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回

漢代宮廷艷史 作者:徐哲身


  第五十一回拍馬屁幸列前茅吹牛皮幾興巨禍卻說班姬被人硬撳在一張?zhí)珟熞紊?,突見為首搶她來家之人,朝她納頭便拜,復(fù)又連著口稱娘娘。班姬弄得莫明其妙,只得暫且停住罵聲,聽他底下的說話,當(dāng)下只見他接著說道:“當(dāng)今皇帝因?yàn)闆]有子嗣,后宮人物雖眾,貌皆不美,必須覓一位天字第一號美麗女子,進(jìn)宮即封娘娘。大小臣工,四處尋訪,迄未覓得,小人久聞娘娘是位天上神仙,故敢斗膽硬將娘娘請到寒舍,即日伴送進(jìn)宮,娘娘后福無窮,將來尚求娘娘栽培一二?!卑嗉牣叄南卤阆褴囁p盤似的,開足馬力,飛快地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于是含羞似地答道:“此言真的么?我乃寡婦,已是敗柳殘花的了;皇帝是何等眼光,未必選中,如何是好。”  班姬說完,又聽此人答道:“娘娘盡管放懷,小人包娘娘做成娘娘便了!”周縣吏說完,情知班姬已經(jīng)首肯,不致變卦,趕忙驅(qū)散眾人,急用一乘車子,將班姬直送宮門。那時宮門之外,本已派了十名內(nèi)監(jiān),以備招待民間自愿入宮的女子,一見有人送來一位極妙人材,當(dāng)然據(jù)實(shí)奏聞。

  成帝傳旨召入。班姬見了成帝,俯伏不語。成帝命她抬起頭來,不見猶可,這一見真把成帝樂得心旌搖搖不定,急問班姬的家世姓氏,班姬奏對稱旨,立刻送入后宮,改換裝束。成帝即授周縣吏為益州什郊令。周縣吏大喜過望,真像狗顛屁股似地到任去了。成帝進(jìn)得宮來,并不隱瞞此事,馬上攜了班姬來見許后。許后心里自然不甚情愿,因見木已成舟,只得勉強(qiáng)招呼。成帝一見許后并不吃醋,更是歡喜,便封班姬為婕妤。

  班婕妤也還知趣,除了在枕邊獻(xiàn)媚外,對于許后尚屬恭順。許后又帶她見過太后,這且不提?! ∧菚r成帝對于天降災(zāi)異,還不放心,翌日下詔,令舉直言敢諫之士。杜欽及太常丞谷水,同時奏稱,猶言后宮婦女,寵愛太專,有礙繼嗣。成帝聽了,明知他們指斥許后,便微慍道:“朕已封了班婕妤了,后宮并沒什么專寵之事,汝等不治朝事,每每以后宮為言,毋乃不覺不倫乎!”杜欽、谷永二人,不敢再言。丞相匡衡也上一疏,規(guī)諷成帝,疏中的說話是,請戒妃匹,慎容儀,崇經(jīng)術(shù),遠(yuǎn)技能。成帝也不采納。匡衡及見災(zāi)異迭出,屢乞讓去相位,成帝不許。沒幾時,匡衡之子匡昌,現(xiàn)任越騎校尉,酒醉殺人,坐罪下獄。越騎官屬,乃與匡昌之弟匡明密謀,擬劫匡昌出獄,謀泄事敗。有司劾奏,奉詔從嚴(yán)懲辦。匡衡大驚,徒跣入朝,謝罪自劾。

  成帝尚給面子,諭令照常冠履。匡衡謝恩趨出。不料司隸校尉王駿等,又劾匡衡封邑踰界,擅盜田地,罪非尋常,應(yīng)請罷官候訊。成帝也知匡衡無顏立朝,令他去職歸里。右將軍王商繼任相位,少府伊忠,升任御史大夫。

  建始四年正月,亳邑隕石四塊,肥壘隕石兩塊。成帝命罷中書宦官,另置尚書員五人。四月孟夏,天降大雪,人民凍斃不知其數(shù)。成帝詔令直言極諫諸士,詣白虎殿上對策。太常丞谷永奏對道:方今四夷賓服,皆為臣妾,北天薰粥冒頓之患,南無趙佗、呂嘉之難,三陲晏然,靡有兵革。諸侯大者仆食數(shù)縣,不得有為,無吳楚燕梁之勢。百官盤互,親疏相錯,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無重合安陽博陸之亂?! ∪邿o毛發(fā)之辜,乃欲以政事過差,咎及內(nèi)外大臣,皆瞽說欺天者也!竊恐陛下舍昭昭之白過,忽天地之明戒,聽暗昧之瞽說,歸咎于無辜,倚異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陛下即位,委任遵舊,未有過政。

  元年正月,白氣起東方;四月黃霧四塞,復(fù)冒京師;申以大水,著以震蝕,各有占應(yīng),相為表里。百官庶士,無所歸依,陛下獨(dú)不怪與!白氣起東方,賤人將與之表也;黃霧冒京師,王道微絕之應(yīng)也。夫賤人當(dāng)起,而京師道微,二者甚丑。陛下誠深察愚臣之言,致懼天地之異,長思宗廟之計,改往返過,抗湛溺之意,解偏駁之憂,奮乾綱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進(jìn),猶尚未足也;急復(fù)益納宜子婦人,毋擇好丑,毋論年齒,廣求于微賤之間,祈天眷佑,慰釋皇太后之憂慍。

  解謝上帝之譴怒,則繼嗣繁滋,災(zāi)異永息矣!疏賤之臣,至敢直陳天意,斥高帷幄之私,欲離間貴后盛妾,自知忤心逆耳,難免湯鑊之誅。然臣茍不言,誰為言之!

  愿陛下頒示腹心大臣,腹心大臣以為非天意,臣當(dāng)伏妄言之罪;若以為誠天意也,奈何忘國大本,背天意而從人欲?惟陛下審察熟念,厚為宗廟計,則國家幸甚!

  谷永此策,完全好說,私意他已爬做到大將軍王鳳的走狗了。貌似極言敢諫之臣,心懷附勢趨炎之念。他因見王鳳攬權(quán)用事,一門七侯,盈廷臣眾,大有煩言;恐被眾人推倒,乃掉弄文筆,硬說天意示變,都因許后霸占宮幃,不準(zhǔn)成帝分愛于人,以致觸動天怒,真是一派胡言!許后為人尚無什么大惡,至于獻(xiàn)媚成帝,這也是女為悅己者容的意思。頂多把成帝弄成色癆,算是她的罪惡;何至釀成天怒人怨;老天哪有這樣閑空工夫,來管他們被窩里頭的把戲呢?此外還有武庫令杜欽,也和谷永一般論調(diào)。

  成帝竟被他們說得動聽,二人之名,于是高列前茅。當(dāng)時谷永取了第一,杜欽取了第二。谷永升了光祿大夫,杜欽升了諫大夫。谷永字子云,籍隸長安,就是前衛(wèi)司馬谷吉之子。谷吉出使匈奴,死于郅友之手。杜欽字子夏,一目已瞽,在家自讀,無心出岫。王鳳聞他是位飽學(xué)之士,羅致幕中。同時又有一個郎官杜鄴,也字子夏,倒是一位學(xué)優(yōu)而仕的人物。時人因?yàn)椋憾琵R名,同姓同字,無從區(qū)別,遂稱杜欽為盲杜子夏。

  杜欽恨人說他短處,特地自制冠,戴著游行都市,都人夏稱杜鄴為大冠杜子夏,杜欽為小冠杜子夏。杜欽因感王鳳知遇之恩,阿附王鳳,還可說他飲水思源,尚不忘本。獨(dú)有谷永,本由陽城侯劉慶忌薦舉,也欲附勢求榮,這是比較起來,更在盲杜之下了,不入,天復(fù)霪雨,黃河決口,百姓都怪大將軍王鳳沒有治國之才。不過王鳳深居簡出,無從聽見小百姓的輿論罷了。

  說起黃河為害,非自漢始,歷代皆是如此。就令大禹重生,恐怕也沒良策。

  漢朝開國以來,潰決之事,已是數(shù)見不鮮。文帝時代,河決酸棗,東潰金堤。

  武帝時代,河徙頓邱,又決濮陽。元封二年,曾發(fā)卒數(shù)萬人,塞瓠子河,筑宣房宮,后來館陶縣又報河決,分為屯氏河,東北入海,不再堵塞。至元帝永光五年,屯氏河仍復(fù)淤塞不通。河流泛濫,所有清河郡屬靈縣鳴犢口,變作汪洋。

  那時馮昭儀的弟兄馮逡,方為清河都尉,奏請疏通屯兵氏河,分減水勢。元帝曾令丞相御史會議,估計工程之費(fèi),其數(shù)頗巨,因此因循不行。建昭四年秋月,大雨二十余天,河果復(fù)決館陶,及東郡金堤,淹沒四郡三十二縣。平地水深三丈,隳壞官舍廬室四萬余所。各郡守飛章報聞,御史大夫尹忠,尚說是所誤有限,無關(guān)大局。成帝下詔切責(zé),痛斥尹忠不知憂民,將加嚴(yán)譴。尹忠為人最是拘泥,一見了此詔,惶急自荊成帝乃命大司農(nóng)非調(diào),發(fā)付錢糧,賑濟(jì)災(zāi)民;一面截留河南漕船五百艘,徙民避水。朝廷雖是心關(guān)民瘼,可是事后補(bǔ)救,百姓已經(jīng)大遭其殃了。

  谷永那時愈蒙王鳳寵信,便向王鳳大吹其牛道:“此次黃河決口,皆因從前辦事的人員,沒有治水之學(xué)。不才幼即研究《禹經(jīng)》,對于天下河道源流,了如指掌。

  大將軍若向主上保舉我去督辦,不出三月,可不再見水患。”王鳳聽了大喜道:“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這句言語,真的不錯!以君之才,何往不利,莫謂區(qū)區(qū)一個黃河,老夫即刻上書奏保便了?!惫徊坏絻蓚€時辰,谷永已奉詔旨,兼任治河大臣。谷永馬上孝敬王鳳一筆重禮,率領(lǐng)所屬,首先建造衙署,竟將工程之費(fèi),半入私囊,半作賄賂。第二天就鬧出一樁強(qiáng)搶民女的大案。好好一座都城,幾乎斷送他的手內(nèi)!

  原來谷永最是懼內(nèi),他的夫人蔣氏,素具獅吼之威。谷永少時,家況清貧,沒人以女配他。他又是一個登徒子流,七尺昂藏,怎好沒有內(nèi)助,于是東去吊膀,西去偷香。無如一班女子,見他面目雖然長得標(biāo)致,但是兩手空空,嫁他之后,只好去喝西風(fēng),因此大家都以閉門羹相向?! ∵m值這位蔣氏,那日因掃雙親之墓,回到半途,天忽下雨。

  蔣氏明知清明時節(jié),晴雨不時,只要暫避一霎,就會放晴。她心中想罷,抬頭一看,遙見半箭之外,就有一座小小涼亭,她忙兩腳三步的奔進(jìn)亭內(nèi),坐在一具石凳上面,守候天晴。誰知等來等去,天已將黑,雨尚未止,蔣氏此時倒有些心慌起來了。

  為什么緣故呢?蔣氏住在長安東門城內(nèi),家中雙親既亡,全仗她一人當(dāng)家。她一出門,家里便沒第二個大人。稍有遺蓄,盡藏箱內(nèi)。平常每有一班狂蜂浪蝶,到來勾引,一則愛她略具姿首,二則愛她也有數(shù)千金的首飾。若能把她弄到手內(nèi),就是人財兩得。蔣氏頗有心計,看出大家行徑,自然嚴(yán)詞拒絕。那班浪子,因此漸漸恨她。她也明白,她既一人在外躲雨,心里怎不惦記家中?長安城門,照例入夜即閉,一閉之后,沒有大將軍府的對牌,斷無權(quán)力開城,所以蔣氏情急起來。誰知蔣氏越是著急,那爿老天越是與她作對,非但雨勢加大,而且天黑更快。那時正是三月天氣,入夜便寒。蔣氏身上僅穿兩件單衣,更加抖個不止。

  就在此時,只見亭子外面,匆匆走進(jìn)一位美貌少年進(jìn)來。  蔣氏忙問那位少年,城門已否關(guān)閉?那個少年答道:“城門不閉,在下也不來此避雨了。”蔣氏聽了,便自言自語道:“這樣怎么得了!”那個少年,邊在她的對面坐下,邊問她道:“這位姑娘,可是也被此雨所阻,關(guān)在城外的么?”蔣氏答道:“正是!”那個少年又道:“姑娘身上只穿這件單薄衣裳,長長一夜,必至受寒?!闭f著,就在身上脫下一襲長衫,恭恭敬敬地遞與蔣氏道:“姑娘如果不嫌冒昧,可將此衣披在身上,暫作御寒之具?!笔Y氏正在熬冷不過的時候,只得老實(shí)謝了一聲,把衣披在身上。豈料就被這件衣裳,做了良媒,于是男有情,女有意,由疏而親,由親而密,一對野外鴛鴦,便在亭上成其好事?! 〔贿^事后,蔣氏卻有兩樁條件:一樁是蔣氏可以嫁此少年,嫁了之后,就是一百歲沒有子女,不準(zhǔn)納妾嫖妓;第二樁是蔣氏的數(shù)千金首飾,也可借與少年作為運(yùn)動資本,將來發(fā)達(dá),一切財權(quán)須交夫人執(zhí)管。少年聽了,有此便宜事情,怎不滿口應(yīng)諾?這位少年,便是谷永。

  次日入城成親,即以蔣氏奩資,接交都中人士。后由宗正劉德之孫陽城侯劉慶忌薦舉入朝,方有今日。最可笑的是蔣氏沒有福命,一等谷永貴顯,早已一命嗚呼。

  谷永繼室,因無條件束縛,當(dāng)然可以任意妄為。這天,正在巡河的時候,忽見一個孀婦鄧氏,長得十分齊整,欲永便喝一個搶字??蓱z一個弱質(zhì)女子,如何抗抵?

  自然服服貼貼地被谷永如愿以償了。豈知一班民眾,以及數(shù)萬河工,聽了一個綽號大力將軍王登的慫恿,即以谷永強(qiáng)搶寡婦,激變民眾為題,聚眾作亂。那時國家承平已久,大有馬放桃林,刀存武庫之概。

  一班將官,日事嫖賭;一班兵丁,夜作浪游;一時匆迫,無從召集。抵擋既然無人,那班亂民,如入無人之境,連毀官舍一千一百余所,殺斃現(xiàn)任官吏一百四十余人。成帝已擬出亡,幸有一位侍中張放其人,持了天子符節(jié),乘了快馬,沖入人叢之中高喊有旨:朝廷已將谷永拿下治罪,此次為首聚義的王登,官封列侯,以獎民氣是國家的后盾等語。那個王登,本無目的,一聞朝廷不加誅戮,反授侯封,頓時解散眾人。

  俗語說得好,叫做“蛇無頭兒不行,”于是一場滔天大亂,頃刻之間,風(fēng)平浪靜。只便宜了那個王登,以亂民封侯,這也是樁奇事。那知劉氏天下,不失在王登之手,卻失在王莽手里。

  天意如斯,毋庸研究。

  再說那時亂事既平,谷永當(dāng)然要族誅的了。不料竟有王鳳代他力求太后,僅僅革職了事。不到半年,仍又起用,并與王登結(jié)了兒女親家。國是如此,真堪浩嘆!  張放是此次的首功,成帝封他為厚定侯。張放又保舉犍為縣人王延世,素習(xí)河工,辦理必有把握,成帝即授為河堤使者。

  延世受命之后,巡視河濱。他謂若要永不決口,必須用竹篾為絡(luò),長四丈余,大九圍足。中貯碎石,由兩舟夾載而下,再用泥石為障,費(fèi)時兩月,便告成功。成帝準(zhǔn)他便宜行事。延世倒能言行一致,不像谷永只知吹牛不算外,險些兒肇成天子蒙塵的巨禍。

  那時成帝一見河工告成,即于次年改元,號為河平,進(jìn)延世為光祿大夫,賜爵關(guān)內(nèi)侯。成帝因見春光明媚,正想過他那個調(diào)鶯嬉燕,風(fēng)流的日子,忽據(jù)西域都尉段會宗馳書上奏,報稱,烏孫小昆彌安犁靡,叛命進(jìn)攻,請急派大軍應(yīng)援等語。究竟小昆彌何故叛漢,應(yīng)該補(bǔ)敘。

  先是元貴靡為大昆彌,烏就屠為小昆彌劃境自守,彼此相安。后來元貴靡死了,其子星靡代為大昆彌。虧得馮夫人嫽,持節(jié)往撫。星靡總算受命無事。不久又傳位于其子雌栗靡,忽被小昆彌末振將,遣人刺死。末振將即烏就屠之孫,恐怕大昆彌前來并吞他,故而先行下手。漢廷得信,立派中郎將會宗,出使烏孫,冊立雌栗靡季父伊秩靡為大昆彌,再擬發(fā)兵往討末振將。兵尚未行,伊秩靡已暗使翎侯難棲,誘殺末振將,送交段會宗,段會宗據(jù)實(shí)奏聞。成帝以末振將雖死,子嗣尚存,終為后患,再命段會宗為西域都尉,囑發(fā)戊己校尉及各國兵馬,會討末振將子嗣。段會宗奉命前往,調(diào)了數(shù)處人馬,行至烏孫境內(nèi),聞得小昆彌嗣立有人,乃是末振將兄子安犁靡;并探知末振將之子番邱,雖然未得嗣立,也為顯爵,因思率兵進(jìn)攻,安犁靡與番邱必然合拒天兵,與其徒費(fèi)兵力,難有把握;不如誘誅番邱,免得勞兵動眾。計劃既定,遂札住兵馬,僅率三十騎前往,派人往召番邱打話。番邱問明去使,既知沒有兵馬,以為不足為患,便即帶了數(shù)人,輕騎來看會宗。會宗一見番邱到來,喝令拿下,命他跪聽宣讀詔書,內(nèi)言:“末振將骨肉尋仇,擅殺漢朝公主子孫,應(yīng)該誅夷;番邱為末振將子,不能免罪?!睍谧x詔到此,拔出佩劍,就把番邱一刀兩段。番邱從人,不敢入救,抱頭鼠竄,回報小昆彌。小昆彌安犁靡聽了,不禁狂怒。復(fù)作獰笑道:“我不踏平漢地,誓不為人!”說罷,立即率領(lǐng)一萬鐵甲兵,來攻會宗。會宗急急奔回原駐行營,一面堅(jiān)守,一面馳報朝廷乞援。

  以上所敘,乃是段會宗求救的原因。

  當(dāng)下成帝急召王鳳入議。王鳳想起一人,便即保舉。此人是誰,就是前射聲尉校陳湯。陳湯自與甘延壽立功西域,僅得賜爵關(guān)內(nèi)侯,已覺功賞未當(dāng);又聞甘延壽病歿,怏怏不樂,托病不朝。成帝嗣位,丞相匡衡復(fù)劾陳湯盜取康居財物,陳湯坐是免官。王鳳知他熟諳邊情,故請召用。正是:呼來揮去誠功狗,拜爵封官亦沐猴。

  不知陳湯究竟應(yīng)召與否,且聽下回分解。

  doubleads();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

Copyright ? 讀書網(wǎng) ranfinancial.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備15019699號 鄂公網(wǎng)安備 420103020016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