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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通鑒長編紀(jì)事本末卷第二十

皇宋通鑒長編紀(jì)事本末 作者:(宋)楊仲良


  真宗皇帝

  崇奉圣祖

  景德四年。先是,汀州人王捷咸平初賈販至南康軍,于逆旅遇道人,自言姓趙氏。是冬再見于茅山,命捷市鉛汞煉之,少頃成金。捷即隨至和州諸山,得其術(shù),又授以小銀神劍,密緘之。戒日:『非遇人主,切勿輕言。』劉承珪聞其事,奏之,改名中正。得對龍圖閣,且陳靈應(yīng)。特授許州參軍,留止皇城廨舍。時出游廛市,常有道人偶語云:『即受中正法者,司命真君也?!怀蝎暈橹绿谩V潦悄晡逶率?,降堂之紗幬中,戴冠佩劍,服皆青色。自是屢降。中正常達(dá)其言,既得天書,遂東封,加號保生天尊曰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是為圣祖。凡瑞異,中正必以先告焉。

  大中祥符五年十月戊午,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降于延恩殿。

  按:本志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即圣祖也?!秾嶄洝酚诹昶咴掠謺杭由暇盘焖久锨浔I熳鹪粬|岳司命上卿佑圣真君。初,封禪禮畢,詔上司命天尊之號。至是,以臨降名稱相類,故改上焉。如此,則當(dāng)別一司命矣。又據(jù)《降圣記》,加上東岳司命上卿真君圣號,但云東岳司命上卿真君可加上東岳司命上卿佑圣真君,無『九天』及『保生天尊』字。然《封禪記》書元年十月壬子詔,上九天司命真君增號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實有此六字。二書皆丁謂所編,乃如此不同,當(dāng)考。

  先是八月,上夢景德中所觀神人傳玉皇之命云:『先令汝祖趙某授汝天書,將見汝如唐朝供奉元元皇帝。』翌日夜,復(fù)夢神人傳天尊言:『吾坐西,當(dāng)斜設(shè)六位?!患从谘佣鞯钤O(shè)道場。是日五鼓一籌,先聞異香,少頃黃光自東南至,掩蔽燈燭。俄見靈仙儀衛(wèi),所執(zhí)器物,皆有光明。天尊至,冠服如元始天尊。又六人,皆秉圭,四人仙衣,二人通天冠、絳紗袍。上再拜于階下,俄有黃霧起,須臾霧散,天尊與六人皆就坐。侍從在東階,上升西階,再拜,天尊令揖不拜,命榻召上坐,飲碧玉湯,甘白如乳。天尊曰:『吾人皇九人中一人也,是趙之始祖,再降乃軒轅皇帝。凡世所知少典之子,非也。母感電,夢天人生于壽邱,后唐時七月一日下降,總治下方,主趙氏之族,今已百年?;实凵茷閾嵊n生,無怠前志?!患措x坐乘云而去。及曙,以語輔臣,即召至殿前,歷觀臨降之所。又召修玉清昭應(yīng)宮副使李宗諤、劉承珪、都監(jiān)藍(lán)繼宗同觀。己未,札示中外,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咸除之。兩京來年夏稅放十之二,諸路十之一;賜致仕官全俸一年;幕職州縣官先經(jīng)省者,權(quán)增五百員,任滿即停。命參知政事丁謂、翰林學(xué)士李宗諤、龍圖閣直學(xué)士陳彭年與太常禮院檢討官詳定崇奉天尊儀制以聞。庚申,群臣詣崇政殿稱賀,因賜酒五行而罷,宴宗室諸親于萬歲殿。辛酉,詔以天尊降臨,分命輔臣告天地、宗廟、社稷。初,宰相請準(zhǔn)例遣丞郎以下[1],上特命王旦等攝事,又遣官告諸陵岳瀆祠宇,上親封香付之。己巳,上天尊號曰圣祖上靈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有司請以玉清昭應(yīng)宮玉皇后殿為圣祖正殿[2],東位司命殿為治事所。壬申[3],詔圣祖名曰上曰元,下曰朗,不得斥犯。以七月一日為先天節(jié),十月二十四日為降圣節(jié),并休假五日。兩京、諸州前七日建道場,設(shè)醮。假內(nèi)禁屠,輟刑,聽士民宴樂。京城張燈一夕。改延恩殿為真游殿,重加修飾。有司言:『道場所奏告,自今用青詞,云嗣皇帝臣署。大事祀官朝服,常時奏告加公服,薦獻(xiàn)則太祝讀詞,醮設(shè)止命道士備香酒、時果、碧幣?!辉t可。癸酉,詔天下州府軍監(jiān)天慶觀并增置圣祖殿。乙亥,詔上圣祖母懿號曰元天大圣后。有司言:『圣祖母未有宮殿,望遣官于兗州曲阜縣壽邱奏告。』從之。戊寅,改兗州曲阜縣為仙源縣,建景靈宮太極觀于壽邱,以奉圣祖及圣祖母,遣內(nèi)供奉官周懷政與本州長史規(guī)度興作,俟宮觀成日,備禮奉冊。丁亥,詔圣祖母徽號、冊寶、法物并飾以金,尊號冊以涂銀為飾。舊皇帝冊飾以金,宗廟飾以銀。及是,有司請圣祖冊寶如宗廟之制。上崇奉圣真,志存謙抑,故有是詔。

  十一月丙申,上于朝元殿恭謝玉皇,奉天書行事,致齋三日,禁屠宰,備三獻(xiàn),薦玉帛、面牲,配坐以圣祖,位在東,褥用黃,玉以四圭,有邸,幣色蒼。太祖、太宗位在西,陳宮架,百官朝服,率如祀儀[4]。禮畢,賜群臣福酒有差。庚子,上作《圣祖降臨記》宣示中外。

  十二月。先是,詔丁謂等于京城擇地建宮,以奉圣祖。謂等奏:『司天少監(jiān)王熙元言:按《天文志》,太微宮南有天廟星,乃帝王祖廟也。宜就大內(nèi)之丙地?!荒说缅a慶院,吉,即令謂等與內(nèi)侍鄧守恩修建。戊戌,詔上新宮名曰景靈。庚辰,知處州張若谷言:『黃帝任六相而天下治。伏觀詔示,圣祖降臨,有斜設(shè)六位之文。以臣參詳,必當(dāng)時六相也。按唐天寶敕:三皇、五帝各有配享,黃帝惟以后土配。望于殿內(nèi)塑六相像,并加謚號?!挥兴狙裕骸荷耢`之事,不可備知。所云六相,恐難執(zhí)據(jù)。其六位仙官,望令編修道藏所增入醮位,及于圣祖殿設(shè)像?!粡闹?br />
  六年正月,詔仙官、仙經(jīng)之號有犯圣祖名者,咸改之。

  三月乙卯,建安軍鑄玉皇圣祖、太祖、太宗尊像成,以修玉清昭應(yīng)宮使丁謂為迎奉修宮使,李宗諤副之。詔圣像所經(jīng)州縣,官吏各賜宴設(shè)(詳見《昭應(yīng)宮門》)。

  五月辛亥,丁謂請以恭孝太子魏懿王院增建景靈宮,許之。

  七月甲午,改上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曰東岳司命上卿佑圣真君。初,封禪畢,上保生天尊之號。至是,以圣祖肇臨,名稱相類,故改上焉。

  據(jù)此,則保生天尊乃圣祖也,佑圣真君乃東岳也。祥符初,誤以圣祖為東岳,及令方知其別,故改命。要是圣祖及東岳皆有司命之號云。王正中事更詳之。

  七年四月乙亥,禮儀院請以圣祖降及迎奉圣像事跡各編集為記,詔可。

  五月壬辰,命左仆射、平章事王旦為兗州景靈宮朝修使。乙未[5],王旦言:『朝修景靈宮,請用先天節(jié)設(shè)道場,禮畢,詣至圣文宣王廟、會真宮、東岳廟真君觀行禮。望下禮官參酌儀制?!?br />
  八月甲寅朔,置景靈宮使,以中書侍郎兼刑部尚書、平章事向敏中為之。甲子,以參知政事丁謂為修景靈宮使,權(quán)三司使林特副之,崇儀使藍(lán)繼宗為都監(jiān)。

  十月。先是,遣內(nèi)侍于萊州采玉石造景靈圣像。于是詔采玉石處除兩稅外,免其徭役。

  八年七月丙辰,王欽若準(zhǔn)詔討閱道藏趙氏神仙事跡,凡得四十人。詔畫于景靈之廊廡。

  八月,張詠臨終奏疏(見《崇奉五岳》)。乙未,以戶部侍郎、同玉清昭應(yīng)宮副使林特為修景靈宮副使,兼管勾景靈宮、會靈觀事[6]。

  十月壬辰,盛度上《圣祖天源錄》五卷。乙巳,王欽若上《圣祖事跡》十二卷,上制序,賜名《先天記》。王欽若又續(xù)成三十二卷上之。

  十一月甲子,上幸景靈宮觀上梁,賜從臣、修宮使衣幣有差。

  九年二月壬辰,命修景靈宮副使、同玉清昭應(yīng)宮副使、戶部侍郎林特詣兗州景靈宮太極觀設(shè)醮,以營建畢故也。宮觀總一千三百二十二區(qū)。詔獎監(jiān)修內(nèi)臣,賜工卒緡錢。甲辰,修景靈宮使丁謂請選軍士三百隸兗州景靈宮太極觀,給掃除之役。詔可。

  三月癸亥,宗正卿趙安仁請以御制《圣祖降臨記》冠列圣玉牒。

  四月丙戌,御制景靈贊頌刻石。

  五月丙辰,以景靈宮會靈觀及兗州景靈宮太極觀成[7],群臣稱賀。德音:降天下死罪囚,流以下釋之。開封、仙源、奉符、衡山、華陰、曲陽、登封諸縣,免今年夏稅十之三,東畿他縣及五州府余縣免十之二[8]。丁巳,命宰相向敏中為兗州景靈宮太極觀慶成使。庚申,景靈宮使向敏中、修宮使丁謂并加兵部尚書,副使以下皆進秩,各賜衣帶、器幣。宮宇總七百二十六區(qū)。丙寅,謁景靈宮,宴從臣于明福殿,賜宮使而下器幣、緡錢有差。分遣官,以功成,告天地、玉清昭應(yīng)宮、太廟、后廟、社稷、會靈觀、太一宮。壬申,置景靈宮副使,以尚書右丞趙安仁為之。

  七月丙辰,謁景靈宮。

  八月丙子,置景靈宮判官,以知制誥劉筠為之。

  十月壬申朔,詔以來年正月二日詣景靈宮,奉上圣祖徽號。禮儀院言:『十月圣祖降,請以下元朝拜景靈宮,著為定式?!怀?,王中正授左武衛(wèi)將軍致仕,其后遷右武衛(wèi)大將軍[9],領(lǐng)高州刺史,又改領(lǐng)汀州,又遷右神武大將軍,領(lǐng)康州團練使。每國家舉大禮及有營繕,中正必達(dá)靈命,以藥金銀為獻(xiàn),前后累巨萬數(shù)。是月丙子病卒,贈鎮(zhèn)南節(jié)度使[10],塑像景靈宮,命內(nèi)押班周懷正護喪,葬事官給。乙酉,召輔臣至龍圖閣,出圣祖篇翰、藥金銀像、什器、錢寶、花樹等物及《降臨內(nèi)記》、《真紀(jì)》示之。丙戌,謁景靈宮。

  十二月甲午,令諸州以來年二月設(shè)酺會,用景靈宮成德音也。

  天禧元年正月二日壬寅,奉上寶冊仙衣(詳見《玉清昭應(yīng)宮》)。丙辰,謁景靈宮。癸亥,詔重上舒州靈仙觀圣祖袞服。丙寅,命宰相王旦為兗州太極觀奉上冊寶使,尚書右丞趙安仁副之。

  二月丁亥,設(shè)元天大圣后版位于文德殿,上親酌獻(xiàn),拜,授冊寶于王旦,仙衣于趙安仁。旦等跪受,奉以升輅,具鹵簿儀衛(wèi),所過禁屠宰二日,官吏迎拜。至兗州,遣官三十員,袴褶前導(dǎo)。奉冊日,上不視朝。

  三月丁未,王旦言:兗州自春亢旱,行禮之夕,降雨及尺。

  四月庚午,王旦至自兗州。乙亥,出圣祖神化金寶牌分給京城市觀,及天下名山牌,

  長二寸許,廣寸許,面文曰『玉清昭應(yīng)宮成天尊萬壽金寶』,背文曰『永鎮(zhèn)福地』。其周郭皆隱起蛇龍華葩之狀,封以絳囊漆匣,上親題置之。

  五月戊午,知明州劉焯言:『諸州天慶觀圣祖殿,請令群官到任、得替洎朔望,并齋潔朝拜奉辭?!粡闹?br />
  天禧二年三月丁巳,景靈宮判官、知制誥劉筠請令禮儀院、宗正寺約唐朝《太清祠令》撰集《景靈宮祠令》,付本司遵守。從之。筠又言:『兗州景靈宮太極觀事體尤盛,亦望別賜撰集,永使遵守?!辉t付禮儀院。

  九月丁卯,冊皇太子。壬申,皇太子謁玉清昭應(yīng)宮、景靈宮。

  三年三月戊午,內(nèi)出《圣祖降臨記》示宰臣。

  四月癸巳,謁景靈宮。

  五月戊申,召宗室、近臣、館閣、三司、諫官、御史法官、京府官詣?wù)嬗蔚钣^道像,各賜《圣祖降臨記》一函。

  八月己亥,大會道釋于天安殿,凡萬三千八十六人。先是,建道場。是日,上親臨視,以藥銀鑄大錢,面賜之。

  十一月己巳,謁景靈宮。庚午,享太廟。辛未,合祭天地于南郊。

  十二月戊戌,謁景靈宮。

  四年四月戊戌,謁啟圣院太宗神御殿,遂謁景靈宮。

  八月丙戌,謁景靈宮。

  十月戊子,禮儀院言:『每歲十月十五日朝拜景靈宮。今緣祭神州地祇,奏告在散齋之內(nèi)。請權(quán)罷朝拜,至日令官使行酌獻(xiàn)之禮。』從之。甲午,賜天下宮觀《大中祥符降圣記》各一本。

  五年七月戊寅,新作景靈宮萬歲殿,為上本命祈福也。

  崇奉五岳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秘書丞董溫其上言:『漢以霍山為南岳,望令壽州長吏春秋致祀?!辉t禮官與崇文院檢討詳定。上奏曰:『按《爾雅》云:「江南衡山?!棺⒃疲骸富羯綖槟显馈!棺⒃疲骸讣刺熘?,潛水出此?!箘t非特霍山為南岳。舜五月南巡狩,周之王制,皆以衡山為南岳,惟漢武帝以衡山遼遠(yuǎn),取讖緯之說而祭潛霍。至隋,復(fù)以衡山為南岳。況奉祀巳久,國家疆宇復(fù)廣,難以改制。其霍山如有祈請及特致祭,即委州縣奉行?!粡闹?。

  四年正月,上祀汾陰回。二月乙丑,次河中,加號西岳金天王曰順圣金天王,遣鴻臚少卿裴莊祭告。己巳,次華陰縣。庚午,謁順圣金天王廟,群臣陪位。廟垣內(nèi)外列黃麾仗,遣官分奠廟內(nèi)諸神。

  五月乙未,詔加上東岳曰天齊仁圣帝,南岳曰司天昭圣帝,西岳曰金天順圣帝,北岳曰安天元圣帝,中岳曰中天崇圣帝,命翰林學(xué)士李宗諤、龍圖直學(xué)士陳彭年與禮官詳定儀注[11],又作《奉神述》,備紀(jì)崇奉之意。

  七月庚辰[12],詳定所言:『皇帝臨軒,冊五岳。參詳舊典,無作樂之儀?!簧显唬骸悍泊蟪瘯涑鋈肷凶鳂?。且禮緣人情,宜令有司別撰樂章?!煌醯┰唬骸簝园府?dāng)于門外設(shè)次,俟入則樂作。』從之。詔丁謂、李宗諤與禮官詳定五岳衣冠制度及崇飾神像之禮。

  九月辛卯,命資政殿學(xué)士、刑部尚書向敏中為東岳奉冊使,兵部郎中、龍圖閣待制孫奭副之;工部侍郎、集賢院學(xué)士薛映為南岳奉冊使,給事中錢惟演副之;翰林學(xué)士、工部侍郎、知制誥晁迥為西岳奉冊使,刑部郎中、龍圖閣待制查道副之;右諫議大夫、龍圖差閣直學(xué)士陳彭年為中岳奉冊使,光祿少卿沈繼宗副之。其玉冊如宗廟謚冊之制。

  據(jù)李攸編《本朝事實》云:冊用珉玉,長尺二寸,闊一尺二分,量文之多少,聯(lián)以金繩,首尾結(jié)締,前后四枚,刻龍縷金,若捧護之狀。藉以綿褥,覆以紅羅,泥金夾帊。冊匣長廣,取足容冊,涂以朱漆。金裝起突,龍鳳金鎖。匣上以紅羅繡盤龍蹙金憶覆之,承以金裝長竿床,金龍首,金魚釣籍。匣以錦緣,席錦褥。其紐紅絲為絳,以縈匣。冊案涂朱漆,覆以紅羅銷金衣。其寶門下省造[13]。

  十月戊申[14],有司設(shè)五岳冊使一品鹵簿及授冊黃麾仗于乾元門外,各依方所,又設(shè)載冊輅及袞冕輿于乾元門外,群臣朝服序班,仗衛(wèi)如元會儀。上服袞冕御乾元殿,中書侍郎引五岳玉冊,尚衣奉御奉袞冕升殿,上為之興。奉冊使、副班于香案前,侍中宣制曰:『今加上五岳帝號,遣卿等持節(jié)奉冊展禮。』咸承制再拜。奉冊使以次升,自東階受冊于御座前,降西階;副使授袞冕于丹墀,玉冊至乾元門,列黃麾仗,設(shè)登歌。奉冊于車,袞冕于輿,使、副袴褶騎從,遣官三十員前導(dǎo)。及門,奉置幄次,以州長吏以下充祀官。致祭畢,奉冊、袞冕置殿內(nèi)。

  按《事實》又云[15]:在路一品已下并避路。至岳下,禮直官引冊使等自幄次奉玉冊、袞冕由正門入,樂作,升殿,置殿室門西褥位,樂止。玉冊在前,袞冕次之,使、副并列其后。禮生再拜,應(yīng)殿下官屬皆再拜,禮直官引冊使當(dāng)神座前俯伏跪,稱說『太尉、具銜某奉敕加上某岳某帝懿號、玉冊、袞冕?!谎杂櫍d,攝中書令俯伏跪讀。

  十一月,詔加上東岳淑明后、南岳景明后、西岳肅明后、北岳靖明后、中岳貞明后之號,仍遣官祭告。

  五年七月戊辰,新作??甸T于朱雀門之東,徙汴河廣濟橋于大相國寺前,榜曰『延安』,又作橋跨惠民河,榜曰『安國』。時將建觀以奉五岳,故辟此門。尋命修玉清官使丁謂等就奉節(jié)、致遠(yuǎn)三營地,及填乾地之西偏興筑,內(nèi)侍鄧守恩董其役。

  《實錄》于八月己未書,命中使鄧守恩修五岳觀。九月丁亥又書:初建五岳觀于南薰門內(nèi)之東偏。既云修,又云初建,不知何也。今從本志及《會要》聯(lián)書之。

  六年四月,幸新修五岳觀,賜官吏器幣、工徒緡錢有差。

  七年六月庚午夜,京師新作五岳觀東北,黑云中見星如晝,有靈祗、旌纛、甲仗之狀,觀者喧怖。修觀使丁謂以聞,詔建道場。

  九月辛丑,幸五岳觀,宴從官,賜兵匠緡、帛有差。翌日上梁,又命宗室、輔臣往觀,復(fù)賜許百司休務(wù),士庶行樂。賜觀名曰『會靈』。

  八年三月甲午,上作諸岳祭告文,皆遣使刻石于廟中。

  四月戊午,丁謂言:『會靈觀頌、記,望賜御書?!粡闹?。

  八月癸未,陳州言知州、樞密直學(xué)士、禮部尚書張詠卒。詠臨終奏疏言:『不當(dāng)造宮觀,竭天下之財,傷生民之命。此賊臣丁謂誑惑陛下。乞斬謂頭置國門,以謝天下,然后斬詠頭,置丁謂之門以謝謂。』上亦不以為忤云。乙未,以林特兼管勾會靈觀事。

  十一月丁巳,上幸會靈觀,宴近臣于祝禧殿,賜兵匠緡錢有差。

  九年正月丙辰,置會靈觀使,以參知政事丁謂為之,仍加刑部尚書。己未,上詣會靈觀焚香,命有司以朝拜之禮為式。

  五月丙辰,以景靈宮會靈等成,群臣稱賀。

  會靈觀宇區(qū)數(shù),本志闕之。當(dāng)考。

  六月戊寅,幸會靈觀酌獻(xiàn),宴從官于祝禧殿。

  七月丙辰,謁會靈觀。

  八月丙子,置會靈觀副使,以翰林學(xué)士李迪為之。又置判官,以知制誥樂黃目為之。

  九月,命樂黃自權(quán)知開封府,改命盛度為會靈觀判官。

  天禧元年正月丙辰,幸會靈觀。

  二月戊寅,上作《會靈觀銘。》

  三月戊午,以樞密使王欽若為會靈觀使。會靈初置使,命參知政事兼領(lǐng),于是王曾次當(dāng)為之。欽若方挾符瑞固恩寵,意欲得此,曾因懇辭焉。上頗不懌,謂曾曰:『大臣宜傅會國事,何遽自異耶?』曾頓首謝曰:『君從諫為明,臣盡忠為義。陛下不知臣駑病,使待罪政府;臣知義而已,不知異也?!?br />
  十二月。初,加上五岳帝號,有冊無寶。是歲,始詔刻玉。丁亥,令會靈觀使王欽若奉安于本殿。

  三年二月丙辰,宰相王欽若上《會靈志》百卷,上制敘,名《五岳廣聞記》。

  四月甲午,幸會靈觀。

  仁宗皇祐五年正月丁巳,會靈觀火,居宇神像悉被焚,獨三圣御容得存。乃詔權(quán)奉安于景靈宮,更名集禧觀。

  謁太清官

  大中祥符六年七月己酉,亳州官吏父老三千三百六十人詣闕[16],請車駕朝謁太清宮。召對崇政殿,慰賜之。丁巳,文武群臣上表,請車駕幸亳州謁太清宮。詔許之。

  八月庚申朔,詔以來春親謁亳州太清宮,先于東京置壇,回日恭謝天地,如南郊之制。辛酉,以參知政事丁謂為奉祀經(jīng)度制置使,翰林學(xué)士陳彭年副之。謂仍判亳州。又命五使,及遣計度芻糧、詳定儀注、部修行宮、治道、增置亳州官屬,如汾陰之制。丙寅,禁太清官五里內(nèi)樵采。亳州罪人至徒罪者[17],送鄰州裁斷[18]。庚午,詔加上真元皇帝號曰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禮儀院請朝謁太清宮日,設(shè)宮懸二十架,牙盤、素饌、樽罍、籩豆,悉如朝元殿恭謝之制,玉用四圭有邸,幣用碧,一獻(xiàn)飲福,鄰州長吏、亳州貢舉人、本宮道士悉陪位。詔改用蒼璧,備三獻(xiàn),以盡嚴(yán)恭。余從之。又言:『圣號、冊寶請就醮壇天寶臺下,以石匱封秘。中設(shè)玉匱,長廣二尺,高如之。檢厚一寸二分,刻金繩道五,封以金泥,印以受命寶。石匱三層,各長五尺三寸,下層高二尺,中層半之,上層為蓋,皆刻深四分,填以石泥,印以天下同文寶?!蛔嗫伞?br />
  十月己丑,詔朝謁太清宮。自離京至奉祀以前不得舉樂,所過州縣,無令樂人來迎。河北運使李士衡貢助奉祀絲綿縑帛各二十萬,詔獎之。丁卯,三司借內(nèi)藏庫錢帛五十萬,以備奉祀賞給。亳州言太清宮檜再生,真源縣粟麥再實。上作歌示近臣。甲戌,命直集賢院石中立等修車駕所過圖經(jīng),以備顧問。龍圖閣待制孫奭上疏言:『陛下封泰山,祀汾陰,躬謁陵寢,今又將祠太清宮。外議籍籍,以謂陛下事事慕效唐明皇,豈以明皇為令德之主耶?甚不然也。明皇禍敗之跡,有足為深戒者,非獨臣能知之。近臣不言者,此懷奸以事陛下者也。明皇之無道,亦無敢言者。及奔至馬嵬,軍士已誅楊國忠,請矯詔之罪,乃始諭以燭理不明,寄任失所。當(dāng)時雖有罪已之言,覺悟已晚,何所及也?臣愿陛下早自覺悟,抑損虛懷,斥遠(yuǎn)邪佞,罷興土木,不襲危亂之跡,無為明皇不及之悔,此天下之幸,社稷之福也?!坏垡詾椋骸悍馓┥健㈧敕陉?、上陵寢、祠老子非始于明皇,《開元禮》今世所循用,不可以天寶之亂舉謂為非也。秦為無道甚矣,今官名、詔令、郡縣猶襲秦舊,豈以人而廢言乎?』作《解疑論》以示群臣。然知奭樸忠,雖其言切直,容之弗斥也。

  十一月甲寅,丁謂自亳州來朝,獻(xiàn)芝草三萬七千余本。

  十二月丙寅,以兵部尚書寇準(zhǔn)權(quán)東京留守,入內(nèi)都知閻承翰都大管勾大內(nèi)公事,權(quán)

  三司使林特為行在三司使。辛巳[19],以翰林學(xué)士王曾攝御史大夫,為考制度使;刑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段曄攝中丞副之[20]。知制誥錢惟演等編次迎駕父老及州縣系囚,右諫議大夫慎從吉等詳定詞狀,惟不置編次貢奉。壬申,酌獻(xiàn)天書于朝元殿,遂告玉清昭應(yīng)宮及太廟。

  七年正月壬寅,車駕奉天書發(fā)京師。禁天下屠宰十日。丙午,至奉元宮,齋于延禧殿。判亳州丁謂獻(xiàn)白鹿一、靈芝九萬五千本。丁未,奉祀經(jīng)度知制副使陳彭年詣宮殿,大醮。戊申,奉圣號、冊寶于庭,拜授攝太尉王旦,持節(jié)載以玉輅詣宮奉上。攝中書令丁謂讀訖,置玉匱中。己酉三鼓,具法駕赴宮。時密雪驟霽,自奉元至太清十余里,夾道設(shè)籠燈燎臺,左右執(zhí)炬間之,焜耀如晝。五鼓,上奉玉幣酌獻(xiàn),讀冊文,令太尉封石匱。又遣分獻(xiàn)本宮之元中法師、三師、真武張?zhí)鞄?,本殿之文子通元真人,列子沖虛至德真人,庚桑子洞靈真人,莊子南華真人,唐明皇、文宗并如從祀例。又遣宰相等薦獻(xiàn)真源觀之三清靈寶天尊、先天觀之元始天尊、元母經(jīng)師、廣靈宮之先天太皇、洞霄宮之先天太后、龍女。幣色三,清靈寶、元始用碧,太皇用蒼,元母白,皆如太祀禮,余同從祀。上又詣先天觀、洞霄宮、廣靈宮行香,復(fù)至太清宮、真源觀周覽,還奉元宮,賜赦亳州及車駕所經(jīng),流以下罪并釋之,死罪奏裁;給復(fù)一年半,永減歲賦十之二。升亳州為集慶軍,改真源縣曰衛(wèi)真縣,給復(fù)二年;奉元宮曰明道宮,賜道士、女官紫服、師名,披度者八十人。詔三官正殿,庶民不得輒升;官吏非朝修,止拜庭中。上作《朝謁頌》、《先天太后老君像真武贊》,命中書侍郎兼刑部尚書、平章事向敏中撰《親祀頌》,并刻于石。司天言含譽星見,帝作歌,賜近臣屬和。庚戌,發(fā)衛(wèi)真縣,次亳州,謁圣祖殿,御奉元均慶樓,賜酺三日。壬子,以順祖惠元皇帝忌,罷賜酺。詔緣路置頓,侵民田者,并據(jù)頃畝之?dāng)?shù)給復(fù)二年;其須永占者,優(yōu)給其直。給亳州公用錢歲七十萬、酒月十斛。甲寅,發(fā)亳州。乙卯,次應(yīng)天府。天書升輦,有云五色如花木,又黃云如人連袂,翊輅而行。占云者云:『如花木者,木旺與德相生;如人連袂色黃者,子孫分土延祚之兆也?!环龀质冠w安仁請播為樂章,以備酌獻(xiàn)。從之。丙辰,升應(yīng)天府為西京,正殿榜以『歸德』。仍赦境內(nèi)及東畿。車駕所過縣,流以下罪并放。追贈太祖幕府元勛僚舊及錄常參官逮事者,并進秩。欲授子孫者亦聽。除民干食鹽錢。御重熙頒慶樓觀酺,凡三日。改圣祖殿為鴻慶宮。

  二月丁巳朔,發(fā)南京。戊午,次襄邑縣,皇子來朝。庚辰,次陳留縣。辛酉,車駕至自亳州。乙丑,詔:『自今天書在朝元殿,車駕由右升龍門入;自東上閤門,就東階赴殿焚香,無陟廣庭,以盡嚴(yán)恭之意。所司著為定式?!晃斐剑箫L(fēng)揚沙礫五日。習(xí)儀于恭謝壇,有墜幘者。己巳,上宿齋于玉清昭應(yīng)宮之集禧殿。庚午,行薦獻(xiàn)之禮,遂入太廟。辛未,享六室。壬申,恭謝天地于東郊,還,御乾元門,大赦內(nèi)外。文武官悉加恩,諸路蠲放租賦有差。癸酉,以吏部員外郎、知制誥李迪知亳州。壬午,開封府言:筑恭謝天地壇,

  占民田四十八頃。詔給直外,賜錢三千萬,仍蠲其租。

  三月庚寅,以奉祀禮成,大宴含元殿。甲午,群臣以次加恩。

  四月乙亥,亳州言:自車駕臨幸后,民復(fù)業(yè)者一千三百。

  建宮殿

  詔西京建太祖神御殿

  景德四年正月,車駕朝陵。己巳,還至西京。癸酉,詔就西京建太祖神御殿。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起玉清昭應(yīng)宮。知制誥王曾上疏諫,又曰:『并睹西京造太祖影殿,東岳置會真之宮,計其工庸,亦皆不啻中人百家之產(chǎn),然于尊祖禮神則盛矣,其于邦國大計,則猶未足以為當(dāng)時之急務(wù)也?!唬ㄔ斠姟队袂逭褢?yīng)宮》)

  四年三月,車駕自汾陰祀畢,還。己卯,入西京。甲申,幸應(yīng)天禪院,賜監(jiān)修太祖神御殿官及工匠、將士衣服、緡錢。

  天禧元年五月,西京應(yīng)天禪院太祖皇帝神御殿成,為屋凡九百七十一區(qū)。己未,命宰相向敏中為奉安圣容禮儀使,入內(nèi)都知張景宗管勾迎奉,左諫議大夫戚綸告永昌陵。癸亥,以樞密使王欽若為奉安太祖圣容禮儀使,贊導(dǎo)乘輿。乙丑,自禁中奉圣容赴文德殿,備儀衛(wèi),教坊樂前導(dǎo)。丙寅,上服靴袍酌獻(xiàn)。禮畢,奉以升采輿而行,具鹵簿鼓吹、道釋威儀。上出次奉辭,群臣班辭于瓊林苑門外。奉安日,上不視朝。自是正至朔望,令留司京府官詣殿焚香,及別于正月?lián)袢粘?,忌日就院設(shè)齋行香。

  六月壬申,德音:降西京死罪囚,流以下釋之;父老年八十者賜茶帛,除其課役。己丑,向敏中至自西京。

  據(jù)李攸所編《宋朝事實》載,天禧元年六月五日,奉安太祖繪像。德音:『門下:奉先昭孝,列辟之大猷;宥過惟仁,前經(jīng)之格訓(xùn)。朕纘承鴻緒,奄宅中區(qū),曷嘗不念王業(yè)之艱難,荷中枋之眷祐?克洽至寧之治,彌增永慕之懷。雖洛師定鼎之都,實藝祖誕靈之壤。興王之氣,始兆于丕祥;布金之園,聿新于崇矩。爰備彰施之彩,處圖眸穆之容。臨遣輔臣,奉安秘宇。苾芬之薦,既獲罄于嚴(yán)宮;滂霈之恩,宜曲覃于眾庶云云。于戲!貽謀錫羨,適仰于威神:布德均禧,裨周于京邑。庶協(xié)無疆之慶,誕昭追遠(yuǎn)之儀。告于明庭,咸體朕意?!?br />
  三年十二月丙申,令西京增給應(yīng)天禪院常住錢日三千,從馮拯之請也。

  詔諸州府軍監(jiān)建天慶觀

  大中祥符二年十月甲午,詔諸路州、府、軍、監(jiān)、關(guān)、縣擇官地建道觀,悉以『天慶』為額。民有愿舍地材創(chuàng)蓋者亦聽。先是,道教之行,時罕習(xí)尚,惟江西、劍南人素崇重。及是,天下始遍有道像矣。殿中侍御史張士遜上言:『今營造競起,遠(yuǎn)近不勝其擾。愿因諸舊觀為之。』詔從其請。

  建祥源觀

  天禧二年閏四月。先是皇城司言:『拱圣營之西南,自去年營卒有見龜蛇者,因就建真武祠。今泉源祠側(cè)汲之不竭,疫癘者飲之多愈?!患滓t即其地建道觀,以『祥源』為名,士女奔走,徒跣瞻拜。屯田員外郎、判度支勾院河南任布言:『明朝不宜以神怪炫愚俗?!徊粓?。癸亥,詔祥源觀先營正殿及三小殿,余俟來年興葺。丁卯,命宰臣王欽若管勾修祥源觀事。右正言劉燁言:『前世言圣水者皆詭妄不經(jīng)。今盛夏亢陽,不宜興土木,以營不急?!皇枞?,不報。

  五月六日丁未,加號真武將軍曰真武靈應(yīng)真君。

  八月庚寅朔,幸祥源觀。

  九月,祥源觀成。觀宇凡六百一十三區(qū),以監(jiān)修內(nèi)臣東染院使鄧守恩為崇儀使。

  三年四月甲午,幸祥源觀。

  三年十二月壬寅,幸祥源觀。

  四年十一月己巳,以樞密副使錢惟演為都大管勾祥源觀公事。惟演先領(lǐng)會靈觀使,于是乞改命大臣,故特置此職。十二月己卯,給祥源觀公用錢月五十千。

  五年十月戊申,祥源觀成,總為屋六百一十三區(qū)。都大管勾觀事、樞密副使錢惟演加工部尚書。惟演詣承明殿納告敕,上不許,復(fù)令中使就第賜之。昭宣使、嘉州防御使、入內(nèi)都大管勾祥源觀事張景宗為宣政使;內(nèi)殿崇班皇太子宮都監(jiān)雷允恭、內(nèi)殿崇班皇太子宮祗侯劉從愿并為內(nèi)殿承制;入內(nèi)東頭供奉官史崇信為內(nèi)殿崇班,并以祥源觀功畢賞勞也。仍以從愿、崇信同管勾觀事。

  仁宗至和元年四月,祥源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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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請準(zhǔn)例 原本脫『請』字,據(jù)《長編》卷七十九補。

  [2]請以 原本作『請于』,不通。據(jù)《長編》卷七十九改。

  [3]壬申 原本脫此二字,據(jù)《長編》卷七十九補。

  [4]祀儀 原本『儀』字作墨丁,《長編》卷七十九亦闕此字。茲據(jù)文意補。

  [5]乙未 原本脫此二字,據(jù)《長編》卷八十二補。

  [6]會靈觀 原本脫此三字,據(jù)《長編》卷八十五補。

  [7]會靈觀 原本脫此三字,據(jù)《長編》卷八十七補。

  [8]他縣 原本作『七縣』,據(jù)《長編》卷八十七改。

  [9]右武衛(wèi) 《長編》卷八十八作『左武衛(wèi)』。

  [10]鎮(zhèn)南 《長編》卷八十八作『鎮(zhèn)?!?。

  [11]禮官 原本作『儀官』,據(jù)《長編》卷七十五改。

  [12]七月 原本作『六月』,按:《長編》此事在七月,且六月無庚辰日,據(jù)《長編》卷七十六改。

  [13]自『據(jù)李攸編』至『門下省造』 凡二百四十一字,《長編》卷七十六原句之下闕。

  [14]十月 原本脫此二字,據(jù)《長編》卷七十六補。

  [15]按事實又云 以下一百二十字,《長編》卷七十六原句之下闕。

  [16]三千 《長編》卷八十一作『二千』。

  [17]至徒罪者 《長編》卷八十一作『至死者』。

  [18]鄰州 原本『鄰』字作墨丁,據(jù)《長編》卷八十一補。

  [19]辛巳 原本作『辛未』,據(jù)《長編》卷八十一改。

  [20]段曄 原本作『鄧□』,據(jù)《長編》卷八十一改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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