。然至今又四十年,承平滋久,四方之人,益以典籍為重。凡搢紳家,世所藏善本,監(jiān)司郡守搜訪得之,往往鋟板,以為官書。乞詔諸路監(jiān)司守臣,各以本路本郡書目解發(fā)至秘書省,聽本省以《中興館閣書目》點對。如有未收之書,即移文本處取索,庶廣秘府之儲?!乖t秘書省,將未發(fā)書籍徑自關(guān)取。
十五年七月十一日,實錄院言:「奉旨編集高宗皇帝御(制)[制],今來合要臣僚士庶之家并僧道等處被受或收藏高宗皇帝御筆手詔,及詩頌、雜文、注解經(jīng)義等文字照使。內(nèi)行在從本院取索抄錄,其臨安府并諸州軍,欲乞令逐路轉(zhuǎn)運司,嚴切遍下所管州軍縣鎮(zhèn)等處搜訪,借本抄錄。仍出賞,募人投獻。如稍

多者,從本縣保明,優(yōu)與推恩?!箯闹?。(以上《孝宗會要》)
撫州刊行《祖宗官制舊典》一書,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五日,吏部尚書兼侍讀顏師魯言:「臣頃者伏(呂)[品]式制度,粲然明備,誠當今之龜鑒,萬世之法程。臣試摭一二,為陛下言之。太師之官,曠世不拜,使相節(jié)度,非勛賢不除。禁從例必先考其履歷,始以選授。省府之任,寔為繁劇之地,尤加推擇;館閣之職,皆須薦進,未有不由召試而入藩府監(jiān)司,先理資序;未有超躐數(shù)等而除正郎。員外則有三行之異,官雖未分左右,而出身清濁,于此可辨。京官選人,則有勛階之轉(zhuǎn),人材欲其諳練,故仕進新舊,于此別焉。至于銜帶閣職,拘以員數(shù),管軍立格,尤為至嚴。橫行諸司,使帶遙郡者,邊功優(yōu)異,始得落為正任。內(nèi)臣任都知久次者,方帶留后觀察,未嘗輒以正任承宣使予之。若此之類,未易 舉。皆所以別其(留)[流]品,而限其名秩也。故當時人知要官顯職,不可以妄求;高爵厚祿,不容于幸得,各安義命,以修職業(yè)。而奔兢之門塞,躁進之俗銷矣。今朝廷官制,行之既久,固未易遽改。然祖宗立法之意,周思熟慮,至嚴且密,備見此書,深為有關(guān)時政。望下?lián)嶂?,宣取一帙,置之禁庭。萬機之暇,特賜親覽。庶幾仰體成規(guī),熟知舊典。除授之際,抑揚高下,皆有據(jù)依,而無僥(渝)[踰]之失?!箯闹?以上《光宗會要》)(舒大剛校點)
崇儒 宋會要輯稿 崇儒五 編纂書籍 文苑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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