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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回繪御容德菱代太后爭東北日本挑強(qiáng)俄

清朝秘史 作者:陸士諤


話說次日早朝,慶王奏稱美國海軍大將伊文斯同他的夫人并偕行諸人,要覲見太后。美國公使特請分兩回朝見,并稱昨日所陳康格夫人自請私覲的事,實是傳聞之誤。太后退朝,笑向?qū)m眷道:“昨兒不是向你們說既請朝覲必有緣故么?我很愿見見美國的海軍大將并他的夫人。” 隨吩咐德菱道:“你領(lǐng)了眾人,把各樣?xùn)|西,整理整理。我房間里東西,都換掉了。咱們的起居狀況,總不要他們知道?!? 于是闔宮的人頓時忙亂起來,所有珍寶玩器,悉行換掉。太后又叫太監(jiān)在廳堂中鋪下地毯,忙亂了一夜,粗粗完備。 次日,美海軍大將偕了公使入覲。又次日,伊文斯夫人同了公使夫人等入覲。都留了飯,領(lǐng)他們周覽了各處,歡喜而去。 不過康格夫人入覲時,帶了一個女畫士克姑娘來。偏偏克姑娘多事,要與太后畫一肖像,送到圣路易博覽會去。偏偏太后從來未出宮闈,不知道攝影繪像的事。守著滿洲舊例,帝后的像,總要龍馭上賓之后,才能繪畫。聽了克姑娘的要求,大吃一驚。 又因克姑娘是外國人,未便一言回絕,含含糊糊,應(yīng)了她一句與宰臣商議了再談。女賓去后,太后向德菱道:“奇怪的很,康格夫人怎么發(fā)起此念?怎么叫做繪像,你知道么?” 德菱道:“那也很便當(dāng),老祖宗只消每日端坐幾點鐘就是了?!? 太后聽了,面現(xiàn)驚異之色,急問端坐做什么?德菱道:“坐得端正,畫士才能夠臨繪?!? 太后道:“照這樣子,待她畫成,我要老了,誰耐煩?” 德菱道:“我在巴黎時光,也曾叫克女士畫過一個?!? 太后聽說,忙叫人去取來。一面問德菱道:“為什么必要我坐,難道他人不能替代么?” 德菱道:“這是老祖宗的像,他人如何代得?” 太后道:“坐的時候,每次服飾同不同呢?” 德菱道:“必要同的?!? 太后道:“中國畫家,像見一面,即能揮毫而成,很不費事。外國有本領(lǐng)的畫師,也總這么著的?!? 德菱把中西畫法不同的緣故,詳細(xì)奏明。太后道:“女畫師性情如何?會華語不會?” 德菱道:“克女士為人很是端正,不過不會中國話?!? 太后道:“不會華語好極了,我就怕她會華語。宮人大半喜歡閑談,留她在宮里頭,或者把我不愿意叫人知道的事說與她聽。” 德菱道:“那是必?zé)o的事。 克女士既然不會華語,宮中除了咱們娘兒三個,又沒有懂外國話的人,這一層似乎不必慮得?!? 太后道:“不見得靠得住,她在宮里住的久了,怕也要學(xué)會幾句呢!那也慮不得許多,咱們現(xiàn)在且商議如何布置。外國女子居留宮內(nèi),向無此列,并且總要叫人防守她。叫誰呢?你就是能夠。晚上又叫誰陪她睡覺呢?” 一邊說,一邊繞室行走,沉思半晌,忽然笑道:“得了得了,我會得監(jiān)禁她同犯人一般,還使她一點沒有覺著。這全賴你娘兒三個,替我謹(jǐn)慎辦理。我想叫她住在醇親王府里,你朝晨與她同來,晚上跟她同睡,總可以萬無一失了。” 說著,太監(jiān)已把德菱畫像攜至。太后接來凝神細(xì)瞧,大笑道:“畫真有趣,很像油畫呢。這么的畫,簡直不曾見過,肖的很。中國畫師,畫不到這么的神情。只是畫上的衣服怪的很,為什么兩臂與脖子都赤著呢?我聽得外國婦女的衣服,沒袖沒領(lǐng),還料不到竟有畫上這么的惡劣!你為什么也穿這個?我知道你總羞見人呢,以后再不要穿這個了。我瞧見了很是詫異,把這種算做文明,真乃怪事!你偶然穿一回,還是常常穿的呢? 豈是在男子跟前,也穿這個么?” 德菱道:“這是尋常晚衣,每逢著盛宴跳舞會才穿呢?!? 太后笑道:“這更不堪了!外國事事不如中國。中國婦女在男子跟前,手腕都不肯露出,外國竟這么的袒胸赤臂!皇帝常言變法,照此看來,還不如我守舊好的多呢! 次日,慶親王面奏,克姑娘請示開繪日期。太后叫取歷本揀選吉日,揀了閏五月二十日戌時開繪。德菱知道傍晚時光,克姑娘必不肯開繪。于是把此意婉告太后,磋商再四,才改了朝晨十點鐘。隔了一日,太后到德菱房里,瞧見了她的攝影肖像,異常欣羨,開言道:“可惜不能招市上拍照的入宮拍照。 ”裕太太于是奏稱,裕庚的兒子,現(xiàn)在宮里當(dāng)差,照相的事情,也曾研究過,老祖宗如果招他照相,或能滿意,也未可知。原來裕庚兩個兒子,都在宮里當(dāng)差,一個管著頤和園電燈處事務(wù),一個管著太后御用小火輪。原來頤和園中有船塢一所,琢石而成,在仁壽殿西南,與萬壽山相對,舊名寶蓮航,亦名石舫。 光緒中,昆明湖中,始置小輪船二艘。又在園外東南隅,設(shè)電氣房專司園中電燈。所以后有詩嘆道:殿西船塢對山椒,畫鹢飛輪似御飆。 萬炬通明傳電氣,春波瀲滟繡漪橋。 當(dāng)下太后召裕庚的兒子進(jìn)來,問他幾時好拍照?回奏等家去取了拍照家伙來,隨時可以拍照。次日取到,拍了好多張照,朝服便衣,各式都有,結(jié)末又拍了一張漁家裝束乘坐小艇的照。 后人有詩贊道: 翔鸞飛艦掉湖波,天上嬉娛樂事多。 不愛內(nèi)家妝束貴,居然雨笠與煙蓑。 到了二十日這天,太后才早朝,克女士已攜了畫具進(jìn)宮了。 退朝回宮,克女士望見太后,按著歐洲覲見君后之禮,急忙趨前吻手。太后只道她要來咬指頭兒,唬了一跳。當(dāng)下敷衍了幾句應(yīng)酬話,隨更換衣服,從事繪畫。起初幾日,也還高興。到后來漸漸懶怠了,坐不到十分鐘,就要歇息??伺繘]奈何,只得先繪寶座與屏風(fēng)。這原是仰體上意遷就的舉動,不意太后異想天開,向德菱道:“我想克女士既能繪寶座與屏風(fēng),我的衣飾,她總也能夠繪畫,不必我親臨了”。德菱道:“這怕不能么,衣服首飾,總要有人穿戴了才能繪畫?!? 太后道:“這個很容易,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代我坐著?!? 德菱道:“怕畫士不答應(yīng)呢!” 太后道:“那不要緊,畫起面龐來,我自己坐就是了。” 于是德菱每日代替太后,默坐四點鐘,直至繪成才罷。后人有詩道:朱丹繡罽大秦妝,鳀壑人來海宴堂。 高坐璇宮親賜宴,寫真更召克姑娘。 這海宴堂是儀鸞殿改建的,全殿都是西式,殿內(nèi)陳設(shè)的,也都是西洋器具,專備召見外賓,這也是德菱的翊贊。當(dāng)時克女士肖像繪成之后,陛辭而去。太后問德菱道:“克姑娘可曾問起拳匪的事情不曾?” 德菱道:“從沒有提及過。彼時她在巴黎,亂事始末,大概不很知道呢?!? 太后道:“我很不愿提及此事,并不愿外人把此事詢問我臣民。間時我自己忖量,我實是婦女中最明智的,他人鮮能及我!英后維多利亞,她的歷史,我也曾瞧過譯本,覺著她關(guān)系的重要,經(jīng)歷的憂患,還不到我一半呢。我的生涯,今方未艾,未來的事,沒一個人猜的著。我或者要大反故常,做出奇特舉動,驚醒外人耳目,也說不定。英吉利是列強(qiáng)中頭一國,但是并非維多利亞一人之力。 他們國會里頭的英杰,時常幫助她,凡百施行,總揀善的做,英后不過畫諾而已。咱們中國人民有到四百兆,統(tǒng)靠我一個兒。 軍機(jī)雖可備我咨詢,他們只不過監(jiān)察著。重要的事都須我一個兒決斷,皇帝是一點知識沒有的。我一輩子事情,從沒有失敗過,但是從不曾夢見拳匪的害人,會這么利害!綜計我一生事情,不過這一樁是大謬誤。初亂時光,我很該嚴(yán)降諭旨,禁他蔓布。無奈載漪、載瀾,堅稱拳匪降自上天,為是蕩清國恥,剪除外人。他們所謂外人,就是教士。我生平最恨的是教士,所以這時光,未嘗稍置可否,也不過要坐觀成敗呢。不意他們舉動太暴,載漪竟然領(lǐng)了拳匪頭兒入頤和園,聚集了眾太監(jiān),驗看他頭上,有沒有十字。那頭兒道:‘這個十字,你們不會瞧見,只有我找的著,知道他是基督教?!d漪入宮見我,拳民頭兒候在宮門口,查著兩個信教的太監(jiān),問我如何處置?我聽了大惱,立諭載漪,沒經(jīng)有我答應(yīng),如何擅準(zhǔn)拳匪入宮?載漪奏稱這一個頭兒,法術(shù)極大,能把外人悉數(shù)戮盡,并且得著諸神呵護(hù),不怕西人炮火。并稱親見一匪用手槍擊射他匪,已經(jīng)打中,一點子損傷都沒有。隨請將兩個入教的太監(jiān)付與匪魁,我允準(zhǔn)了他。后來聽得這兩個太監(jiān),即在離此不遠(yuǎn)的地方斬首呢。次日,匪魁又隨載漪、載瀾人宮,叫太監(jiān)都焚香跪迎,表明不曾信從基督教,又叫太監(jiān)們練習(xí)拳術(shù)。過不到幾時,太監(jiān)都棄掉公服,穿著拳匪的衣服,一個個紅衫黃褲,紅布纏頭,載瀾且貢一套與我。此時軍機(jī)領(lǐng)袖榮祿,恰恰請著假,我每日總派太監(jiān)去瞧他。這日,太監(jiān)回來,告訴我榮祿已愈,預(yù)備明兒入宮陛見,我聽了很歡喜。次日,榮祿入見,奏對之際,面呈憂色,他說拳匪實是叛徒,不過要百姓幫他殺戮外人,至其結(jié)果,實不足為朝廷之福。我就問他如何處置?他說待與載漪商量了,總有辦法。到了次日,載漪來見,稱說為了拳匪的事,與榮祿大大沖突,并稱北京居人,沒一個不是拳匪,如果要禁止,必把北京人盡數(shù)屠掉才好,就是宮廷也不能免。又說拳匪已經(jīng)選定日子,盡殺各國使臣,董福祥也答應(yīng)率兵幫助,放火燒掉使館。我聽了萬分焦灼,知道大亂即在目前,立召榮祿商議。榮祿叫我立刻下詔,宣稱拳匪罪狀,叫人民切勿輕信。并諭九門提督,驅(qū)逐匪徒。載漪聽了大怒,奏稱此諭果出,拳匪必然入宮行逆。我彼時沒了主見,只得任他們?nèi)ジ砂?。一日,載漪、載瀾又要我降諭拳匪,盡戮使館中人。我沒有答應(yīng),他竟矯詔而行,致使外兵逼近都城,咱們娘兒倉皇西狩。這都是我優(yōu)柔寡斷,所以鬧下這么大亂子?!? 說著時,不禁大哭。眾宮眷見太后傷心,也都陪著下淚。這一夜,很是不歡。 不意次日上朝,又得著一個很憂愁的消息,卻是日俄兩國宣戰(zhàn)的事情。原來日俄兩國,積嫌已久。甲午年中日這一役,李伯相赴日議和,原有遼東半島割隸日本之議。彼時俄人為了自己在遠(yuǎn)東的利益約了德法兩強(qiáng)國,索還遼東。果然行得好心有好報,丙申年俄皇加冕,中國李伯相前往慶賀,就在俄京訂了幾條密約,把東三省權(quán)利,盡送給俄國,山東的膠州灣,也帶在里頭。偏偏事機(jī)不巧,山東地方出了一樁教案,殺掉兩位德國教士,德人就派兵占據(jù)了膠州灣。俄人因我背了密約,強(qiáng)租旅順大連灣以相抵制,又約滿洲鐵路,可以直筑到旅順。庚子年義和拳之亂,俄國乘機(jī)進(jìn)兵,占據(jù)了東三剩北京議約,俄人又把東三省提出另議。喧賓奪主,年復(fù)一年。癸卯年三月十一日,原是《辛丑合約》第二次撤兵期,俄人非但不撤,還增了無數(shù)的兵馬,筑造兵房,斬伐林木,為久駐之計。我國行文責(zé)問,俄人以七事相要:一、滿洲不開商埠;二、俄人全占滿洲佳礦;三、俄人管滿洲衛(wèi)生事宜;四、俄人助練兵;五、牛莊關(guān)田俄人管理;六、中俄共設(shè)商務(wù)衙門;七、俄人全占滿洲鐵路。 我國政府,為了急于收地,就擬應(yīng)允一二條。不意各省官紳士庶,紛陳利害,力持不可。英美日三國,也勸我國政府,勿允俄人之請。偏偏俄人得寸進(jìn)尺,招撫胡匪,派兵入龍嚴(yán)浦,又占據(jù)了奉天官署,并令華民遇著俄國慶節(jié),盡揭俄旗。八月,俄人要求奉天將軍增祺將滿洲地租,詳細(xì)報告,并將牛莊稅關(guān)及厘金局,讓與俄人管理。俄皇又特命阿力克塞夫為遠(yuǎn)東總督,凡遠(yuǎn)東事宜,均令與該督直接商辦。政府聞之,甚有震駭,叫駐俄欽使詢聞俄外部。俄人冷然道:“這是俄國政策,何勞貴國詢問?” 從此之后,凡為了遠(yuǎn)東事宜,政府電詢俄外部,總是擱置不答,總推說已經(jīng)簡放遠(yuǎn)東總督,給與全權(quán),凡百事宜,均可往商。此時俄人又占據(jù)了三道江頭,于是西自旅順大連灣,東沿鴨綠江上流,越長白山以抵豆?jié)M江上流相近之琿春,沿途筑電線,駐守備兵,包括東三省,與朝鮮境劃絕,以阻日本勢力之侵入。又在奉天設(shè)立衙署,辦理路礦及在滿洲工業(yè)等事。 牛莊街巷,悉改新名。派哥薩克兵六千至盛京,又派兵駐伊黎各地,大肆東封,實逼處此。中國兵微將寡,奈何他不得。 東鄰日本,見此情形,竟然大動義憤,跟俄人大大不答應(yīng),于是日俄兩國,遂有協(xié)商的事情。先在俄都,后在日京,經(jīng)幾次之會議,日木外務(wù)省大臣小村氏,與俄使羅笙男爵會議,開出協(xié)商條件,計共五條:一、彼此允將中國高麗之主權(quán),悉行保全;二、彼此又允各國在中國高麗工商之利益,彼此均沾;三、日本在高麗獨一之利權(quán),與俄國在東三省之鐵路利權(quán),彼此均須明認(rèn)。又互相申明,俄日兩國有權(quán)可以保護(hù)以上所列利權(quán),但不得與第一款所載之宗旨,有所違背;四、俄國須明認(rèn)日本有特別之權(quán),以勸諫幫助高麗,使彼國維新,將政府改良;五、俄國須允不阻高麗鐵路推廣至東三省南方,以期與中國開外鐵路相連。 俄使急赴旅順,與遠(yuǎn)東總督阿氏協(xié)定。彼時日俄交涉,在圣彼得堡,有俄外部大臣藍(lán)斯道夫伯爵與日使栗野氏之會議;在東京,有小村氏與俄使羅笙男爵之會議。十月八日,是俄人第三次撤兵期,依舊恃蠻不撤。協(xié)商已經(jīng)五次,依舊不得要領(lǐng)。 俄人的答復(fù),絕不提及滿洲,不過在朝鮮方面,稍示退讓。日外相面訪俄使,聲言俄國的答復(fù),不愜日本政府心,務(wù)請重行答復(fù)。于是俄人遂布告各國道:“日本名為協(xié)商,實是挑戰(zhàn)。 ”日政府聞知,忙著分電辨誣。俄皇又特開極東委員會,俄皇自為議長,商議答復(fù)日本之要索。駐俄日使奉本國政府訓(xùn)令,屢促俄人,速行答復(fù)。日政府宣稱日本候俄國復(fù)書,以西歷一月三日為期。如期不至,再展限七日。再不答,日本就要在清韓方面,自由行動了。此時兩國征兵發(fā)餉,準(zhǔn)備戰(zhàn)事,極形忙碌,所以皇太后非常愁悶。 這日,早朝既畢,太后告知宮眷等:“俄日兩國,怕旦夕要啟釁,心中很是憂悶。雖然兩國的事情,跟中國是不相干,慮的是在中國境內(nèi)開仗,無論誰勝誰敗,于中國終有不利呢! ”宮眷們聽了,也不很注意。不意次日,太監(jiān)總管奏稱,今兒點卯,走失太監(jiān)五十人?!? 眾人聽了,很是驚訝。過了一日,又報走失太監(jiān)百人。太后恍然道:“我知道了,他們必是聽了我的話,以為俄日將有戰(zhàn)事,怕再見義和團(tuán)的亂了,才相率逃避呢!” 照例太監(jiān)逃走,必派騠騎四出拿捕,捕到了必然按律懲治。此番,太后傳諭,不必拿捕。又過了兩日,一個太后素所親信的某太監(jiān),又不知去向。太后大怒道:“不意這個奴才,竟這么無良心!我平日待他,何等優(yōu)渥,竟博得他如是的報答! 亂機(jī)甫萌,丟掉我走了。” 說著,很是懊喪。從這日之后,太監(jiān)逃走的,幾乎無日無之。太后于是決計移居禁城,俟至來春,再作計議。 此時俄日驚耗,日甚一日。宮中諸人,漸為震恐。一日,太后召集宮人,諭令:“勿自驚擾,果然有變,與咱們是不相干的,決然不會波及。咱們有祖宗保佑,決不會有什么意外。 從今而后,我也不愿再有人提起俄日事情呢。” 又叫宮眷們各在祖宗神脾前虔誠禱告,叩求保祐。太后雖說不愿人再提此事,心里卻很愿知道外間消息。一日,與德菱等無意中談及,德菱道?!? 這個很容易,只消購幾份西報,并一份露透特約電,外邊的事情,天天能夠知道?!? 太后大喜,就叫裕庚出面,購了幾份西報并露透電,每日轉(zhuǎn)送到宮中來,由德菱譯呈御覽。一日,德菱譯出一段新聞,卻是已經(jīng)決裂的驚信。不知太后瞧見之后,有何議論,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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