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總說

　　昔稱：善師者不陣，善陣者不戰(zhàn)。此言伐謀制變先聲后實，軍志素定奪敵人之心，不待旗壘之相摩、兵矢之相接，而勝負之勢決于前矣。其次，則立部曲，度權(quán)謀，先偏后伍，彌縫其闕，用以乘機而佐勝。由中古以來未之或改。大要在士卒訓(xùn)練，兵械堅良，號令以申之，賞罰以督之。因山川形勢之宜，講步騎離合之要，不囂不隘，按陣而居。常以我逸待彼勞，常以我治待彼亂，常以我近待彼遠，常以我飽待彼饑。故其疾如風(fēng)，其徐如林；不動如山，難知如陰；震動如雷，侵掠如火。此制勝之道也。法曰：以正合，以奇勝。然則正者，行陣也；奇者，無方以用變也。奇不得正，雖銳而無恃；正不得奇，雖整而無功。故必交相用，而后能百戰(zhàn)百勝矣。故曰：治眾如治寡，非分數(shù)不能；斗眾如斗寡，非形名不輯；三軍之眾可使受敵而無敗，非奇正不成。故有天陣、地陣、人陣，以象三才；直陣、銳陣、曲陣、方陣、圓陣。以法五行。其體易明，其習(xí)易成，從昔之成法，當(dāng)今之可用。且古者以言不相聞，故為金鼓；視不相見，故為旌旗。金鼓、旌旗，所以一人之耳目。耳目既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勇怯并用，出生入死，誰與我敵哉？若夫鳴一鼓，舉黑旗，則為曲陣；鳴二鼓，舉白旗，則為銳陣；鳴三鼓，舉青旗，則為直陣；鳴四鼓，舉白旗，則為方陣；鳴五鼓，舉黃旗，則為圓陣，此應(yīng)敵之略也。凡卒，一人居地，廣縱各二步；十人為列，十列為隊，則廣縱各二十步。陣間容陣，隊間容隊，曲間容曲，此行列之法也。前御其前，后御其后，左防其左，右防其右；行必魚貫，立必雁行；長以參短，短以參長；回軍轉(zhuǎn)陣，以后為前，以前為后；進無速奔，退無遽走；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沖其中，兩頭俱救。此教習(xí)之詳也。然則陳兵誓眾者，胡可忽而不務(wù)邪？議者或曰：武夫介士出于閭井，非有明達之姿、強敏之性，而令心存進退，耳聽金鼓，手知擊刺，足趨坐作，隨旗變陣，焱馳雷發(fā)，俄頃之際事自繁多，則心迷意倦，勞而無暇，安能乘便奮銳獵敵爭勝哉？若但使聞鼓知進，聞金知退，辨旌旗之指麾，習(xí)器械之便利，則粗明三四，不必遍知，亦足勒兵示法，殺敵致果。茲誠一端之論，不為無旨。然特施于忘戰(zhàn)之久、市人之合，或庶幾焉。若乃提卒十萬，深入賊境，大軍在前，堅城未下，欲戰(zhàn)則勝負未決，欲攻則利害難知，自非整飭車徒、部分營壘，或先據(jù)地之要害，或先扼敵之襟喉，蛇蟠月偃，中權(quán)后切，疇能收萬全之勝哉？?氐如平原大野，深林險道，前兵后澤，乘高趨下，頓兵擁眾，呼吸俟命，若不素練施設(shè)，敢問何以處之？然后知議者之言，粗而不精也?；蛟唬骸疤迫死铙芴柲苎员撸湔f曰：‘兵猶水也，水因地以制行，兵因敵以制勝，能與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瘎t戰(zhàn)陣無圖明矣！而庸將自以教習(xí)之法為戰(zhàn)敵之陣，不亦謬乎？”是大不然。筌之八合，離則雜而無章，四奇四正則定而不變，自膠其柱，而謂瑟無五音，其愚而妄決矣。昔諸葛亮推衍八陣，得其新意，以巴蜀弱卒數(shù)萬，東屯渭水，天下震動。司馬宣王以十萬之眾抗之，堅壁不敢出。會亮死，僅能取勝。馬隆以步卒三千，案八陣圖，轉(zhuǎn)戰(zhàn)千里，破者機能數(shù)萬騎之眾，以復(fù)涼州。今謂二人為庸將，可乎？謂不為戰(zhàn)陣之陣，可乎？此筌之不足為準也。

　　今取古今陣法，繪出其圖，以存梗概，俾將帥度宜而行之。若能沿古以便今，聞一而悟十，觸類以長，此又寄之明哲，要之與孫吳暗合為極致耳。歷代陣法，沿襲各殊，蓋施予古者，或泥于今。恭惟藝祖皇帝以武德綏靖天下，于古兵法靡不該通。雍熙中，契丹數(shù)盜邊境，太宗皇帝乃自制平戎萬全陣圖，以授大將，俾從事焉。今存其詳，用冠篇首，以示圣制云?！　”境饺秩f全陣法前行，每隊五十人。后行，每隊并三十人。前后并五隊為一點。每隊計一千四百四十地分，方五里。每地分車一、兵二十二，并十地分為一點。

　　(圖A)(缺)右萬全陣法，凡九圍，共成一陣（內(nèi)三為方陣，一為前鋒，一為后殿，二為左翼，二為右翼）。凡中心連排方陣三，每陣各大將一人生之。其陣各方五里，人相去一里，東西占十七里。每陣周回二十里，計七千二百步。每五百步為一地分，每一地分用戰(zhàn)車一乘、兵士二十二人（三人在車上，四人掌拒馬四、小牌四、槍四、劍四，六人掌床子弩二，四人掌步弩二，四人掌掉刀二、小牌二，三人掌弓三、圓牌三）。一陣計千四百四十地分，戰(zhàn)車千四百四十乘，地分兵士三萬一千六百八十人。無地分兵士五千人，以三十人為一隊，計百六十六隊。余二十人。

　　其兵士隊于陣內(nèi)列行（拒馬五千七百六十，槍五千七百六十，劍五千七百六十，床子弩二千八百八十，步弩五千七百六十，棹刀二千八百八十，小牌八千六百四十，步劍四千三百二十，圍牌四千三百二十。望樓八座，每座望子十人，計八十人。凡陣之四面，列戰(zhàn)車榜牌，及諸兵器，皆持滿外向。車中貯糗糧、軍中所用之物。又每牌面門一門為臨時啟閉之節(jié)）。東西稍陣，各用騎兵萬人解鐙，分為兩行，前行配五十騎為一隊，計百二十五隊，每隊并隊眼占地五十步，計六千二百五十步，計一十七里一百三十步；后行配三十騎為一隊，計百二十五隊，每隊并隊眼占地五十步，東西占地十七里九十步。三路探馬計三十隊，每路各浮圖子排列，計百六十五騎（輕騎七千五百人，騎槍七千五百條，團牌七千五百面。劍三千七百五十口，東西陣各劍千八百七十五口。骨朵三千七百五十條，東西稍陣各骨朵千八百七十五條）。前后陣各用騎兵五千解鐙，分為兩行。前行配五十人騎為一隊，計六十二隊，每隊并隊眼占地六十五步，計四千三十步，計一十一里七十步。后行配三十人騎為一隊，計六十二隊，余十八人；每隊并隊眼占地六十五步，計四千九十五步，計十一里三十五步。五路探馬計五十隊（后陣成兩路牌），每路各浮圖子排，計二百七十五騎（輕騎三千八百人，騎槍三千八百條，團牌三千八百面。劍一千九百口，前后陣各劍九百五十口。骨朵一千九百條，前后陣各骨朵九百五十條）?！　∪噲D凡用兵士十四萬九百三十人（十一萬三百八十人步，內(nèi)二百四十人充望子；三萬六百五十人騎，內(nèi)六百五十人充探馬。數(shù)內(nèi)騎軍及無地分兵士共四萬五千六百五十人，三萬六百五十人騎，一萬五十人步也）。

　　伏詳圣制特以河朔之壤，遠近如砥，胡虜恃馬常為奔沖，故因洞嘗馀法增廣其制，所以挫馳突之銳，明堅重之威，循名摘實，知神謀之有在矣。

　　本朝八陣法法曰：八陣者，蓋本裴緒新令方、圓、牝、牡、沖方、罘?、車輪、雁行之名也。今約李靖陣法，用一萬四千人為之馬步軍，益以五十人為一隊，計二百八十隊，步軍二百隊，馬軍八十隊，分為中軍、左右虞候、左右前后七軍。凡布陣，一卒占地二步，一馬縱橫二步，陣中每十人為列，皆面面相向，背背相承，陣間容陣，隊間容隊。大抵前御其前，后御其后，左防其左，右防其右。陣有八門，所謂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沖其中，兩頭俱至者也。其駐隊者，即今之陣腳兵也。戰(zhàn)鋒隊、戰(zhàn)隊、跳蕩、奇兵者，即今之陣內(nèi)戰(zhàn)兵及無地分兵也。右虞候、右軍者，即今之先鋒、策先鋒將也。前軍、后軍者，即今之左助、右助將也。左虞候、左軍者，即今之殿后、策殿后將也。但古今玄立其名，故學(xué)者感而難曉。每出戰(zhàn)，則馬步迭用，更戰(zhàn)更息，循環(huán)無窮。戰(zhàn)鋒隊出，則為銳陣，狀如鼎足，左右戰(zhàn)隊各分為兩列，如雁行翼之。故以正合，以奇正者，陣也，金鼓之嚴衛(wèi)，將帥之大防，奇兵之機要。奇因正則出不意，掩不備，欲圖西北，先擊東南，視彼虛實，沖其心腹，可以決勝矣。

　　(圖A)(缺)右牝陣，即黃帝五行之水陣，孫子之牝陣，吳起之曲陣，諸葛亮之龍騰，劉豫之卻月也。舉皂旗，鳴鼓，則為之。左右俱高，行軍溪谷，利為牝。牝則前張兩翼，便于吞掩，使彼奔衛(wèi)，三面受敵，足以勝牝矣。牝之列也，前銳后重，象劍之鋒。牝張兩翼，夾攻其鋒。經(jīng)曰：銳而鋒者，夾擊之。故牝勝牡，猶復(fù)勝單。

　　(圖A)(缺)右牡陣，即黃帝五行之火陣，孫子之牡陣，吳起之銳陣，諸葛亮之鳥翔。舉朱旗，鳴鼓，則為之。前下峻高，乘虛冒亂，因其地勢，則利為牡，可以勝沖方矣。沖方前眾后疏，戰(zhàn)者相促，居者有余。經(jīng)曰：得地助者昌，失地助者兇。故牡陣勝沖方。

　　(圖A)(缺)右沖方陣，即五行之木陣，孫子之沖方，吳起之直陣，諸葛亮之折沖也。舉青旗，鳴鼓，則為之。前高后下，左右或險，則利為沖方，可以勝車輪。兵得成行，善亂敵而畏險阻。沖方守險以疲車輪，故沖方勝車輪。

　　(圖A)(缺)右車輪陣，即太公三才之地陣，孫子之車輪陣，吳起之沖陣，諸葛亮之握機也。舉熊旗，八鼓，則為之。平原廣野，且行且戰(zhàn)，宜為車輪。車輪利進，可以勝罘?。罘?備其首尾，虛在兩旁，其勢不堅。車輪四備強弩，善沖亂敵。經(jīng)曰：以守待攻者強，以動待敵者亡。故車輪勝罘?也。

　　(圖A)(缺)右罘?陣，即太公三才之人陣，孫子之罘?，吳起之卦陣，諸葛亮之虎翼，《左傳》之魚麗也。舉虎旗，七鼓，則為之。川澤漫衍，草木扶疏，遇敵決勝，則為罘?。罘?前后橫，中央縱，張其四翼，利于相救；雁行延斜，惡其斷絕。

　　故可以勝雁行。

　　(圖A)(缺)右雁行陣，即太公三才之天陣，孫子之雁行，吳起之鵝鸛，諸葛亮之沖陣也?！　∨e雕旗，九鼓，則為之。背城南敵，易斷繞人，則利為雁行，可以勝方陣。雁行前銳后張，延斜而行，便于左右，利于周旋。經(jīng)曰：厚而正者堅。當(dāng)選勇力，脅其兩旁。故雁行勝方陣也。

　　(圖A)(缺)右容輜重方陣　　本朝常陣制大陣大陣，即中軍陣也。布陣之法，大約指畫分明，進退有節(jié)，審地勢，設(shè)陣形。

　　或排長陣（常山地陣也），或排方陣（令號四門斗底陣），以步軍槍刀手在前（為方陣，即四面排布，凡一指揮五百人，則人十人，槍手四，一人陌刀手），雜以旁牌標(biāo)槍（今廣搜步軍，悉教槍牌）。當(dāng)陣面聯(lián)布不拒馬，或間以大車，謂之陣腳兵（案：《隨書》：舉鹿角，設(shè)戎陣，為方，車步騎相參。大抵皆古法也）。

　　良弓勁弩居其后，以雙弓床子弩參之。行伍厚薄，出于臨時。務(wù)于堅整，戎馬無以馳突。一陣開四門，騎兵居其中。候出戰(zhàn)，即開門，放戰(zhàn)隊出。出絕，開之。

　　有駐隊，有戰(zhàn)隊，環(huán)相為用，不竭人馬之力也。若馬軍在前，先踴戰(zhàn)，即候戰(zhàn)久，抽歸步軍陣后（若排方陣，即抽歸陣中），亦依門而入。馬部軍都部署（若出師伐罪，即立招討使名），押大陣，古之中軍也，觀大將軍鼓旗所在應(yīng)敵。用兵俱稟成算，有先鋒陣、策先鋒陣隊，拐子陣前陣、拒后陣，皆受節(jié)制（先鋒陣、策先鋒陣、拐子陣、拒后陣，各有法制，具載于后）。今以鈐轄都監(jiān)，每一員領(lǐng)一將，兵多者五千人，少者三千人，此陣中之陣也。若俾將十員各領(lǐng)兵，則五萬人陣也，押大陣東稍西稍，臨時措置，今不具錄（本朝雍熙迄景德年，北而用兵，選兵官鈐轄已上，押大陣東稍及西稍，乃置排陣使）。又有應(yīng)募驍果及取使臣、軍校之勇干者，分押戰(zhàn)隊，大約皆千人，此隊中之隊也（掌一將兵馬，分押戰(zhàn)隊，自景佑年后夏固阻命，邊將建議永為軍旅之制）。凡一指揮，以五百人準之，皆軍校一員所轄，仍分隸五都。凡一將佐一部隊，一營壘大小相轄，上下相維，元帥統(tǒng)之，故居則營壘辦，行則陣隊成，此其大較也（營陣之法，各有門類）。如偏師出征，或行隘陜之地，則隨形布陣，不可限以常法。

　　東西拐子馬陣東西拐子馬陣，為大陣之左右翼也?！　〈笏味泵嫘袪I拐子陣，并選精選精騎。夷狄用兵，每弓騎暴集，偏攻大陣，一面捍御不及，則有奔突之患。因置拐子陣，以為救援。其兵量大陣之?dāng)?shù)，臨時抽揀?！　∠蠕h陣《春秋傳》：“出曰治兵，入曰振旅，所以辨等列，順少長也?！闭f者云：出則以少者在前，先勇力也；還則在后，明尊卑也。是知出師之時，以少壯勇健之士在前，則先鋒之義也；入則少壯勇健者在后，則殿后之義也。當(dāng)時列國諸侯戰(zhàn)陣軍旅，已用此法。楚人軍行，右轅，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quán)后勁。謂前建茅旌，以虞敵之有無；又使權(quán)謀者居中，勁悍者在后也?！对姟吩唬骸安矆?zhí)殳，為王前驅(qū)?！避婁h之冠，乃前代才力之選，漢有樊、酈、滕、灌先登陷陣，光武以馮異、馬武為眾軍前鋒，曹魏以于禁、張遼、樂進、徐晃迭為軍鋒，晉謝玄鎮(zhèn)廣陵，領(lǐng)應(yīng)募驍銳為前鋒，后唐置踏白、橫沖二軍。自古先鋒之選，所以御奔沖、陷堅陣、擊銳師，須盡勇力也。

　　本朝行營，常選精兵置先鋒陣，將領(lǐng)三員或二員押之。慮捍御不及，患在奔沖，又置策先鋒陣為援兵。雍熙北伐，置先鋒部署以下將佐。咸平中，契丹寇河北，鎮(zhèn)、定、高陽關(guān)三路都部署總重兵十馀萬，會合選騎兵二萬為先鋒；又令五將，各領(lǐng)三千精騎，陣于先鋒之前，掎角相應(yīng)。景德初所出陣圖，防捍北狄，前鋒陣外，盛選銳兵，命驍將領(lǐng)之，別為一隊，遏其奔沖（陣前置五將，各領(lǐng)精騎及驍將別為一隊，并本朝一時之制，不須并置）。咸平中，真宗觀陣圖，因曰：“北兵寇邊，常遣精悍為前鋒。若捍御不及，即有侵軼之患。今盛選銳兵，驍將統(tǒng)領(lǐng)，別為一隊，遏其奔沖。彼既挫銳而退，馀則望風(fēng)不敢進矣?！?br />
　　策先鋒陣置陣在先鋒陣后，驍將一員統(tǒng)之。先鋒抗敵，或兵勢不支，則策先鋒陣為應(yīng)援，制其奔突。

　　前陣大宋用兵排陣之法，中軍大陣之前，別擇銳士，散為奇兵，謂之前陣。按《風(fēng)后握奇圖》曰：凡兵萬二千五百人為軍（五十人為一隊，總二百五十隊。有中疊，有外疊，有陣兵，有奇兵。陣兵一百七十五隊，奇兵七十五隊；陣兵九千人，奇兵三千五百人）。孫武曰：“三軍之眾，可使受敵而無敗者，奇正是也?！?br />
　　謂當(dāng)敵以正陣，決勝以奇兵，前后左右俱能相應(yīng)，則常勝而無敗。凡戰(zhàn)以正合，以奇勝（當(dāng)敵為正，外擊為奇）。則用奇之策，揣摩敵形，指向分眾，兵非貴多也，乘機取勝而已。咸平、景德歲，契丹南牧，三路重兵會合，中軍陣步騎常滿十萬人，前陣騎士滿三萬人，約《掘奇圖》奇兵之?dāng)?shù)。

　　無地分馬無地分馬，輕銳之兵也。凡一指揮，各成戰(zhàn)隊，分遣指使使臣或軍頭一員押之，處大地營陣左右前后，備緩急驅(qū)使。其戰(zhàn)隊多少，臨時分置，無定數(shù)。

　　拒后陣拒后陣，殿后兵也。凡出征伐，并為拒后軍陣之制，糧道居后。若強寇對壘，欲圖奇變，引重兵踴戰(zhàn)，潛選精銳，由間道掩襲我委（于偽反）積（子賜反）輜重，則須殿后捍之（宋朝與北狄戰(zhàn)拒馬河、戰(zhàn)君子館、戰(zhàn)望都，王師不利，因為糧道斷絕）。

　　大宋咸平中，上出北面地圖曰：北虜好遣精兵，出大陣后斷我糧道。因別選良將，領(lǐng)二萬人兵殿其后，倚之捍寇，緩急用之，無腹背受敵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