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回 御花園豪杰比武 西跨院夫妻相逢

小五虎演義 作者:張賀芳



老王爺鐵赤爾猜出公主的心思,樂壞了,思忖片刻,對鐵金花說:“快快回宮去啦,呆會兒與你壓驚?!惫麈倘灰恍ΓD(zhuǎn)身走去。
老王爺扭回身來,對云英說:“這位壯士,你救駕有功,本王欲意封你高官,從此在我英唐為官,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小姐司馬云英合計(jì),在路上聽那老員外講,楊將軍就在皇宮之中。如今,我已經(jīng)來到宮內(nèi),若不遵王爺之命,轉(zhuǎn)身走去,怎能見到將軍之面?再說,現(xiàn)在楊將軍去向不知,恐怕那塔圖也未曾到手。見到將軍更好,見不到將軍,我設(shè)法把圖弄到手,不也能替將軍立一大功?想到此處,說道:“王爺,我辦了這點(diǎn)小事,您老人家就要封官。只恐武藝不精,力不從心哪!”
“曖!休要過謙。好了,本王封你為鎮(zhèn)宮大將軍,從此。出入在皇宮以內(nèi),保護(hù)本王?!?br /> 云英一聽。忙單腿點(diǎn)地:“多謝王爺提挈!”
“起來,哈哈哈哈!”老王爺兩只眼睛直盯著云英,心里有說不出的痛快。
這時(shí),兩旁的兵丁將佐也都明白了,封他為鎮(zhèn)宮大將軍,今后就得聽他的。所以,大伙趕忙過去與她見禮。
老王爺說:“來人,速領(lǐng)鎮(zhèn)宮大將軍沐浴更衣。從今日起。皇宮再有什么事情,本王就找你了。哈哈哈哈!”說著話,眾人領(lǐng)云英下去更衣,這且不表。
老王爺離開御花園,轉(zhuǎn)身回到寢宮。老皇后急忙迎上前去:“王爺,聽說你差一點(diǎn)被虎傷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人前來搭救,豈只是我一人沒命,就連咱女兒金花也都要身亡了?!?br /> “救命之人是誰?’
“司馬英。”
“咱可該好好酬謝人家。’
“酬謝什幺,我已經(jīng)封他為鎮(zhèn)宮大將軍了?!?br /> “喲,這可太好了?!?br /> “哈哈哈哈,王妃,我正想跟你商量個事兒?!?br /> “什幺事兒?’
“公主年齡也不小了,到今日也未選中駙馬。依本王看哪,這個小伙子就挺好。剛才聽他言講,他已父母雙亡。只身一人闖蕩江湖。若把他招為東床,不光女兒終身有靠,而且他還會永遠(yuǎn)呆在這兒。常言說,一個姑爺半拉兒嘛!這就好比咱老來得子,豈不快哉!再說,咱那兒子不成器,哼!我早把他撇到九霄云外了。我看這個小伙子,倒是咱們的依靠。”
“王爺。你慧眼識君子。這件事,任憑王爺作主。”
“對!過個一天半天,待我跟他說明?!?br /> 老王爺正在說話,就見外邊噔噎噔噔跑來一個宮娥:“啟稟王爺、皇后,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
“太子他……”
“他怎么樣了?”
“咽氣了。”
“啊?!御醫(yī)沒給他調(diào)治?”
“治不了啦。什幺辦法都用盡了,也無濟(jì)干事。太子的死尸現(xiàn)在后邊停著,王爺、皇后看如何料理?”
“啊呀,兒啊!”老皇后聽了噩耗,抽抽泣泣,痛哭起來。
老王爺?shù)袅藥椎窝蹨I,啪!把桌子一拍:“該死!這個東西,誰讓他不聽我的話!吩咐下去,裝入棺匣,將他悄俏埋掉就是!”
“是!”宮娥應(yīng)聲而去。
老皇后略一恩索,說道:“王爺,那個姓王的姑娘該如何處置?”
“不是讓你將他打發(fā)走嗎?”
“她死活不走。”
“那也不行!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能讓人家守望門寡嗎?趕緊派人把她送回家去?!蓖鯛旇F赤爾說完,轉(zhuǎn)身走去。
老皇后無奈,把眼淚一揩,到后邊把太子盛殮起來,悄悄埋在城外。然后,又轉(zhuǎn)身奔東跨院的花園走去。
此時(shí),楊世漢和鐵公主正在花園坐著嘮嗑。世漢心里合計(jì),不知太子病情如何?若就此死去,那才稱人心愿呢!不然,將來再要合巹,那還是個麻煩?,F(xiàn)在,我雖與公主到在一起,可是初來乍到,又不敢多問。唉,我該從何入手呢?
楊世漢正合計(jì)心思,老皇后邁步走來。公主趕緊起身,迎上前去:“參見國母!”
楊世漢也站起身來:“參見國母!”
“罷了。你們倆坐下?!闭f著話,三個人都坐定身子。
皇后說:“王秀英!”
“國母!”
“不要這樣稱呼了?!?br /> “怎么?”
“我兒鐵豹死了!”
“啊?!”楊世漢一聽,心里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但是,他沒有喜形于色,忙用雙手緊捂眼睛,哭泣起來。公主一聽,也痛哭不已。
老皇后抹了把眼淚,說道:“秀英,不要難過,他這也是命中注定,不能怪你。既然太子已死,你也該離開皇宮了。剛才,王爺己傳下圣命,讓內(nèi)侍送你回家。秀英,你速作準(zhǔn)備去吧!”
楊世漢一聽,立時(shí)就急了。哼,若塔圖到手,你留我也不在?,F(xiàn)在,沒弄到塔圖,我怎能離開這里呢?他定了定神,撲通跪到地上:“國母,我不能走!”
“怎么還不能走?”
“我已跟太子拜了天地,結(jié)成夫妻。太子拋下我,自己離去,也是我命該如此。如今,尸骨未寒,我就回家另行擇夫,豈不吃人恥笑?國母,我情愿呆在這里,守節(jié)終生。如若您非要攆我回家,我只有碰頭一死,與太子到九泉相逢?!闭f著話,站起身來,就要撞頭。
公主一看,急忙把她拉住:“嫂子,你可萬萬不能如此,國母,如今,人們都知嫂子與我皇兄成親。倘若把她送回家去,叫她見了鄉(xiāng)親何言答對?國母啊,嫂子她人緣好,品行好,您就把她留下來吧!叫她與女兒作伴,也免得我孤單?!?br /> 世漢說:“對。國母,妹妹所言極是,我愿伺候妹妹。”
老皇后說:“此事呀,我倒愿意;怎奈你父王貴賤不依啊!”
公主說:“國母,您再跟父王說說。若實(shí)在不允,您就撒個謊,就說已經(jīng)將她送走。難道父王還不信您的話?”
老皇后琢磨一番,笑了:“好辦法。秀英啊!”
“國母!”
“從今往后,我就拿你當(dāng)我的干女兒。你先在宮內(nèi)呆著,等過三過五,多咱你不愿意呆了,我再進(jìn)你回家?!?br /> “多謝國母關(guān)照。”
“休要客氣。好了,你先回屋去吧!”
“謝國母?!睏钍罎h拜別皇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東跨院內(nèi)。
老皇后對金花說:“兒啊,你父王已經(jīng)給你擇好了駙馬?!?br /> “誰?”
“就是救你的那個司馬英。”
公主一聽,小臉蛋騰一下就紅了,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低下頭來,羞答答地說道:“國母,您看怎樣,嗯?”
“你父王愿意,國母我也愿意,就看女兒你的了。如果你也愿意的話,你父王找個時(shí)機(jī),就去向他提親。”
公主把眼一脧:“國母,自古婚姻之事,都靠父母作主,何必再來問我?”
“好。去了個不稱心的兒子,來了個如意的姑爺,我膝前還是一雙兒女,哈哈哈哈!”老皇后心里痛快,樂呵呵地轉(zhuǎn)身走去。公主心里更是高興,只盼著父王早日提親,擇定喜期,早日完成花燭。
國母高興,公主高興,老王爺也挺高興。他來到御花園內(nèi),令太監(jiān)召來二十多位老臣,分君臣坐定,老王爺說:
“眾家愛卿,今日本王遇虎之事,你們可曾聽說?”
“俱已聽說。是王爺洪福齊天,才逢兇化占?!?br /> “話雖那樣所講,可也多虧那位打虎的恩公!”
“誰呀?”
“他就是闖蕩江湖的英雄司馬英?!彼麤]說打把式賣藝的,因?yàn)槟鞘窍戮帕?,作他的女婿,對他臉上無光。
眾位大臣一聽,都說:“既然如此,王爺就該重重獎賞!”
“嗯,我已封他為鎮(zhèn)宮大將軍了?!?br /> “理該如此?!?br /> “本王還有一事,要與眾位卿家相商?!?br /> “王爺請講當(dāng)面。。
‘司馬英救駕有功,非一個鎮(zhèn)宮大將軍所能答報(bào)。我想將公主金花許配與他,但不知眾卿家意下如何?”
“王爺把他招為東床,既報(bào)了他的恩情,又為我英唐選了良才,此乃一舉兩得也!”
正在大家暢言歡笑之際,就聽有人喊了一嗓子:“且慢!”
老王爺鐵赤爾回頭一瞧,喊話的不是別人,乃英唐國兵馬大元帥野熊。
野熊站起身子。走到王爺近前說道:“王爺,您這樣做,未免過于輕率了?!?br /> “噢?”
“他打死老虎,救了王爺,這事不假;可是,單憑著一招一式,怎能看出他的能為?您把司馬英叫來,當(dāng)著大伙的面,在御花園內(nèi)給咱們練練武藝,看看他的功夫如何!如若藝業(yè)超群,再招他駙馬也不為晚!”
老王爺一聽:“好!元帥言之有理。來呀,把鎮(zhèn)宮大將軍司馬英,宣到御花園來!”
“是!”御林軍答應(yīng)一聲,出花園傳命。
此時(shí),野熊傍在王爺身旁,想開了心思…”
原來,野熊有個兒子叫野猛。野猛這小子,早暗暗算計(jì)上公主鐵金花了。野熊知道兒子的心思,也想著借此高攀一步。不過,總也沒敢向王爺提親。沒曾想,王爺今日要把公主許給別人,野熊當(dāng)然不會同意!野熊有心說,王爺,那公主應(yīng)是我的兒媳!可他又不敢妄講。怎么辦?他急中生智,才奏了一本,把此人叫來,想借比武之機(jī),把他整死。到那時(shí),憑武藝選駙馬,公主自然是兒子的了。所以,王爺傳旨去找司馬英,他也悄悄派人去找他的兒子。
時(shí)間不長,司馬英來到花園,走到王爺面前。脆倒叩頭:“參見王爺!”
“起來,起來,哈哈哈哈!”
“謝王爺?!闭f罷,云英侍立一旁。
老王爺說;“司馬將軍,見過眾位大臣?!?br /> 司馬英抱腕拱手,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就都有了。
眾大臣忙說:“不用見禮,哈哈哈哈!”
老王爺笑瞇瞇地說:“司馬英,眾位大臣得知你打死猛虎,人人敬佩你的武藝。今日來到花園,當(dāng)著眾人練趟拳腳,也好讓我君臣飽享眼福?!?br /> 小姐心想,哎,他這是什么意思?管它哩,練就練,叫他們看看大宋天朝英雄的能為。想到此處,拖腕拱手:“眾位大人,末將獻(xiàn)丑了?!痹捯粢宦?,往后一退身形,把兩個拳頭一攥,就在御花園內(nèi),啪啪啪走開了武步。她這一練呀,把老王爺和這幫大臣們的眼睛都看直了:“好!好!好!”一個個贊不絕口,直拍巴掌。
就在這時(shí),忽聽有人說道:“休要大驚小怪,我看不怎么樣!”
司馬云英回頭一瞧,旁邊閃出一人!此人二十來歲,身高八尺,膀闊腰圓,穿一身便服,肋佩著寶劍。霎時(shí)間,撇著大嘴,來到王爺近前,抱腕拱手:“與王爺見禮!”
王爺一看,原來是大帥之子野猛。王爺說:“野猛,你來做甚?”
“王爺,方才我聽說來了個打把式賣藝的,被王爺封為鎮(zhèn)宮大將軍。還說他要在這里演習(xí)武藝,我也來開開眼。剛才一看,大失所望。我有意與他比試比試,請王爺傳令?!?br /> 王爺一聽,猶豫了,野猛這小子武藝超群,若把司馬英戰(zhàn)敗,豈不與我臉上無光?……
小姐司馬云英見王爺猶豫不定,忙說:“王爺,要說比武,我可不敢!”
“為何?”
“王爺您想,比武較量,當(dāng)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真要把這位英雄碰壞,我可吃罪不起!”
“哈哈哈哈!”老王爺一聽司馬云英的這番言語,知他武藝一定高強(qiáng),心中也就有數(shù)了:“無妨。司馬英,這是元帥的公子,名叫野猛。你一人練拳不熱鬧,二人交交手更好。來,練練吧!”
野猛眼珠一轉(zhuǎn),又說:“王爺,光練拳腳,看著也不起勁,我們倆練練劍吧!’
王爺說:“練劍就練劍。來人,寶劍伺候!”
“是!”軍卒應(yīng)聲取出來寶劍,交給司馬云英。野猛一看,也從脅下抽出兵刃。這二人各持寶劍,找好角度,同時(shí)往前進(jìn)身,“喀嚓”一聲,兩口寶劍就碰到一起,霎時(shí)間火星直迸。
眾文武瞪著眼睛,連大氣也不敢出,直盯盯地在兩旁觀覷。
野熊這小子真不含糊,力大不算,武藝也很純熟。云英心里琢磨,看他這副兇狠的樣子,不是跟我比武,是想下毒手整死我呀!哼!司馬云英眼珠一轉(zhuǎn),計(jì)上心頭。兩個人打了有二十多個回合,云英往前一躥,啪!室劍往上晃去。這小子一看,忙抬起頭去。司馬小姐出其不意,在下邊騰就踢出一腳。野猛光顧往上看了,沒顧往下看。云英這一腳飛來,把他踢得噔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撲通”一下,躺倒在地,把寶劍扔出好遠(yuǎn)。
野熊見兒子跌倒在地,忙跑上前去,扶起兒子,撿起寶劍,扭回頭來:“你——”沖著云英直喘粗氣。
小姐云英寶劍還匣,微微一樂:“怪我先手了,請?jiān)獛浂喽嗪:?”
此時(shí),王爺鐵赤爾笑著說:“眾位愛卿,你們瞧見了嗎,大伙說怎樣?”
“王爺,沒錯,就依您的心愿來辦吧!”只有野熊呆在一旁,不發(fā)一言。
王爺聽了群臣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司馬英!”
“王爺!”
“適才看你練拳、比武,確實(shí)武藝出眾。本王有一公主名叫鐵金花——就是你救下的那位,今年二十歲了,尚未成親。本王意欲招你為東床駙馬,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司馬小姐一聽,心想,這個糊涂的王爺!封我什么官不好,怎么偏偏要招為駙馬呢?想到這兒,她一時(shí)無了主意:“王爺,這——”
“嗯?難道我女兒配你不過?”
云英見王爺威逼太急,心想,若再推辭,必然招來麻煩。反正我是為圖而來,暫時(shí)應(yīng)下又有何妨?便說:“多蒙王爺厚愛,父王在上,受小婿大禮參拜!”說罷,跪倒叩頭。
老王爺忙說:“這就是了。起來,起來。來人哪,將駙馬進(jìn)到西跨院,三日后與他們完婿。”宮娥遵命,將云英送到西跨院內(nèi),然后又跑去給公主報(bào)信。
宮娥一溜小跑來到東跨院,進(jìn)了東上房,笑盈盈地說道:“恭喜公主,賀喜公主!”
“喜從何來?’
宮娥把剛才之事細(xì)說了一遍,又說;“三日后就要與您完婚?!?br /> 公主一聽,樂得坐都坐不住了。她喝退官娥,不由自主地跑到菱花鏡前,自己看看自己發(fā)笑。
就在這時(shí),吧嗒!簾籠高挑,楊世漢走進(jìn)屋內(nèi):“喲!公主,什么事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
“嫂子,什么事我也不瞞著你,是這么回事……”接著,把詳情述說了一番。
楊世漢一聽:“噢?三日后你就要成親?”
“可不是嘛!”
“你這位駙馬爺叫什么名字?”
“司馬英!”
“司馬英?”楊世漢心里話:哎,司馬云英……,司馬英……,難道說小姐來了?不能!駙馬爺是男的,她是女的呀!再說,她一個女流之輩,怎敢上這兒來?楊世漢琢磨片刻,有了主意:“我說妹妹,照你剛才這么說,這個人箭法高,又知禮,他人品一定很好了。”
“那可不!”
“他住在哪里?”
“西跨院。”
“既然在西跨院,離咱們不遠(yuǎn),咱何不去瞧瞧呢?”
“著什么急呀!三日后我們就完婚,到那時(shí),他還得許你叫嫂子呢!”
鐵公主話音剛落,宮娥進(jìn)來了:“公主,老皇后叫你到后宮去一趟?!?br /> “好!嫂子,國母找我,定是為我的婚姻之事。等我打聽明白,回來告你。”說罷,隨宮娥一同走去。
世漢見公主走了?;氐轿魃戏?,疑心不定,這個駙馬到底是誰,是不是云英?嗯,我得去看個明白。
此時(shí),天色已晚。楊世漢趁公主不在屋內(nèi),邁步出門,進(jìn)了西跨院,抬頭一瞧,有一人背朝院門,倒背雙手,站在天井之中。
楊世漢只瞧見背影,瞧不見臉龐,他眼珠一轉(zhuǎn),故意咳嗽了一聲。
那人聽到咳嗽聲,就把頭扭了回來。世漢借月光一看,啊?!此人真象云英小姐。
司馬云英回頭看見楊世漢,心想,喲,這個女的她是何人?為何站在門外?
此時(shí),世漢走上前來。小姐更仔細(xì)觀瞧,嗯?這個人怎么象將軍世漢呀!噯,是我想他想心迷了。楊將軍怎么會變成女人呢!她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世漢一看,忙說:“前邊這位相公,請你留步!”說著話,又走上前去。
云英回頭一看:“啊!你是何人?”
“你是……”
他二人對看片刻,終于互相認(rèn)出來了。這小夫妻倆湊到一起,敘談起別后之情。誰知他倆正在交談之時(shí),突然從西跨院的后邊,躥出一條黑影,來到假山石后邊,隱住身子。此人是誰?野猛。他認(rèn)出了司馬云英。心里話,好啊,你們到此談情說愛來了。待我悄悄藏在此處,聽你們講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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