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八十八 雜歌謠辭六

樂府詩集 作者:


  △謠辭二

  【堯時(shí)康衢童謠】

  《列子》曰:“堯治天下五十年,不知天下之治與不治,憶兆之愿戴己與不愿戴己,顧問左右外朝及在野,皆不知也。堯乃微服游於康衢,聞童兒謠。堯喜,問曰:‘誰教爾為此言?’童兒曰:‘聞之大夫?!蠓蛟唬骸旁娨??!瘓蜻€宮,召舜,因禪以天下,舜不辭而受之?!?br />
  立我烝民,莫匪爾極。不識(shí)不知,順帝之則。

  【晉獻(xiàn)公時(shí)童謠】

  《春秋左氏傳》曰:“晉獻(xiàn)公伐虢,圍下陽,問於卜偃曰:‘吾其濟(jì)乎?’偃以童謠對(duì),曰:‘克之。十月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鶉火中,必是時(shí)也。冬十二月丙子朔,晉滅虢,虢公丑奔京師?!薄稘h書·五行志》曰:“周十二月,夏十月也。言天者以夏正。”

  丙之晨,龍尾伏辰。袀服振振,取虢之?dāng)?。鶉之奔奔,天策焞々?;鹬谐绍姡焦浔?。

  【晉惠公時(shí)童謠】

  《漢書·五行志》曰:“晉惠公賴秦力得立,立而背秦,內(nèi)殺二大夫,國人不說。乃更葬其兄恭太子申生而不敬,故詩妖作也。后與秦戰(zhàn),為秦所獲,立十四年而死,晉人絕之,更立其兄重耳,是為文公,遂伯諸侯?!?br />
  恭太子更葬兮,后十四年晉亦不昌,昌乃在其兄。

  【魯國童謠】

  《漢書·五行志》曰:“《左氏傳》,魯文、成之世童謠也。至昭公時(shí),有鴝鵒來巢,公攻季氏敗,出奔齊,居外野,次乾侯八年,死于外,歸葬魯。昭公名裯。公子宋立,是為定公。”

  鴝之鵒之,公出辱之。鴝鵒之羽,公在外野。往饋之馬,鴝鵒跦跦。公在乾侯,徵褰與襦。鴝鵒之巢,遠(yuǎn)哉遙遙。裯父喪勞,宋父以驕。鴝鵒鴝鵒,往歌來哭。

  【楚昭王時(shí)童謠】

  《家語》曰:“楚昭王渡江,江中有物,大如斗,圓而赤,直觸王舟。舟人取之,王大怪之,遍問群臣,莫之能識(shí)。王使使聘於魯,問于孔子??鬃釉唬骸藶槠紝?shí)也,可剖而食之,吉祥也,唯霸者為能獲焉?!拐叻矗跛焓持?,大美。久之,使來以告魯大夫。大夫因子游問曰:‘夫子何以知其然?’曰:‘吾昔之鄭,過乎陳之野,聞童謠,此楚王之應(yīng)也,是以知之?!?br />
  楚王渡江得萍實(shí),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甜如蜜。

  【周末時(shí)童謠】

  《家語》曰:“齊有一足之鳥,飛習(xí)於公朝,下止於殿前,舒翅而跳。齊侯大怪之,使使聘魯,問於孔子??鬃釉唬骸锁B名曰商羊,水祥也。昔童兒有屈其一腳,振訊兩肩而跳且謠,今齊有之,其應(yīng)至矣。急告民趨治溝渠,修堤防,將有大水為災(zāi)。’頃之,大霖雨,水溢泛諸國,傷害民人,唯齊有備不敗。”

  天將大雨,商羊鼓舞。

  【漢元帝時(shí)童謠】

  《漢書·五行志》曰:“元帝時(shí)童謠,至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北宮中井泉稍上,溢出南流。井水,陰也,灶煙,陽也;玉堂、金門,至尊之居:象陰盛而滅陽,竊有宮室之應(yīng)也。王莽生於元帝初元四年,至成帝封侯,為三公輔政,因以篡位也?!?br />
  井水溢,滅灶煙,灌玉堂,流金門。

  【漢成帝時(shí)燕燕童謠】

  《漢書·五行志》曰:“成帝時(shí)童謠,后帝為微行出游,常與富平侯張放俱稱富平侯家人,過陽阿主作樂,見舞者趙飛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涏々’,美好貌也。‘張公子’,謂富平侯也?!鹃T倉瑯根’,謂宮門銅鍰,言將尊貴也。后遂立為皇后,與弟昭儀賊害后宮皇子,卒皆伏辜,所謂‘燕飛來,啄皇孫,皇孫死,燕啄矢’者也。”

  燕燕尾涏々,張公子,時(shí)相見。木門倉瑯根。燕飛來,啄皇孫,皇孫死,燕啄矢。

  【漢成帝時(shí)歌謠】

  《漢書·五行志》曰:“成帝時(shí)歌謠也。桂,赤色,漢家象。華不實(shí),無繼嗣也。王莽自謂黃象,黃爵巢其顛也?!?br />
  邪徑敗良田,讒口亂善人。桂樹華不實(shí),黃爵巢其顛。故為人所羨,今為人所憐。

  【王莽時(shí)汝南童謠】

  《漢書》曰:“汝南舊有鴻隙大陂,郡以為饒。成帝時(shí),關(guān)東數(shù)水,陂溢為害。翟方進(jìn)為相,與御史大夫孔光共遣掾行視,以為決去陂水,其地肥美,省堤防費(fèi)而無水憂,遂奏罷之。乃翟氏滅,鄉(xiāng)里歸惡,言方進(jìn)請陂下良田不得而奏罷陂。王莽時(shí)??莺?,郡中追怨方進(jìn),時(shí)有童謠。”子威,方進(jìn)字也。

  壞陂誰?翟子威。飯我豆食羹芋魁。反乎覆,陂當(dāng)復(fù)。誰云者?兩黃鵠。

  【更始時(shí)南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更始時(shí),南陽有童謠。是時(shí)更始在長安,世祖為大司馬,平定河北。更始大臣并僣專權(quán),故謠妖作也。后更始遂為赤眉所殺,是更始之不諧在赤眉也。世祖自河北興?!?br />
  諧不諧,在赤眉。得不得,在河北。

  【后漢時(shí)蜀中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世祖建武六年,蜀中童謠。是時(shí)公孫述僣號(hào)於蜀,時(shí)人竊言王莽稱黃,述欲繼之,故稱白。五銖,漢家貨,明當(dāng)復(fù)也。述遂誅滅。”

  黃牛白腹,五銖當(dāng)復(fù)。

  【后漢順帝末京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順帝之末,京都童謠。按順帝即世,孝質(zhì)短祚,大將軍梁冀貪樹疏幼,以為己功,專國號(hào)令,以贍其私。太尉李固以為清河王,雅性聰明,敦詩悅禮,加又屬親,立長則順,置善則固。而冀建白太后,策免固,徵蠡吾侯,遂即至尊。固是月幽斃于獄,暴尸道路,而太尉胡廣封安樂鄉(xiāng)侯、司徒趙戒廚亭侯、司空袁湯安國亭侯?!?br />
  直如弦,死道邊。曲如鉤,反封侯。

  【后漢桓帝初小麥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桓帝之初,天下童謠。按元嘉中,涼州諸羌一時(shí)俱反,南入蜀、漢,東抄三輔,延及并、冀,大為民害。命將出眾,每戰(zhàn)常負(fù),中國益發(fā)甲卒,麥多委棄,但有婦女獲刈之也?!糍I馬,君具車’者,言調(diào)發(fā)重及有秩者也?!垶橹T君鼓嚨胡’者,不敢公言,私咽語也。”

  小麥青青大麥枯,誰當(dāng)獲者婦與姑。丈人何在西擊胡。吏買馬,君具車,請為諸君鼓嚨胡。

  【大麥行】 =>唐·杜甫

  大麥乾枯小麥黃,婦女行泣夫走藏。東至集壁西梁洋,問誰腰鐮胡與羌。豈無蜀兵三千人,部領(lǐng)辛苦江山長。安得如鳥有羽翅,托身白云還故鄉(xiāng)。

  【后漢桓帝初城上烏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桓帝之初,京都童謠。按此皆謂為政貪也?!巧蠟?,尾畢逋’者,處高利獨(dú)食,不與下共,謂人主多聚斂也。‘公為吏,子為徒’者,言蠻夷將畔逆,父既為軍吏,其子又為卒徒往擊之也?!煌剿?,百乘車’者,言前一人往討胡既死矣,后又遣百乘車往?!嚢喟啵牒娱g’者,言桓帝將崩,乘輿班班入河間迎靈帝也。‘河間姹女工數(shù)錢,以錢為室金為堂’者,靈帝既立,其母永樂太后好聚金以為堂也。‘石上慊慊舂黃粱’者,言永樂雖積金錢,慊慊??嗖蛔?,使人舂黃粱而食之也?!合掠袘夜?,我欲擊之丞卿怒’者,言永樂教靈帝,使賣官受錢,所祿非其人,天下忠篤之士怨望,欲擊懸鼓以求見,丞卿主鼓者,亦復(fù)諂順,怒而止我也?!眲⒄岩詾椋骸按酥{后驗(yàn),竟為靈帝作。言‘一徒’,似斥桓帝,帝貴任群閹,參委機(jī)政,左右前后莫非刑人,有同囚徒之長,故言寄一徒也。且又弟則廢黜,身無嗣,塊然單獨(dú),非一而何?‘百乘車’者,乃國之君。解犢后征,正膺斯數(shù),繼以班班,尤得以類焉。”解犢,靈帝所封也。

  城上烏,尾畢逋。公為吏,子為徒。一徒死,百乘車。車班班,入河間。河間姹女工數(shù)錢,以錢為室金為堂。石上慊慊舂黃粱。梁下有懸鼓,我欲擊之丞卿怒。

  【后漢桓帝初京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桓帝之初,京都童謠。至延熹末,鄧皇后以譴自殺,乃以竇貴人代之。其父名武,字游平,拜城門校尉。及太后攝政,為大將軍,與太傅陳蕃合心戮力,惟德是建,印綬所加,咸得其人,豪賢大姓,皆絕望矣?!?br />
  游平賣印自有平,不避豪賢及大姓。

  【后漢桓帝末京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桓帝之末,京都童謠。按解犢亭,屬饒陽河間縣也。居無幾何而桓帝崩,使者與解犢侯皆白蓋車從河間來。延延,眾貌。是時(shí)御史劉儵建議立靈帝,以儵為侍中。中常侍侯覽畏其親近,必當(dāng)間己,白拜儵泰山太守,因令司隸迫促殺之。朝廷少長,思其功效,乃拔用其弟郃,致位司徒,此為合諧也?!眲⒄寻矗骸啊犊尽佛堦柋緦黉?,后屬安平。靈帝既是河間王曾孫,謠言自是有征,無俟河間之縣為驗(yàn)也?!?br />
  白蓋小車何延延。河間來合諧,河間來合諧。

  【后漢靈帝末京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靈帝之末,京都童謠。至中平六年,少帝登躡至尊,獻(xiàn)帝未有爵號(hào),為中常侍段珪等所執(zhí),公卿百官皆隨其后,到河上,乃得來還。此為非侯非王上北芒者也?!?br />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上北芒。

  【后漢獻(xiàn)帝初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獻(xiàn)帝初童謠。公孫瓚以為易地當(dāng)之,遂徙鎮(zhèn)焉。乃修城積穀,以待天下之變。建安三年,袁紹攻瓚,瓚大敗,縊其姊妹妻子,引火自焚。紹兵趣登臺(tái)斬之。初,瓚破黃巾,殺劉虞,乘勝南下,侵據(jù)齊地,雄威大振,而不能開廓遠(yuǎn)圖,欲以堅(jiān)城觀時(shí),坐聽圍戮,斯亦自易地而去世也。”

  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唯有此中可避世。

  【后漢獻(xiàn)帝初京都童謠】

  《后漢書·五行志》曰:“獻(xiàn)帝元初,京都童謠。按‘千里草’為董,‘十日卜’為卓。凡別字之體,皆從上起,左右離合,無有從下發(fā)端者也。今二字如此者,天意若曰,卓自下摩上,以臣陵君也?!嗲唷撸┦⒅??!坏蒙撸嘈仆鲆?。”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魏明帝景初中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魏明帝景初中童謠。及宣王平遼東,歸至白屋,當(dāng)還鎮(zhèn)長安。會(huì)帝疾篤,急召之。乃乘追鋒車東渡河,終翦魏室,如童謠之言也?!卑⒐⒐{馬車,不意阿公東渡河。阿公東還當(dāng)奈何。

  【魏齊王嘉平中謠】

  《宋書·五行志》曰:“魏齊王嘉平中謠。按朱虎者,楚王彪小字也。王凌令狐愚聞此謠,謀立彪。事發(fā),凌等伏誅,彪賜死。”

  白馬素羈西南馳,其誰乘者朱虎騎。

  【吳孫亮初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吳孫亮初童謠。按成子閣著,反語石子堈也。鉤絡(luò),鉤帶也。及諸葛恪死,果以葦席裹身,篾束其腰,投之石子堈。后聽恪故吏收葬,求之此堈云?!?br />
  吁汝恪,何若若,蘆葦單衣篾鉤絡(luò),於何相求成子閣。

  【吳孫亮初白鼉鳴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吳孫亮初,公安有白鼉鳴童謠。按南郡城可長生者,有急,易以逃也。明年,諸葛恪敗,弟融鎮(zhèn)公安,亦見襲。融刮金印龜,服之而死。鼉有鱗介,甲兵之象也。”

  白鼉鳴,龜背平,南郡城中可長生,守死不去義無成。

  【白鼉鳴】 =>唐·張籍

  天欲雨,有東風(fēng),南溪白鼉鳴窟中。六月人家井無水,夜聞白鼉?nèi)吮M起。

  【吳孫皓初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吳孫皓初童謠。按皓尋遷都武昌,民溯流供給,咸怨毒焉?!?br />
  寧飲建業(yè)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yè)死,不止武昌居。

  【吳孫皓天紀(jì)中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吳孫皓天紀(jì)中童謠。晉武帝聞之,加王濬龍?bào)J將軍。及征吳,江西眾軍無過者,而王濬先定秣陵?!?br />
  阿童復(fù)阿童,銜刀游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龍。

  【晉武帝太康后童謠三首】

  《宋書·五行志》曰:“晉武帝太康后江南童謠。于時(shí)吳人皆謂在孫氏子孫,故竊發(fā)為亂者相繼。按橫目者‘四’字,自吳亡至?xí)x元帝興,幾四十年,皆如童謠之言。元帝懦而少斷,‘局縮肉’,直斥之也。干寶云‘不知所斥’,諱之也。”

  局縮肉,數(shù)橫目,中國當(dāng)敗吳當(dāng)復(fù)。

  宮門柱,且莫朽,吳當(dāng)復(fù),在三十年后。雞鳴不拊翼,吳復(fù)不用力。

  【晉惠帝永熙中童謠】

  《晉書·五行志》曰:“惠帝永熙中童謠。時(shí)楊駿專權(quán),楚王用事,故言‘荊筆楊板’。二人不誅,則君臣禮悖,故云‘幾作驢’也?!?br />
  二月末,三月初,荊筆楊板行詔書,宮中大馬幾作驢。

  【晉惠帝元康中京洛童謠二首】

  《晉書·五行志》曰:“惠帝元康中京洛童謠。南風(fēng),賈后字也。白,晉行也。沙門,太子小名也。魯,賈謐國也。言賈后將與謐為亂,以危太子,而趙王因釁咀嚼豪賢,以成篡奪也?!卑础顿Z后傳》有此謠云:“南風(fēng)烈烈吹黃沙,遙望魯國郁嵯峨,前至三月滅汝家?!迸c《五行志》所載不同。其后賈謐既誅,賈后尋亦廢死?!端螘の逍兄尽吩唬骸笆菚r(shí)愍懷頗失眾望,卒以廢黜,不得其死焉?!?br />
  南風(fēng)起,吹白沙,遙望魯國何嵯峨,千歲髑髏生齒牙。

  城東馬子莫嚨哅,比至來年纏汝鬉。

  【晉元康中洛中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晉元康中,趙王倫既篡,洛中有童謠。數(shù)月而齊王、成都、河間義兵同會(huì)誅倫。按成都西蕃而在鄴,故曰‘虎從北來’;齊東蕃而在許,故曰‘龍從南來’;河間水匯而在關(guān)中,故曰‘水從西來’。齊留輔政,居宮西,有無君之心,故曰‘登城看’也。”

  虎從北來鼻頭汗,龍從南來登城看,水從西來何灌灌。

  【晉惠帝時(shí)洛陽童謠】

  《晉書》曰:“惠帝時(shí)洛陽童謠。明年而胡賊石勒、劉羽反?!?br />
  鄴中女子莫千妖,前至三月抱胡腰。

  【晉惠帝太安中童謠】

  《宋書·五行志》曰:“晉惠帝太安中童謠。其后中原大亂,宗蕃多絕,唯瑯邪、汝南、西陽、南頓、彭城同至江表,而元帝嗣晉矣?!?br />
  五馬游渡江,一馬化為龍。

  【晉懷帝永嘉初謠】

  《晉書·五行志》曰:“茍晞將破汲桑時(shí)有此謠。司馬越由是惡晞,奪其兗州,隙難遂構(gòu)焉?!卑戳袀鳎骸皷|海孝獻(xiàn)王越,字元超,懷帝永嘉初出鎮(zhèn)許昌,自許昌率茍晞及冀州刺史丁劭討汲桑,破之。越還于許。長史潘滔說之曰:‘兗州天下樞要,公宜自牧?!宿D(zhuǎn)茍晞為青州刺史,由是與晞?dòng)邢丁!?br />
  元超兄弟大洛度,上桑打椹為茍作。

  【晉懷帝永嘉中童謠】

  《晉書·五行志》曰:“司馬越還洛時(shí)童謠也。”按《列傳》:“越既與茍晞構(gòu)怨,尋詔越為丞相,領(lǐng)兗州牧,督兗、豫、司、冀、幽、并六州。越辭丞相不受,自許遷于鄄城,移屯濮陽,又遷于滎陽,后自滎陽還洛?!薄兜奂o(jì)》曰:“永嘉三年三月丁巳,東海王越歸京師”是也。

  洛中大鼠長尺二,若不早去大狗至。

  【晉永嘉中童謠】

  《三十國春秋》曰:“永嘉中童謠也”。

  秦川中,血沒腕,唯有涼州倚柱觀。

  【晉明帝太寧初童謠】

  《晉書·五行志》曰:“明帝太寧初童謠。及明帝崩,成帝幼,為蘇峻所逼,遷于石頭,御膳不足,此‘大馬死,小馬餓’也。高山,峻也,言峻尋死。石,峻弟蘇石也。峻死后,石據(jù)石頭,尋亦破,此山崩石破之應(yīng)也。”

  惻惻力力,放馬山側(cè)。大馬死,小馬餓。高山崩,石自破。

  【晉哀帝隆和初童謠】

  《晉書·五行志》曰:“哀帝隆和初童謠。朝廷聞而惡之,改年曰興寧。民復(fù)歌曰:‘雖復(fù)改興寧,亦復(fù)無聊生?!У蹖け馈I轿迥甓碌郾?,不滿斗,不至十年也?!?br />
  升平不滿斗,隆和那得久?;腹胧^,陛下徒跣走。

  【晉太和末童謠】

  《晉書·五行志》曰:“太和末童謠,及海西公被廢,百姓耕其門以種小麥,遂如謠言?!?br />
  犁牛耕御路,白門種小麥。

  【晉孝武太元末京口謠】

  《晉書·五行志》曰:“孝武帝太元末京口謠,尋王恭起兵誅王國寶,旋為劉牢之所敗,故言‘拉颯棲’也。”

  黃雌雞,莫作雄父啼。一旦去毛衣,衣被拉 颯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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