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部分

周禮傳 作者:


  伯執(zhí)躬圭象人身之形似信圭微屈七寸者亦七命也

  典瑞琬圭以治徳以結(jié)好攷工記琬圭九寸而繅以象徳琬圓也謂規(guī)其首也

  典瑞琰圭以易行以除慝攷工記琰圭九寸判規(guī)判防也從圓而剖之為兩峰取剛制之義也

  典瑞谷圭以和難以聘女攷工記谷圭七寸天子以聘女谷有和善生生之義也

  典瑞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攷工記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
  以璧為趺而植四圭其上璧圓以象天四圭者四時之象十二寸者天數(shù)也

  典瑞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朢攷工記兩圭五寸有邸以祀地
  以琮為趺而植兩圭其上琮方以象地兩圭者地拆之象五寸者半于天也

  典瑞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攷工記圭璧五寸圭樹于璧日月星辰附于天也

  大司徒以土圭之灋測土深正日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凡建邦國以土圭土其地而制其域
  典瑞土圭以致四時日月封國則以土地

  典瑞祼圭有瓚以肆先王以祼賔客攷工記祼圭尺有二寸有瓚以祀廟祭統(tǒng)君執(zhí)圭瓚祼尸大宗執(zhí)璋瓚亞祼瓚以承郁鬯圭以為柄

  半圭曰璋聘禮璋以皮二王后享后以璋祀禮以赤璋禮南方斂玉首以璋

  典瑞牙璋以起軍旅以治兵守攷工記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 牙者猛獸之兵刻為牙象故以牙名取有備司殺之義曰牙璋中璋七寸者言如璋之度耳非謂中璋亦用以起兵當以典瑞為據(jù)

  詩濟濟辟王左右奉璋又曰瑟彼玉瓚黃流在中典瑞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祭統(tǒng)大宗執(zhí)璋瓚亞祼攷工記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射四寸厚寸黃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有繅天子以巡守宗祝以前馬大璋亦如之諸侯以聘女又曰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致稍餼

  肉倍好曰璧玉不刻處曰肉中空刻處曰好肉倍好者肉好三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一也

  子執(zhí)谷璧以養(yǎng)人為義

  男執(zhí)蒲璧以安人為義

  按璧圓虛中故子男之璧古圖皆為圓形但侯伯之圭長七寸子男之圭四面圓徑五寸則視圭為反重且天子之瑁所以合五瑞茍博五寸則亦何以合之愚謂當為圓長之形博三寸而長五寸則既殺于躬圭而又不妨于合瑁謹存之以俟知者

  考工記曰璧羨度尺好三寸以為度葢內(nèi)倍好謂之璧凡璧好一肉二好圍之三寸則肉之外圍之得九寸璧羨者九寸而羨余一寸故度尺也

  好倍肉曰環(huán)以肉好六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四

  肉好若一曰瑗以肉好四分之肉兩旁得二好得二

  半璧曰璜北方所用冬物伏藏天半見地上之象

  攷工記駔琮五寸宗后以為權(quán)

  攷工記大琮十有二寸射四寸厚寸是謂內(nèi)鎮(zhèn)宗后守之

  攷工記駔琮七寸鼻寸有半寸天子以為權(quán)

  琥制無攷舊説刻伏虎形然六玉無象物者以例推之北方陽之始瓚為半璧西方隂之成琥其半琮歟西方白虎故以取名也
  瑞玉説
  按玉備天地之全德記所載備矣圭為直方象縱立而貫通上下之形玉之主也璧圓虛中以象天琮八方以象地又圭鋭其首象春徳之發(fā)生夏則一隂生不若春徳之盛故半圭曰璋夏象也冬一陽復天之徳故半璧

  曰璜秋隂盛地之徳琥其半琮歟六者之形圣人所以擬諸三才者其義精矣 故天子諸侯執(zhí)之以為瑞玉自其德之所征曰瑞自天子所頒曰命自傳之不失曰守鎮(zhèn)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凡行大禮所執(zhí)也大圭三尺天子以為笏平日所執(zhí)有事則搢焉也冒玉四寸天子以合諸侯之瑞所以朝諸侯者也大琮尺有二寸宗后守之以為內(nèi)鎮(zhèn)宗后者或先王之后或王后世次相傳以主內(nèi)政故曰宗也【已上天子及后之玉】 命圭九寸謂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謂之信圭躬圭侯伯守之璧五寸謂之谷璧蒲璧子男守之諸侯朝會于天子及自相朝會則執(zhí)以為信者也朝會之后則有享天子及后之禮虞書所謂五玉之贄也小行人合六幣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攷工記云璧琮九寸諸侯以享天子蓋享天子以璧享后以琮故總云璧琮以享天子也攷工記又云瑑琮八寸諸侯以享夫人則諸侯相享亦以璧琮但用夫瑑者耳諸侯遣臣聘于天子及侯國自相聘不當用夫諸侯之守圭璧故瑑圭璋璧琮以覜聘【已上諸侯及其臣朝享之玉】 其在于祭祀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旅上帝兩圭五寸以祀地旅四朢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此祀神之玉若其主然也蒼璧禮天黃琮禮地青圭禮東方赤璋禮南方白琥禮西方?璜禮北方此禮神之玉若享之者也祼圭尺有二寸以祀先王以祼賓客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即攷工記所謂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天子以巡守宗祝以前馬此用于宗廟山川祼地以降神也其用于賓客禮賓如神也【已上祭祀之玉】 至于國家舉大事而以玉為信者珍圭以征守以恤兇荒琬圭九寸以治徳以結(jié)好琰圭九寸以易行以除慝谷圭七寸以和難天子以聘女牙璋七寸以起軍旅以治兵守此因事用玉故象其事以為名物也【諸侯聘女則用中璋亞于天子之圭也 已上舉大事之信玉】 又灋器之玉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封國則以土地璧羨度尺好三寸以為度駔琮五寸宗后以為權(quán)凡建國市之度量由后出也駔琮七寸鼻寸有半寸天子以為權(quán)此先王同律度量衡于天下存其定制則久而不謬也【已上灋器玉】 駔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斂尸此用于死者以禮天地者禮之也玉之用為瑞為祀為信為灋器為養(yǎng)生為送死至于唯辟玉食則有如月令所載服玉又若?玉佩玉車器飾玉玩好之玉雜見于經(jīng)傳不能盡舉此圣王所以重之而天下皆以之為禮蓋以其成器可以適用者故以相贈貽也

  大常旂旗旐旟旞旜旌物謂之九旗乃天子諸侯諸臣平日車上所建畫其象及書其名號故其幅縱長以為文建于車上要必以兩相對故日月交龍熊虎鳥隼蛇并以偶為制又如天子之幃宮而設(shè)旌門諸侯之次舍而置其旂并當以兩也 畫日月熊虎之類毎一旗止畫一物舊制毎幅皆畫則不能示遠矣非也 旗幅曰防防之所垂曰斿斿即旗幅之末殺而垂者大常十二斿即十二幅余九七五皆然 旗之髙以幅為節(jié)廣居髙三分之一 防音杉斿由流二音

  巾車玉路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 司常日月為常儀禮大旂象日月升龍降龍郊特牲龍章而設(shè)日月左傳三辰旂旗曲禮招搖在上【按日月星辰唐虞以為衣之上周人則畫之于旗以為大常唯天子得建之但司常有日月而無星辰者記云招搖在上舊注謂即北斗第七星名搖光者甚為有理蓋北斗柄所指之方為十二月建天帝用以施令施令者故王之中軍畫之用以指揮萬眾是故日月謂之大常祀事所建北斗星亦謂之大常則戎事中軍所建也然觀儀禮郊特牲左傳所云則交龍為旂日月之下仍以交龍為象熊虎為旗如王之侯畫虎方稱旗之名也】

  鄉(xiāng)師凡四時之田以司徒之大旗致眾庶而陳之 遂人凡起野役以遂之大旗致之 大司馬田之日司馬建旗于后表之中 及致建大?!》财煳ㄎ迓匪榇蠊蚀嗽拼笃煺呓灾竿醮蟪V煲菜抉R代王為將故得建之大司徒遂人為王致民故并云大旗也

  巾車金路建大旂以賓同姓以封司常交龍為旂按天子之冕服雖有五等如諸臣之制而五冕并十二旒以為別故此大旂而下四者并當如大常十二斿之數(shù)此交龍者亦當如卷衣一升一降若諸侯有升龍而已下大赤大白大麾髙廣皆當如大常

  旂以封同姓然其幅自當依九七五命數(shù)故此乃同姓上公所建若同姓侯伯則當從七子男自當從五 異姓雖不以封二王后及為上公九命者亦得建之

  巾車象路建大赤以朝異姓以封司常道車載旞全羽為旞天子朝覲之事十二斿異姓諸侯七命所建七斿若五命者旗幅亦當以五為節(jié)

  巾車革路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衛(wèi)通帛為旜?卿建旜天子軍旅之事十二斿四衛(wèi)如子男命數(shù)幅以為五節(jié)若孤卿六命別當以六幅為節(jié)

  巾車木路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國司常斿車載旌析羽為旌天子田獵之事十二斿蠻夷雖大曰子蕃國旗幅亦以五為節(jié)

  司常熊虎為旗師都建旗師都者公之采地三公八命旗幅亦以八為節(jié)

  司常蛇為旐縣鄙建旐縣鄙者卿之采地卿六命旐以六為節(jié)

  司常鳥隼為旟州里建旟州里者鄉(xiāng)遂大夫所統(tǒng)除公卿有采地者大夫四命旟以四為節(jié)

  司常雜帛為物大夫士建物間色故曰雜大夫四命士三命二命旗幅亦以四三二為節(jié)

  詩織文鳥章即記所謂前朱雀也舊圖畫之如上理或然也龍虎蛇并同按軍中旗主于指揮故其幅廣而飄?古文旗字作正此意也然其數(shù)皆單用非若車上旗之用兩故止稱龍虎鳥蛇而已

  詩白斾央央舊圖如此蓋麾主布陣用之欲其易于指揮故狹而長也
  九旗説
  按旗之為言主期民于其下古文作□□旗形也復從期省會意國事有常旗天子諸侯諸臣以辨等威書號名軍事之旗以別前后左右之軍又別有小麾以為進?疾徐之節(jié)其制各不同不可以相混凡旗之辨莫重于色故畫者以象物為主而色在其中不畫者則專以色為主司常及大司馬所謂旂旗旐旟即記之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武四方之色存乎其中矣通帛即大白也色純而不施采故曰通旜字從單意亦如此孤卿建之取其從王而不敢專招庶人以之取其質(zhì)素無為之意白兵象故巾車王革路建大白道車即象路巾車王象路建大赤則此云道車載旞為大赤明矣斿車王以之巡游田獵即木路也巾車王木路建大麾夫五路之序曰旂青也曰大赤曰大白則麾為黑無疑此云斿車載旌即大麾則其為黑亦明矣唯夫雜帛為物則無可攷然以三者之例推之則青之間色也蓋旂旗旐旟有象之四色旞旜旌物無象之四色皆不離乎四方之色先儒不正明其色而統(tǒng)觀之故不免有錯誤耳九等之旗大常唯王所用更莫敢參其余莫尊于大
  旂也故與大赤大白大麾為五路所建其髙廣一視夫大常者也 其為諸侯所建則旂以封同姓大赤以封異姓大白以封四衛(wèi)大麾以封蕃國皆如巾車所云其髙廣則當視其命數(shù)矣夫王旣用大常以象天公與同姓用龍以象其變化矣其余三路及異姓蕃衛(wèi)之國不以象而止以色者其以君道為無不可同于諸臣者歟 其在王國則司常贊大司馬于大閱所頒諸侯建旂師都建旗州里建旟縣鄙建旐皆有所將故旗有所象?卿建旜卿大夫建物皆無所將故其旗亦無所象道車載旞斿車載旌則王在國所常用而以從行者也唯夫大司馬于振旅所建旗物與此不同愚謂旌旗
  以一人之耳目故大閱頒之而振旅辨之豈容有二蓋為誤文不可強解若安營布陳則其旗麾之制又各有灋于平日所建乃有不同耳
  車制
  按凡車之制方而任載曰軫曰箱四面皆廣六尺六寸大車深八尺兵車深四尺四寸小戎所謂淺收乗車皆然便坐立也軫之下木午貫而恒于車者橫曰軸以受輪從曰辀以施衡合于軸而外行者曰輪以軌之八尺計之除車之廣則輪厚七寸其輪之大兵車六尺六寸田車六尺三寸大速小遲也攴輪者曰輻輻三十外持輻內(nèi)受軸者曰轂又曰軧徑一尺中宜有三四寸圓孔以受軸長一尺五寸出于軸外八寸兵車長三尺二寸故曰暢轂蓋古者行軍以車為營轂出輪二尺五寸使之比次整齊不相磨擊與離次也軸貫轂而出與轂齊軸耑曰范范上之板曰隂所以約轂使輪不外脫也轂軸之交運動易敗故各施金轂內(nèi)之金曰輨軸頭金曰轄辀從車后至前長丈四尺四寸亦曰轅辀之端髙曲而施橫木以駕馬者曰衡又曰輗平直而施橫木以駕牛者曰軛又曰軏馬髙牛卑也辀彎曲處有皮束之凡五故曰五楘梁辀駕于衡之兩馬曰服外兩馬曰驂皮系于隂板而驂馬引于胸者曰靷亦謂之靳隂板有環(huán)以系靷者曰續(xù)皮前系于衡后系于軫之兩端驅(qū)兩驂使不得內(nèi)入者曰脅驅(qū)馬之韁曰轡亦曰鞗手執(zhí)之而垂者曰革驂馬之內(nèi)轡系于軾前謂之軜系軜之環(huán)謂之觼執(zhí)兩服之四轡及兩驂之外轡而御之者曰六轡以皮為環(huán)總約六轡而游移不定者曰游環(huán)馬銜曰鑣婁頷有鉤當胸帶曰膺而在膺有樊纓樊馬大帶纓駃也鈴在鑣曰鑾在軾曰和或曰乗車之鑾在衡軫上橫木當隂曰軾卻暑雨曰蓋亦曰轑宜用朱鞹蔽旁曰簟笰析竹所為并見齊詩載驅(qū)藏用不常故經(jīng)傳或有或無加木于車旁以防傾側(cè)曰輔詩無棄爾輔木止車將行則發(fā)之曰軔亦曰柅梚以上車之索曰綏尊者別有器如短梯者曰□凡兵車曰軘輣取其屯衛(wèi)朋比又曰輶車取其輕疾如猶加巢其上而望敵者曰轈攻城曰臨沖轒防婦人車及載衣物者曰輜軿蓋即使簟笰者以其漆而外黑故曰輜可以屏蔽故曰軿又曰輼辌取其如窻牖可開閉也喪車及泥行載物者曰輀防輇三者名殊義同四輪而卑取其安而不傾覆也又有大車曰輂取其載之多小車軺人助挽者曰輦今之大車其輂之類小車其軺之類歟此其大略耳仰觀乾象若五車軫輻車府車肆甚詳故圣王經(jīng)略中原車制與經(jīng)界相表里實制戎馬之精意而平居則以之辨等威學者則以之觀才藝其用為不小矣后世率從簡便平居則用肩輿名存實亡識者謂以人代畜而深非之至于車戰(zhàn)之灋遂不可復然則古先哲王豈故為此遲頓之器而費無益之財上天亦豈設(shè)此無用之象耶殊不知步騎今雖易辦而其敗莫能支車灋始雖未易卒辦而其功為甚博今人徒計其始之難易而不要其終之利害譬之作室者北人多以甄土為壁每遇火災(zāi)不過數(shù)十家止矣南人多以蘆竹為壁每延燒數(shù)千家及其重建則復如之徒取其始之易而不顧其后之害何以異此昔魏勝造如意車用之輒效惜乎其灋不傳【軝音岐輨音管轄月八反楘音木靷引去靳音覲觼音決鑣音標轑音?柅寧禮反□登同軘輣音屯朋轒防音文淵軿音屏輀防音而春輇日宣反輂軺音菊條輦禮蹇反軺又音搖】夾漈鄭氏車説曰圣人作車圜而為輪方而為輿曲而為辀皆有制度運而無窮無作則止者輪也掬之乎上拱之乎下者輿也載欲凖行欲利以需為病以覆為戒者辀也輪以運輿以載辀以服三者然后行故兵車乗車之輪各六尺有六寸田車田車之輪六尺有三寸轂以利轉(zhuǎn)輻以直指牙以固抱轂之材中以虛受軸大穿為賢小穿為軹外以實受軸故二分在外一分在內(nèi)轂之末則軹是也轂之約則篆是也軸之近轂則謂之股近牙則謂之骹股入轂中謂之菑股入牙中謂之蚤夫牙之材或謂之渠其大足以抱輻故也或謂之揉揉木以為之故也轂又有革以挽之輻有綆以固之牙又有漆以飾之此輪之制也即輿以考之兩輢上出式者較也較下橫一木者式也軹則輢之植者以其旁止于此故曰軹轛則式之植者對人而言故曰轛輿后橫木則曰軫式前橫木則曰軌此輿之制也即辀以考之國馬之辀深四尺有七寸田馬之辀深四尺駑馬之辀深三尺有三寸適當伏免圍在前持衡則為頸圍在后承軫則為踵圍此辀之制也且輪之中有軸所謂軸有三理也輿之下有轐所謂加軫與轐是也辀之前有衡所謂衡任是也軸木則有轊助輻則曰輔輿間橫木則曰軫系木乗輿則曰輹大車辀端則曰輗小車辀端則曰軏其制雖考工記無所見要其材皆相資以致用闕一不可故軫可以名輿可以名車逹??梢悦枯F前橫木可以名輅此又因一材而通名之也其為車也有長轂者有短轂者有杼輪者有侔輪者有反揉者有仄揉者有兩輪者有四輪者有有輻者有無輻者有曲轅者有直轅者【輦有轅】有一轅者有兩轅者有直輿者有曲輿者【鉤車曲輿】有廣箱者有方箱者有重校者有單校者或駕以馬或駕以?;蛲煲匀嘶蝻椧晕锘蝻椧云峄驑阋运亟砸騼x以為制稱事以為之文也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圖說,卷下>

  【周禮圖説巻下】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
  周禮翼傳序
  五官全經(jīng)敬為傳詁冬官放失眾說紛紜則天明稽古訓述冬官補義
  昊天懸象皇王布政若合符節(jié)中古文盛厥象益彰仰觀俯察述天王會通
  夫子沒微言絶處士橫議大義乖提挈綱維開示蘊奧述學周禮法
  壘髙者下為基生民者地為本畺界雖廢方畧其存通變宜民存乎其人述治地事宜
  軍輿行司馬職掌俄空東漢罷都肄而古陳脢衛(wèi)公變七軍而八陣亡本風后推尚父述握機經(jīng)傳
  盈頷吞者不知易牙之味一指障者不見太山之形鹵莽自賢敢于非圣毫分縷析述非周禮辨
  書名不諭于象胥古文大壞于斯?至以楷翻經(jīng)并斯?失之酌古準今述經(jīng)傳正譌

  冬官補義
  冬者萬物之所終也司空掌邦土天下之治所由以成故命名曰冬漢人以攷工記補之夫共工者誠冬官之事但其一屬耳故取之以入冬官則可遂用之以補冬官則不可自宋以來乃以五官之事聮職于司空者歸之以為冬官未嘗亡也不知周禮之治毎事六官皆與蓋自王身王宮王朝王畿四海以及于昆蟲草木六官皆有其責非若后世之設(shè)官截然各為一事也不得此意遂用其疑似以相歸幷此說一興人各自以其意見而更定之乃此人之周禮豈復得為周公之周禮哉愚謂周公設(shè)官皆取法于天五官厯厯可考此見圣人之制作后天而奉天時建諸天地而不悖也故以天象之有闗于冬官者而參互之即炳然不磨其余各職見于經(jīng)傳者亦昭然可攷謹述之如左補其義則前人是非不辨自明闕其文以逭續(xù)經(jīng)之罪乎損益而折衷之姑俟后之君子
  天王會通序
  天者萬物之祖懸象著明不言而品類畢陳王者天之元子法天立道無為而天象益彰有見于天者則曰虛能生有故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有見于人者則曰影生于形故下有是形則上有是影孰知有則俱有成不獨成曷先曷后耶是故元氣之開也以漸后人或以人事而名象【周鼎靈防天稷王良之類天象未開時先有此事】人文之著也以時后王多因天象以設(shè)官【三垣八政營室東井之類后王見有此星然后設(shè)此官】易曰先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斯其至矣聞其名可以了其義觀其位可以測其蘊自昔圣神未有不與于此文者也中古道亨文盛周公得備施于六官春秋道否文弊孔子不復見于空言秦漢而下業(yè)儒者視天象為術(shù)家而知焉者寡言天者以王道為粗跡而罔焉弗聞直以占騐轉(zhuǎn)相注釋大義乖而小道熾徒使英雄假之以用武奸豪竊之以行私宜乎為世大禁而垂象之精蘊隠法天之妙用絶矣夫前世已然之跡未必一一復見于后世殆可參攷而不可為典要者也今以占而定其所主或數(shù)星而同一主管或一星而淆以數(shù)占是皆不明乎道防何而不致逺則泥也哉且今之言天者咸以二十八宿為綱不知二十八宿皆當七政經(jīng)由之常道而猶顯著故古之歩天者因用以七政之行而天王合一之妙則未盡于此也粵嘗仰而觀之帝一也垣斗角心義各有在相一也公孤輔相職各有司后妃太子諸侯諸臣間見而有無窮之奧八政六府錯出而有天然之蘊大而日月岳瀆微而昆蟲草木精英呈露至理攸存煥乎圖書布列之象多不可損少不可増昭乎帝王經(jīng)綸之法南不可北左不可右更以三五之所陳稽類體躬則有以見夫六藝之指歸頡頑相并萬化之綱維昭晰不遺誠王道之權(quán)輿列圣之取焉者也君人者明此則對時育物不假強為人臣者稽此則補袞陳善非為虛言學者而不知此義則無以奉天體道實有諸已予病夫王道之失其原天人之二其本也述會通以明之言王道與天文通貫只一事也為星一千四百六十五為座二百八十三其大義數(shù)十其文五千宇宙間事如指諸掌列宿所主截然不移彼專門者測而識之因其體之聚拆隠見光之微明變動與夫七政之所以宿離客氣之所以乘見而又參之以十有二歲之相伍之以十有二律之征紀之以十有二州之舎吉兇妖祥可觸類而推之是則有司存矣拒而不信非予之所強也知而弗庸非予之所望也合而凝之存乎徳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圣人焉

  學周禮法
  夫子嘗示人以學詩之方矣今之學詩者有能達于政而專對者哉有可以興可以羣可以觀可以怨與能事父事君者哉又有能不正墻面而立者哉蓋夫子之所謂誦者非徒記其詞也所謂學者非徒知其義也亦為之而已矣世之學周禮者多矣剽竊其詞以為舉業(yè)一時之用何暇于深思其義討論其義以成訓詁一家之言何嘗有必為之志其與夫子之所謂學者異矣安望其此禮之行乎愚非有以過夫人也但其志直欲為之有所不得虛以待之此理自然呈露其與鉆研紙上強探力索者為少異耳嗚呼圣凡識異為己為人道殊以不肖而述周公之作未知果能渉其籓籬與否也以后人而覽予所述安知遂能窺見其室家否乎雖然學之弗能弗措則思之弗得弗措豈直見愚之室家耶將希周公堂室矣學詩學禮何以異諸

  治地事宜
  愚嘗攷自古井田之說而為之溝洫丘邑封彊等圖蓋欲知其大較不得不然耳山林川澤回曲萬狀不可拘一也地有肥瘠司徒言上地中地下地參差不齊二也宅田士田賈田圭田余夫田所受不盡田之數(shù)三也地形偏斜不等不及百畝者甚多四也山川林澤固在除去之外一易再易者一夫耕二夫三夫之地圭田則以一井中公田而為二余夫則以一夫之田而為四士田賈田等各隨分量授之如余夫法若其地形偏斜不足者則會筭以足百畝之數(shù)蓋無窒礙不可行亦何嘗取正方如紙上所畫哉孟子曰此其大畧也若夫潤澤之則在君與子斯言得之矣但其法始于黃帝暨于大禹伯益后稷皆以神明之徳相與參畫輔相始克成功又厯殷周數(shù)圣人而后大備今廢棄殆盡若欲急遽起事竊古人之糟粕而行之必大致紛紜徒敗壞天下使后人指為口實而已聞之劉中丞隅穆翰林孔暉開地于北直河南稍獲其利今南方土瘠民稠之處往往散而之四方耕種工作以謀生毎負冐借越境之罪茍有志興復宜進天下之賢擇其策之可用者授以荒頓之地隸以客徙之民或免罪賜爵以勸之室廬牛種以安之如鼂錯徙民之法任其經(jīng)畧開墾無拘以文法吏治數(shù)年之間優(yōu)劣自見然后興其賢能者使之循行勞來用其良法美意推而廣之事有成效則人必樂從非虛言徒法之比矣因述事宜如左

  握機經(jīng)傳序
  古者佳兵無所庸言也談兵也者不得已焉也治古之時人閑射御軍有成法有防戎之事則百姓皆兵六卿皆將文武未分見之無不知行之為常事焉耳不明也斯有言不行也斯有傳故兵之入于言者非得已也夫殺則不仁爭則無禮詐則非信其非大道之行歟何則天造草昧龍鬬于野真?zhèn)蜗嘟橇弦患宜囊娜敕辣I賊竊發(fā)何世無之猶之毒蟲猛獸藪澤山林是其區(qū)也則縱之在平原則將剝我樹畜寧免驅(qū)逐之乎在蕭墻之內(nèi)則將戕我骨肉寧免與之鬬乎故夫虞衡之有擭穽居室之有藩墻皆兵之道也故知而不為則可欲為而無其具胡以敉慮備而不用則可欲用而無其備胡以立國且兵法曰形人而我無形多方以誤之者疑之也疑之也者宻之也示之以利云者誘之也誘之也者餌之也故投其欲而非詐也不顯吾計而非不信也順刃者生傃刃者死殺人之中而有禮焉而非爭也故兵者仁人之所不忍言也而不得不言信士之所不肯為也而不得不為義者之所當為也而不極其力知者之所優(yōu)為也而不任其詐必五常之徳備而后可以言兵也故夫分數(shù)不明則無所統(tǒng)攝而人各其心左右不相顧首尾不相應(yīng)可離而易潰于是隊伍之法生焉布列無法是使士卒自占其地隊伍必紛亂而不整家自為敵敵因可乘于是行陣之法生焉擊刺無節(jié)是極士卒之力而不虞其罷怯者敵勇者不立于是有坐作進退之法焉調(diào)發(fā)無序是擁眾而無竒正也戰(zhàn)者獨勞居者虛壘故有出兵次第焉處舎不周徙舉不當是知存不知亡棄吾民于敵也故有營壘軍行之制焉教道不明則鼓之不進金之不退器雖利而不殺兵雖眾而無用是以有教閱之法焉故以兵為是而喜談之者非也以兵為難而不敢言者亦非也或者謂吾有是陣法彼亦用之胡以相決是大不然便防輕佻而不能備物倐聚倐散而不能持久勝不相讓敗不相救而無節(jié)制皆末世盜賊之常耳彼雖得之必不能用若相敵者更有徳義輔之所以為必勝之道也世所傳孫吳等書皆言兵之權(quán)畧也若營陣之制莫逃風后之所作三代保邦莫之能外操御天命輯寜外侮保防黎元所宜世守但明者變通以愚民昧者支離以自?真妄雜陳使圣賢簡明之心法反為繁晦之剩語后世莫所取裁予因作傳以明之復推廣其所未言者俾可以措諸行事雖然予所傳者法也通其意則法神不通其意法不行也昔髙帝得淮隂而申明之以開漢業(yè)大宗得衛(wèi)公而變通之以肇唐基昭烈得武侯而敷演之猶能吹炎漢之余燼使之復然唐之明皇以忘戰(zhàn)而不用終于播遷宋之諸君以小知揣摩卒以削弱非睿知神武切于救世者可以語此哉

  非周禮辨
  圣王治法自大徳而川流不俟更改而后定其禮經(jīng)自神化而模冩非有思勉而后成欲窮之者如登太華即之而愈峻如渉滄溟測之而愈深故先儒讀經(jīng)無疑至有疑有疑至無疑思而不得鬼神將通之然后為庶防耳豈若史書集文粗畧淺近一覽而盡得其防義乎非周禮者若林孝存何休輩不下數(shù)家指擿瑕釁無如胡仁仲之詳著書數(shù)十萬言辨析精微無如季明徳之苦移易周禮者若吳防清余夀翁王次防輩亦不下數(shù)家參互演繹集成后出莫如舒國裳之備以愚觀之胡氏謂太宰六十屬無一官完善者其說淺陋未見有的然不可破才髙之人乍見而不領(lǐng)略遂置不復思任意剖決雖欲自絶于經(jīng)何損哉舒氏作序辨圖釋剔偽繼之定本夫先王之法本安也而人自不安圣人之書本明也而人自不明各以其意為之更定初若快意以語不知者似乎可觀回視作者精義其謬何啻千里季氏大防唯執(zhí)孟子一書以為權(quán)度然愚觀孟子之才足以旋轉(zhuǎn)乾坤開辟宇宙其學識其大者使其當路則其施為必不泥于周家之舊章且其所以告時君者在于救時三揖三讓之儀非所以施于同室之鬬不親授受之禮不可以語于兄嫂之溺故逺色賤貨下力放淫皆孔氏家法也好貨好色好勇于王何有今樂猶古樂可執(zhí)之以非中庸論語乎況周禮行于王國而非侯國之所通行其籍藏于六官孟子未嘗適周固不得而見其行于侯國者則諸侯惡其害已而去其籍至于姜之齊移而為田姬之晉移而為魏舊法豈有存者立意既偏將后人誤解者皆以病周禮治經(jīng)而可草率若是耶愚既取三家之說為之辨釋因述其所以差失之故冠于篇首覽者自知所擇云

  經(jīng)傳正譌題詞【詩沔水民之訛言說文作譌言為乃獸名即猴也其性變詐故用為差譌之意訛字說文缺詩無干或?qū)嫽蛴灚F活動也節(jié)南山式訛爾心改易也書平秩南訛物化生也不當用為差譌字】
  余觀說文所引五經(jīng)字與今書文絶異蓋許氏當東漢時猶及見古文故所載如此今之經(jīng)文不知防更翻楷之手故與許氏不同也夫余所病于說文者以其悖于古文也而翻楷者又悖于說文則其去古文奚翅千里余嘗語楷書之非世罕有知者至語說文之非益不信之矣今舉說文所載則翻楷之非亦自易見然則說文之非豈無征者哉世之習經(jīng)者惟知有今文而書字者惟知趨簡便狂瀾一決謬將何極今姑據(jù)說文所載及淺近譌謬之甚者稍加訂正以為之防膚淺衰病非其所長也不賢者識其小者亦非所重也不得已焉耳且此特因字書中見諸經(jīng)字聊正之而已茍據(jù)諸經(jīng)文一一是正之何止于是姑為之發(fā)端云

  欽定四庫全書
  周禮翼傳卷一
  明王應(yīng)電 撰
  冬官司空補義
  空之為言空也相天下之大勢擇其空缺之處而脩治補助之故天文室壁之末有土司空一星土公二星主知水土殃咎周官之職曰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時地利記曰司空度地居民使地邑居民必參相得無曠土無游民司空之職莫大于此蓋司徒掌其圖數(shù)而司空治其功程司空建其始而司徒守其成此其聮事若此而后人遂欲以相并也然則冬官之屬當有掌大均之事如地官之徙民宗伯之恤眾又當有善于景相觀卜以經(jīng)營疆理于四方如詩稱召伯之世執(zhí)其功燕師所成者
  百工之事惟土木為大故蓋屋二星土公吏二星列象于營室之下又百工居肆以成其事故土司空四星列象于翼軫器府之下以冬官而言當有工師以統(tǒng)營造諸工又當有梓人以統(tǒng)制器百工是即攷工記之事虞書所謂共工也
  百工之事其用邦財為甚廣若攷工記廬人為兵器梓人為樂器其屬甚眾故呈象于天有器府實九府之一也后之言九府圜灋者不見此義遂以天府職內(nèi)當之殊不知天府掌國寶邦典而非用物職內(nèi)主監(jiān)臨而非主守且職內(nèi)與職歲合職聯(lián)事何得專以職內(nèi)為一府故以司空而言當有器府與九府相通觀巾車云毀折入赍于職幣職金云入其金錫于為兵器之府則巾車器府與九府圜灋相通可見故所謂九府者太府內(nèi)府外府玉府器府與司徒之泉府春官之巾車司冦之職金幣余之職幣合而為九斯百貨可以流通矣
  天之井宿主水衡事也故其附星若南北河四瀆主大水也水位水府主溝洫小水也其他羅堰九坎天津天潢天江天河不一而足于五行屬冬攷工記言水甚略地官雖有川衡澤虞但主厲禁財賦昔伯禹作司空曰予決九川距四海濬畎澮距川然則四瀆皆當有專職又當有匠人以治溝洫通津梁如攷工記所述匠人之法斯無后世水患矣
  大田之禮曰春獀夏苗秋狝冬狩于冬獨曰大閱軍禮為備而三時皆取準焉故天文壘壁陣見于陬訾之次冬官當有壘壁氏掌大閱之禮蓋其法統(tǒng)于司馬其民出于司徒而其事則掌于司空也
  天子巡守之禮春東夏南秋西冬北而一終故天官河鼓閣道等星見于?枵之次冬官當有屬以掌夫巡守之禮凡道路津梁之通塞山川之險易與諸侯所朝之方所述之職皆其所司也 已上凡八職皆出自天文有天然之妙非可以私知安排也
  萬物終于冬故冬官之職曰任百官生百物以萬物之所終也冬官之典曰事以萬事之告成功也是故伯禹作司空六府三事允治故曰考功謂攷百官之功也今之攷工名存而實亡矣司空當有屬總脩六府之職歲終則佐冢宰考課之事此司空典職之大者也
  人心不節(jié)則無限制富者欲過貧者欲及百工不節(jié)則競為淫巧蕩上心而滋人欲靡有紀極書立政有準人守法有司也孟子謂工不信度以準人之職廢耳故冬官當有準人一屬則律度量衡各有其則宮室器用各有其制淫巧奢麗何自而興非不節(jié)自正之道乎與春官典命夏官量人分職聫事之官也
  冬主藏天地閉塞又于時沍寒民當閉藏禮有嗇夫當屬之冬官主掩閉室廬收藏積聚務(wù)為封守鍵閉之事若月令冬月所記者所以助天地之藏也
  自古大史主掌國史今春官大史所載但曰正歲年以敘事是乃羲和厯象授時之職古稱左右史而老?為周柱下史于天文為柱史今五官皆無其人蓋冬主事故記事自宜屬冬故冬官當有左史書言右史書動與內(nèi)史之策命而總屬諸柱下史大事別記當如書冊書紀年當如春秋專掌文學記載之事蓋大史則為考時執(zhí)禮贊治之職御史則為守法之宗三官實相表里故同以史稱也 已上考工準人嗇夫左史右史五官其名著于書禮其事見于傳記如掲日星為周禮者自習焉而不察耳
  舊君傳位新君踐祚三年諒闇天下莫大之政也傳位踐祚見于顧命諒闇見于各經(jīng)今雖以聯(lián)事見于各職而未有專官死人之終事天道北為幽陰故北方虛危為死器之事冬官當有是官以掌其禮
  水于五行屬冬雖涸于上而實盛于下故月令仲冬祀四海水泉魚于動物屬濳月令季冬命漁師始漁鹽水所自出而其利為甚博天官鹽人但掌國家食鹽耳出鹽之地未有其官故水泉魚鹽三者皆當有專掌之官而屬之司空魚鹽兼出于江海而專掌于此者亦猶職金之掌于秋也
  豕人以供豕豕水畜也故屬之冬官
  天王會通
  中垣紫微天子之大內(nèi)也上垣大微三朝也下垣天市市也兼國中矣凡建國中為王宮前朝而后市蓋本諸三垣也故大帝后太子庶子皆列象紫微總居大內(nèi)也【凡帝星見處最多葢中垣者常居上垣聽政下垣治國角主正月新政心主見于天根北極日太陽其徳天皇天乙太乙其神北斗臨御之柄各不同也后星所見亦然中宮者常居尾生生之源軒轅立政之地天市內(nèi)政之所布月太陰后之徳各有所指也】天樞北極所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天子為天下樞而無為之象也五帝座即五小寢?朝宴息之處華蓋承雨日之器覆于上勾陳天子親軍防于前也兩垣宿衛(wèi)周廬宮伯所掌八次八舎舊立將相等名非也【天子之武備國家莫重之務(wù)周禮掌于宮伯宮正官府士庶子皆統(tǒng)之故中宮者衛(wèi)士常居也常隨則為勾陳天棓侍朝則為虎賁郎位在東宮則為騎官騎將守國則為梗河招搖也】天皇在勾陳里天明則日月不明王者聰明睿知而不用其明故冕旈蔽目紸纊塞耳主隠占以見變也天乙主司戰(zhàn)鬬吉兇太乙主知水旱疾疫皆天帝之神至誠如神所以首出庶物也大理主平刑獄陰徳主施恩赦君徳以仁為主也尚書出納王命王之喉舌虞之納言周之內(nèi)史大仆之職司也柱史左右史也四輔蓋即虞書四鄰在周則師氏保氏乃王者之友臣也六甲主布政敬授民時大史正歲年以序事者天柱主晦朔晝夜以知天文之次序馮相氏防天位敘四時也【世之言天者二家曰推歩曰占驗推歩主測度推筭在內(nèi)之事故中宮天柱主推歩六甲所以授時占驗必登髙逺眺在外之事故上垣則有靈臺下垣則有漸臺畢主邊兵尤當觀天文氣故有天髙若夫憲天以贊化育則六經(jīng)無非是道言天者固不及知而儒者亦所罕言耳】御女女御之象女史佐后禮事而記其美惡者也北斗主出號令定紀綱運旋中央臨制四方建四時均五行七政之樞機陰陽之本源也有君道焉勢臨御之柄惟辟作威作福所謂八柄御羣臣也然夬履則厲故不欲其明古者或有宦者竊柄而威福恣行以致明大占書遂謂明則刑余用事實非斟者主星也輔一星大臣象也【斗有三南斗見于析木之次一見于天市垣斗主斟酌損益故北斗為酌量元氣南斗主進退人才天市中者量米谷之器而已】三公論道經(jīng)邦爕理陰陽三師疑作三孤貳公?化寅亮天地者也【大臣宰相之職非一公孤師而不臣四輔友而不任相天官?宰大將軍夏官大司馬司空冬官大司空尚書主納言上垣三公九卿主常朝下垣七公主治國輔臺鼎蓋其總象河月蓋其總占若軒轅內(nèi)平天相乃內(nèi)宰此二官皆主佐后非相職也】文昌位于斗之上欲明天理居于斗之中欲暗王者代天理物已何與焉文命敷于四海法文昌也神武而不殺則天理也舊文昌六星各有所司有上將次將貴相司祿司中司命等名周禮注引此為證然北辰居中列宿咸以為準其為司中無疑虛宿下自有司祿司命故知星家注釋之謬太陽守干之徳也昊天之象與昴宿太陰坤徳地只之象相配守字衍又太陽主人君以剛徤御極太陰主以厚徳載物亦后之象也君徳以剛為主?戈天帝用以斷天鉞所執(zhí)以威四方伐無道天棓前驅(qū)以御難也天牢貴人之牢有八議焉故以不見為善也內(nèi)階升降之納陛天鉤輿服法駕天廚內(nèi)廚掌天子及后饌食于周屬膳夫之內(nèi)饔及饎人天床及天市垣之女床天子及后枕席牀笫之司于周禮則玉府之所掌也八谷黍稷稻粱麻麥菽苽也舊解為大麥小麥赤豆大豆止當菽麥二谷耳扶筐后妃親蠶之器也農(nóng)桑衣食之源民之所天人君當知其囏難列于此者帝親耕后親蠶為天下先之象也傳舎主北狄驛舘故不明則胡兵入也【紸纊音主曠馮音平棓弼浪反兵器也饎昌乂反】
  太微兩垣十星其中間者天子之九門曰大陰大陽中華東西華左右掖門端門也五帝座天子日出眂朝之處大子儲嗣監(jiān)國者故列位焉【北極前星主大子居大內(nèi)氐為東宮所生之地也】幸臣天子防近之臣若周禮小臣御仆之屬可以當之古者天子侍御仆從罔非正人豈有所謂幸臣乎然則斯名也其變于后代歟虎賁從官郎位郎將即司士所掌王族故士虎士太仆大右大仆從者等官也三公九卿常朝者五諸侯入覲者也謁者即所謂司士擯孤卿特揖者內(nèi)屏設(shè)于路門諸侯入自應(yīng)門則天子寧立其前也天子外屏諸侯內(nèi)屏此亦云內(nèi)者對婁宿外屏言也常陳儀衛(wèi)之仗也鼎國之神器臺國之髙位皆大臣象也三臺解者不一要之主臣位上公侯中卿伯下子大夫歟太尊天子之尊屬貴戚也少微賢人在下僚者亦東宮官屬也明堂天子布政之宮靈防所以時登眺望云物宣壅蔽而舒鬰滯者也長垣設(shè)險以守其國在古為城郭溝涂今為長城是也【寧承呂反涂涂通】
  天市兩垣二十二星主四海之地建侯樹屏蕃衛(wèi)王畿也垣中侯星畿內(nèi)諸侯【上垣五諸侯入覲在朝者井宿五諸侯六諸王建萬國以養(yǎng)民為務(wù)河皷之下十二國天子巡守之所至也】帝座天子親治其畿內(nèi)篤近舉逺之象市樓司市所蒞之思次也斗斛帛度質(zhì)人所以同度量而一淳制也列肆肆長所以陳肆辨物而平市也車肆貿(mào)易車之處【軫所以造車閣道下車府天子五輅所藏氐下天輻士大夫之車歟夫兵兇器也欲求萬全卒不如騎騎不如車故圣人為車制與經(jīng)界相表里實制防敵限戎馬之精意也仰觀乾象所麗特詳欲御外侮可不修舉其法哉】屠肆飲食莫費于□故專其肆也天子之親同姓皆食采于王畿故宗星列位焉宗正所以敘玉牒正宗法宗人即都宗人家宗人治其禮事者也侯星則諸臣采地視諸侯也女牀后妃之寢也后聽天下之內(nèi)治故太微皆天子之事天市多后之事女牀麗于此者天下奢儉貧富之原國毋吉兇之也宦者四星即周禮內(nèi)小臣之職其員四人取象于此也天紀市之法也凡建國內(nèi)宰佐后立市設(shè)其次置其敘正其肆陳其貨賄一其淳制故斗斛帛度凡司市之法亦內(nèi)宰所掌而后得以與聞?wù)咭部椗粗芏Y典婦功后妃夫人無不勤于絲麻也七公鄉(xiāng)老鄉(xiāng)大夫佐天子以治王畿者也市之中奸人聚焉故戮人必于市貫索者賤人之牢也【天牢見紫微垣與此貫索貴賤所司不同故禮公族有罪則罄于甸人不與國人慮兄弟昴主天下刑獄大司防之職見于正秋之位故大辟必于秋后處決也】罰主金贖罪利者人所同欲而易犯故罪之輕者則罰贖所以禁之于微又國君過市則刑人赦夫人世子命夫命婦過市則罰幕帟蓋帷戒君子不可以近利也梗河招搖皆主戈矛鋒刃以備不虞也漸防主晷漏律呂吹灰之事以驗氣之應(yīng)否緩急并觀于乾象以占天文之變動保章氏之職也【晷音舉】
  角蒼龍之首鳥獸生角草木拆甲化生萬物者也大角君象主春王正月新政攝提協(xié)時月也進賢興賢能也天門陽門南門天地于是而辟戶人君于是辟四門也天田耕借也亢主章奏明目達聰周禮之復逆也廟堂通塞之故曰疏廟頡頏赦過宥罪折威禁兵止武平星平和政刑皆春生之象也帝席宴樂羣臣嘉賓也亢池平道達水陸之道也庫樓天府大府等在庫門之內(nèi)者也樓中衡星闗石和鈞王府則有也【亢古吭字取蒼龍吭意亦音岡頡月結(jié)反頏音杭】
  氐天之行始于東故此為天根大子為天下根本故取象也大乳后妃不自乳其子乳母也亦主飴之事騎官主國有大事大子合國子而用之者也陣車兵車也車騎乘車之馬也騎陣將所以帥國子者也天輻車之三十輻也古之命將者賜弓矢則王畿之外皆得專征賜鈇鉞則參將而下皆得專殺然則大將統(tǒng)兵于外無乃非國家所利乎周禮國有大事則國子皆屬于大子唯所用之治以軍法司馬弗與故大將統(tǒng)兵權(quán)于外以正軍法而大子握兵柄于內(nèi)以遏亂源氐宿之下而有騎官騎陣將天道明切如此【氐等禮反根柢意也飴音兮餹也】
  房天子之后寢御羣陰之處鍵閉鉤鈐其管籥兩咸防淫泆之戶皆所以謹內(nèi)外之辨也日大陽之精生于東故麗于此月生于西故麗于昴日君象月女后大臣象也心天子之象蓋人者天地之心而天子者人之主故以為名也從官巫毉之屬主疾病禱祠之事積卒衛(wèi)士即宮人所掌六寢之脩掃除糞灑之事也尾主后妃御敘于王所神宮解衣之內(nèi)室傅說后宮女巫主克禋克嗣以弗無子也箕者主承糞穢又為播?五谷之器字書女執(zhí)帚為婦周禮舂抌皆掌于女奚尾而受之以箕可以知婦無外事矣木杵主舂而糠者谷皮也東方主風此星播?故主八風傳所謂箕星好風是矣舌哆又主口舌詩云哆兮侈兮成是南箕東方者春產(chǎn)萬物者也故太子謂之東宮天子后妃之寢麗于此者嗣續(xù)無窮之意又主太子問安視膳以孝養(yǎng)其親也天江者大江之精發(fā)源岷山天淮者淮河之精發(fā)源桐栢并注諸東南大海者也【江淮河泲為四瀆天河見于昴宿下泲水絶流故天文亦不見井宿復有四瀆者以天下所資以為飬也】東南水之委魚鱉及龜水族也故附麗焉【鈐咸弗鉗緘紱通抌音淫治米也哆昌者反張也岷音民泲音濟】
  斗宗廟酌酒器也爵人必于廟故主薦賢良而受爵祿斗為器量所以斟酌之也掌于司尊?天弁天子之弁冠掌于弁師建天之都闕正月之吉和布法象于其上者也天籥主國家秘書藏之金柜石室若大訓河圖大盟約開籥見書之類皆天府之所職也此皆春官宗伯之事故列象于丑寅之間也
  河鼓天子之路鼓天桴所以擊鼓亦主漏刻鼔鼜之事左旗右旗天子之大常皆天子巡行之所有事者也天下之務(wù)莫重于耕織牛農(nóng)丈人所耕之具驪珠女所獻之工離瑜女之服飾也天田九星井田之象敗?瓠?疆?有?瓠干則質(zhì)堅敗?者西甜王生冬等?時過則敗故名菜類之大者故占菜之豐兇狗天雞民間常畜制其田里教之樹畜也羅堰主潴畜九坎主溝渠天淵是其泉亦所以灌溉也十二國天下之諸侯也此皆巡守于天下之事十二月朔巡守而一終矣三垣皆天子在國之事非巡守則四海之大不無壅閉之處故舜五載一巡守周制十有二歲王乃時巡后世此禮既廢凡天子出巡之地至等于兵災(zāi)仰觀乾象所謹在道路津梁所嚴在旗鼔車御所重在人民溝洫樹畜代天子民天下其家也不當若是耶善乎漢章帝之詔曰車駕行秋稼觀收獲皆精騎輕行無他輜重不得輒脩道橋逺離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后以為煩擾動務(wù)節(jié)省但患不得脫粟瓢飲耳可謂暗合天道者矣狗國朝鮮獫狁之屬也【四夷雖人類而其性之異于禽獸者防希以其得天地之偏氣也觀上天呈象若虛下之天壘城生北狄軫下之東甌毒丘子主閩蠻畢下九州珠口為傳驛之官皆在天之涯圣人謹華夷之辨有以也夫又按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徳之下衰乃有戎狄之患且內(nèi)有即衛(wèi)兵衛(wèi)外有梗河招搖長垣天象設(shè)險深切著明如此何外患之敢干明皇自我致戎棄社稷而逃遂為后世不死守之魁彼愚儒反或是之悲夫 獫狁音險允桴枹通鼜音戚夜戒鼔也埸音易】
  天之道南為陽明北為幽陰人之事嘉禮屬陽兇器屬陰故坐必南向?qū)嫳貣|首葬則于北方北首皆天理合如此也故北方?武為虛危皆主死器危禍等事命主年壽祿司官祿危司驕泆非司過失謹慎則享祿壽危非則罹兇夭也哭泣主倚廬哭泣之事敗臼主敗亡災(zāi)咎臼咎聲同通用也墳?zāi)鼓勾蠓蛩瓢僮逭子蛱摿簝崛怂乒怪貓@陵寢廟也人萬民之精也正北方子位于先天卦氣為復貞下起元天道之所開人之事雖生于寅而實胎于子故懸象于此繼天而生也周禮獻民數(shù)而祭天之司民蓋即此星注疏以為軒轅角非也天錢主錢帛十星規(guī)圓主九府循環(huán)流通以權(quán)百貨之象坤北陰方故主利也【洪范八政曰食貨祀司空司徒司防賔師天象八谷?栁主食天市軍市天錢主貨鬼主祭祀營室翼軫司空之事七公司徒之官凡刑皆司防凡兵將即師謁者傳舍主賔客圣經(jīng)與天道相合類如此】天壘城主丁零匈奴諸夷正北方之地也
  室十月而農(nóng)工已畢此星昏而正中故主營建宮室定之方中作于楚宮是矣離宮三雙天子之別館也百工之事惟土木為大土司空冬官主知水土殃咎掌度地居民相景之職土公執(zhí)役之民也蓋屋主營建宮室工師之事土公吏其屬也杵臼冬月治五谷之所有事也【定音訂景古影通】
  閣道天子游幸別宮之道故從紫微宮絶漢抵營室附路閣道之便路王良造父皆御官王良前四星為天駟舊以房星為天駟以其星于仲夏初昏正當午位而干為馬得午之氣也策王良所執(zhí)以御也車府天子五輅所藏掌于巾車天廐所以養(yǎng)馬掌于校人者也天津四瀆津梁輦道天子馳道所以渡神通四方主巡行天下水陸之道也奚仲主軍征大御之官也至尊行幸道路舟車猶加謹嚴故天道詳焉螣蛇北方水蟲也
  壘壁陣天子四時之田以講武事者而于冬則備軍禮以大閱故系于此羽林軍鄉(xiāng)遂之兵猶后世京軍也北落門即大司馬仲冬教大閱所謂以旌為左右和門以敘和出軍令貴一師克在和也鈇鉞者軍中之所有事八魁主設(shè)機穽張羅網(wǎng)在周官為獸人跡人羅氏等官也雷電霹靂云雨所以發(fā)生萬物者也乖和皆于此之王者之師如雷之動如電之明如霹靂之威如云雨之澤其鼔舞羣動神武如之也天網(wǎng)武帳也與八魁義同天海四海之精也
  璧天下圖書之秘府自室至婁天子之宮館苑囿在焉所以禮賔講武游觀之所皆不可缺而亦不可溺者也有璧在焉所以崇文徳天象不既昭昭矣乎
  奎天子之武庫軍南門軍門也天大將軍大司馬之官本兵之職外小柱為庾士左右為旗也【古者兵農(nóng)不分六卿皆將后世兵益重而始專其職大將軍即大司馬壘壁陣今之團營參有左右前后中五軍命將出師之象畢為邊兵騎陣將所以帥國子不領(lǐng)于司馬者也】
  婁主苑囿犧牲以給郊祀周官之牧人左更藪澤之虞官右更牧地之牧師天陵主山陵丘陵虞人之所有事又盜賊所依死亡所瘞也故兵疫于此占之積尸陵中之尸也隠暗為吉【五岳者五方之鎮(zhèn)風氣之所限隔水澤之所發(fā)源民物之所依歸者也其神視四瀆為尊而不見于天者蓋山靜而無為水動物也脩舉則利博廢墜則害漙故圣王經(jīng)水之政為多猶醫(yī)之治血而不治骨也宜星象之獨畧歟】天溷豢豕之所外屏所以蔽臭穢天苑主養(yǎng)鳥獸天園主毓草木周官之囿人?人也銕鎻主芟芻剉槀以飼牛馬芻槀營聚芻之所皆委人之職萬物成于秋故于此為備也
  胃天之儲藏五谷之府所以會計邦用者也天廩天子之御廩以給粢盛也天囷田中貯所納之也天倉掌粟入之藏以待邦用周官之倉人也天庾貯于民間小倉所謂曽孫之庾如坁如京也時至于秋則黍稷重穋禾麻菽麥靡不畢登矣【防教外反囷坤倫反穋音六】
  昴主刑獄天之道秋為殺地之道西為金皆所以裁物之過也人之事蠻夷狡夏冦賊奸宄者則正之小則加以刑大則加以兵故兵刑皆列象西方也又名旄頭主胡星以其稟肅殺之氣也昔五胡時專以此禍福而三垣皆不應(yīng)可以知華夷之辨矣兊為口舌卷舌六星讒佞之臣天讒一星主讒佞者自古佞臣無世無之在人君近逺之何如耳天河一星濁河之精發(fā)源昆侖之象天船主舟楫船中積水一星所以水災(zāi)也【昴與留同音讀作卯非】
  畢主邊兵御侮之臣附耳主聽得失伺愆不邪不祥天髙主望云物觀邊警也天街主南華北狄之道所以限隔華夷天闗主邊防闗塞亦皆日月之所行也五車軍器兵車所貯故以柱之出入車內(nèi)外知兵之出入礪石磨礪鋒刃天潢輿梁可通車輿者咸池主陂澤池沼鳥獸麟介之所萃川師所謂辨其利害者也天節(jié)使臣所持以傳命掌于掌節(jié)九斿大將所持以發(fā)蹤者也掌于司常九州珠口主傳譯象胥之屬也
  參中三星為中軍正中一星大將旁二星參謀也命名為參以此二肩為左右將軍二足為前后將軍伐大將之柄主大司馬九伐之法以正邦國者也觜行軍之藏府坐旗天子大白旗參旗大將之旂也司恠主災(zāi)祥軍中望氣司卜者也玉井主水泉給廚用軍井行軍之井所以給師徒也軍市行軍之市野雞精主知物價察奸慝賈師也闕丘天子雙闕丘下一狼主相侵盜賊也弧天弓也常屬矢擬射于狼天狗橫河中皆所以備盜賊也屏所以蔽厠厠下一星天屎也【觜子委反又音資鳥喙也參清含反】
  井主水衡法令中平之事物之平者莫如水故營國制城畫野分州皆取象焉鉞附于井所以斷也北河為北戒曰胡門陰戸自壺口北負微垣東抵獩貊朝鮮以為北紀為陰國主攻伐之政南河為南戒曰越門陽戶自?農(nóng)亟谷絶江河達嶺循漳東抵越雋東甌以為南紀為陽國主禮樂之政即地里南北絡(luò)之說【見天官書】六諸王宗臣藩屏王室在周為魯衛(wèi)之國漢已后則為侯王也五諸侯畿外諸侯也此皆圣王所以建國而養(yǎng)民者也天樽主盛饘粥以給貧餒水位主水衡水府主隄防溝洫之事四瀆江河淮濟之精也【六府之中水居其先王政之所至重也故周禮川則有衡澤則有虞溝洫則有匠人故凡麗于天者若四瀆咸池之類皆虞衡之所職水府羅堰九坎天淵之類匠人之所職歟】丈人主夀考而哀孤窮孫子主孝愛以侍丈人老人所以占大人夀考者也【獩音穢雋字兗反】
  鬼主祀事祖考之象中央積尸所以象神也天廟天子之祖廟天社勾龍之神天稷后稷之神也積水積薪主水火之齊以給烹餁爟位主變國火供明水火及烽燧司爟司烜也【禹敘六府曰水火金木土谷天象爟位司火栁主木土司空土公土公吏司土八谷主稼穡于水猶詳而金獨畧可以知天道重輕王政緩急矣】后天卦位西南坤方萬物皆致養(yǎng)焉故曰致役乎坤潤萬物者莫潤乎水故又曰井飬而不窮也井宿列于西南致養(yǎng)之義也養(yǎng)莫大于敬老恤孤祭祀者追養(yǎng)繼孝之事也
  柳主草木雷雨時至于夏云行雨施品物流形也又為天之廚宰主享燕之事陽氣極盛故天子飲酎于是時也酒祭祀燕享酒正之官天記主知禽獸齒歲牧人牧師等職也外廚主烹宰給賔客外饔稾人之職也【酎音紂】
  星為朱雀頸文明之會羽儀之所蓋物盛則有文故主衣裳文繡也
  軒轅南大星女后左右為夫人以次而北者嬪御自午而一陰生陰陽相遇故此為后妃之宮庭軒轅曰權(quán)太微曰衡主內(nèi)政以弼太微者也內(nèi)平主執(zhí)法平罪天相主朝服之制佐后禮事并內(nèi)宰之職也
  張主珍寳宗廟服用掌次之官翼天子之樂府也樂陽氣之盛故系于此天子所以大合樂于夏也
  軫主車騎任載軍之出入皆占之長沙子主三軍壽命軍門天子之軍門也器府百工居肆以成其事者司空掌邦土翼軫器府皆其所掌故土司空系焉百工之事當及溫和之故月令季春而百工咸理孟冬而效工翼軫所以麗于辰巳歟【工有大小不同室下司空主工師匠氏土木大役若此之司空梓人輿人之事而已】東甌主穿骨南越諸夷青丘子南蠻之國也
  學周禮法
  周公設(shè)官分職皆出自天備見于天王會通冬官補義學禮者非與天為體安得有圣人心胷彼以章句訓詁為能窮遺經(jīng)以儀章度數(shù)為能盡儒術(shù)何足語此況于掇拾記憶以作文乎
  或曰三百六十官皆周公心思所為何其精宻也是不然天生烝民有物有則必如此乃安不如此不得公之制作皆自廣大中流出物各付物正如天地之化沖漠無朕及其氣機鼔動大而日星之垂教河岳之效靈皆至理所寓微而草木之一華一葉昆蟲之一羽一毛靡不相對成文豈物物刻而雕之哉自有莫之為而為者周禮非致思所與亦若是而已矣周禮六官之設(shè)曰天地春夏秋冬掌治教禮政刑事上下四方包括不漏以成天下之治正如天地四方之六合一方缺即不成合其分而治之如六鄉(xiāng)六遂六軍小者如六牲正如六出之花一瓣脫即不成花至若王宮王朝都鄙邦國士庶子萬民萬物以及于祭祀賔客軍旅器荒毎事重重提綴此卻如束物之六匝一職不至即管攝有不周茍得此三義肯移易周禮乎
  周禮有必不可復者如后妃夫人與尸賔獻酬天子與邦君送迎獻酬及夫升降揖讓三千之儀在后世必不能行雖遂損之可也至如宮中府中俱為一體王后世子動遵式法自天子而下有田國采地以處其子孫寓兵于農(nóng)取士以賢選用宦守府史胥徒制馭諸侯四夷后世舎之無以為治此亦不可用耶其他官職有分合古今異制者不必變今之法伹當行古意于今制之中只如出納王命一事周制極其正大詳宻今之通政給事翰林皆其職也但欲諸人各得其職君相以公天下之心行之何必泥于大仆內(nèi)史宰夫等官又如制國用一事本屬之冡宰今之戸部即其職也但欲戸部等官務(wù)為萬民生財之道轉(zhuǎn)運之方君相一心大革冗費冗員冗食量入為出何必泥于司會大府等官治兵者王于能御侮而不必拘于軍司馬輿司馬司兵司弓矢治刑者期于無刑而不必拘于鄉(xiāng)士遂士掌囚掌戮要在于變而通之然后可與語行周禮也【詳見內(nèi)宰司徒鄉(xiāng)遂天官內(nèi)史司會條下】
  世人疑周禮者率以行之者無效也夫后世簒奪者祖揖讓戰(zhàn)爭者本放伐豈堯舜湯武之過哉王莽動法先圣以文奸奚止于周禮安石徒得其糟粕以便其術(shù)中間良法美意皆罔然也以是而訾圣經(jīng)不亦異哉或以奔者不禁王及后世子不會等語非周公所作不知此皆注家解釋之誤耳故林孝存謂為黷亂不驗之書何休以為六國陰謀之書今其書見存黷亂陰謀安在玩其文義有能作此者雖非周公即圣人矣
  或曰烏鳶蟈蠧葛羽荼炭似于煩夢卜盟詛禱祠似非正大使果周公所作則其學不防于駁雜不純耶夫周監(jiān)于二代此等之事皆自古相傳周公因而品節(jié)之非必皆周公所創(chuàng)且公之道必及于萬物故凡宇內(nèi)之昆蟲草木咸在其治教政刑之中自有不得而遺者又古人離造化不逺猶知鬼神之情狀故其于鬼神之事為之必効今人為軀殻間隔天人道殊且失古人之法故于夢卜盟詛禱祠之事為之無征直截者一切禁絶遂不信有此理孰知周公所以通于幽明之故哉【詳見天官女祝春官大卜秋官司盟冥氏條下】
  官多則民擾周禮六官所以經(jīng)緯乎王畿四海者至詳且宻當時之民恐不勝其擾也是不然此在于官之賢否何如耳故利民之官不可少害民之官不可有且周禮親民之官唯其鄉(xiāng)遂都鄙之主而已其余若司諌司救媒氏調(diào)人皆下其法于其主而自行之又如布憲毎歲首遣之但至于邦國蓋于吏為詳宻于民實闊畧他如匡人撢人掌交掌察則又因事而遣非有常員后世巡行國邑者不得其人各以其意見主張氏事甚則有司科斂于民以附益之宜乎有十羊九牧之喻也
  三百六十屬公孤官不必備周公以冡宰兼大師召公以司空兼太保蘇公以司防兼大史此原為兼官者公兼鄉(xiāng)老卿兼鄉(xiāng)大夫軍將皆命卿旅帥皆中大夫此原不別設(shè)官以至比長閭師等局分不必設(shè)府史胥徒不別置也有不得不兼者掌馬者即以為馭士庶子等可以為車右也至如撢人訓方因事而遣夏采放相因事而設(shè)平日無此官事畢而罷故官雖多而無冗員之病
  周公兼官之設(shè)使人之所能乘人之所余事治而不妨功用人而不費祿善物而不費財周禮中此意為多司門多隙地而祭祀之牛牲系焉稾人多谷食之余以豢祭祀之犬甸師有余力帥其徒以薪蒸圉師習于苫蓋之事則以充椹質(zhì)翦闔車仆主蘋蔽之事則以共大射之三乏至于遂師農(nóng)事之不可緩者則移用其民縣正師役之不可后者則移其執(zhí)事蓋亦莫非此意他如罪人之執(zhí)役于圜土未嘗以無用妨有用盜賊之任器貨物則入于師兵亦不以有用為無用周公之克勤小物類如此此官事不攝夫子所以譏管氏之不儉也后世之冗費冗員冗食畧不知節(jié)而唯馂民之膏血以償之亦當念及此哉
  注疏于周禮字有不通者不獨改其聲且改其文全無意義至有的然差譌者卻不能正愚取其所改不過百之一二而已
  凡諸經(jīng)各有義例其字面亦有不同初開卷茫然無識惟終卷后反覆再觀其義始見愚得一法以經(jīng)解經(jīng)而已故凡初讀時不明處率十之三四次以漸融釋末后尚有疑者不過十之一二遂置不復思記之寓目處使留于心乆之此理自然呈露蓋心即天地圣人之心但為形骸間隔遂蔽覆昏塞惟虛靜無我則自開露此天聰明也杜元凱云優(yōu)而柔之使自求之厭而飫之使自趨之管敬仲云思而不得鬼神將通之皆得此意矣
  賈氏正義云按書傳周公一年救亂二年伐商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wèi)五年營成周六年制禮作樂所制之禮即此周禮也漢興髙堂生傳十七篇自髙堂生蕭奮孟卿后倉戴徳戴圣是為五傳弟子所謂十七篇即儀禮也若夫周禮其出特后者馬融傳云秦自孝公已下用商君之法其政酷烈與周官相反始皇禁挾書特疾惡欲絶滅之故焚燒之獨悉是以隠藏百年孝惠除挾書之律開獻書之路時有季氏上周官五篇復入于秘府五家之儒莫得見焉孝成時劉向子歆校理秘書始得列序著于録畧然亡冬官一篇以攷工記足之時眾儒并出共排以為非是唯歆年尚防務(wù)在廣覽乃知其周公致太平之跡且在于此奈遭天下兵革并起疾疫喪荒弟子死喪彼有里人何南緱氏杜子春尚在永平之初年且九十能通其讀頗識其說賈徽及子逵大中大夫鄭興及子大司農(nóng)眾往傳其業(yè)又以經(jīng)書傳記轉(zhuǎn)相證明為解其時議郎衛(wèi)次仲待中賈景伯南郡太守馬季良亦皆作周禮解詁然猶有參錯同事相違二鄭明理于典籍觕識周官之義存古字發(fā)微正讀鄭?字康成作周禮注多引杜子春鄭大夫司農(nóng)之義以贊而下之焉然則周禮起于劉歆而成于鄭?然林孝存以為末世瀆亂不騐之書作十論八難以排棄之何休亦以為六國隂謀之書唯有鄭?徧覽羣經(jīng)故能答林碩之難作為訓注使其義得條通焉其后唐大學博士賈公彥又撰周禮疏五十卷是為注疏云【觕粗通】文中子曰吾視千載以上圣人在上者未有若周公焉其道則一而經(jīng)制大備使后之為政有所持循唐太宗問三代損益何者為當魏征對曰孔子曰周監(jiān)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周禮周公所裁遺談余義可舉而行若擇前代憲章發(fā)明王道臣請以周典唯所施行帝大說翌日又召征入曰朕昨夜讀周禮真圣作也篇首云惟王建國辨方正位體國經(jīng)野設(shè)官分職以為民極誠哉深乎良久謂征曰朕思之不井田不封建不肉刑而欲行周公之道不可得也明道先生曰必有闗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愚案淳公之學識其大者可謂盡得周禮之本矣然詳攷周禮之治莫重于教六宮教世子故周官法度正所以為闗雎麟趾法度無大于此也大抵周之治必自卑近始必于其所難者而致詳故后夫人嬪婦女御之教王世子貴游子之教以至教其宦寺教其胥徒教百姓女工初若可畧而實則甚切要為之甚難而其成功則甚易簡此其所以異于后世之治也
  橫渠張先生曰天官之職須襟懷洪大方看得蓋其規(guī)模至大若不得此心欲事事上致曲窮究湊合此心如是之大必不能得也愚謂周公之心與天地同體以天下為家又以多才多藝一事一物皆此心散見及其制作成后莫不與此心湊合六官皆然學者須先得此心有不通處致曲可也
  橫渠又曰太宰之職難看蓋無許大心胷包羅記得此復忘彼其混混天下之事當如捕龍蛇搏虎豹用心力看方可其他五官便易看止一職也愚謂大宰之職若典法則而下凡十條皆總陳治天下之道其余有春王正月之事有歲終之事有毎日之事又有隨時所遇大事具有成法按職行之要之亦一官之事后世此書遂無傳者特以周公于天下事混成在心其作為成書皆自大本中冩出故官雖六而治則一職雖殊而意則通后人無此胷襟各自一職上推求只見其雜亂紛糾而已學者須于三百六十屬融會而通之運旋得轉(zhuǎn)乃可以觀此書也
  文公先生曰周禮一書周公所以立下許多條貫皆自從廣大心中流出又曰周官徧布精宻乃周公運用天理熟爛之書
  文公又嘗以為未成之書者然愚觀正歲建牧立監(jiān)九伐之法巡狩殷國等禮皆防維封建之意豈有后世牧伯專恣之禍又如建其長立其兩與夫都則都士都宗人都司馬等官皆置于都鄙之后豈有世卿之禍如制貢治兵春秋此法猶存至于六官職掌皆與書同蓋周公攝政時制禮作樂者即此也烏得謂之未成哉但自成康既沒之后綱紀日漸頽廢無大有為之君以舉之遂不可復反若當時未嘗行者文公或未詳覽恐亦記者之誤也
  陳同父曰周禮一書先王之遺制具在后有圣人不能加毫末于此矣世儒以為治至周公而術(shù)已窮窮則不可復繼周之后必為秦夫子蓋逆言而不言也嗚呼果其窮也則周公之志荒矣自伏羲神農(nóng)黃帝已來順風氣之宜而因時制法凡以為人道立極而非有私天下之心也蓋至于周公而集百圣之大成文理宻察曲而當盡而不汚無復一毫之間而人道備矣人道備則足以通天下之禮而周天下之變變通之理具在周公蓋至此而與天地同流而奚憂其窮哉夫周家之制既定而上下相維至于八百余年諸侯既已擅立周之王徒擁其虛器蕞然立諸侯之上諸侯皆相顧而莫之或廢獨何所畏而不忍哉豈非周公之制有以維持其不盡叛之心雖顛倒錯亂而猶未底于亡也當時有能變通周公之制而行之天下不必周而周公之術(shù)未始窮也
  黃度氏周禮說序曰周之道固莫聚于此書他經(jīng)其散者也周之籍固莫切于此書他經(jīng)其緩者也公卿敬羣有司亷教法齊備義利均等文武周召之實政在是也奈何使降為度數(shù)事物之學哉新昌黃文叔始述五官而為之說亹亹乎孔孟之以理貫事者必相發(fā)明也惻惻乎文武之以己形民者必相經(jīng)緯也滌洗劉歆蘇綽王安石之腥穢而一以性命道徳啓后世之公心雖未能表是心而獨行猶將合他經(jīng)而并存也
  馬端臨氏曰經(jīng)制至周而詳文物至周而備有一事必有一官毋足恠者有如閹閽卜祝各設(shè)命官羞服泉貨俱有司屬自漢以來其規(guī)模之碎經(jīng)制之煩宻亦復如此特官名不襲六典之舊耳固未見其為行周禮而亦未見其異于周禮也獨與百姓交渉之事古今異宜蓋三代之時寰宇悉以封建上之人所以治其民者不帝如祖父之于其子孫田土則少而授老而收又從而視其田業(yè)之肥瘠食指之眾寡而為之斟酌區(qū)畫俾之均平貨財則盈而斂乏而散又從而補其不足助其不給或賖或貸而俾之足用所以養(yǎng)之者如此司徒之鄉(xiāng)州縣遂歲時讀法攷其徳藝糾其過惡而加以勸懲司馬之卒旅師軍四時大田行其禁令而加以誅賞所以教之者如此其事雖似煩擾而不見其為法之弊者蓋以私土子人痛癢常相闗脈絡(luò)常相屬雖其時所謂諸侯卿大夫者未必皆賢然既世守其地世撫其民則自不容不視為一體既視為一體則奸弊無由生而良法可以世守矣自封建變而為郡縣國家之法制率以簡易為便慎無擾獄市之說治道去太甚之說遂為經(jīng)國庇民之逺猷所以臨乎其民者未嘗有以養(yǎng)之也茍使之自無失其養(yǎng)斯可矣未嘗有以教之也茍使之自無失其教斯可矣蓋壤土既廣則志慮有所不能周長吏數(shù)易則設(shè)施有所不及竟于是法立而奸生令下而詐起處以簡靖猶或庶幾稍涉繁伙則不勝瀆亂矣則知周禮所載凡法制之碎煩宻者可行之于封建之時而不可行之于郡縣之后必知時適變者而后可與通經(jīng)學古之說也
  治地事宜
  尺
  凡地皆從人身起寸指節(jié)也尺臂長也尋伸臂而上也約以中人十寸為尺十尺為丈倍丈為引八尺曰尋倍尋為常布帛尺十二寸者天數(shù)也周尺六寸四分洛陽測景防之制猶存其度起黃鐘故短
  歩
  半歩曰武一足所履二武曰歩兩足所張六尺為歩此人生自然之度量田用之自古及今未之有改王制云古以周尺八尺為歩今以周尺六尺四寸為歩古者百畝當今東田百四十六畝三十歩東田謂山東之國以闗中在西而言也此不過周末權(quán)度不審故有此繆夫歩生于足謂歩有不同足亦不同乎鄧展曰古者百歩為畝漢時二百四十歩為畝古千二百畝則得今五頃
  趙氏曰古以百歩為畝今以二百四十歩為畝古百畝當今之四十一畝也
  桑?羊曰古者制田百歩為畝民井田而耕什而籍一先帝哀憐百姓之愁苦衣食不足制田二百四十歩而一畝率三十而稅一

  司馬法曰六尺為歩歩百為畝一目縱橫六尺是謂之歩此圖縱橫各十歩積為百歩是謂一畝

  攷工記匠人為溝洫耜廣五寸二耜為耦一耦之伐廣尺深尺謂之畎班固曰后稷始畎田以二耜為耦廣尺深尺田畎長終畝一畝三畎而播種于畎中苗生葉以上稍耨壟草因隤其土以附苗根比壟盡畎平則根深而能風與旱也 能音柰□通
  二耜為偶兩人并耕也深者為畎畎上髙土為伐伐發(fā)也兩人所發(fā)之土廣尺則伐下之土為深尺矣一歩三畎立苗方二尺此法井牧皆然鄭氏曰古者耜一金兩人并發(fā)之 賈氏曰耒頭金廣五寸
  按畎壟之法見于趙過蓋凡陸谷初種時必迫于地面則天地氣相接而易滋至其漸長漸潰其土以益之其治地可謂盡善矣若治水田莫善于吳越畎壟之制與此不同大凡地□廣狹各有所宜所謂廣深尺者亦不可拘當隨種之所宜參酌鄉(xiāng)俗教民為之可也象山先生述其家治田之法用長大镢頭鋤深至二尺許廣一尺半植一禾大旱時以田肉深獨得不旱毎穗數(shù)至二百粒他處不及百粒計所收數(shù)倍深耕易耨之効如此不可不學也

  詩公劉徹田為糧大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
  孟子曰方里而井井九百畝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田百畝同養(yǎng)公田公事畢然后敢治私事
  方一里之中其田九百畝界為井字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田百畝借其力以助耕公田故謂之助八家共耕為通力各私田百畝為均平故謂之徹徹者通也均也通力合作則可計畝均收則不可蓋各入其田之所收故謂之私田若曰均收則公田外為民田不

  必分井字不稱為私田矣

  孟子國中十一使自賦又曰貢者校數(shù)歲之中以為常千畝之田中為遂九十夫各受田百畝九遂并入于溝以其無公田毎夫各自供其十一之賦故謂之貢
  小司徒經(jīng)土地而井牧其田野 春秋傳井衍沃牧隰臯
  寛平之地為井窄狹之田與夫髙下不齊者但可為牧多則十夫少則雖不足一夫皆可補而授之
  司馬法歩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歩百為畝謂闊一歩長百歩畝百為夫謂長闊皆百歩也
  匠人廣尺深尺為畎田首倍之廣二尺深二尺謂之遂九夫為井井間廣四尺深四尺謂之溝
  遂人夫間有遂遂上有徑十夫有溝溝上有畛
  夫間有遂廣深二尺遂上有徑高廣亦二尺可以通人行十夫有溝廣深四尺溝上有畛高廣亦四尺可以通牛馬
  舊說以遂人有十夫字因以為鄉(xiāng)遂用貢法之溝洫匠人有九夫字因以為都鄙用助法之溝洫愚謂凡耕者皆為橫畎以入于遂一歩為三畎立苗方二尺此樹植之法井牧皆然也夫間有遂遂上有徑十夫有溝溝上有畛大抵田首之水入于溝亦井牧所同也但井限于九夫牧則十夫此微不同然所謂九夫者乃九夫之地非九家也且每井有余夫等受田一井實不止九夫故舉成數(shù)言豈可因此而遂分鄉(xiāng)遂都鄙有二法乎
  公田二十畝為廬舍
  春秋谷梁傳曰古者方三百歩為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畝公田居一公田為居井灶蔥韭取焉
  班固曰理民之道地著為本故必建歩立畝正其經(jīng)界六尺為歩歩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井方一里是為九夫八家共之各受私田百畝公田十畝是為八百八十畝余二十畝以為廬舍環(huán)廬樹桑菜茹有畦?瓠果蓏植于疆?在野曰廬在邑曰里春則令民畢出在野冬則畢入于邑 何休曰一夫一婦受田百畝公田十畝廬舎二畝半凡為田一頃十二畝半八家而九頃共為一井故曰井田 趙氏曰古者一夫一婦受私田百畝公田十畝八家是為八百八十畝余公田二十畝八家分之得二畝半以為廬舎城邑之居亦各得二畝半廬各在田中而里聚居
  季氏云公田為廬舍之說起于谷梁諸儒遂以在邑在野各分二畝半以合孟子五畝之說若公田之中去二十畝止存八十畝則制祿之時又當割別井之田以足百畝之數(shù)不惟失先王正經(jīng)界之意而又以邑處農(nóng)民亦有不便蓋一夫一婦食力之小人也就田斯可以治農(nóng)業(yè)而死徙無出鄉(xiāng)又同井者之所安也冬則入邑春則出野雖近郊之地住近國中猶以搬運為煩不欲輕動而況逺郊之外必使逺棄田疇徙居國邑人誰樂之先王之立此法果何義邪且孟子言五畝之宅未嘗以為廬舍也信南山詩中田有廬者八家各于田中小苫茅舎以為息勞守畝之所耳蓋農(nóng)民所宅必是平原可居之地另以五畝為一處不占公田也然亦取于便農(nóng)功邇馌餉去田豈宜逺哉其所聚居或止八家或倍八家以上各隨便宜合為一邑置堡設(shè)城以相守望故舉成數(shù)言則有十室之邑千室之邑丁男之有妻者為室室亦家也所主在于同井無出鄉(xiāng)而已非必都邑然后為邑而都邑亦豈可以寓農(nóng)民哉故農(nóng)民之宅與國中之防不同農(nóng)民之宅鄉(xiāng)里也即制里而導其妻子養(yǎng)老者也國中之防市防也但為士旅寄居之所工商懋遷之區(qū)而已而農(nóng)人入居焉則徙業(yè)無常非所以為安矣故管子作內(nèi)政有曰四民雜處則其言哤其事易圣王處士就閑燕處工就官府處商就市井處農(nóng)就田野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其父兄之教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化不勞而能是故士之子恒為士工之子恒為工商之子恒為商農(nóng)之子恒為農(nóng)農(nóng)則野處而不昵韋昭所謂國都城郭之域惟士工商而已農(nóng)不在焉此古法之僅存者也諸儒但見后世四民混而為一遂謂人皆有兩宅焉此但可以富室逾侈者言耳豈所以語土著之農(nóng)夫哉
  應(yīng)電按谷梁先秦人其言有自班固何休趙岐宗之似于有征但公田去二十畝為廬舎止八十畝誠于制祿有妨而冬邑春郊出入煩擾亦非人情所樂此季氏獨見之言辨析甚善然觀周禮上地田萊一百五十畝其食者三之二其民可用者家三人中地田萊二百畝其食者半其民可用者二家五人下地田萊三百畝其食者三之一其民可用者家二人乃知畫為井田者此定法也而田有上中下則居民之八家不可得而拘中為公田者此定法也而田亦有上中下則百畝之入亦不可得而拘故使田極肥厚而土窄無萊田則一井止于八家此即匠人孟子司馬法之常制也田瘠薄而人稀則一井三家而不足此即后世盡民開墾之法也都邑相近則民不野宿而公田之百畝無缺此季氏所疑之言也都邑相逺則民當野宿而公田之百畝不足此谷梁諸儒之所言也蓋公田已足則百畝為實而用以制祿公田不足則百畝為虛而當有以益之此猶后世之敘祿者云食封若干而其數(shù)多食實封若干而其數(shù)少如此則周禮孟子班氏季氏其言皆無窒礙矣況公田皆借民力所收自倍于私田雖八十畝亦足以當百畝也
  十一說
  凡十一之制有十之內(nèi)取其一者貢法是也有十之外取其一者公田二十畝為廬舎民所耕田共一百一十畝是也有九分而取其一者公田無廬舎官皆取之九百畝中取一百畝是也大約不出十之上下故總謂之十一

  一夫上父母下妻子旁有兄弟為家受百畝之田上地萊五十畝中地萊百畝下地萊二百畝故自七人至五人可任者三人至二人皆食于百畝之內(nèi)七人至五人外又有弟六尺已上可任男子征役之事乃受余夫田二十五畝如有數(shù)弟則各受田二十五畝以養(yǎng)其妻子孟子所謂余夫二十五畝弟雖生子猶同居故兄弟之子為猶子其相謂為同堂兄弟也
  夫與弟各生孫則夫與弟又為父夫與弟之冡子為夫次子為余夫?qū)O為子各成一家夫之冡子受原田諸弟冡子各受百畝之田遂人所謂夫一防余夫亦如之也世次相降其法皆然
  余夫疆與受田說
  易曰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家道正蓋必三親具而后成家也周禮大司徒任民之法上自七人下至五人而后謂之家蓋必聮于兄弟也故上地足以供七人中地足以供六人下地足以供五人此外別有弟六尺以上可任男子之事百畝不足以供別受余夫田二十五畝當今之十余畝雖有室有子皆食其內(nèi)亦無不瞻若其長子孫二十五畝不足以供然后如夫之授以防田萊蓋自正夫言必人浮于所食田之數(shù)方加以余夫田自余夫言必人足以當所食田之數(shù)方授以足田也觀先王之法父子兄弟永無分居之理骨肉之親有天倫之樂無離索之憂一善也諸弟各有余夫田寛裕自生禮譲而無迫促畔怨之患二善也有孫則別居受田既以休老又使夫人各私其親以盡人子之情三善也長子世守田里廬舍支子以次宗之默寓宗法四善也或疑朱子云壯而有室然后受百畝之田與此不同何也夫壯而有室上無父母下無子孫即可謂之單丁也安得與八九人之家同受田此本賈氏疏云年二十九已下未有妻受口田二十五畝三十有妻則受夫田百畝一歲之間因有妻而遂加田七十五畝寧不至于荒蕪耶故余夫非丁眾防不足以容田不足于食不可授以百畝也以此言之凡有單丁一夫一婦者亦止可受余夫田不當受百畝田經(jīng)載未盡耳茍凡壯而有室即受防別居受田別耕年少地廣零丁孤苦普天之人并無父子兄弟之樂王政乃所以厲民矣或又云土田有限凡創(chuàng)業(yè)之時土荒民散則受田之法為可行也承平日久生齒日繁其法將不可通耶是不然天地之化形氣逼塞于穹壤間有是土田而后足以生是人有是人必有以足其食自一方言則有寛狹自大塊言有民稠之地必有土曠之處唯患上之人不為之裁制耳是故狹鄉(xiāng)則徙于寛鄉(xiāng)民不病地寡而無爭地空地則募民徙實地不病人稀而無曠土此周之先公所以世有遷都之舉也豈若后世不為制民之產(chǎn)而有有余不足之處況乘除者理勢之自然得氣有厚薄則子孫有多寡數(shù)世蕃衍則后多無嗣孰謂天下之地不足以養(yǎng)天下之人哉

  授萊田法
  凡上地萊田有在一處者則右圖是也有美田不可為萊者則當別授之萊田更在他處也凡耕萊田有以百畝而二易一歲曰菑二歲曰畬三歲曰新田是也有萊在別處則當雜植以助正田
  凡公田之入亦當以上中下三等之田計之故有三井而當一者有二井而當一者有一井而當一者夏官量人云凡班賞地三之一食賞地多閑田故率三井而當一井此可以為證
  井田夫家總論
  孟子曰方里而井井九百畝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田百畝然周初時辟土分田不盡然者大司徒不易之地家百畝一易之地家二百畝再易之地家三百畝遂人上地夫一防田百畝萊五十畝余夫亦如之中地夫一防田百畝萊百畝余夫亦如之下地夫一防田百畝萊二百畝余夫亦如之小司徒上地家七人可任也者家三人中地家六人可任也者二家五人下地家五人可任也者家二人大司馬上地食者三之二中地食者半下地食者三之一三等之地經(jīng)中四見皆然分土任民侯國與王國鄉(xiāng)遂公邑與采地并不容有異夫不易者膏腴上地而必益以萊五十畝者常使地力有余不至耗竭草萊葑淤田益肥美家有余利自生禮讓生齒日蕃有田可耕也三分而食其二故曰食者三之二毎一夫田百畝萊五十畝所占夫半之地是一井中實止六夫而不足矣一易者肥瘠平之中地休一歲而種其獲與上地等益以萊百畝二分而食其一故曰食者半毎一夫田二百畝所占二夫之地是一井中實止四夫也再易者瘠薄下地休二歲而種其獲與上地等益以萊三百畝三分而食其一故曰食者三之一毎一夫田三百畝所占三夫之地是一井中實三夫而不足也井田之界限有定而夫之分受不齊如此夫有休伐之法則田之所收固無不均但不易則用人工少易則費人工多故上地之入食七人而可任者家三人中地之入食六人而可任者二家五人下地之入食五人而可任者家二人正夫足其所食人之數(shù)而又有可任者即受余夫田余夫而滿其七人六人五人之數(shù)者別受正夫田大約以上中下三等之地總而計之毎一井田通融而論止于四家可用之民十人而已若舊泥于一夫百畝然田有髙下口有多寡似均而實不均也唯其以上中下三等之田授之有一百五十畝二百畝三百畝多寡之三等上中下三等農(nóng)夫可任之民亦有家三人二家五人家二人多寡之三等然后為均平以此知古人云八家同井蓋治乆齒繁井田大治之時耳初辟地之時不可為也欲知井田夫家之數(shù)當攷于周禮可也
  程張井地語録
  二程謂地形不必謂寛平可以畫方只可用算法折計地畝授民子厚謂必先正經(jīng)界經(jīng)界不正則法終不定地有防垤處不管只觀四摽竿中間地雖不平饒與民無害又經(jīng)界必須正南北假使地形有寛狹尖斜經(jīng)界則不避山河之曲其田則就得井處為井不能就成處或五七或三四或一夫其實田數(shù)則在又或就不成一夫處亦可計百畝之數(shù)而授之無不可行者如此則經(jīng)界隨山隨河皆不害于畫之也茍如此畫定雖便使暴君污吏亦數(shù)百年壞不得經(jīng)界之壞亦非專在秦時其來亦逺漸有壞矣或謂井議不可輕示人恐致笑及有議論子厚謂有笑有議論則方有益也又謂若有人聞其說取之以為已功先生云如有能者則已愿受一防而為氓亦幸也伯淳言井田今取民使貧富均則愿者眾不愿者寡正叔言亦未可言民情怨怒止論可不可爾須使上下都無些怨怒方可行
  二程問官戸占田過制者如何如文曽有田極多只消與五十里采地盡多又問其他如何今之公卿非如古之公卿舊有田多者與之采地多防與之則無以別有田者無田者
  朱子開阡陌辯
  阡陌者舊說以為田間之道蓋因田之疆畔制其廣狹與其縱橫以通人物之往來即周禮遂上之徑溝上之畛洫上之涂澮上之道也蓋陌之言百也遂洫縱而徑涂亦縱則遂間百畝洫間百夫而徑涂為陌矣阡之為言千也溝澮橫而畛道亦橫則溝間千畝澮間千夫而畛道為阡矣阡陌之名由此而得至于萬夫有川而川上之路周其外其與匠人井田之制遂溝洫澮亦皆四周則阡陌之名疑亦因其縱橫而命之然遂廣一尺澮二尋則丈有六尺徑容牛馬畛容大車涂容乗車一軌道二軌路三軌則防二丈矣此其水陸占地不得為田者頗多先王非虛棄之所以正經(jīng)界正侵爭時蓄泄備水旱為永乆之計有不得不然者商君以急刻之心行茍且之政盡開阡陌悉除禁限聽民兼并買賣以盡人力墾辟棄地悉為田疇而不使有尺寸之遺以盡地利蓋一時之害雖除而千古圣賢傳授精微之意于此盡矣又曰所謂開者乃破壊刬削之意而非開置建立之名所謂阡陌乃三代井田之舊而非秦之所置矣

  季氏云孟子耕者之所獲一夫百畝百畝之糞上農(nóng)夫食九人上次食八人中食七人中次食六人下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祿以是為差一夫百畝非謂一夫一婦佃田百畝也蓋九夫為井之夫謂百畝之田為一夫之地也一人之力止可以耕二十五畝則百畝者四人之力所耕也上中下農(nóng)夫皆正夫自公田八分之一外上農(nóng)夫自受私田百畝中農(nóng)夫受七十五畝余二十五畝授余夫下農(nóng)夫受五十畝余五十畝更授一下農(nóng)夫或授二余夫理皆可通上食九人八人中食七人六人下食五人計其所食之口而耕田之所獲適足以供之也庶人在官者事有繁簡則人有眾寡而祿宜有差故計農(nóng)夫所食之數(shù)以明之豈謂不論人力多寡皆耕百畝聽其為惰農(nóng)而漫無勸督均齊之法哉季氏又云農(nóng)家受田其實毎人止可耕二十五畝但自受田之長而言則曰匹夫而總謂之一夫百畝耳
  按孟子之意當如朱子注同授田而以糞力為上下茍以授田有此三等則上次中次說不去矣且經(jīng)中明言七人六人五人三等則不及人數(shù)者不受足田在其中矣以其足以明余夫受田之法故存之

  小司徒云九夫為井以歩百為畝畝百為夫計之故曰九夫地有上中下大約一夫耕二夫之地毎井實則四家四井為邑十六家論語曰十室之邑是也四邑為丘十六井六十四家丘之為言聚也舜所居二年成聚是也司馬法有戎馬一匹牛三頭畢賦之法期于甸而魯成公作丘甲春秋所以識其重賦也四丘為甸六十四井二百五十六家司馬法有戎馬四匹兵車一乘歩卒七十五人又重車一乘將之者二十五人二車共百人甸之為言用以佃獸之名也一甸出車一乘可以軍旅田役故名

  四甸為縣二百五十六井一千二十四家出兵車四乘四縣為都一千二十四井四千九十六家出兵車十六乘
  都字從諸省從邑言諸邑之所會也
  凡丘甸縣都皆據(jù)井邑居民而立名所謂以室數(shù)制之其出車當捉零就整非可以道里計也二圖正方姑發(fā)明其名數(shù)而已

  遂人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司馬法井十為通通為匹馬士一人徒二人一溝受十夫一井之遂十溝入一洫則為十井而百夫矣故曰百夫有洫井十為通言百夫通力而治一洫又十井通力以興耡也
  涂之髙廣如洫容乘車一軌涂之盡處有輿梁
  牧之夫數(shù)十故有百千萬夫井之田數(shù)限于九大數(shù)限于八此紀夫并以十者凡余夫單丁及士工賈之受田不過二十余畝其實每井必有十余夫故舉其成數(shù)言也

  遂人千夫有澮澮上有道
  司馬法通十為成成百井革車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匠人方十里為成成間廣八尺深八尺謂之洫
  一洫受十井百夫之水十洫共入一澮則為百井而千夫矣故曰千夫有澮通十為成言十洫方百井井田之法于是而成也
  一成百井千夫除山川等三分之一仿佛甸之六十四井以上中下三等計之一夫耕二夫之地毎井止四家為戸二百五十六約五戶而出二卒故為士十人革車一乘
  道之髙廣如澮容乘車二軌

  遂人萬夫有川川上有路以達于畿
  司馬法成十為終終千井革車十乘士百人徒二百人千夫為澮十澮共入一川則為千井而萬夫矣故曰萬夫有川成十為終言十成之水共歸于一川因山川之勢而加以人功疏導水有所終故以取義也自川則可以達于四瀆矣
  詩云駿發(fā)爾私終三十里亦服爾耕十千惟耦終直二十五里曰三十里十千耦皆舉成數(shù)極言之
  以地方言為千井萬夫除山川道路等三分之一為二縣零二甸之地總為十甸共六百四十井出兵車十乘路之髙廣如川容乘車三軌

  司馬法終十為同同方百里革車百乗士千人徒二千人終千井萬夫十終則提封萬井十萬夫直二十五里四面方一百里謂之同者言雷震百里其聲相同也同間廣四尋深四仞為川一同之中其川九其外為大川以達于畿者也毎一目當一成以地方計之雖有萬井十萬家除山川道路三分之一總為百甸之地六千四百井毎井止四家為戶二萬六千四百約五戶而出二卒故為士千人二百五十余戸而出一車故為革車百乘
  井田溝洫澮川用田數(shù)
  一井之溝【長九百歩】溝上之畛【各廣四尺共八尺積一千二百歩】計田十二畝井十為通溝畛十【積一萬二千歩】計田一夫零二十畝 十井之洫【長二千歩】洫上之涂【各廣八尺共二歩四尺積八千歩】計田八十畝已上十井溝畛合洫涂共計田二百畝該二夫
  通十為成百井洫涂十計田二千畝該二井零二夫百井之澮【長一萬歩】澮上之道【各廣二防共五歩二尺積一萬六千歩】計田一夫零六十畝
  已上百井溝畛洫涂合澮道共計田二千一百六十畝該二井三夫零六十畝
  成十為終一千井澮道十計田二萬二千六百畝該二十四井 千井之川【長三萬歩】川上之路【各廣四防共十歩四尺積三十二萬歩】計田三千二百畝該三井零五夫
  已上溝畛洫涂澮道合川路共計田三萬四千八百畝該二十七井零五夫
  終十為同一萬井川路十共計田二十四萬八千畝該二百七十五井零五夫
  已上毎同溝洫澮川大約費田不及百分之三是百里費田三里千里費田三十里古今以費田為憂而秦人之所開要不過此奈何計此
  小利而坐失大利乎愚觀古法治水以道里
  計出賦去三分之一則溝洫已在其中而人
  猶疑之因詳述如右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卷一>
  諸侯封地實封食祿攷
  按書武成孟子王制所言畿封之制多有抵牾愚嘗以周禮為據(jù)而后得其說也凡封國有管轄之地有實封之地有所食之田周禮上公之地方五百里侯方四百里伯方三百里子方二百里男方百里即詩之錫之山川土田附庸司馬遷所謂周封伯禽康叔于魯衛(wèi)地四百里太公于齊兼五諸侯地正與周禮制合此管轄之地也其言食者半三之一四之一者此其實封之地今觀春秋齊魯?shù)葒饨钥沈V也孟子所言君十卿祿者大國君田三萬二千畝次國君田二萬四千畝小國君田一萬六千畝此一歲君所自食之祿也故以司馬法同封之制合職方氏封國之法而計之天子千里之地為田一千六百同出車一萬六千乘徒一百六十萬人諸公地方五百里為田四百同除附庸之國其食者四之一實封田一百同出車一千乘徒十萬人故為王畿十分之一若如王制拘以百里止得天子百之一而已侯之地四百里為田二百五十六同除附庸之國其食者三之一實封田八十五同出車八百五十乘徒八萬四千人伯之地三百里為田一百四十四同除附庸之國其食者三之一實封田四十八同出車四百八十乘徒四萬八千人子之國二百里為田六十四同除附庸之國其食者半實封田三十二同出車三百二十乗徒三萬二千人男之地百里為田十六同其食者半食封田八同出車八十乘故以千里之地大約封公者四國其食者四之一封侯者六國封伯者十一國其食者三之一封子之國二十五封男之國百其食者半自所食之外皆為附庸之國矣若如王制之說州方千里州建百里之國三十七十里之國六十五十里之國百有二十凡二百一十國即如方百里之國為田十六同出車一百六十乘大國三軍合用三百七十五乘將安取辦乎此其說誠不可通矣 畿內(nèi)采地孟子云天子之卿受地視侯大夫受地視伯元士受地視子男王制云天子三公之田視公侯卿視伯大夫視子男元士視附庸周禮載師以家邑之田任稍地以小都之田任縣地以大都之田任畺地大約公處于大都孤卿處于小都中大夫處于家邑夫天子畿內(nèi)之地不過千里茍三公之田視公不防于半天子之疆乎是不然王畿之縣都不世量山川人民以為都邑而使掌其治教賦稅非若諸侯之封國割其地以與之故天官九兩一曰牧以地得民二曰主則以利得民而已所謂受地者但可言其所食與出封耳且孟子王制所述視地有不同者嘗觀春秋所書王臣三公稱公卿稱伯中大夫稱子下大夫稱字元士中士稱名下士稱人列國唯命卿以名登于冊大夫謂之微者稱人而已故周禮掌客云三公眡上公之禮卿眡侯伯之禮大夫眡子男之禮士眡諸侯之卿禮庶子一眡其大夫之禮典命云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其大夫四命及其出封皆加一等故三公在朝則食大國君之祿出封則為上公之國六卿在朝則食次國君之祿出封則為侯伯之國中大夫在朝則食小國君之祿出封則為子男之國下大夫食大國孤之祿出封則為附庸之國元士之爵眡諸侯之卿中士之爵眡諸侯之大夫下士之爵眡諸侯之上士而其祿則自下大夫而下并與諸侯之臣同何嘗如王制所云天子縣內(nèi)凡九十三國耶蓋唯畿內(nèi)不以封也故大而縣都小而公邑皆可以治如召公之循行南國畢公之允厘東郊衘命而往單車可代自無僭逼之嫌茍如孟子所言萬取千焉則非唯無是地而亦必至于簒弒之相尋矣茍如王制所封之地又何必設(shè)朝大夫都宗人都司馬都則都士等官而以八則馭之乎唯其祿視夫諸侯之所食是故公食三百二十井三公為田九百六十井孤卿食二百四十井三孤六卿為田二千一百六十井中大夫食一百六十井周禮五官共中大夫三十一人合冬官不過四十人之數(shù)為田六千四百井雖舉朝公卿中大夫之祿不過九千五百余井尚不及一同公田故雖告老而猶食于家必有大故而后收其田里八柄所謂奪以馭其貧也及其身歿而子孫猶得世其祿蓋非世其公卿大夫之祿也記曰天下無生而貴者天子之元子士也是故無大夫冠禮而有其士禮蓋但世其士之祿耳故仕者之子孫賢則命之爵不賢則祿足以代耕圭田足以祭祀所謂天子有田以處其子孫也故以畿外邦國言漸逺所尊者雖大如上公不過天子十分之一已執(zhí)夫居重馭輕之勢小如子男亦出百車百余乘而足以守宗廟之典籍以畿內(nèi)縣都言宻邇所尊者子弟雖賢而不世自足以待無窮之賢縣都雖大而不有自不虞夫僭逼之患至其后世王畿則子弟襲封侯國則大夫世爵而有孟子大家弒奪之說諸侯則并吞附庸大夫則分裂公室而有孔子陪臣執(zhí)國命之譏與夫王章一掃而空而封建遂為一大弊矣大抵孟子之說略王制之說拘惟一據(jù)夫周禮以圖攷之然后知其立法之妙而可以盡見夫先王精意之全也或疑諸公方五百里其食者四之一為一百二十五里諸侯方四百里其食者三之一為一百三十三里則侯地反多于公乎是不然經(jīng)文于封畺定其里數(shù)而其食則就其中為之等而未嘗定其里數(shù)蓋地大則中包廣而外之里數(shù)反少地小則有四邊而外之里數(shù)反多不可以里計也故公田四百同四之一為實封一百同侯田二百五十六同三之一則為實封八十五同此其多寡之數(shù)自有等級而不相混矣或又以諸男實封八同出車八十乘小國一軍合有一百三十五乘此則一軍而不足何以立國乎蓋八十乘之車為三師而有余故或益之地以足一軍之數(shù)或止于三師亦可以應(yīng)敵其制不可得而詳矣
  丘甸通成出車合一
  司馬法曰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有戎馬一匹牛三頭是謂匹馬丘牛四丘為甸出長轂一乘馬四匹牛十二頭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戈楯具謂之乗馬四甸為縣兵車四乘四縣為都兵車十六乘 此不計道里專以都鄙居民之數(shù)而出兵賦之法所謂縣都者非甸稍縣都之云也彼縣即小都都即大都地方百里此則不及一同之地不過用以出賦之名耳此據(jù)周禮小司徒舊法而述之也
  又司馬法曰六尺為歩歩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井十為通通為匹馬三十家士一人徒二人通十為成成百井二百家革車一乗士十人徒二十人十成為終終千井三千家革車十乘士百人徒二百人十終為同方百里萬井三萬家革車百乘士千人徒二千人 夫均之為司馬法也甸方六十四井出車一乘成為百井亦出車一乘者甸以室數(shù)計之指其實數(shù)成以道里計之兼山川道涂等虛數(shù)也故一同提封萬井除山川沈斥城池邑居園囿術(shù)路三千六百井定出賦六千四百井又以上中下二等之地計之一夫耕二夫之地毎井止四家一同共二萬五千家出車百乘若以一成百井計之除山川等三分之一定出賦六十四井正合甸之田數(shù)一夫耕二夫之地為二百五十余家出車一乘亦與甸之車數(shù)相符今云一同萬井三萬家者此不過一直筭法耳蓋不必除其虛地亦不必計上中下受地之差而俱以下地紀數(shù)畝百為夫非實指一匹夫謂一夫之地也夫三為屋者俱以下地為筭三夫之地為一屋即為一家故一通十井而為三十家一成百井而為三百家出車一乘歸于一同萬井為三萬家出車百乘其數(shù)蓋無不同也
  丘甸通成士徒合一
  諸家之說以為通成終同畿內(nèi)采地法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凡三十人士多而徒少井邑丘甸畿外邦國法一乘士三人徒七十二人士少而徒多以為內(nèi)外之制孰知夫丘甸之法必一乘百人者兵無竒正則死故有前拒左角右角以為更休兵無輜重則亡故有重車以為根本兵無什長則亂故有士十人以相什伯凡有此車必有此人數(shù)此必然之法通成終同之出車豈能外此故一通十井三十家內(nèi)合有徒十人而云徒二人者五人為伍伍皆有長以其長之寓于徒內(nèi)故稱徒二人也士一人者毎徒十則有一士率之也成百井三百家革車一乘合有徒百人云二十人者亦指其伍長故止二十人言士十人者兼隊正隊副百夫長甲士而言也然則百人之數(shù)何嘗與丘甸異豈有有是車而無是人之理遂謂畿內(nèi)采地一乘三十人畿外邦國一乘百人不亦謬哉
  丘甸旁加一里之非
  井邑丘甸縣都乃計民以出兵賦之法不當以道里而論井通成終同乃計田以治水之法故必以道里論故十夫有溝百夫有洫千夫有澮萬夫有川夫皆在于田內(nèi)有田即有溝洫有溝洫即有夫豈有中出稅而外治溝洫之理丘甸去山川而即其居民之實數(shù)故六十四井出車一乘一成包川澮而言故為百井茍除三分之一亦與甸之六十四井同亦出車一乘豈謂一甸之地旁加一里而后與成合哉
  井田車馬兵噐
  據(jù)司馬法六十四井出兵車重車各一乘夫毎井通計止于四家共為二百五十六家大較六十家而出一馬二十家而出一牛五家而出二卒民不已病乎蓋重車民間常器牛民間常畜馬亦民間之不可缺者毎井雖止四家而可任者常有十人是六百四十人中取百人以為徒也唯兵車與兵器則一甸之中共出財備之耳然此但謂一甸之中有此車與徒耳非取之以為用也觀自古所稱天子諸侯之車數(shù)可以見之蓋毎十分而簡稽其一故毎同不過出車十乘卒千人凡封國之數(shù)皆以此為準
  成周兵民之制
  人動物也非役役于善即役役于不善吉人為善勤勞而不知兇人為不善勤勞亦不知為之皆出于其中心以志帥氣故也民可使由之圣王之政不過率之以勤勞于善而已勤勞則淫僻無自生變故不能?偷惰則善心無自生變故不能支故周禮設(shè)官居家則有比閭族防州鄉(xiāng)隣里酂鄙縣遂以施教化在野則為井邑丘甸縣都通成終同以相什伯大司馬所握之六軍內(nèi)以役于王都更休而不竭外以制于四方調(diào)遣而有余是故月朔孟月習之于爼豆禮樂使其優(yōu)游于儀文度數(shù)之間而宻消其粗悍暴厲之氣三時靡不力田趨其耕耨行其秩敘使無有無事而食之人歲時簡其兵器以為備四仲教之師田以為用而常時則率之以朝覲防同征伐追胥使之常閑于行役而不以為難安于勞苦而不以為病是故奸慝禍亂而不作刑罰兵革而不用也雖然鼂錯有言人情莫不欲逸三王節(jié)其力而不盡豈周之民終歲勤動而不得息者耶愚嘗合周制土田居民之數(shù)而得其說矣故以王畿千里居民之數(shù)計之為田一千六百同毎同除山澤邑居溝渠道路等三分之一為六千四百井毎井以上中下三等不易一易再易計之一夫耕二夫之地實止四家以可任者三人至二人計之毎井十人故毎同二萬五千余家可任者六萬四千人出車百乘徒萬人毎五家而出二人可任者六人而用其一也是千里之地合有四千萬家為車十六萬乘矣然自古稱天子曰萬乘則十六倍而用其一四十家用其一人而已又以鄉(xiāng)遂居民之數(shù)計之近郊逺郊四面各地方二百里為田六十四同毎同二萬五千家合有一百六十萬家矣及觀鄉(xiāng)遂序官之數(shù)比隣之長共三萬人所統(tǒng)止于十五萬家是一家而兼十家毎一比長所統(tǒng)五十余家矣夫丘甸之法兵皆設(shè)而不用比閭之法戸皆有余而不借何也蓋有居民可任之數(shù)用以力田治水田獵追胥毎同可任者十萬余人是也有丘甸出車之數(shù)毎同出車百乘徒萬人是也有簡稽之數(shù)茍盡簡閱之則民不勝其疲故如載師之法自十一而至于二十三毎五分而稽其一必十余載而一周其比閭之法則以一家而兼十家所以統(tǒng)轄乎民者必十年而一周推此二法即如今之設(shè)里者計一而藏九休九而用一其法不得不然也至以調(diào)遣言則行者有暑寒鋒鏑之苦居者有離索怨曠之思是豈可輕發(fā)而多用哉故大司馬所統(tǒng)不過六軍為車七百五十乘為徒七萬五千人于千里之內(nèi)更番而調(diào)遣之其優(yōu)裕而不迫均遍而不頗類如此是故天子出必有六軍君行師從卿行旅從征發(fā)而不至于空虛行役而不以為勞苦居足以守而無虞出足以戰(zhàn)而無敵田足以耕而不乏食老防廢疾有養(yǎng)而無失所此周制之所以為善也且夫車馬器械皆平日之簡稽委積芻薪隨道里而貯峙吉行五十里軍行三十里勞中而有逸將必知兵兵必順民行險而不危故易曰毒天下而民從之也后世之民其佚者歟則漫然無教驕奢淫欲不遺余力遇有警急則束手無策延頸待斃其勞者歟則征伐四出戍役無節(jié)死亡相繼至發(fā)閭左千里蕭條天下騷然其不至于敗亡也者防希

  大司徒五家為比使之相保鄉(xiāng)大夫比長五家下士一人族師五家為比十家為聯(lián)
  比之為言以比次之義使相保不得為惡五家之中擇其優(yōu)于眾者以為之長秩為下士祿比庶人在官掌其比之治十家為聮相與對門者尤切近也毎一圈為一家一家總十家五圈為五家一比長所統(tǒng)五十家
  按六鄉(xiāng)六遂近郊逺郊四面各百里為田六十四同毎同為二萬五千余家合有一百六十萬余家今觀六郷六遂序官之數(shù)比鄰之長共三萬人所統(tǒng)止于十五萬家是一家而兼十家毎一比長所統(tǒng)五十家矣蓋凡比與其長之員有定而其民則十倍而有余歲以五家為正以其余為副十年一周名則五家而所統(tǒng)實五十家故公私之事歲無所缺祿不見其多而民不知擾也
  已后圖毎比實統(tǒng)五十家并同

  大司徒五比為閭使之相受閭胥毎閭中士一人閭之為言五比二十五家二閭五十家同巷而居旁有閭門故以閭名平旦閭胥及隣長坐于左右塾以帥民者鄉(xiāng)大大國有大故令民守其閭修閭氏令守其閭互也四閭為族使之相葬族師毎族上士一人族之為言以其相葬防有同宗合族之義也
  族師五家為比十家為聮五家相與對門者尤切近也四閭為族八閭為縣二百家團聚而居者相通與族同也

  毎一圈為族五圈為黨五百家大司徒五族為黨使之相救黨正毎黨下大夫一人黨者以其患難相救互相黨與之義也
  五黨為州使之相赒
  州長毎州中大夫一人州之為言周也
  五州為鄉(xiāng)使之相賔
  鄉(xiāng)大夫毎鄉(xiāng)卿一人
  鄉(xiāng)老二鄉(xiāng)則公一人

  大司馬二十五人為兩兩司馬皆中士小司馬五伍為兩
  古法毎百人乘車大車各一乘一車兩輪因謂車為兩凡車有正必有副則百人當有車四兩二十五人合有車一兩此兩之所由名也毎一圈為一人五伍二十五人通兩司馬二十六人

  旅師五人為伍二伍為聮
  穰苴法五人為伍十伍為隊即二兩而為隊也有正副隊長二人即后世隊頭副隊頭
  一圈為一人通兩司馬正副隊長共五十四人

  大司馬百人為卒卒長皆上士小司徒四兩為卒周制毎車一乘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五人以為前拒左角右角各二十五人重車一乘將之者二十五人一圈一人合兩司馬四人五十人隊長四人卒正副二人共一百十人舊說歩卒七十二人三兩各缺一人又缺兩司馬五十人長泥于百人為卒而誤也司馬法云革車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者蓋伍皆有長百人則伍長二十人以其藏于伍內(nèi)故止稱徒二十人兩司馬四人五十人隊長四人卒正二人為士十人也卒之為言終也自伍兩而下其兵皆未可用至于卒則有車一乘其兵百人兵馬自此而成故以為名雖不足用然使遇小敵得一梟將將之此百人如丁布旅之法亦可制勝無當也

  周禮大司馬五百人為旅旅師皆下大夫 小司徒五兩為卒毎一圈為一伍五人五圈為一兩二十五人旅之為言眾也兵車五乘統(tǒng)五百人故以旅名少康有眾一旅是也兵雖少然能竒正分合亦足為用大約中四兩為中軍四正毎正二兩為正軍毎隅一兩為竒軍后四兩為游軍

  大司馬二千五百人為師師帥皆中大夫
  小司徒五旅為師毎一圈為一兩二十五人四圈為一卒百人
  師之為言大也眾也兵車二十五乘統(tǒng)二千五百人其兵眾矣故以師名大約四正四竒中握機外游軍并當如握機八陣之制車卒伍法二十五乘為大偏以一師之車而言 五十乘為卒亦曰廣合二師之車而言也

  大司馬萬二千五百人為軍軍將皆命卿 小司徒五師為軍毎一圈為一卒百人五圈為一旅五百人軍之為言萬二千五百人兵車一百二十五乘大車亦如之合二車之倅為車五百乘可以自環(huán)為營故其為字以包車為文以守以戰(zhàn)可以無敵矣小國一軍次國二軍大國三軍天子六軍凡大將所統(tǒng)多多益辨用以調(diào)發(fā)應(yīng)援然皆各自為營故營衛(wèi)堅牢起止迅疾而無后世全軍覆沒之禍此軍所以止于萬二千五百人車卒伍法一百二十五乘為伍指一軍之車而言也田賦兵民起數(shù)義
  按井邑丘甸溝洫澮川通成終同比旅族黨伍兩卒旅其起數(shù)皆不同者井邑丘甸縣都主于兵賦以田為事田之勢方但欲其備車馬兵器以防調(diào)發(fā)故各寓于野而以四起數(shù)遂溝洫澮川主于疏導以防水為事防水之勢長當與居其間受其利者任其事故曰井曰牧并以各水為分而以十百起數(shù)通成終同封畿者主于封國有國之事莫急于農(nóng)事莫重于兵賦故兼夫丘甸溝洫二者一縱一橫水于是而治賦于此而定兼夫十與四而為數(shù)也若夫比閭隣里主于教訓服役守御以民為事教訓必會集而后施役民必于農(nóng)隙守御宜于團聚故皆在邑而以五起數(shù)若軍伍之法止則百人共庇一車戰(zhàn)則用伍兩卒旅以為竒正更休故亦以五起數(shù)莫不各有天然之數(shù)所以不同也或乃欲比而同之至以井田為伍萬人為一軍何其謬哉

  周禮翼傳卷一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
  欽定四庫全書
  周禮翼傳卷二
  明 王應(yīng)電 撰
  握機經(jīng)一
  凡一十九字乃風后握機經(jīng)古文也黃帝立井田之法因以制兵為握機陣法破蚩尤于涿鹿之野其臣風后實佐之為萬世兵法之祖
  天地風云龍虎鳥蛇四為正四為竒余竒為握機此八陣方位四方龍虎鳥蛇當震兊坎離之位為正兵四隅天地風雷當乾坤艮巽之位為竒兵其余竒零之兵大將居中所握猶弩之有機故曰握機易范曰以內(nèi)制外必重輕之勢足以相權(quán)而后無尾大不掉之患寧使之有余不可使之不足也先出后躡棲盛擊虛濳見出入惟變所適故無一定之數(shù)

  四正方曰龍曰虎曰鳥曰蛇即禮記所謂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武取象于天文二十八宿而立名也四隅曰天曰地曰風曰云取象于后天八卦方位乾坤艮巽而立名也山靜不以名兵變山言云山出云也或取天文或取卦位各就其變動者而立名此八陣之體也八陣與中握機為九即后續(xù)經(jīng)所謂陣數(shù)有九中心零者大將握之也
  昔人有泥八陣之名因謂八人為伍八伍為隊八隊為部八部為將八將為軍每圖皆虛其中遂使大將居中而無所握是尚得為兵制也哉不知陣名雖八陣數(shù)實九惟中之所握倍于外四正四正之兵倍于四隅所以為居重馭輕之勢也
  増衍握機經(jīng)二
  凡三百六十五字世傳太公因風后握機經(jīng)増而衍之者也漢武帝令霍光習之長樂宮者即此
  或總稱之
  此篇雖増衍之文然此句當繼前一十九字之下通為一篇言不但余竒謂之握機或合四正四竒余竒總名握機也
  先出游軍定兩端
  此言下營之始大將遣中軍知筭法能度地者觀合布何營先定前后諸軍依次而集大約有剰隊無乗地布陣亦如之
  天有衡地有軸前后有沖風附于天云附于地
  此舉八陣之名八陣總以天地風云四者為名天地取其動靜開闔風云取其徃來屈伸衡者車駕馬以行天衡十六陣包陣外猶天之運乎外故曰天衡軸者車持輪不動而輪之運由之地軸十二陣主陣內(nèi)猶地之靜而化生萬物故曰地軸沖者防敵決戰(zhàn)之義天地各有前后沖者隂陽各以剛決威武為用也風者摧撓剝落之義行于天上故附天云者晦冥變化之義出乎地中故附地
  天衡重列各四隊前后之沖各四隊風居四維故以圓地軸單列各三隊前后之沖各三隊云居四角故以方天居兩端地居中間總為八陣
  此即后方陣也凡安營布陣必本于此其余陣法皆從此而變化天居兩端按前游軍所定之位而居之也兩端皆重列各四隊為十六隊前后沖各四隊為八隊四風居四維各二隊為八隊共為三十二陽圓而在外以象天地軸居中毎列各一隊為十二隊前后沖各二列每列各三隊為十二隊四云居四角各二隊為八隊共為三十二隂方而在內(nèi)以象地總六十四陣謂之隊者或五十人或一百人或二百人已上蓋無定數(shù)若軍太多則行止遲頓分為別軍可也
  陣訖游軍從后躡敵或驚其左或驚其右聴音望麾以出四竒
  此下言對敵出軍之法所謂游軍者乃陣后二十四陣余軍也未知敵之虛實故先遣游軍驚動以窺之按游軍乃兵家至要安營則為兵以為應(yīng)援為游騎以備非常軍行則為探馬探旗而在陣前為奪險為游騎以當險阨戰(zhàn)則為探敵為陷陣為間道別支之軍皆蹻防不羈之士其所立皆非常之功御之亦宜以非常之恩不可不知也
  天地之前沖為虎翼風為蛇蟠圍繞之義也虎居于中張翼以進蛇居兩端向敵而蟠以應(yīng)之天地之后沖為飛龍云為鳥翔突擊之義也龍居于中張翼以進鳥翼兩旁向敵而翔以應(yīng)之
  八陣有三四正曰龍虎鳥蛇四隅曰天地風云此八陣之定位也天衡地軸天地前后沖總名天地四角總名風云四為體出戰(zhàn)合前右總名為虎合后左總名為龍而四風稱為蛇四云稱為鳥四為用體用皆合八陣而為四陣兼體用而言亦為八陣也并后八變陣之名為三
  天前沖居右乃正虎地前沖居前而總謂之虎兵家先隂故以前軍與右軍同用也天后沖居左乃正龍地后沖居后而總謂之龍兵家后陽故以后軍與左軍同用也四面兵不逐方并出而與兩面同出欲更休無空缺也風從虎故虎進則蛇應(yīng)變風言蛇者虎蛇皆隂類也云從龍故龍進則鳥應(yīng)變云言鳥者龍鳥皆陽類也四角風云各自為更休而不逐隅并出者亦使常無空缺也
  虛實二壘
  此語有二義每一陣有二壘即后彌年陣一百二十八壘是也調(diào)出者為虛居守者為實又安營之法不同陣有定法為實壘無定名為虛此蓋指安營言故后經(jīng)文仍結(jié)之以此
  皆逐天文氣山川向背利害隨時而行以正合以竒勝
  天文日月星時日之吉兇也氣風雨云氣之羙惡也山川山林川澤之險易也或向我背敵利我害敵或向敵背我利敵害我皆宜趨時而動居中當敵者為正兩旁翼擊者為竒
  天地以下八重以列或曰握機望敵即引其后以倚角前列不動或合而為一因離而為八各隨師之多寡觸類而長
  此條與前陣訖游軍從后躡敵意同大約引游軍為援當前曰角傅足曰倚前列不動凡變陣衡前與地前沖竝不動恐為敵所乗也雖離合有二八陣俱出為合一陣析出為離即此各隨師之多寡是也一方陣為合八變陣為離馬隆八陣贊防而為八逐地之形是也審于彼我隨機應(yīng)變存乎人而已
  天或圓而不動前為右后為左天地四朢之屬是也天居兩端其次風其次云右左相向是也地方布風云各在前后沖之前天居兩端其次地居中間兩地為比是也從布天一天二次之從布地四次于天衡后從布四風挾天地之左右天地前沖居其右后沖居其左云居兩端虛實二壘則此是也
  此條之義觧者未融以愚觀之不過五行陣而已蓋前天沖重列陣乃金之方故此天圓不動即土之圓天居兩端即水之曲地方布即火之鋭從布天一即木之直聊案文為圖布之如左但愚既未嘗身親金革之事不習于開闔變化之妙而此條文字類云則某是也若先有經(jīng)而此特引用然者夫既未得為全經(jīng)則亦不可為典要后之觀者唯從事于矢石之間者方有得于文字之外云

  經(jīng)曰天衡重列各四隊前后之沖各四隊風居四維故以圓地軸單列各三隊前后之沖各三隊云居四角故以方天居兩端地居中間總為八陣

  經(jīng)曰地方布風云各在前后沖之前天居兩端其次地居中間兩地為比是也

  經(jīng)曰從布天一天二次之從布地四次于天衡后從布四風挾天地之左右天地前沖居其右后沖居其左云居兩端虛實二壘則此是也

  經(jīng)曰天或圓而不動前為右后為左天地四望之屬是也

  經(jīng)曰天居兩端其次風其次云左右相向是也以上圖小列之一隊五十人共三千二百人馬隆勝樹機能十萬之眾用此數(shù)中列之一隊百人共六千四百人通游軍八千八百人項羽破秦軍百萬用此數(shù)大列之一隊二百人共一萬二千八百人合周制萬二千五百人一軍之數(shù)多多益辨孫子云治眾如治寡分數(shù)是也用此而已【若小教閱其數(shù)不拘】
  又按地軸冝倍于四正故從布天地陣云從布地四而四角不復系于地沖愚謂即宋制之無地分馬蓋一軍中必有異等之士若秦穆公之防陣越勾踐之君子兵吳子所謂選而別之愛而貴之以為軍命者無専位無定數(shù)處于大將左右前后以備緩急驅(qū)使然使不與地沖聨則死而無用故自其居中曰無地分自其出戰(zhàn)曰地前后沖其制軍之妙如此四正方四衡四沖凡八將四隅方四風四云凡八將此十六隊將各主其本隊之事者也
  四正每正各總其衡沖凡四將曰龍虎鳥蛇四隅每隅各總其風云凡四將曰天地風云合十六而為八此八陣將各主其方面之事者也
  地軸將總地軸地沖八云之兵為三十二隂天衡將總天衡天沖八風之兵為三十二陽合八而為二捉令就簡以為提挈弛張兩軍相為表里此副將之事也【軸雖大將所握亦遣腹心統(tǒng)領(lǐng)大將虛中以涖之】
  中軍又總八陣兵合二為一此大將之事也
  天地之前沖為虎翼而風應(yīng)之天地之后沖為飛龍而云應(yīng)之合前于右合后于左八陣以四為用四陣以二而化此叅將之事也
  風將總其四風云將總其四云應(yīng)于四正此驃驍將之事也
  游軍二十四陣與大軍為援此游撃將之事也
  增衍握機經(jīng)三
  凡六十七字見唐太宗李靖問對相傳云宋阮逸擬作然其義明暢其詞簡當蓋古語也
  陣數(shù)有九中心零者大將握之四面八向皆取凖焉陣法如井字専指其外則為八兼舉其中則為九四正四隅各有其將而中心竒零之兵則為大將所握四正曰四面兼四隅故曰八向皆視大將旗鼓以為進退動息所謂取凖也
  陣間容陣隊間容隊
  一大陣內(nèi)分九陣竒正布列一隊有兩隊虛實二壘
  以后為前以前為后
  回軍轉(zhuǎn)陣之法
  進無速奔退無遽走
  進必從旗鼔勇者不獨先怯者不獨后退必依退軍法無敢爭先
  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沖其中兩頭俱救
  受敵者為頭旁援者為尾一正為頭則兩隅為尾四正為四頭而四隅為八尾也一隅為頭則兩正為尾四隅為四頭而四正為八尾也雖云首尾然本無定位以其首先受敵故謂之首耳所謂觸處為首也兩頭即兩旁凡稱受敵者為首則旁援者為兩尾稱受敵者為中則旁援者為兩頭亦無定名
  數(shù)起于五終于八
  五人為伍一人居中為主而旁各兼二人勢順而易此伍法也制字之義亦取諸此衛(wèi)公法有以三人為隊者蓋以一人為主旁各兼一人也若以八人為伍則偏側(cè)不齊其勢乖舛斯大誤矣陣法必始于方合四正四隅而八

  受敵者為頭則旁援者為尾每一處受敵則兩旁為援

  舊謂八人為伍以為直陣則為之長者偏側(cè)不齊以為方陣中加一人則又為九不加則空其中所以為不可用也

  舊以八部為將布法如此八伍為隊八隊為部亦如之凡為將者虛有其名位而無其握何以用眾耶且獨不思陣數(shù)有九乎凡此蓋徒言而不思措于實用故也

  西山蔡氏曰天衡十六陣居兩端左右為挾地軸十二陣居中間上下為比天前沖四陣居右天后沖四陣居左地前沖六陣居前地后沖六陣居后蓋天衡在外包運與八風陽陣相統(tǒng)攝即前天圓不動圗但前乃圓布而此則方中之圓防不同耳

  辨胡氏非周禮【凡十四條】
  五峯胡仁仲曰謹按孔子定書周官六卿冡宰掌邦治統(tǒng)百官均四海者也今以劉歆所成周禮考之大宰掌建邦之六典夫大宰統(tǒng)五官之典以為治者也豈于五官之外更有治典哉則掌建六典歆之妄也
  元亨利貞分屬于四時而一元統(tǒng)天治教禮政刑事分掌于六官而治職則統(tǒng)乎百官府今謂五官之外更無治典然則春可獨無司即如后世丞相豈無職事耶大宰之屬六十小宰也司防也司書也職內(nèi)也職嵗也職幣也是六官之所掌詞繁而事?類皆期防簿書之末俗吏掊克之所為而非贊冡宰進退百官均一四海之治者也
  八政以食貨為先故欲均平天下者必自理財始茍冡宰而不能制國用則何以平天下乎天官之屬凡嚴于理財者皆為是也宰相不理錢谷陳平丙吉皆有是言此自古相傳法言蓋謂明于其官而不明于其數(shù)之云耳至于司防一職主防計天下之政上以節(jié)制王下以贊天下之治猶漢之計相而所司尤為大以周今以為簿書期防之末俗吏掊克之為豈其然乎
  古之君國子民者以義為利不以利為利故百乗之家不畜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今天官有宰夫者考羣都縣鄙之治乗其財用之出入凡失財用物辟名者誅之其足用長財善物者賞之夫君相守恭儉不尚末作使民務(wù)本此足用長財之要也百官有司謹守其職豈敢逾越制度自以足用長財為事若劉歆之説是使百官有司不守三尺上下交征利摧剝其民以危亡其國之道非周公致太平之典也
  足用若蕭相國之餽餉不絶長財若劉晏之轉(zhuǎn)運有方善物若夫子之畜蕃息也今必以為摧剝其民不有良吏因天地之利而裁之使上下俱足者乎
  先王之制凡官府次舍列于庫門之外所以別內(nèi)外嚴貴賤也今宮正乃比宮中之官府次舍之眾寡又曰去其竒衺之民則是妃嬪官吏眾庻雜處簾陛不嚴而內(nèi)外亂矣
  官府次舍王公之旁用男后宮之旁用女所謂民者男則為府史胥徒女則為女宮女奚此周之宮衛(wèi)為至善也豈妃嬪與官吏眾庶雜處哉
  宮伯掌王宮之士庻子鄭?以為諸吏之適庻宿衛(wèi)王宮者也天子深居九重面朝后市謹之以門衛(wèi)嚴之以城郭溝池環(huán)之以鄉(xiāng)遂縣都藩之以侯甸男邦采衛(wèi)守之以夷蠻戎狄周匝四垂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今周乃于宮中置諸官吏又以其士庻子衛(wèi)王宮何示人不廣而自削弱如此也
  自古簒弒之禍必在君側(cè)故宮衛(wèi)極于嚴密至于王畿四海以漸而殺今謂士庻子之衛(wèi)為示人不廣而自削弱豈嚴于外而內(nèi)獨無備乎
  王后之職防儉不妬忌帥夫人嬪婦以承天子奉宗廟而已今內(nèi)宰凡建國佐后立市豈后之職也哉
  內(nèi)宰佐后立市義見天文天市垣今以謂非后之職豈易家人六四富家之義哉
  內(nèi)小臣掌王后之命后有好事于四方則使徃有好令于卿大夫則亦如之閽人掌守王宮中門之禁説者以為一官奄者墨者也婦人無外事以貞防為行若外通諸侯內(nèi)交羣下則將安用君矣夫人臣尚無境外之交曽為后而可乎
  內(nèi)小臣掌后之好事于四方蓋指宗國之弟兄姊妹及王內(nèi)外宗之女以好禮而行或有言教之及所以聴天下之內(nèi)治也豈謂外通諸侯內(nèi)交羣下耶
  古者不使刑人守門公家不畜刑人大夫弗養(yǎng)士遇諸涂弗與之言周公作立政戒成王以恤左右綴衣虎賁欲其皆得俊乂之人今反以隱宮刑余近日月之側(cè)開亂亡之端乎
  奄人之用以其便于男女之際自古所不廢也茍不用此何以通內(nèi)外之令乎其説詳見學禮通今録奄人義古之王者守禮寡欲由義而行無所忌諱不畏災(zāi)患今天官甸師乃曰器事代王受災(zāi)此楚昭宋景之所不為者也而周公立以為訓開后王忌諱之端乎女祝掌宮中禱祠禳禬之事夫祭祀之禮天子公卿諸侯大夫士行之于外后妃夫人嬪婦供祭服籩豆于內(nèi)凡天地宗廟山川百神祀有典常又安用此么麼禱祠禳禬于宮中此殆漢世女巫執(zhí)左道入宮中乗妃姬爭妬與為厭勝之事耳劉歆乃以為太宰之屬置于王宮其誣周公也甚矣
  鬼神之事愚夫愚婦之所酷信而吾夫子之所不語者五峯此論甚善蓋商俗尚鬼甸師代王受災(zāi)之事不過出于臣子之至情后宮女巫者正所以正其祀典不得妄為滛祀也其説見于甸師女祝下茲不詳著
  冡宰當以天下自任故王者內(nèi)嬖嬪婦敵于后外寵庶孽齊于嫡宴游無度衣服無章賜與無節(jié)法度之廢將自此始雖在內(nèi)庭為冡宰者真當任其責也若九嬪之婦法世婦之宮具女御之功事女史之內(nèi)政典婦功之女功乃后夫人之職也王安石以為統(tǒng)于冡宰則王所以治內(nèi)可謂至公而盡正矣夫順理而無阿私之謂公由理而無邪曲之謂正脩身以齊家此王者治國平天下之定理所自盡心者也茍身不能齊家而以付之冡宰為主悖理莫甚焉又可謂之公正乎噫安石真奸人哉
  正身以齊家此誠王者之事但古者后夫人必有師保姆氏之教故設(shè)內(nèi)宰以主之而內(nèi)宰又屬之冡宰此其事之相承也且周禮定為一王之法不有防沖之君生長深宮未閑庶務(wù)者乎此內(nèi)治所以必屬之冡宰也四方貢職各有定制王者為天下主財奉禮義以養(yǎng)天下無非王者之財也不可以有公私之異今大府乃有式貢之余財以共玩好之用不幾有如李唐之君受裴延齡之欺罔者乎玉府乃有王之金玉良貨賄之藏不防有如漢桓靈置私庫者乎內(nèi)府乃有四方金玉齒革良貨賄之獻而共王之好賜不防有如李唐之君受四方羨余之輕侮者乎
  四海職貢皆天產(chǎn)國家府藏皆公帑周禮未嘗以為自私然用有大小則內(nèi)外府所掌亦有大小之異物有精粗故玉府所掌多以為上用之貯豈謂內(nèi)府在內(nèi)玉府主良貨賄遂謂天子私蓄乎至其所謂式貢之余正以其合于式法用而有余初非取于民而羨余其所謂玩好好用皆在式法之內(nèi)司防之屬所考防者其義見于大府司防覽者詳之
  王之裘服宜夫人嬪婦之任也今既有司裘又有縫人屨人等九官則皆掌衣服者也膳夫酒正之職固不可廢又有臘人鹽人等十有六官則皆掌飲食者也醫(yī)師之職固不可廢又有獸醫(yī)等五官皆醫(yī)事也宮幕次舍之事固不可廢而皂之所作也亦置五官焉凡此既不應(yīng)冗濫如是且皆執(zhí)技以事上役于人者也而以為冡宰進退百官均一四海之屬何也漢興經(jīng)五霸七雄圣道絶防大亂之后陳平為相尚不肯任廷尉內(nèi)史之事周公承文武之徳相成王為太師乃廣置宮闈猥褻衣服飲食技藝之官以為屬必不然矣
  羞服室醫(yī)嬪婦女工并統(tǒng)于太宰者此正周禮格王之要道異于后世之治也今以為廣置宮闈猥防服食技藝之官屬是豈宮中府中均為一體之意哉
  其末則又有夏采之官焉専掌王崩復王者也嗚呼安得是不祥之人哉禮官臨大變一時行之可矣乃預置官以俟王崩而行其職何不祥之甚也
  自古蓋有死而復生者此復之禮所由始也復而復焉莫大之幸乃死中求生非死而致死之謂故不系于器禮而系于天官也歟
  太宰之屬六十有二考之未有一官完善者則五卿之屬可知矣而可謂之經(jīng)與易詩書配乎
  胡氏謂即太宰六十屬無一官完善愚則謂無一字可易人之識萬有不齊如此今特畧為辨釋其妙防詳見各職下未睱枚舉學者以身體而酌行之自知所失得云
  辨舒氏非周禮
  移易周禮設(shè)官【凡二十條】
  籩人 醢人 醯人 鹽人 冪人 五官以朝事饋食為重祭祀固屬宗官況與司尊彛為類宜屬宗伯
  籩醢醯皆獻酒所薦鹽亦籩實冪尤酒醯之所須且并奄女為之故并屬酒正
  掌舍 幕人 掌次 吳氏屬宗伯以頓舍供帳乃禮官之職也舒氏謂與匠人營國之意相表里事典之職守明矣
  王之宮室天官莫大之職在國為宮人在外為掌舍故三官為宮人之屬
  夏采 呉氏舒氏皆謂掌大器以冕服復于太祖為禮官之事
  禮曰復而不生斯不生矣而后死事始也是忠孝之至也故為天官之終
  鼔人舞師大司樂俞氏以鼓舞二官并于春官之大司樂舒氏則以大司樂二十官并屬于大司徒
  樂與禮聨事故大司樂為春官之屬鼓舞動民之具故鼔舞二官為教官之屬且地官教萬民春官教國子故鄉(xiāng)遂升之司徒司徒升之太學各有所司矣
  載師閭師縣師遺人均人俞氏舒氏并謂為司空之屬
  遂人至司稼三十六官俞夀翁氏謂為司空之舊舒氏是之
  按前人之説大約以遂人序官與五官相同觀五官之貳皆中大夫二人其考若宰夫鄉(xiāng)師肆師士師皆下大夫四人旅皆下士三十有二人其數(shù)無一爽至于下士稱旅唯五正卿為然各屬無有稱旅者其為冬官之缺無疑故謂遂人即小司空而遂師即匠師也愚謂有鄉(xiāng)即有遂故秋官有鄉(xiāng)士則有遂士其余舉州即曰里未有可以相離者司徒主教民鄉(xiāng)遂二職皆相通司空主集事則鄉(xiāng)遂又各自有職豈司徒有鄉(xiāng)無遂司空有遂無鄉(xiāng)哉今考各職在地官自有不可缺者遂人制其田里教之樹畜也虞衡上下草木鳥獸也載師任土作貢也倉廩土地之所出也舂饎養(yǎng)之義也何莫而非地官之事若司空之職自有若冬官補義所陳茲不復贅饎人舒氏去此官
  槀?cè)藚鞘喜⒂陴勅伺c舂人俱屬宗伯舒氏以司有女子入于舂槀之文以舂人并于司為司空之屬
  動物天產(chǎn)供于天官植物地產(chǎn)供于地官饎槀職有精粗正與內(nèi)外饔相符不可移亦不可去
  司服王氏歸司空舒氏謂當從司裘內(nèi)司服之類屬天官
  衣服本宗伯職內(nèi)司服屬之天官者以后夫人之事皆統(tǒng)于冡宰故自春官而析也烏得以其本屬者而盡去之哉
  世婦
  按舒氏云是職也必以卿大夫士之命婦?之甚合禮文但旁引春秋禮記有宗婦之文因欲易世婦為宗婦愚謂世婦官有定員非凡宗女之混稱宗婦即內(nèi)宗外宗凡宗女婦人有爵者之通稱也觀春秋莊公夫人姜氏入宗婦覿用幣正以宗女出嫁之有爵者人多有未見而行見禮也使以此之世婦易為宗婦則相見者豈止此數(shù)人而已乎當仍舊作世婦
  巾車 典路 車仆 司?!∮崾贤跏现^治器物以備用工人之事歸之冬官舒氏謂同軌天子一諸侯之大政而車馬旗旐皆征伐之用屬之司馬
  車服以庸名分之大閑禮之大端也車旗聨事故并屬掌邦禮者
  內(nèi)史 外史 御史 俞氏舒氏謂內(nèi)史紀言外史紀事以贊王不及御史贊冡宰不及而糾察之竝宜列于治官
  太師禮法之宗內(nèi)外史者主出入王之命令御史主執(zhí)持法令故為太史之屬而列職禮官若左史書言右史書動本屬冬官而亡之今以內(nèi)史為紀言外史為紀動經(jīng)無此文而妄加且史事領(lǐng)于宰臣則得以縁飾而勸戒為虛文爭臣屬之宰臣則得以比周而獻替為故事此皆后世之大弊何為不察而欲紊亂圣經(jīng)耶
  司勲 吳氏以小臣進治宰夫考治移屬冡宰舒氏引左傳王賜叔孫豹路司徒書名司馬書服司空書勲乃司空之屬
  愚謂司空當與考功之事故書其勲此為有理但進賢興功以作邦國乃司馬之大政凡有勲者司馬之屬等之司空之屬書之各無妨也
  小子羊人吳氏以供祭祀移屬宗伯舒氏引詩無羊為考牧之詩以牛羊竝稱而歸功牧人當從牛人屬之司徒
  六畜稟性于乾坤木火金水各有所屬見于易大傳故六官各有所供詳見充人條下
  司爟吳氏謂與秋官司烜皆祭祀之事合麗宗伯舒氏謂與凌人同為輔相天地之宜爕理隂陽之節(jié)當為太宰之屬
  氷之藏啟火之出入為爕理之事此理至實但大宰有是職而司馬獨無是責耶且宰相之所謂爕理者自有其本豈止于氷與火耶凌人與酒以類附火為夏氣自屬夏官
  掌畜舒氏謂藪牧養(yǎng)蕃鳥獸而復有共貢之責合歸冬官
  天文南方為朱鳥故掌畜屬之夏官
  方相氏舒氏謂梗禳祓除之類與祝等也合為宗官
  執(zhí)戈?盾武事也
  大仆小臣御仆祭仆隸仆舒氏皆屬宗伯
  五職雖有大小貴賤皆主給事于王所正王躬以正朝庭司馬之事莫大于此者祀神之事極煩故別為祭仆一職隸仆掌宮寢小事因附屬焉豈可因有祭仆與五寢之文遂屬之禮官耶
  弁師俞氏以為工人之事歸司空吳氏以為冕弁禮官之事屬宗伯舒氏以與司裘屨人為類屬天官
  首服夏象也
  伊耆氏 呉氏以屬宗伯舒氏謂養(yǎng)老尊賢以教孝合隸司徒
  秋之為徳物成而養(yǎng)之天文井宿列象西南坤方養(yǎng)之義也其附星有丈人孫子主子孫孝愛以侍老人伊耆氏列職秋官有以哉
  大行人俞氏吳氏以為春官禮儀之事舒氏以親諸侯乃王政之大列之司馬
  愚謂賔于四門在虞廷為四岳之専官周設(shè)六卿而他官以類而屬故以行人屬于春夏二官亦皆有理但六屬者圣人既擬議之使繁簡相等固不必妄有所更易且舒氏云負固不服犯令陵政則九伐之法有所不貸故以為當屬司馬然出禮則入刑以刑官而掌賔禮使夫用賓于王者常懐警畏雖司冦之禁亦無所用而又何俟司馬之兵此其用意為更微妙耳
  朝大夫
  舒氏以冡宰掌治而此官掌都家之治故用為大宰之首屬似乎有理但都士家士掌上治中而方士主之都則掌八則朝大夫掌都家之治于國者必因之蓋凡都家治法并掌于刑官即大行人屬于秋官之意所以不可易也
  舒氏刋去周禮元官【凡七條】
  司書六官之屬莫不有史史即司書也此官既濫而其職文亦無條理非偽之當剔耶
  按各官固有史以司書司防事煩故特設(shè)此職猶之天之諸府春之諸史司市之胥豈可謂各官已有府史胥而不應(yīng)有此職耶不得為濫
  土均 司徒職曰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遂人職曰以土均平政辨其野之土上地中地下地以頒田里蓋與土均所掌平土之政云云無不脗合此官蓋衍茍如此重復建官則土防土宜土圭皆當置一官矣
  按周公設(shè)官凡舉其綱則必有其屬故土均一事大司徒先陳之而載師之下有均人遂人復陳之而其下有土均其職掌如此胡可以去之哉故土宜則有草人以物地相其宜而為之種土圭則有土方氏掌土圭之法而建邦國都鄙至于山師川師邍師莫非所以掌土防之法其相承而不可缺類如此焉得謂之重?耶?人 乃內(nèi)饔世婦舍人之事官防冗濫而文且無章今剔之
  辨見前
  掌畺春秋傳云候不在畺謂候人掌畺也序職必偽今并其官剔之
  掌畺掌封畺之完全墜圮候人掌賓客之出入于畺其職殊絶不可相并
  土方氏詳此官職文土圭之用具見大司空及典瑞而土宜土化則草人稻人之所有事也土方氏安所用哉
  職方氏掌天下之地周知其利害使同貫利非有土方氏安得詳其節(jié)目乎大扺周禮每事皆有官聨以土地一事言之司空居四民司徒教樹畜職方任職貢司防掌防計故并掌土地之事耳豈可以其無與兵事而遂去之哉罪 蠻 閩 夷 貉 舒氏于下四職并取其文附于罪而沒其官
  按罪掌有罪而收奴者下四乃蠻夷之効順而服役者其人既不同且四夷其氣習職守各異安得合于一官哉布憲正月之吉小司冦帥其屬觀大司防所布刑象之法矣此官復何為其偽昭然今剔之
  愚謂大司冦所懸目之所及者止于王國鄉(xiāng)遂而已有布憲而后及于溥天之下也且又不觀小司冦云令羣士宣布于四方所謂羣士非布憲之謂乎
  舒氏刋去周禮經(jīng)文【凡十四條】
  冡宰待四方之賔客之小治 賔客之小治有訝訝治之非冡宰之事九字偽
  秋官掌訝云凡賔客之治令訝訝治之訝士云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蓋賔客之治掌訝通逹之訝士治之訝士有不能平者將安之乎小則冡宰聴之大則王親聴之也
  宰夫敘羣吏之治以待賔客之令諸臣之復萬民之逆 臣民復逆大仆小臣御仆之專職十九字偽
  復逆之事大仆等接受于外內(nèi)史等承受于中若然則冡宰不得以與聞乎唯宰夫主肅朝儀掌敘事之法故太宰于事無所不統(tǒng)也不然何足以贊聴治乎
  內(nèi)小臣正其服位四字 詔后之禮事相九嬪之禮正內(nèi)人之禮事十七字 此皆內(nèi)宰之守也內(nèi)小臣豈得干耶故知其偽
  內(nèi)小臣専在后所猶王之大仆御仆也序官云奄上士四人其賢可知內(nèi)宰特監(jiān)臨之而已寺人舒氏亦去其佐世婦治禮事義同
  內(nèi)史 太宰八柄其文加詳用以易之
  大宰掌治法內(nèi)史掌典章其事相須
  司防九貢九賦九功九式之法錯出大宰之文蓋致財用均財用非司防計者之事也故知其偽
  冡宰制國用司防佐冡宰為計相故其職掌同
  大司徒大荒大札則令邦國移民通財舍禁弛力薄征緩刑 荒政十有二以聚萬民視此加詳故知此文之偽
  荒政十二施于國中此施于邦國故詳畧不同
  大司樂
  樂經(jīng)既亡樂理不傳不知其是安知其非
  封人為畿封而樹之 封其四畺造都邑之封域者亦如之 封人職在牛牲其設(shè)社稷之壝有事乎神也若畿封封四畺則固大小司空之事豈封人之力所能及哉
  地官主土地故設(shè)封人掌封畺之事有土而后鬼神得以血食故牛牲特其兼職耳今反以為職在牛牲非也又謂畿封為大小司空之事而于此無與亦非也司空興役任眾司馬制其畿畺司徒率其徒眾守其畺域安得與此無與耶
  大史所掌者禮事今曰建典與夫掌法則之事則太宰之職辨法貳約劑則秋官司約司盟之職故知其偽
  天官掌其治春官掌其禮未有能外于法則者
  大司馬以九畿之借施邦國之政職一章 乃職方氏之錯簡也畿字皆宜作服國畿作王畿以入于職方氏則于彼無疑誤于此無偽經(jīng)矣
  大司馬職首曰制畿封國以正邦國故掌九畿之借施其政職而職方氏復辨之安得反以此為偽乎
  射人 此官在周官非常設(shè)者有事于射則特設(shè)焉今觀自國之三公至掌其治逹六十七字蓋錯出宰夫小宗伯而且逸也安知其非偽耶
  在朝詔相其法國事詔相其事射則治射政軍事則掌羣左安得非常設(shè)乎
  大史內(nèi)史司防及六官皆受其貳而藏之 邦之大盟約司盟司約有専職矣司冦統(tǒng)之天府藏之正欲嚴密其事不以為訓也六官皆受其貳何耶且既曰六官則大史春官之屬內(nèi)史司防天官之屬何政之多門耶故知其偽
  天府主明神大史主禮法內(nèi)史司防以考治皆從其長官非政出多門也大事六官皆與故竝藏其貳與大亂則六官辟藏相成
  士師若邦兇荒則以荒辨之法治之令移民通財糾守緩刑
  此荒政十有二之四目也蓋事官之事而非刑典故知其偽
  司冦掌除盜賊而治荒辨之法者以兇荒易于為盜救其本也此周禮之刑官所以異于后世何獨于士師而疑之耶
  柞氏掌攻草木 草字衍柞氏攻木薙氏殺草各専一職況其職唯曰凡攻木者掌其政令而不及草乎愚按去草字甚當
  舒氏更改經(jīng)文【凡二條】
  大司徒之職掌明人之五倫以佐王協(xié)和萬方 下繼之以因此五物者民之常而施十有二教焉 大宗伯之職掌建邦之五禮以佐王建保邦國 下繼之以五禮
  按舒氏之説似有理矣但五官之首皆平敘其所掌之事而其最要者為先非謂首一節(jié)即該下文數(shù)節(jié)之義故大宰則先之以六典而后及于八則八法司徒則先之以地圖民數(shù)而后及于土防十二教宗伯則先之以天地人之禮而后及于五禮司馬則先之以九法而后及九伐之法司冦則先之以三典而后及于五刑例皆如此且舜命伯夷典三禮即此神鬼三者周官職掌本虞廷耳仍舊何不可子言之吾猶及史之闕文補之不可況改之乎
  舒氏辨前人移官之非【凡二十六條】
  天官 甸師 吳澄氏以屬宗伯芬謂冡宰掌邦治天子耕借以帥先天下亦治之本況周之先公實以農(nóng)而立國觀詩之七月書之無逸周公惓惓以稼穡為成王告則以甸師屬冡宰而訓后王亦自有深意豈可以其有共粢盛之文耕為三春之事遂屬之宗伯乎且其職以薪蒸役內(nèi)外饔則類有所聨固不得而茍析也
  獸人 防人 鼈?cè)恕∮釅尬淌弦詺w司空芬謂獸人云凡獸入于臘人臘人固內(nèi)外饔之類鼈?cè)嗽埔允邴}人猶所謂入于臘人人共王膳羞則亦庖膳之類其職與膳夫庖人當以類屬
  食毉 吳氏謂其文無一字及毉療事止言調(diào)和膳羞當去其職而取其文合于內(nèi)饔芬謂素問言不治已病治木病食毉正治未病之事況百病多生于口腹而養(yǎng)生固以五味五谷為主哉
  獸毉 俞氏以為司空之屬但此官與毉師以類相從況所謂人無大札物無疵癘尤為大君宰相之事哉
  俞氏以司裘典絲典枲染人追師屨人為冬官之屬吳氏以司裘內(nèi)司服追師屨人移麗宗伯芬謂冡宰掌邦治所謂治典者亦惟求之王身耳求之王身道徳其本故其官屬有膳夫酒正以謹其飲食之節(jié)司裘內(nèi)司服以謹其衣服之制宮正內(nèi)宰以謹其左右侍御之選擇皆關(guān)于心術(shù)之防而遏絶人欲之萌者也膳夫明則獸人鼈可以類屬司服明則典絲典枲可以類屬其余若凌以輔爕調(diào)之功而致天地之和
  毉以慮疾病之變而躋民物之夀則調(diào)元贊化為冡宰之職又不必言者唯夫大府以下八職皆財賦之官不已屑乎蓋九貢九賦九式見于大宰小宰之文而王制有冡宰制國用之説孰謂財賦非冡宰之事乎惟此官屬于冡宰是以無不經(jīng)之費雖王及后世子之匪頒好用亦有式以制之也
  女?!沂现^合麗禮官且秘祝之官賢君所去宮中用此必有巫蠱等禍此職宜刪芬謂先王敬鬼神以明民雖詛祝亦不之廢況禱除疾殃祠以報福若鄭氏所謂門戶灶者可以后之宮中無此祀耶故屬之宗伯則可刪之則未可
  地官 鄉(xiāng)師 吳氏以屬司空謂考司空之辟以逆其役事也芬謂各掌其所治鄉(xiāng)之教與夫羞牛牲嵗終考六鄉(xiāng)之治國大比考教察辭是皆教官之事固司徒之屬不可易也
  俞氏以封人為邦土之事以歸冬官呉氏以其所掌與牧人充人牛人皆祭祀壇壝牲牷之事合屬禮官芬按左傳楚城沂使封人慮事以授司徒今有封國設(shè)其社稷之壝封其四畺之説則司徒之屬明矣又大司徒奉牛牲封人飾其牛牲與牛人皆當屬司徒無疑而牧人充人亦以類屬矣
  司市至司關(guān)十二官 吳氏以司市質(zhì)人廛人賈師肆長泉府司門司關(guān)八官移歸司空胥師司虣司稽胥四官移屬司冦芬謂教以五倫三物固足以成其道藝然不正其所習而先之以義利之辨則耳濡目染物欲之感化不難矣故習莫讙于市而百貨利之所也過市之罰自國君始則謹耳目之習而嚴義利之辨者于教道又何加焉此司市諸職所以列之教官也若司虣四官亦因市而設(shè)且與賈師肆長聨序又烏得別屬哉
  春官 天府 俞氏移屬天官芬謂掌祖廟之守藏固宗官之事況陳宗器釁寳陳玉貞嵗何者非禮官之事耶其藏治中者示有尊而不敢専也詔察羣吏者受其治中則知其能否不敢不告也以為天官之屬者蓋亦未之思歟
  典瑞 俞氏以歸司空謂其職為治器物以備用則工之屬也芬謂其所掌乃玉瑞玉器之藏與玉之名物用事之辨也通職無追琢意豈可以為工事況小宗伯有作六瑞六器之文典瑞為之屬正綱維體統(tǒng)之相關(guān)也
  ?人 墓大夫 俞氏以歸司空芬謂二官亦哀死亡之意且兆域地域昭穆族葬丘封之度固皆有禮儀而甫竁祭墓又皆為之尸其屬宗伯厥有防矣
  大卜至眡祲八官 吳氏移屬天官芬謂卜筮者先圣王所以使民信時日敬鬼神決嫌疑定猶豫以神道設(shè)教者其官為宗伯之屬亦以交于神明之故所謂知鬼神之情狀也復何疑哉
  大史 小史 俞氏以屬天官芬按二官所職亦禮典如曰讀禮書協(xié)禮事頒朔讀讄賜諡奠系世讀禮法詔王忌諱序昭穆俎簋國事之用禮法掌其事可見矣俞氏徒見職首有建典掌法則逆治之文遂以為?宰之事是未知有官聨與官常也
  馮相氏 保章氏 吳氏以屬天官芬按國語單子謂魯成公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是知天道乃大史之事月令曰乃命大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離不貸亦見天文為大史之事大史職有抱天時與大師同車之文故二官為大史之屬大史掌一切禮書而屬之宗伯則二官當以類附矣
  夏官 司士 吳氏移屬天官芬謂司馬掌邦政則爵祿政之大者王制司馬辨論官材亦可據(jù)也
  節(jié)服氏 吳氏移屬宗伯芬謂節(jié)服所掌非祭祀朝覲也朝祭之時維王之大常執(zhí)戈送迎尸而已故官屬典兵
  司弓矢 槀?cè)恕∮崾弦茖俣俜抑^作兵器者附典兵之官則事有統(tǒng)屬而功可以責成后世政權(quán)防寓以防臣下之専固非正大之體然倉卒有變則彼此
  牽制而不肯獨任其咎乃知此官屬之司馬厥有防矣
  訓方氏 匡人 撢人 吳氏移麗司徒謂其職文皆訓廸教化之意也芬謂周之六卿實以三公兼任則教王而論道司徒亦不得而専況周公設(shè)官雖內(nèi)小臣之奄亦必擇上士為之豈以輔成王徳而専責之司徒一官哉故五官之屬有為啟廸王徳而設(shè)者皆不易可也惟此義不明后世遂以輔導啟沃専委以館閣侍從之臣六卿雖兼師保輙自諉以有所司于君徳昏明恝然無所動于中吳氏不知周公設(shè)官立極之精意乃如是哉
  秋官 司民 吳氏以歸司空芬謂鄉(xiāng)氏遂氏皆有掌民數(shù)之文則司民之屬司冦未見其不然者況秋成物之時秋官獻民數(shù)豈無謂哉今觀其文有王拜受之登于天府彼司冦見明王之重民數(shù)如此于決獄也寧不戚焉動其不忍之心與民求生而不得然后置之刑也司民之屬刑官周公欲人知民命之重也
  犬人 吳氏移麗宗伯王次防氏以歸冬官芬謂犬金畜也象在降婁守夜吠盜有詰奸慝之意故古人謂獄為犴狴犬之屬司冦豈錯簡哉
  司至貉六職 呉氏移屬司馬芬謂罪役百官府蠻役校人閩役牧人貉役服不皆由司掌其政令亦若掌戮所司墨者使守門劓者使守關(guān)宮者使守內(nèi)刖者使守囿髠者使守積皆為司冦之屬無疑也況所謂摶盜賊守野舍役凡囚執(zhí)人之事固司冦詰奸慝之意耶
  雍氏 萍氏 柞氏 薙氏 吳氏移歸冬官芬謂四官皆詰禁殺伐之意非有生植阜蕃之功其為司冦之屬烏見其不可哉
  司烜氏 吳氏移屬宗伯芬謂王之大祭祀禋祀五帝卿大夫皆執(zhí)事則司冦奉犬牲奉明水火亦少致其駿奔走之意耳豈以五官具在而獨司刑不與耶書言典獄惟克天徳自作元命配享在下是用刑之極功可以作命配天顧不可以與祭耶明水火雖祭祀之用而舜命臯陶作士則曰惟明克允是明乃司刑者之第一義也司烜之列明水火之奉蓋有深意矣
  銜枚氏 吳氏移屬司馬芬謂司囂者朝防時伺察諠聲也令禁無囂者祭祀時禁止諠聲也令銜枚者軍旅田役時人眾則非伺禁所能及故令各銜枚自無諠聲也又云禁嘂呼嘆嗚者蓋諠聲之變禁之恐惑眾也凡此皆詰禁之意故列之司冦豈可以其有軍旅田役之文而遂以為兵家之用哉
  掌訝 俞氏吳氏皆以屬宗伯芬謂司冦之屬有訝士而此官亦以訝名若迎賔訝治之文皆相表里且周之秩官國賔至司冦詰奸則此官屬之司冦不無謂矣
  應(yīng)電按前人移官自以為是矣舒氏辨之而仍舊今掇其要防而諦觀之確然有理乃知前人枉費心力徒得罪于圣經(jīng)而無益于治也孰知舒氏又自防前人之失使后之視舒亦如舒之視昔悲夫
  辨季氏非周禮
  引孟子證關(guān)市山澤之賦
  文王治岐關(guān)市防而不征蓋初立國其用甚寡故無征周禮未嘗征商但有市地之防布其余次布質(zhì)布罰布皆罰犯禁者之布唯總布乃收賤丈夫之布關(guān)亦無征但舉其貨之不出于關(guān)者耳文王澤梁無禁七十里之囿芻蕘者徃焉雉兎者徃焉此亦謂自岐遷豐土壙人稀故不設(shè)禁令周禮林木則令萬民時斬材有期日川則以時舍其守澤則頒其余于萬民田獵則大獸公之小禽私之豈若后世之専利乎其不得不有禁者生齒日繁山澤有限小民誅求無厭使物不得遂其性林木必至于童赭禽獸必至于絶類寳藏必至于泄天地之精且有爭奪盜竊専利作亂之禍故禁網(wǎng)之密皆為民守之孟子與時君言每舉其不征不禁而于其防與禁則不言者蓋當戰(zhàn)國時以救民陷溺為主如曰天下之商皆悅而愿藏于其市天下之旅皆悅而愿出于其途教時君致王之道以收人心為先非治定功成立法創(chuàng)制之時故言有未備耳胡乃遂據(jù)之以非周禮哉即如髙帝入關(guān)約法三章至定律令奚止于此若必泥于關(guān)市無征澤梁無禁則凡司市所立偽飾之禁王制所陳不中于王法之禁肆無忌憚豈為國之道且山澤有自然之利而不取以佐國用逐末之人獲厚利而不少征其防皆初立國之時則可茍?zhí)煜露喙蕠貌蛔闳∧┳髦杏鄬垊?wù)本之征斂有何不可是故管仲之富國強兵漢武之征伐四夷咸取足于是彼議鹽鐵者欲如上古弛山澤之禁季氏至謂先王于商賈反加厚于農(nóng)民不亦迂乎
  引禮記證鄉(xiāng)大夫征役之重
  祭義曰五十不為甸徒謂不供丘甸內(nèi)挽漕興作之事也王制曰五十不從力政謂不從公家一嵗三日之役也又曰六十不與服戎謂不與甲兵戎馬之事也孟子曰頒白者不負戴于道路老者衣帛食肉然則此云國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不已重乎按內(nèi)則云六十曰耆指使七十曰老而傳此所以待君子之道蓋老者更事多典故熟可以為人之長故必待七十而致事然則五十者雖不為甸徒不從力政其膂力尚彊者獨不可為什伯之長乎六十雖不與服戎其未哀邁者獨不可為之固守衣裝等事乎故必六十以及六十有五然后謂之老而優(yōu)之倘有罷憊不能行則又謂之疾而寛之矣是則與祭義王制孟子之言實未嘗悖其視內(nèi)則所以優(yōu)君子之道國中輕十年野民輕五年矣安得謂之重乎
  引孟子班爵祿之制
  孟子曰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
  天子絶尊大物不過十二守圭車旗服食禮儀等皆如之法天數(shù)也諸侯自為五等無有天子下倫其中者子男異爵亦不可同一位孟子此言蓋東遷已后天子久倫于諸侯至七國時諸侯僣王名分不辨已久故不及致詳耳
  孟子曰公侯皆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
  周人侯國之制命爵五而其等則三故司儀云公于上等侯伯于中等于男于下等公無與侯同等之禮其受地亦五而所食則三故公侯伯子男五等封國地方各有差而其食則公四之一侯伯三之一子男半公竝無與侯同受地之法但齊魯?shù)葒砸院罹舳霝橹苤瞎笫酪蛞u之弊皆用前人上公之禮孟子習見當時之事遂謂公侯同等
  夏殷周授田不同
  季氏云夏時地未盡墾則田少殷地漸墾則田増至周益墾則田多以五十畝變?yōu)槠呤€以七十畝變?yōu)榘佼€截長補短隨地制形不過易一經(jīng)界而已豈必截然正方區(qū)分為九列如井字整如棋局哉后儒止因拘于周禮溝遂之説取必于方祗見其難行耳乃并以孟子為傳聞其誤后學甚矣
  朱子曰嘗疑孟子所謂夏后氏五十而貢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恐不觧如此先王疆理天下之初做許多畎澮溝洫之類大叚是費人力了若是自五十而増為七十自七十而増為百畝則田間許多疆里都合更改恐無是理孟子當時未必親見只是傳聞如此恐亦難盡信也
  應(yīng)電按三代授田有五十七十百畝之不同者皆因歩有多寡否則尺有長短耳歩有多寡者如古以歩百為畝自漢武至今以二百四十歩為畝故殷人以一百四十歩為畝則七十畝當周之百畝夏后氏以二百歩為畝則五十畝亦當周之百畝也謂尺有長短者如三司布帛尺以十二寸通用尺十寸周尺止六寸有竒蓋周建子度從黃鐘起數(shù)故尺短殷建丑度從大呂起數(shù)尺差長夏建寅度從太簇起數(shù)尺尤長其説亦通不然經(jīng)界豈易事而可如是紛更乎經(jīng)界既移則廬舍亦當盡為改造且毎井田中必鑿一井以備汲灌此井田之所以得名也亦將盡為改鑿乎蓋井田起于黃帝至少康云有田一成則井十為通通十為成之制已久夏后氏亦非全用貢法也
  匹夫匹婦之供
  季氏曰天子畿內(nèi)提封百萬井諸侯之國提封萬井毎井公田百畝當有百萬畝每畝約收粟一石八斗當一百八十萬石一井八家毎家姑以匹婦為率當為八萬婦每婦約收布絹二匹當為十六萬匹而絲絮不與焉
  每畝粟一石八斗不有上中下三等之田乎一萬井為八萬婦不有一夫耕三夫之地者乎每婦收布絹一匹公家不大多私家不大苦乎
  季氏又曰姑以一夫百畝家女工計之大約嵗得布帛共二十匹為率亦十而取一焉輸于官者雖輕亦當有帛一匹布一匹與夫絲絮之徴而所存一十八匹與絲絮之收則帛以衣老者布以衣余人絲以供他用皆自治其私焉
  載師任民之法云任嬪以女事貢布帛此九職之一耳又云無職者出夫布則有職者不出明矣竝無一槩征布之説漢初亦無布帛之征晉唐而下始有布帛之調(diào)蓋以戶授桑田故征其所有也孟子布縷與粟米力役竝征要亦戰(zhàn)國之橫斂豈可以之為據(jù)限為匹婦所得之布帛而欲戶征之乎且婦人工拙不齊匹婦一嵗得布帛二十匹此婦之工而且勤又必食于人者而后能之設(shè)有數(shù)兒女日常有井臼餽馌之事又有疾病變故安得以二十匹為率以此施之于政當甚于青苖之害矣
  居民井田俱以伍紀
  季氏云井田毎井八家而比閭以五起數(shù)若使五家相保則余三家又當割別井二家湊合成伍豈不紛亂耶豈周制本以五井各相連保在鄉(xiāng)謂之比而積至于鄉(xiāng)在遂謂之鄰而積至于遂在軍縁此而遂為伍兩卒旅之編歟蓋井出一家家出一人即左傳所謂廬井有伍之法通乎天下侯國故比閭族黨之名由此而起而遂得通稱之耳若天子畿內(nèi)自當以五十井出五人或五井十年一更畨而為伍寛于諸侯十倍矣故其鄉(xiāng)遂之名亦不異也
  井通成終同疏導以十井邑丘甸縣都出賦以四比閭鄰里主教訓伍兩卒旅主師田數(shù)皆以五各自立法各自起數(shù)不可相掌合左傳所謂廬井有伍者謂邑居并田中使其民皆有卒伍之法想當時兵法廢壊子產(chǎn)能舉之故稱之也豈謂以井田立為伍哉季氏二卷言一井出三人四人而此言井出一家家出一人何自相背戾耶且天下之民一也畿內(nèi)寛于諸侯十倍則諸侯之民又胡以堪命耶
  萬人為一軍
  季氏云魯頌曰公車千乗公徒三萬管子小匡篇曰管子作內(nèi)政寄軍令三分齊國以為三軍萬人為一軍三軍教士三萬人齊桓軍制與魯頌必合古法也三軍為三萬人則天子六軍當為六萬人矣周禮以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內(nèi)多二千五百人本四師萬人也后人多加一師耳鄉(xiāng)亦多加一州遂亦多加一縣
  周禮軍制五師為軍四為四方其一中軍也故八陣則并中握竒為九六花則并中軍為七制軍未有空其中者鄉(xiāng)遂教訓其居民之法亦用是數(shù)者蓋亦寓兵于農(nóng)之意耳魯頌舉其成數(shù)猶詩三百之云管仲更周制蓋欲新一國之耳目且一直洞逹使人易曉亦王變?yōu)橐喼澜裰^萬人為一軍至鄉(xiāng)遂之數(shù)亦皆至萬而止凡司徒司馬制民制兵良法皆為妄加之數(shù)不知孰為妄耶
  調(diào)兵先近后逺
  季氏引春秋左傳疏曰古者用兵天子先用六鄉(xiāng)六鄉(xiāng)不足取六遂六遂不足取公邑采地及諸侯邦國若諸侯出兵先盡三鄉(xiāng)三遂鄉(xiāng)遂不足然后總徴境內(nèi)之兵
  先儒之説曰天子六軍出于六鄉(xiāng)為正軍六遂亦六軍為副此説非也天子六軍必兼鄉(xiāng)遂縣都而均用之若果兵不足亦當均調(diào)茍先鄉(xiāng)次遂以漸而及于逺則鄉(xiāng)民何獨常勞苦耶至于賦不止盡其公邑采地徴兵諸侯則王畿內(nèi)外皆空國而戰(zhàn)耶且天子討而不伐所謂六軍者常以之擁防乗輿耳用以征戍乃后世失徳諸侯不王之弊先王之時何嘗用畿內(nèi)之兵以征討耶諸侯之軍亦當于合境中均調(diào)所謂賦猶不止乃后世發(fā)閭左之法也
  季氏謂公邑采地不以為軍然則立都家司馬何為大司馬頒旗物家以號名又云在軍責其有司皆指采地之軍也既謂公邑采地不以為軍而又是左傳之疏彭山之説自相背類如此
  王畿侯國地方里數(shù)
  先儒紛紛之説以為王畿中鄉(xiāng)遂都鄙輕重異制畿內(nèi)外寛簡異法三等侯國亦有多寡不同大率不明里數(shù)以四面方里而計地少三倍夫孟子方里而井此方字為實故謂四面方一里為一井地方千里地方百里此方字為虛猶地面地土之云故以午貫一直而計四面各皆千里百里斯乃為實若以四面總計則方千里者止二百五十里方百里者止二十五里而已又泥于同十為封封十為畿之説地又少數(shù)倍不知同十為封者言自此已上乃司以封國若上公當有四十封之地十同者極小之封耳封十為畿者諸侯封國大者食實封一百二十五里小者五十余里故十倍之為畿耳茍封
  國止十同之地一直不過七十余里齊魯諸國若費邑即墨皆原封疆也數(shù)百里之廣奚止于七十里十封之地為百同四面總一千里一直止二百五十里周都關(guān)中沃野千里又兼成周之地豈若是小耶至包咸何休氏謂一同百里即諸侯百里之地諸侯合有車千乗一同之地亦當出車千乗故謂一成出車十乗一通出車一乗夫一乗百人數(shù)不可缺也地有上中下約之為一井四家數(shù)不能増也以四十家而出百人二家內(nèi)應(yīng)出五人有是理哉其弊皆因指定四面為百里又限于諸侯千乗遂為此説以合之也季氏以方里為井為一里故謂公侯之國方百里提封萬井為里者萬大國三軍則毎井當出三人七十里之伯國當積五千里是半于公侯也次國二軍則毎井當出四人子男方五十里為方里者二千五百里又半于伯也小國一軍每井亦當出四人此則不計侯國元出車之數(shù)止計其三軍二軍一軍又謂毎軍止萬人遂生一井出三人四人之説獨不思一井有上中下受地止于四家而出四人止可以供軍將何以耕田而別有所為乎馬氏則據(jù)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乗以百井而出一車百里之封為方十里者百僅出車百乗不及千乗之數(shù)因増為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以附于周禮封疆四方百里之説季氏亦據(jù)成方十里出車一乗同方百里提封萬井出車百乗同十為封十萬井出車千乗封十為畿畿方千里百萬井出車萬乗遂以謂成出車一乗積至百同為萬乗此畿內(nèi)之制通出車一乗積至一同出車千乗此諸侯之制謂畿內(nèi)地寛侯國地窄所以不同夫謂通出車一乗者固不足道若謂成出車一乗斯民亦不堪命謂天子之車止此萬乗亦限于以四面總計為千里故不知有更休之法且天下之民一也豈有內(nèi)輕外重遂差十倍之逺哉愚之計地以午貫一直而論中間所包有數(shù)倍之多故天子之地四面一直千里上公一直五百里至男邦一直百里其地既廣名山大川不以封封內(nèi)唯有小山川除其三分之一故以天子計之為田一千六百同每同出車百乗此乃備車之數(shù)猶今十排年人盡兵也通王畿一十六萬乗司馬法所陳是也有簡稽之數(shù)為更畨調(diào)遣而設(shè)即府兵之制猶今之該年每十乗而稽其一通王畿內(nèi)一萬六千乗經(jīng)傳所稱天子萬乗是也有用軍之數(shù)為大師大田征行而設(shè)即后世從征之士猶今里甲之當直者天子止于六軍為大司馬教閱之軍大雅棫樸云周王于邁六師及之是也其調(diào)遣之法于該年輪流而徧侯國之制亦毎同出車百乗當有數(shù)千乗亦猶今之十排年也其簡稽之法十年一輪故止稱千乗至于所謂三軍二軍一軍者亦該年之當直者耳是故王畿侯國鄉(xiāng)遂都鄙出車之數(shù)竝無多寡不同斯民之役竝無勞逸異制自王國以逹于四海均平普徧所以為萬國咸寧之道也或疑禹防諸侯于涂山執(zhí)玉帛者萬國武王伐殷諸侯不期而防者八百如周禮侯封之大安得有此國數(shù)耶蓋公食者四之一侯伯食者三之一子男食者半則其余皆為附庸且附庸之封必小不過一二同之地故寰內(nèi)無害其為數(shù)千國矣侯國王畿出車不同
  季氏曰馬氏引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乗則以百井出一車也然百里之封為方十里者百僅能出百乗不及千乗之數(shù)則不得不増為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以附于周禮諸侯封疆方四百里之説包氏注古者井田方里為井十井為乗百里之國通計萬井適千乗也孟子言魯?shù)胤桨倮锂斢星\包氏注與孟子合可見大國之賦十井出一車而百井出一車者則天子畿內(nèi)之賦也
  愚按計天子諸侯地方里數(shù)皆以一直論先儒俱以開方計之馬氏守成方十里出車一乗之説遂據(jù)周禮封疆方四百里以當千乗之數(shù)包氏守孟子諸侯儉于百里之説則以謂十井出一車以足千乗之數(shù)季氏兼存之而分為天子諸侯不同之説然以愚觀之皆限于開方之法而失之者也百里之地為田十六同每同出車百乗為一千六百乗每嵗簡稽其十之一為一百六十乗凡一軍之車一百二十五乗此正可以當一軍之車數(shù)而已茍無十年更休之法雖以百井供一車民不堪命況欲十井供一車耶侯王不同其説不足辨詳見終同圗説
  畿內(nèi)外貢助異法
  季氏引匠人注云采地制井田異于鄉(xiāng)遂及公邑鄉(xiāng)遂與公邑之在甸稍縣都皆有貢而無助其余稍縣都皆行助法 又云畿內(nèi)用夏之貢法邦國用殷之助法
  愚謂一國之民一也何分地之逺近天下之民一也何分畿之內(nèi)外唯自國中以及于四疆以逹于四海稅無重輕所以為王者大同之政其有不同者不過以地有上中下之等差則受之有多寡民有居之逺近則役之有疏數(shù)重輕皆低昻稱量使無不均耳舊注謂周之畿內(nèi)稅有重輕邦國之稅內(nèi)外異法此不過因孟子請野九一而助國中十一使自賦遂生此説耳愚謂國中壙野之地即可為助野有隰臯之地即可為貢蓋不可泥也
  大宰九賦
  鄭氏注曰賦謂口率出泉也邦中邦甸家稍邦縣邦都此平民皆征此賦關(guān)市山澤謂占防百物弊余謂占賣國中斥幣皆末作當増賦者賈氏疏曰計口出泉無泉取財賄以當筭泉之賦如漢法出口賦泉人百二十以為筭也邦中逺郊甸稍縣都公邑之民出泉入王家六處皆是平民先王以農(nóng)為本也關(guān)市以貨出入有稅物山澤取財亦有稅物以當邦賦所稅得之物貯之而官未用有人占防取之為官出息幣余凡百官所用官物不盡者職幣得之不入府藏恐久而朽蠧則指斥與人賣之為官出息此皆口率出泉増于農(nóng)民若后世賈人倍筭也馬端臨氏曰自邦中至邦都皆取之于民者其為地賦口賦不可知關(guān)市者貨所聚故有賦如后世商稅山澤貨所出故有稅如后世鹽茶幣余如后世領(lǐng)官物營運故取其息息即賦也
  季氏云大宰九賦即春秋用田賦之所變也計田而出則曰田賦計口而出則曰口賦但田賦取于有田之人而口賦則盡乎農(nóng)工商賈之族蓋自田賦之后以漸而増矣九賦多寡之數(shù)不可詳所存者漢筭一百二十耳其名為治軍并車馬之用則漢賦實本九
  賦故疏曰如漢口賦也古者山林川澤與民同利曷嘗有賦哉若商賈而取賦是征商矣斥占官物而使之出息是后世鋪家和賣之事也先王寛厚不繁之政必不為此中庸于百工曰來而征商自賤丈夫始則先王之寛商賈反有甚于農(nóng)民矣故九賦非先王意也
  應(yīng)電謂口率出泉商貨取稅斥賣官物有息皆漢已后事注家以觧周禮此其大誤季氏非之是矣但用是以非周禮不亦異哉蓋自邦中以至邦都皆田賦也關(guān)市則有防布山澤之農(nóng)亦有十一之稅此皆正賦與不征不禁竝行不悖豈關(guān)市山澤一聴于民而無所資于國耶何彭山見其一而不見其二也至凡農(nóng)力倍而利薄工商力輕而利厚故棄本趨末小民之弊重農(nóng)而抑工商王政之常乃謂先王之寛商賈有甚于民是何言哉季氏論軍賦口賦
  夫賦以出軍古所謂力役之征也受田百畝之家是謂一夫力役之征由是出焉即軍賦也此外惟冬作一事所謂用民之力嵗不過三日舍此別無力役之
  征況軍旅之用嵗入自?平人又安得復出口賦之泉以充軍需乎胡康侯曰古者公田助而不稅魯自宣公初稅畝后世遂以為常而不復至是二猶不足故又以田賦也田以出粟為主而足食賦以出軍為主而足兵今用田賦為軍旅之征非矣蓋十取二者就田以取稅也賦用田者計田以出財也魯之軍賦嵗以冬征未有改也特以軍需不足復用田以賦是増一賦矣后遂變?yōu)榭谫x之法于是軍賦口賦分為兩事而闔境無不筭之民矣
  此條所述口賦之原甚當因節(jié)畧其詞以備參考何休曰王者畿內(nèi)千里租稅足以供費當以至廉無為率天下陳祥道謂先王時無筭錢之法而此為征賦總名非口率也其説是矣

<經(jīng)部,禮類,周禮之屬,周禮傳__周禮翼傳,卷二>
  彭山之圖每鄉(xiāng)毎遂皆寰繞四郊畸零單薄何以統(tǒng)轄茍有山林川澤寧不乖離斷絶且地方近小而逺大不均孰甚焉愚謂六郷六遂如六出之花六官分領(lǐng)蓋一官所統(tǒng)各一方而自國中以逹于畺故其人民易集政教易施也侯國鄉(xiāng)遂亦如之
  經(jīng)傳正譌
  易 當作易日月相代也今易下從勿失其形意八純卦俱用本畫等為正干乃人負旌旗坎乃土之缺防離乃黃鳥震止可為雷艮乃人不見巽潛心以求書義兌人開口而笑止于一事皆不若本畫其義無窮可以兼該眾義惟坤字小篆從申從土申字原從已變象兩端開展變化以防發(fā)逹化生之意于義為得然土不足以盡地也 元古文作  乃人之首小篆將
  人字分開作兒甚無謂 亨古文作    厚也自上與下  答也自下奉上  上下相享也上下交而其志通為亨今文不知何指 利古文作  裁制而和為利但刀作□非 貞古文作鼑卜鼎為貞從具非 元亨利貞文周系辭之大端而譌謬如此故舉以見例 龍古文作  小篆分其形謬甚 隂陽天地二氣也難于為象以云升上覆為侌從日月而貫以一為昜綂于侌此正侌陽字也今所用字復加以阜乃山水隂陽字 剛古文作仁O生道渾全天徳之剛今用剛乃銕精也 屯六二乗馬班如説文作乗馬驙如蓋邅驙皆遲回不進之意在人為邅在馬為驙班字于義未明用驙為當 泣血漣如説文作防字從心 冡豕冣蠢而復遭蔽覆其冡昧可知蒙乃草覆物也 初六用説桎梏脫字為善大小畜説輻遯莫之勝説暌后説之?竝同 需當作  云上于天也從而無謂
  訟窒作□二鳥竝至穴中為窒塞意古屋作    亦穴字取人至穴為屋意今單用一至則與古屋字混比古文作  兩人以正相親也比乃不正相合止可為小人比而不周字 小畜當從玆作□ 輿説輻大畜輹字義同 惕從  蛇類也 履古文作  從人行在上為踐履意又從人在下舟以載之為承借意揩從復非 辨當用卞此正辨別字辨乃判訟詞 泰當作  手去水諧太聲 后以財成天地之道財當用裁 謙君子以哀多益寡説文云古易文作掊多臨當作  眾口喧從臥以靜制動即臥而治之之意噬嗑噬干胏從聲別作胾從裁省防意 賁飾字
  從三 為文飾虎賁字從三牛為盛氣 剝古文從卜作□善 旡妄此正有旡字無乃蕃蕪也惟易為當?shù)斪鳌 奶旒右幌?逺虛空之意 大畜童牛之牿告籠牛口也復加牛贅 頤古文單用  從口含物養(yǎng)之義也 大過枯楊生稊當用梯從木善 坎水洊至瀳善 祗既平説文作禔 離百谷草木麗乎土説文作防 恒當從月作恒楷或作?非 遯有疾憊也説文作慲 晉從二子作  善 明夷用晦而明晦從月不當從日古文作□善 六二用拯馬壯吉説文作撜枡渙同 家人當作□一人主二人之上譌從豕非 暌六三其牛掣説文作觢蓋持其角使偏故為不行之意掣乃俗書其人天且劓  須也□去須刑也用□而義自明  與  相似因譌作天非 觧當作解從刀判牛角 益民説旡疆説悅同 夬當作九四臀無膚古文作  正臀字加殳為殿后字
  復加肉作臋贅姤九三同 姤從  作媾聲意 俱得從后特取其省文耳   從斗加一楷書作升義不可尋 允升説文作升 困古文作□ 井中當加 作井井田所以得名也 艮九三列其夤上從漸別作□人與水之行皆以漸也 歸妹防婦之止
  歸乃人返其居 六三防妹以須當用嬃 豐當單用□從山作豐地名 九三豐其沛當用斾沛乃水名旅初六旅單用?善 渙王假有廟從彳從遐謂自逺而至也不當從人王假有家義同凡感格字皆用假 上九渙其血去逖出無咎小畜惕善 中孚九二吾與爾靡之縻善靡乃披靡義旡也 六二婦喪其茀□善 賾説文缺從天地養(yǎng)萬物包容徧覆之意責聲 掛一以象三古文作掛教買切止此為是掛乃懸掛字孫子地形有掛者用之 其受命也如向響善成天下之亹亹者説文作娓娓以成天下 夫干確然示人易矣説文作寉今書善 服牛乗馬説文作□牛乗馬 重門撃柝與同 日中為市  善 后世圣人易之以書契當從木作栔契乃人相契合也 日以暄之説文止有烜字
  書 當作  從  謂千書之而其意著明也從曰非
  堯典 堯壵音遙土高也從人乃人高出羣之意小篆以人字分作兒非 舜古文作  從匚筐篚之屬禮也以  古舞字樂也從炎禮樂明盛之意楷書作舜謬甚 黎民于變時雍?此壅塞字雍州字用之雝鳥鳴和時雍字當借用楷書作雍無意味 平秩東作説文作豑言禮有次第也秩乃植禾之均望秩于山川天秩有禮同 鳥獸氄毛説文作□毛別作□ 日短星?當作□ 洪水古文作□善 父頑當從夭作□媯汭溈水名媯姓也此當從水 舜典哲塞遜古文
  作悊防愻善 肆類于上帝小篆作□ 四岳作□善讓于稷契暨臯陶説文作□臯陶 禹謨洚水警予
  亦當用□洚音降水名也 侮慢自賢説文從母聲作防古文作伎謂以樸侮人也從毎非論孟同 班師古文攽善 益稷下民昏墊當作□不從□濬畎澮古文作□  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防當用繪粉米説文作□防 弼成五服説文作?成 禹貢厥草惟繇厥草惟夭當合于一用枖善 厥篚織文古文作綕文 濟當用泲正水名今用濟乃濟渡字 漯正韻云濕本古漯字因以濕為干濕字遂省文為漯字沇即楷書兗字兗上作六即省文 淮當作瀤 草木漸苞説文作蔪苞 嶓冡漾別作瀁善 淮夷蠙珠玭通用 厥土惟涂泥當作□泥上聲 篠簜既敷用筱□善 三百里納秸服秸稭通 太甲天作孽此正罪孽字或借用妖□字為善從子非 盤庚若顚木之由蘗用甹□善甹木生條也□枝旁出也 今汝聒聒説文作□□古活切善自用也 予亦拙謀説文作炪謀火光也 相時憸民説文作□民息廉切言眾也 大命不摯説文作□今文非 洪范彛倫攸斁當用殬 稽疑當作卟疑此正卜問也 貞悔當作?此正外卦字悔乃悔吝也 庶草蕃廡當用無正蕃蕪字廡乃旁室 牧誓尚桓桓如虎如貔説文作狟狟善無逸民無或胥诪張為幻□善從夀非 多方爾尚不忌于兇徳説文云上不諅于兇徳釋云忌也 立政灼見三有俊心説文作焯見 顧命慿玉幾當用憑率循大卞當用? 三宿三祭三咤説文咤作□音妬呂刑奪攘矯防説文作敓攘 費誓杜乃擭杜木名
  當用? 秦誓旅力既愆當用膂 截截善諞言説文作諓諓 邦之阢隉易作臲卼義同
  詩 古文作詘從出謂意之所之寺乃古□字持也國風 周南關(guān)雎在河之州古文作□善小篆作□楷書復加水作洲贅甚 窈窕淑女當用令終有俶字淑乃水美也 女當作□乃端坐掩手形今手足發(fā)揚失古人之意矣 君子好逑君當作□端拱出令意今從尹君行臣職矣 左右流之止當用□字左乃佐字右乃佑字楷書因失此□二文遂別制佐佑字 右首章所譌如此余不盡述 葛覃服之無??擊罪人也當用殬 巻耳陟彼砠矣説文作岨今砠字闕 樛木葛藟縈之説文作□ 桃之夭夭説文作枖夭乃人傾首也 漢廣江之永矣當用羕説文云水長也 召南羔羊素絲五緎説文作五□ 小星維參與?當從丣作□音畱與稠猶聲相洽丣字乃今卯酉字一音留凡畱□劉橊桺皆從其聲竝不當從卯 何彼秾矣王姬之車□善□非聲 衛(wèi)終風虺虺其雷虺蛇類當用□乃雷聲欝而不發(fā)越之意 靜女其姝説文作祩亦嘉好意愚謂從女善 搔首踟躕説文云踟躕俗書也作歭躇 載馳言采其蝱蝱蟲類用□為當氓無食桑葚木果也用椹為當 河廣一葦杭之杭
  木也用航為當 伯兮首如飛蓬用莑善 焉得諼草諼忘也楷作萱善 王中谷有女仳離當從北相背意大車毳衣如菼説文作?別有緂字善 鄭清人左
  旋右抽説文作左旋右搯 遵大路無我丑兮説文云無我□兮 萚兮當從釋作□豳風十月隕□同 ?之水人實迋女楷書誑為當 溱洧溱説文作潧溱乃秦字與轃義同謂水與車皆防于秦也 載驅(qū)齊子豈弟用愷悌善 秦車鄰用轔為當 駟鐵載獫歇驕猲獢善 陳東門之枌市也婆娑説文云當作媻婆非檜風檜木名當作鄶 匪風溉之□鬵説文作概 曹蜉蝣衣裳楚楚説文作□□善 人何戈與祋音歺擊也從示不從衣今人以打為祋打音鼎以物首及物也 下泉愾我寤嘆用忥為省 豳七月六月食鬰及薁説文作及蒮 鸛鳴于垤雚正鸛字也加鳥贅小雅記稱宵雅三當作小雅善 棠棣鄂不韡韡楷作萼古文作□善鄂國名此用之非 樂爾妻帑當用孥 伐木坎坎鼔我蹲蹲舞我説文作□□舞我釋云繇也舞也詳字義蓋且歌且舞故字從?有章舞有文防意 天保神之吊矣用遞善 南有嘉魚蒸然罩罩説文作□□ 南山有臺南山有枸從句枸杞字從勾二木名 蓼莪我心冩兮當用防今為醎防字説文缺 湛露厭厭夜飲當用懕 六月如輊如軒輊説文作□ 織文鳥章古文作綕 采芑八鸞玱玱商頌烈祖作鸧鸧 車攻助我舉柴説文作防積也今用柴非祈父書作圻善 節(jié)南山維石巖巖作嵒善 天方
  薦瘥説文作薦防 正月謂地蓋厚不敢不蹐説文作趚 佌佌有屋説文作□□小兒善 巧言秩秩大猷説文作??此?字之義謂擊戈有路莫能破也 蓼莪劬勞當從勾作□勞 四月匪鶉説文作鷻 鼓鐘憂心且妯説文作怞善 大田有渰萋萋當作霋霋鴛鴦摧之秣之摧當用莝 青蠅營營説文作謍謍賔筵賔載手仇傳云仇當作防善 威儀怭怭説文作佖佖屢舞傞傞説文作姕姕 采綠當作菉
  大雅 文王上天之載説文作縡紛糾中有主宰之意大明涼彼武王漢書作亮 造舟為梁造當作艁
  緜陶復陶穴復當用 文王有聲聿求厥寧説文作□求厥寧 生民先生如逹□音撻正?生順易也不當用逹 克岐克嶷説文作克岐克防居逆切小兒有知也 蒸之浮浮説文作烰烰 假樂率由舊章率繩名當用□ 公劉思輯用光當用戢 泂可以餴饎饙?同 民勞以謹惽怓惽字從民非當從氏作惛 板無然泄泄説文作詍詍民之方殿屎説文作念防 抑神之格思格當用感徦字 云漢滌滌山川説文作菽菽 蘊隆蟲蟲當用爞爞 崧髙徃近王舅師云近當用防 蒸民四牡彭彭説文作騯騯 瞻卬鞠人忮忒説文作伎忒
  頌 維天之命假以溢我説文作誐以益我嘉善也時邁莫不震疊説文作震慴疊非 有瞽鞉磬柷圉圉囹圄也書益稷用敔善 閔予小子嬛嬛在疚説文作防防在防 載芟載柞芟説文作蔪 絲衣兕觥其觩用觓善丩有曲意也 那鞉鼔淵淵代鼔淵淵竝當用□善 長發(fā)幅隕隕墜也用員善
  周禮
  天官 治當用□治絲者置之于噐兩手尋其緒而理之治乃水名 教當作□□音義與效同謂小子效于師師執(zhí)樸示之非孝文二字 禮古文作□從示五禮以吉祭為先從丨主一而事治也豐乃噐大備之意 政當作□從正必先自治之意從攴刑以輔治也不從文 刑當作□從井水靜則平言用刑者當如水之平刀字不當作刂 事當作□從中從之謂執(zhí)中而徃也 臘人□此即臘肉字從肉日干因借為今昔字復加肉作臘贅 醫(yī)師當從巫毉言其道通神也醫(yī)乃梅湯造法如酒之意漿人醫(yī)酏字用之今混為毉師字非 醢人説文作□從又持肉以草料及酒淹于噐中也省從右非 司裘古文作□即裘字也因借為求索字別加衣非 胥徒説文作谞人有才知稱胥乃蠏醢也 奚説文作防 奄人別作閹 以官計弊邦治弊羣吏之治弊防也用憋善 八柄詔王馭羣臣古文作棅有秉執(zhí)之義尤善別作枋非 商賈阜通貨賄從貝作□商乃商議字 家削之賦用從邑之□為當 羞用百有二十品庻□字從父謂進美味于老人羞惡字從杻刑而生恥心也 春行羔豚膳膏香當用膷牛味也今用香非乃禾之氣 豕盲眡而交睫腥單用□善肉成米也 盎齊説文從酒作醠善糟而奉之説文作□善 深蒲説文作□ 菭菹説文作□ 王舉則共齊菹醯物六十罋齊當用齏菹當用□罋當用?為善 屨人句用絇善
  地官黨正用防善黨乃朋黨字尚黒之意 鄙師古文作□ 囿人古文作□ 大司徒移民通財移乃分禾移揷凡移徙字皆當用迻 封人設(shè)其楅衡衡下從木楷作魚非 舞師教皇舞□乃鳯凰字借帝皇字及作凰竝非 牛人共其牛牲之互用防善 載師漆林之征漆乃水名古文作□善 賈師賈上當作西展成奠賈用價善 稻人以渉?其芟作田古文作蔪 山虞邦工入山而掄材古文掄作□
  春官 鬰人當從臼作□鬰乃木茂盛也 鬼神示古文神祗字作 周禮單用示即古□字于義甚當?shù)允湫嗡麜黛筚樆蛴闷砟似矶\字非 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用垗為當 司尊彞諸臣之所胙當用酢司幾筵王位設(shè)斧依當用扆 典瑞駔圭璋璧琮當
  用組 大司樂柷圉用圉非觧見詩 磬古文作□善 ?即鼗也甲象形今從申誤 簭人古文作□此文稍變師云□古筮字參伍錯綜之意內(nèi)九巫字皆□之誤 大祝付練□當用祔 太史遣之日讀誄從畾作讄善 車仆戎車之萃五萃字竝當用倅
  夏官 大司馬搜田別作獀苃舍別作廢 方相氏竝去聲謂放其形相也 帥百而時難論語作儺竝當用□為善今用難誤 圉人此乃囹圉字別作圄 甲日千名兵士之服古文從衣建首作□胄乃嫡子兵士首服司馬法從革作□
  秋官大司冦凡萬民之有罪過古文作辠謂自取辛苦也罪乃捕魚網(wǎng)名秦人以其似皇借用罪而此文遂隠士師刉珥用?衈善 朝士面三槐用櫰為當 司
  刺三刺謂三訊之當用誎亦為譏誎字今竝借刺殺字非 掌囚上罪梏拲而桎當作防從共而兩手合于一木復加手非 野廬氏舟車轚互正車相擊也復加車贅 雍氏當作? 杜擭見書費誓 赤犮氏當用捇拔儀禮 冠古文作□謂以手執(zhí)冃加于首也楷
  書或作冠非 婚取婚禮用夕之意昏下也從昬非喪以哭亾為義當作喪楷作喪非 祭從□持肉以祀也或作祭非 郷□二邑也此正郷黨字加□作□為饗食字后人以郷為郷黨字因別加食為饗食字是二食矣 飲古文作□善 酒古文單用□善
  □此酬酢字酬從州聲意無取 中霤作廇亦善 枕塊古文作凷善 姆纚笄宵衣綃善 褍説文衣正幅也?端端衰字當用之 妻古文防善蓋對夫言曰妻謂與夫齊也對舅姑言曰婦謂執(zhí)帚事人也小?妻從帚則與婦混矣 婿説文從士作壻善 粢盛用齍善?□乃奏進字取進手為容之意不若拜字善
  春秋
  春首從屯從日言日初出方和也 夏古文作□言日正昌盛也夏乃華夏字 秋大火西流百谷告成或以火居左失西流意或作□止言禾焦耳 冬古文作□言日之終小?從□言其寒也□正古終字今作久失其形 諸侯敵王所愾説文作鎎古文作□ 許言可也竆困窮也黎黒也譚言談也裵衣長也國名許當用□窮當用□黎當用?譚當用裵當用 □此城郭字廊此郎官字衺此正邪字扣吱皆叩擊字郭郎邪叩皆國與地之名酀鄛防鄎□邵□竝從邑為善卒此士卒字大夫死當用□ 殱于遂左氏善公羊
  作瀐非 齊侯唁公于野井當作□今從口歺之誤鴝鵒或作鸜公羊作鸛鵒非 瘛犬入華氏之門説文作狾犬為是 不義不昵説文作防黏也 美而艶説文作艷今艶字説文缺 公羊觕曰侵當用粗蓋精粗字皆從米也
  論語 學從冂言冢昧未知從□從□言學者必敬恭無驕惰之意 三家者以雍徹用□善此正斂噐字徹乃通也 郁郁乎當用□正文盛意 從之純?nèi)缬每v善 瑚璉也説文云當用梿璉乃俗書愚謂從玉亦善 臧文仲居蔡古文□大也從二木二火言灼兆非一之意蔡乃草名 與之庾當用斞 小人常戚戚用慼善 巍巍乎□山髙也只此為是□委積髙也今復用巍非式負版者當用軾 沽酒詩有酒酤我字善沽乃水名 子見齊衰用善 與與如也與説文作防 趨進翼如也説文作□ 君召使擯用儐相字善擯乃斥也 鄉(xiāng)人儺觧見周禮 仍舊貫説文從手作扔善 億則屢中用意善 從我于陳蔡□此國名敶□敒皆戰(zhàn)陳陳力字 夫子哂之説文有弞字防笑也今哂字非説文缺 行篤敬篤行篤厚竝當用防篤防馬也 晉文公譎而不正用憰善 公伯寮説文從穴作竂即此 鄙哉硁硁乎當用硻正石聲也硁説文作磬字 窮斯濫矣説文用防從女 必也狂狷乎當用□悁從心善狂犬疾狷犬戾也 古之狂也蕩當用惕□心放大之意蕩乃水草彌漫也 郷也吾見夫子當用春秋傳向役之三月字 歸孔子豚孟子用饋善 不有博奕者乎當用簙
  孝經(jīng) 古文作□子在老人膝下也楷孝首失老人意 哭不偯説文作防 卜其宅兆垗善
  禮記 大學僻則為天下僇説文觧僇為癡行僇修此當用戮 心有所恐懼古文作愳 自慊凡快足當用防恨少當用歉慊音義與嫌同混用此竝非 心廣體胖用□善 無情者不得盡其辤乃言詞字辤乃辤受字謂受而過也辭乃詞訟字謂治其理曲也 中庸行險以徼幸徼乃伺察當用憿 陷穽亦作阱 聦明睿知聦乃耳通用怱善 辟廱廣室也雝鳥鳴和取均和意邕水環(huán)邑亦善 □當從缺或從欮非 緼韨幽衡幽用黝善 玉鏘鳴也當用玱 毋追牟酒噐言在首如牟之堆也作毋非追當用□ 范則冠當用萬祭左右軓范當用范范草名借用竝非 緇衣不蕤當用緌 不説绖帶脫善 禭贈終者衣被也説文作祱禭乃楷書 衣裳綻裂常正下常字不當從衣綻用防善袴説文作绔楷從衣非 蓽門圭窬當用竇 逢腋
  之衣當用防 防褧同 大夫以防或以布或以竹防簾通用古文別作□ 雜當作襍木字移衣下非 序以昭繆用穆善謚法繆當用謬繆乃綢繆字借用竝非圂腴當作豢腴圂側(cè)也 耗説文作秏禾不成米而
  虛耗也從耒非 粱曰香箕説文作稘善 釂此當為冠禮醮禮字醮當為長者飲未釂字今錯周 鞠有黃華用菊善 執(zhí)贄借質(zhì)非 三月不解懈善 俯仰詘伸當用誳 應(yīng)對字從言作譍善 諫而無讇論語作謟善 適見于天當用謫 厪有存焉即廑字 相彼盍旦當作渇旦 無怗懘之音説文作惉
  孟子 仁從二兩儀也天地之大徳曰生人得之以為仁此字今文同 義從□羙字省文謂善在我也從羊非 禮解見周禮 知古文作矢以逹逺言以揆事能巧中也亦作自知其所自之意 信古文從心作□言出于心內(nèi)外一致意小?作信人言豈皆實乎不奪不饜猒此正饜足字謂甘于犬肉也加廠為覆
  厭字今反以為厭飫字加土為覆壓字加食為饜足字竝贅 塡然鼓之塡乃塡塞此當用詩振旅□□字為當 餓莩當用殍正死人也莩乃水草 曾西蹙然説文作□然 則苖浡然興之當用□正草盛也浡字説文缺乃水涌 徴招當用韶 則怒悻悻焉説文?乃怒意 旄倪當用耄旄乃旗飾 誅紂當從戈作防誅乃言責人論語于予與何誅字 四端耑即發(fā)耑字端乃人立正也端正字用之 創(chuàng)業(yè)當用刱謂井田為法制之始創(chuàng)乃刃傷也 畫墁説文作槾杇也今用墁甚當説文缺 勞之來之來乃徃來用勑善 淮濟當用瀤泲解見書 徒餔歠古文□字善 不若是恝説文作不若是? 源源而來説文作謜謜而來 自怨自艾當用防別作刈今借艾非 二女果當用婐 郤之為不防當用卻 不稅冕而行當用脫 貉道也此論語狐貉字北狄當用貘貊為善 拂士當用□輔正弓也 從者之□當作□從□即叟字也今作□非經(jīng)傳通用
  宇宙寰宏容宥皆當從天字首作□□□□□□□當作□寛當作□□當作□ 雨當作□竝從天首朢月滿日月相朢望待人歸□怨朢 昆日照普同
  也昆弟后昆當用□ 晟此盛衰字盛乃齍盛也 囦古淵字□竝古簫字□□竝古肅字三字形意不同楷書混作竝非 □彧文盛黍稷盛郁地冝禾冨有也 劑裁量齌火劑衣下防齋稷名齍齍齊盛齏菜菹赍貨幣舊多單用齊字楷書分別為善 齊古文作□象禾麥齊秀于地之形小?作□ 楷書分為二遂失其義 ?此思患字憂此優(yōu)游字優(yōu)此優(yōu)劣俳優(yōu)字 臧吏受賕故從臣自戕為文 □□也故從臣壬然而廉為意匨□蔵修□草蔽蔵物 追琢牟追追蠡竝當用□ 進此追逐字□此進用字后世以□省□為進用字改進作追為追逐字又借追為追琢追蠡牟追字竝非□升髙也□升車噐□豆噐名
  畺封域□歩弓正其畺界彊弜竝弓強防□竝蟲直
  死勥□竝剛彊字轉(zhuǎn)為勉彊字從力楷作強本□字之誤通用為勥勇字非 □木旁出□阜旁出□有罪諧□聲□蟲災(zāi)□麯名二字竝諧□聲蘗木字正當用□甚為簡當□子字當借用□不當用罪□字書天作孽字冝單用□或借□不當從子黃檗木諧辟聲不當從□ 寍安寍□□可□所愿 □愛惡字□僾然也臭本嗅字又氣味也殠惡臭字楷書失殠以臭字當之復加口作嗅非嗅本以鼻不當又從口也 網(wǎng)此佃漁網(wǎng)字加一作□為網(wǎng)綱字網(wǎng)加亡為罔無字□加山為山岡字楷書復以罔加糸作網(wǎng)以□加糸作綱迷其初矣 □塞向字空填塞字□邉塞字 防此鳯凰字譎皇字當借用防皇暇皇遽倉皇皆當用遑今借皇帝字竝非蟥蟲字不當作蝗 戠音致謂音注于□上而記之識幟織職熾竝從□不從戈識與志幟與□義同織古文別作□善?、E物小也微人行之微也□征見也又五音之征竝不當從彳征聘召也竝從文懲戒字從攴有治意從征省聲 防衣敗敝物壊以攴擊之斃死也憋防也從心從攴為制治意人作也大即古人字譌從犬觧為左傳犬斃字則鑿矣幣帛字從黹省文黼黻之屬從文以節(jié)文相接也舊從攴豈以禮幣相交而從敝壊字乎小?文攴二字多相誤也 埶樹植也從坴髙地從□耕耨勤勞之意説文云從卝云作藝無謂愚按周禮樹蓺詩蓺麻竝從□指事又周禮六藝學藝竝從云蓋百藝必入于神云者防省文言操藝者運其神防為之也 建即天行徤字徤字亦善健人勥勉也腱筋骨勥也 □舟漏有朕字□【勝】□【滕】從朕?□二文俱送女媵字□賸從媵 堩植防縆俱從□不當從恒 □即千字□音義同愆從干犯上□音稔從干加一□即辛字從□辡辨□辤辭辟等字竝從□□音義同逆□【辛】□【執(zhí)】□【睪】□【圉】
  等字竝從□ 夆音義與害相似故竝從豐但夆為要害義害乃禍害也字體與□相似而絶不同彼乃從文從□為豐盛意 □褒貶褎衣防裒掊聚 □與人物□與人同事 植物枯朽動物防防 劵倦怠從力券契劵從刀 規(guī)矩字從天作□規(guī)規(guī)字從夫作規(guī)不從矢 售即□省文 故【故】□【敦】□【敬】□【羑】□【防】竝從乆 □□□□竝從帝楴【梓】□【宰】亦從帝 渫瀆慠慢懶惰淫濫靜羙興竝從女作媟嬻嫯嫚嬾媠婬防婧媄嬹 防【辨】□【簡】悊【哲】憋【】慼【戚】□【狂】悁【狷】慆【滔】憺【淡】怕【泊】有從心者不當借用 悠【慈】□【愍】愙【恪】芯【悲】怖【怕】懣【悶】慫【悚】□【怒】□【悠】忼【慷】竝古文善 匋甄陶字當單用匋陶乃地名人姓 褱袌今用抱乃抱持字 名號字當單用號號乃虎聲 縒此差錯字錯乃金涂彶汲汲字汲乃取水 熄滅火字息乃鼻息 包此正胞胎字胞乃記肉吏之賤者 躭戀字不從耳當從身呼乃鳥獸呼人當用? 平夷當用□ 希冀字從
  目作睎 交錯當用防逪 然燒火應(yīng)詞當用嘫 稱乃程禾譽詞當用□ □取周□意 防此當為抹馬字 □旌旗指□ 罪罰罶罵等事竝當從網(wǎng) 斯須字當用防挑桃當從□ 侵侔字當借蟊 吟從金作唫善 啼從遞省作嗁善 訾責譲貲財字不當用訾 從童不當從重 津濟渡盡液字不當用津止而比之為此行而北之為彼當作□不當從皮 逭從宦不當從官 秤不當從旱作稈 醇醨不當借淳漓 徘徊徐?云當借裵回俗作徘徊非愚謂二字亦當 怪音奎□同恢悝竝非轉(zhuǎn)疑怪字 埞堤也從是非 勃海徐?云俗書作渤非 □主字從一丌今作賓非 □充拓從石非 擾擾從憂非 防搖撼從感非 挾扶掖從夜非 □從止從山非 蛩當從卭乃得聲 陭防徐?云作崎嶇非 □酒字丣夘酉字二字相混非 勶發(fā)也從撤非 陴睨借俾倪非 隓敗城阜也陊落也徐?云隓作墮非 磛嵒作□巖嶃巗非 □眉音避戯壯士作力皃作赑屭非 □受即紂字 誚譙□踐桴泭防防?□焠淬忻欣防?碎誕這韻韻□□衟□道遦慣勤慬憔悴顦顇寂寞□嗼□遷徙義竝同

  周禮翼傳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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