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玄空本義 作者:


  言語錄
  一言,玄空二字,如何解釋,冠以大字,更是何意。

  一語,玄空者,無邊無際,無方無體,放之彌于六合,以已有已成之八體為言,乃天人地合而言之之詞,故曰大支空,陰陽混而言之,故曰玄空,以其至大至外,而不能更大更外而范圍之,故曰大玄空,太初陰陽末分。由內(nèi)而發(fā)者太極也?;煦缂乳_,由外而無邊無際,而不能范圍之者,大玄空也。一內(nèi)一外,似一而二,先于自然陰陽,自然之配合,自然之交媾,天地如是,人與萬物,亦莫不如是,有此大玄空自然之氣,所以有人及萬物自然之名。自然之體,自然之用,皆莫能道其外也。故統(tǒng)名之曰大玄空。

  二言,大玄空,既是天開地陃人生后陰陽混合之代名詞;既稱無方無體,而究其所以,天清地濁,雖皆云氣,其實亦各有方有體,大玄空之方,與體究系何指。

  二語,先天天地定位,而后山澤通氣,雷風(fēng)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陰陽相蕩,而生萬物,而萬物中,各具有天地、山澤、雷風(fēng)、水火、八體之氣也。于人亦然,人與天地之氣合一,故生則居廈屋,死則葬壤土,其氣與天地陰陽息息相通,故世有陰陽宅之相觀者。原本于此,其旨皆本先天,雖云無體,實有方有體矣。

  三言,先天八卦之方之體,既知為天地萬物各具之自然陰陽在內(nèi),以天地四方之曠廓言之,有其氣,而后有其體,世云先天為體者此也。其如后天為用何。

  三語,先天為體,猶磨之底盤,靜而不動,后天不動,后天為用,猶磨之上盤,流行不息,所以能成造化,運始于一、而終于九,卦始于坤。而終于乾,經(jīng)云龍分兩片者,先天靜之一片,坤統(tǒng)三女屬上元。乾統(tǒng)三男屬下元也。后天動之一片,一二三四運屬上元。六七八九運屬下元也。陽九陰六,上下各九十年而為一周,此體用合一之理也。

  四言,大玄空體用之作法,既知其為如是矣,而先天八卦父母相交而生六子,陰陽老少,各自相對,其數(shù)合九,后天八卦則卦位雜亂,陰陽老少,并不相對;其數(shù)合十,其理何在。

  四語,先天八卦,陰陽老少,處處相對相交者,即所謂天地自然之相配相見相交也。有此自然之交媾,所以天地間有萬物。而萬物各有自然之相配相見相交也。相交無時,所以天地萬物生生之機,循環(huán)無端,所以有后天為用之道,先天重卦,后天重數(shù),二而一也。重卦則陰陽老少,處處配合,重數(shù)則一九二八三七四六。處處相對,數(shù)始于一,而終于九,而五十為成數(shù),八方無位次而居中央,經(jīng)云天尊地卑,陽奇陰耦,五加一為六,所以云一六共宗,五加二為七,所以云二七同道,五加三為八,所以云三八為朋,五加四為九,所以云四九為友,五加五成十,所以云五十同途,河洛相參,而為用無窮。

  五言,河圖一六居北而為水,水生東方三八之本,本生南方二七之火,火生中央五十之土,土生四方四九之金,金仍生北方一六之水;以河圖四方生生不息之理也。洛書一六三八為乾坎艮震陽卦一片,二七四九為巽離坤兌陰卦一片,一二三四為合五一片,合乎底盤之坤統(tǒng)三女,大七八九為合十五一片,合乎底盤之乾統(tǒng)三男,上下兩盤,有條不紊,今已知之矣,其于地理作法安在。

  五語,上元一運,與下元六運之山水取舍相通,二運與七運相通,三運與八運相通,四運與人運相通,故日共宗同道為朋為友也。山形水勢,合于上元一運局者,時至下元六運。其得力與一運同,當(dāng)六運新取此局亦發(fā),故此云云,洛書一六三八陽卦一片之運,宜取一二三四合五方之山,取六七八九合十五方之水,洛書二七四九陰卦一片之運,宜取一二三四合五方之水,取六七八九合十五方之山,如此則謂之陰陽相見,雌雄配合,反此則謂之相乘矣。

  六言,若如上述,其理雖通,而用法似乎太死板,有無原理可推,今庶述之。

  六語,以先后天八卦。及河圖洛書之?dāng)?shù)之方言,似近器機,而不知如易之八卦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等,其爻象變換,何尚不近器機,而彖傳系辭,其理難窮,大玄空作法,正與此相同,故千古不得薪傳,而皓首不解者有之,聚訟千百年,而其理始終不明也。蔣公大鴻有云,會者一言立曉,此語似近荒謬,此指得訣者言之,非任何人都能知曉,要知原理奧秘,非得訣,實有所不能也。上述之理,實包含在千古不傳之挨星秘訣中,若未得訣者,亦可按此器機式而運用之,吉兇悔吝,可保萬無一失,謂愚不信,請嘗試之。

  七言,上言未得訣者,亦可按圖索驥,運用無誤,若得訣者如何。

  七語,得訣者,系從原理上推求,全部辨正,豁然在胸,有體有用,配合生生,自有神而明之之理,若未得訣者,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八言,體傳眼,用傳心,傳之者訣也目,語云好風(fēng)水。不如老山頭,此指傳眼而言,傳眼在乎看得多,南北東西。龍之體態(tài)各殊,其穴之所結(jié),亦因此不同。山人久居其地,熟請行龍,好風(fēng)水初入其境,不免生疏,故此云云,用之在乎傳心,將何以之。

  八語,傳眼之說,確乎如此,云下如老山頭者,指一地之狹義言之也。風(fēng)水家南天北地,足跡所至,無所不曉,龍之體態(tài)。到處不同,北龍綿亙數(shù)千里,老大而高,干結(jié)者多,而發(fā)必圣賢臣子,中龍少壯而嫩,干結(jié)少而枝結(jié)多。發(fā)則清秀名一哄而已,南龍地近熱帶,山多粗雄,亦枝龍結(jié)穴為多,人之品格情性,亦各隨山勢之體態(tài)而不同,語云北方風(fēng)氣剛強,南方風(fēng)氣柔弱。亦天時地利,稟氣不同所致耳,傳眼雖較易于傳心,而究其精密,實非易易,得脈為先,得穴為難,而四勢八國周密成局者更難,周密之小形局似易,巍峨之大形大局,則尤難矣,無以解之,日福地還從心地來,一德二運三風(fēng)水,此為求地者聊以自慰之語,否則人人欲求大結(jié)作,不自度德,將何以之,此風(fēng)水之所以陃而不談。曰聊盡人子之心而已,至于傳心,務(wù)從十年寒窗下用功夫,青囊全卷,的為地理之至實,名曰大玄空者。即青囊之妙用也。六法中至要之點,即所謂挨星是也。挨星之秘,楊公傳黃妙應(yīng),將二十四山,撮為坤主二八句。暗示抽爻換象之旨,經(jīng)云先天羅經(jīng)十二支,子母公孫同此推,二十四龍管三卦,皆指示 二十四龍挨星之秘,太極生兩儀,一生二也。父母生六子,二生三也。三生萬物是玄關(guān),即二十四龍管三卦,子母公孫之倫序也。即一索再索三索之挨星也。知此則傳心之用得矣。

  九言,眼心而曰傳,傳必有先覺者,而后從而授之也。地理形氣之書,汗牛充棟,今從書本中求之,其亦可得之歟。

  九語,形家之書,十不離九,大都可看,論龍穴砂水者,不外合情二字,山水各有陰陽,老龍抽出嫩枝,大水收入小水,情也。山取起伏頓挫,水取之玄屈折,情也。高不受風(fēng),低不受水,情也。乘氣納氣,清也。得脈得穴,情也。形既得情,氣自中和,此不易之定理也。曰傳眼者,不過實地經(jīng)驗之豐富耳,非拘拘也。傳心則雖讀破青囊萬卷,若不得真?zhèn)?,暗中摸索,東推西敲,終難入其堂奧,世有種種偽說者,皆緣于此也。要而言之,除蔣公辨正之外。凡講干支八卦五行者,無一非偽也。經(jīng)云百二十家渺無訣者,可知自古己然,乃其小者耳。真?zhèn)髦y得,于此可見一斑,自古傳必以心,不傳則有所不能,書愈多,則法愈混,楊公看雌雄以天下諸書對不同一語破之,可謂真言不諱矣。

  十言,傳心一說,殊難分辨,世之業(yè)陰陽者,大都各是其是非,其胸臆中,各自以為訣,是真是假,無人能辨之,與之談地學(xué)者,莫不韜韜然自得,抑不知研究學(xué)術(shù),當(dāng)站于客觀地位,萬不可以先入為主,三元三合,門類繁多,學(xué)者大都以師傳者即謂之訣。理之通不通,道之合不合,不之辨矣,如何方可以辨其真?zhèn)巍?br />
  十語,地理即性理,理通則道合,易為性理之最善本,合乎易理者,即為真訣,大玄空作法,處處不脫易理,二五妙合,為大玄空不傳之秘,闔開奇耦,流行終始,為理氣之作法,舍此而言玄空地理者,失理氣之本旨矣。

  十一言,易理包含萬象,何止于地理。

  十一語,易曰一陰一陽為之道,地理形勢理氣,處處不脫陰陽,青囊天尊地卑,陽奇陰耦,山管山,水管水,江南龍來江北望,一陰一陽也。雌與雄,交會合玄空,雄與雌,玄空卦內(nèi)推,形勢理氣,各有陰陽也。形氣兩合,即為之道,易理如此,地理亦然,鄙參辨正全卷,即本此旨。

  十二言,山水為有形之陰陽,楊公稱之曰看雌雄。其如無形之雌雄,由何而辨。

  十二語,蔣公以山與水相對一語,謂石破天驚,有形之雌雄,即一山一水,實已說得明白暢曉,故以此直捷了當(dāng)語破之,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fēng)相薄,水火不相射,無形之大雌雄也。即一生二,二生三也。三生萬物是玄關(guān),此中之雌雄,尚未有人道破,無形之雌雄,務(wù)從玄空卦內(nèi)推之,已詳六法章內(nèi)。

  十三言,雌雄有有形與無形之分,即知之矣,有形之山,即為雌,有形之水即為雄,與無形之雌雄,如何謂之相配相見相交,相見則福祿永貞,相乘則禍咎踵門,此中玄妙。殊難透徹。

  十三語,形氣兩合,的為最難之一事,形則人人知之,氣則有所難能,如玄空挨星中之任何一星,在其得令時,即謂之正神,應(yīng)配以山上靜處,其失令之零神,應(yīng)配以水里動處,如此即謂之雌雄相配,所謂相見相交者,尤在目力經(jīng)驗上求之,山水之大小遠近,得脈得穴,乘氣納氣之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所謂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是也。玩奧語十則得之矣。

  十四言,形勢既得,不合氣運,則氣感不應(yīng),氣運雖合,而形勢花假,則地理之道全棄,世云吉地葬兇者,不合葬法,不合氣運也。有是理乎。

  十四語,地理以形勢為先,理氣次之,形與氣,二者萬不能分離,言形者多,言氣者少,形氣兩言更少,形則有地可據(jù),易生興趣,故易于分辨,氣則無形可覓,全本哲理,故皆視為畏途,形似易而氣更難,故世無形氣兩全之家矣,言形者,陃理氣為非,有言氣者,又以形勢為非。如鄙所著述老,理氣居多,而似略于形勢,不知者,或以為不諳形勢也。孰知地既非地,何用再談理氣,先有完整之形,而后可講玄妙之理,此為地學(xué)家不易之定理,經(jīng)云葬著旺龍平龍死龍者,即形氣合言之真旨,又云前后八尺不宜雜,斜正受來陰陽取者,葬兇葬吉,得運失運。概可知矣。

  十五言,世有不得巒頭,不合理氣者,大都冢道蕭條,人皆落伍。家道蓬勃者,大都得地得氣也。若脫脈而乘風(fēng)乘水者,必蟻水侵棺,可立言其為敗絕也。乘得生氣,合得時運者,可立言其為發(fā)祥也。雖世稱堪興為迷信者,遇此則又在半信半疑中矣,凡遇設(shè)身處地之際,亦不過聊盡人子之心而已,真理猶未暇幾及也。欲求其徹底,又將何之。

  十五語,堪天道,輿地道,自古言之,天文地理,乃哲理之最深最奧者,欲求其徹底,殊非易易,因此陃則陃而行則行,吉人天相,福人福地,其中有不可形容者,朱子云為人子者不可不知醫(yī),不可不知地理,一為父母之生,一為父母之死,可各盡其孝道也。親安則子安,鐘靈則毓秀,此中自有天緣,人為代天宣化,求地安親,訪師覓地,乃人子應(yīng)盡之孝道耳,非以此求富貴利祿也。若人人識得福地,則福地?zé)o剩,則世有福人,而無福地矣,地理與天地相悖,若無人研求天理,則世皆強暴,而無吉人,此所以地理天理相輔而行也。欲求其徹底,殊非言可以蔽之,姑撮道曰盡人子之心,盡地理與天理之心而已。

  十六言,若曰福人可得福地矣,而世有其人并不兇暴,而往往顛沛流離者,如其人并非善良,而每皆興發(fā)者何也。

  十六語,易曰為善者不昌,祖父有馀殃,為惡者不滅,祖父有馀德,實為千古名言,既得地理,又得天理,則其昌也必矣,不得地理,不得天理,則其滅也亦必矣,若得地而不得天理,其惡猶小,而其發(fā)吉亦小,若不得地理,而得天理,其善猶小,而其禍亦小,此為事理之當(dāng)然,周柞八百,得天得地也。秦世不紀(jì),失天失地也。萬民之天地,何嘗不然。

  十七言,于此知經(jīng)所謂求地不種德,種口深藏舌一語,寓有深意矣,歷觀古書所載,鑒鑒可據(jù),吾人求地安親,將如之何。

  十七語,求地安親,為人子應(yīng)盡之責(zé),太過則恐與天理有悖,惟恐德有不符,不及,則恐又與孝道相違,執(zhí)其中庸之道而行之,惟有取自然二字應(yīng)付之,訪師也不勉強,求地也不勉強,訪有學(xué)識經(jīng)驗者,即名師也。求夫藏風(fēng)聚氣,山清水明者,即福地也。先有是因,而后其果若何,不之顧矣,日自然主義者,量力度德而行之也。

  十八言,吾人生則居廈屋,死則葬壤上,所謂陰宅陽宅,關(guān)于地理看法,有無分辨,其作法又如何。

  十八語,世之看陽宅者,大都與陰宅分作兩法,且云陽宅尚無專書,愚日陰陽一理,并無專書,有則皆偽,何也。動靜雌雄,生旺衰死一也。陽宅義狹而繁,陰宅形大而廣,一則觀其門路,一則觀其山水,一則間間可立極,一則惟穴頂一極,一則觀其內(nèi)門外路,一則觀其內(nèi)堂外局,方位與理氣,正神與零神一也。所異者,陰宅在乎乘氣,陽宅在于納氣耳,一則動靜空實,可以人為,一則出于天然,人為者易于修改,天然者難于趨避,陽宅則不分主客,居之則所系,遷之則無關(guān),陰宅則各有其主,世所謂香煙血食也。氣感而應(yīng),鬼福及人,二者用法則一,作法則二,一者理氣也。二者形局也。俗有以間數(shù)層數(shù)飛布九宮,及游年八宅洛書九數(shù)論短長者,未辨陰陽一理之真義也。

  十九言,大玄空用法,陰陽一理,既知之矣,曰間間可立極者何也。其樓上樓下,大小層數(shù),有無分別。

  十九語,陰宅以放棺處為主體,一穴一極,昭穆前后,亦各自為極,乘氣納氣,微有分別,故統(tǒng)而言之曰一極,陽宅則人類繁多,為用居住,各有所需,門路方位,間間不一,住房以床為極,灶座為極,書室以書桌為極,店堂以賬桌為極,故各間有極,且人之居處,職位權(quán)衡不同,人即極,極即人,極隨人而定,極隨人而動,人定則極定,人移則極動,此所以間間可立極,間間之門路動氣不同,間間之吉兇各殊也。樓上樓下,大小層數(shù),并無分別,所異者,惟納氣之大小緩急耳,及四勢之環(huán)境有異耳。

  二十言,陽宅之鄉(xiāng)居城居,陰宅之山龍平洋,用法有異同否乎。

  二十語,書云平陽一穴勝千峰,陽宅宜氣寬,陰地宜氣緊,平洋一片,山地一線,此皆上言之不同點也。鄉(xiāng)居以局格為重,乘氣納氣,各有攸關(guān),城居全以四鄰環(huán)境為重,不受壓逼,不犯沖射,以合乎人之常情為主,論其門路并灶,動靜緩急則一也。乃形局之不同,非理氣之不同也。至于山龍平洋之陰地,亦形局之不同,非理氣之不同,山龍氣閉而堂局宜寬,平洋氣散而堂局直收,乘氣得脈,迎旺去衰則一也。至其理氣用法,世有分門別類者,殊非地理之真旨、陰陽一理,山水一體,大玄空大法則一也。惟形局作法,略有斟酌處,山龍脈沉,宜乎開墾,平洋脈浮,宜乎培補,此陰地作法之不同也。鄉(xiāng)居空曠,形式直藏,山居狹窄,形式宜開,此陽宅作法之不同也。一言以蔽之,曰合乎情理而已矣。

  二十一言,鄉(xiāng)居城居,山龍平洋,知惟形局巒頭之不同,大玄空六法之理氣用法則無二,可再申而明之。

  二十一語,山龍筑穴,雖云宜乎開墾,而太深則陰多而脈塞,太淺則氣薄而生蟻,平洋立穴,雖云宜乎培補,而太高則氣散而受風(fēng)煞,太低則脈過而受水,經(jīng)云乘生氣一語,實難形容,全憑目力智力上求之,陽宅之高低通風(fēng),燥濕明暗,均直詳加設(shè)計,總之先有物質(zhì)上之斟酌,而后再從理氣上之安排,得體得用,方合悠久,語云醫(yī)不三世,不服其藥,其于地理亦然。

  二十二言,由是觀之,地理即性理,即土木工程之設(shè)計,實與科學(xué)有密切關(guān)系,換言之曰,地理乃吾人之常識亦無不可,合于人請者,即合于自然之理,地理之理,其如是乎。

  二十二語,地理之理,本無所異,不過合于人情,而參以哲理耳,春夏秋冬,即東南西北,春夏宜東南風(fēng),秋冬宜西北風(fēng),則天氣晴明,反此則陰雨多變,非人之常識乎,風(fēng)屬動,氣水亦動,氣動于此方,或動于彼方,則吉兇判然非具有哲理在乎,動而合于時則休,動而悖于時則咎,是吉是兇,是休是咎莫不有哲理可求。此理不外乎先后天,大支空體用之理,如先天之乾,無一定之方,為老父,為馬,為金,為首,為肺,屬大腸,為皮毛之類,當(dāng)其得令時之二十七年為正神,宜安在來龍實地。當(dāng)其失令時之二十七年為零神,宜安在水口明堂,此所謂先天為體也。如后天之乾住居西北,為流行之氣,不論其所屬,為時,則屬下元第一運,西北本宮,為其合時之大金龍,管年則以二十一年論之,他非所論矣,其馀坎艮震坤巽離兌七卦類推,此地理之哲理也。書云,太歲之日至,可坐而得此,亦其一也。

  二十三言,上言地理之理,知為理氣之理,非巒頭之理,有巒頭之理,方可談理氣,理氣之理,知為先后天并用,世人只知后夭之呆方位,從此呆方位之八卦論長短,今知不論其所屬務(wù)從無方無體之先天八卦上論長短,吉兇悔吝,均從先天推論;并隨后天流行之氣,分其生旺衰死,以為用此誠地理之劊論,聞所未聞也,茲略述之。

  二十三語,巒頭理氣,以及先天為體,后天為用之說,嗟已人人能言之,其中條分例晰,世所難能,非得真?zhèn)髡?,殊非言可以道破也。古人撮之為六法者,實綠于此,請從首章中分條研究,語云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誠哉是言矣。

  二十四言,世之談巒頭者,十不離九,談理氣者,莫衷一是何也。經(jīng)云父子雖親不肯說,若人得遇是前綠,未免得之太難,今闡而述之,誠有裨于來者,惟言之諄諄,聽之渺渺何。

  二十四語,地理者道學(xué)也。其理玄妙,且與天理并重,千古所重,而千古能傳之,若編為淺說,俾人人得而知之,有何哲理之可言,如易與經(jīng)書,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事,人人讀之,而能言之,而何多數(shù)不能行之,文王周公孔子,為萬世之師表,而得之老少,非不傳也。求之不切也。地理玄空理氣,亦猶是耳,人能細玩之,可謂識些無馀矣,云父子雖親不肯說者,乃戒之之詞耳,曰若人得遇是前緣者,勉之之詞也。

  二十五言,今知此玄空六法本義,用法責(zé)已悉數(shù)說破,如能息心研究,已道道是路,至于巒頭,則參者猶多,此為闡述古學(xué),有濟孝道,計小之家庭,大之社會,實可利賴之,是乎否乎。

  二十五語,世有關(guān)此為迷信者,乃門外漢之籠統(tǒng)語,未入其室,焉知其理,近世科學(xué)昌明,自為之更甚,玶姑以全國水道言之,近代人煙稠密,迫于生計,而地方公眾事業(yè),諸多不顧水道之交通,外表以稱便利,而河道之淤塞,實因之而有加無已,廢物之棄置,疏浚之乏術(shù),地脈停佇,精氣衰頹,關(guān)乎國家富庶,民情之善惡,實具有密切關(guān)系,今而后,能從哲理上講求,推動全國人力,從事疏浚,地脈通暢.民情優(yōu)秀未使非挽救社會國家之一大方針也。惟茲事體大,全賴乎掌地方國家民政者,引勢利導(dǎo)之,可大之則為國學(xué),小之則不免近于迷信矣。莫謂無是輕重也。

  二十六言,以上所述,推而求之,可知凡村鎮(zhèn)城市之繁盛者,其水道必暢還,其蕭索者,水道必淤塞多阻,此為不易之定理,至論全國大勢論,則富強貧弱,胥于是而可求之;實為至理名言,小之即人冢墓宅,亦真不若是,古云地靈人杰,玩此益信,其推而行之,又有何方。

  二十六語,以廣大言之似不易,以事實言之則殊不難,我國地廣人眾,地各有共疆界,以百份之八十農(nóng)民,當(dāng)每年春冬兩季農(nóng)務(wù)稍閑之際,通令全國,各按疆土,從事開浚,責(zé)成各地方長官,從事督促,如是則不數(shù)年而全國水道處處暢通,大小無阻,水之小者則全用民力,水之大者則扶以國力,疏水道之浮土,填陸路之低洼,河之已闊者加深,太窄者放寬,開河筑路,為每年農(nóng)馀應(yīng)盡之義務(wù),勒者加獎,惰者課罰,地理之有利于家國者,此其大而易者也。

  二十七言,語云窮山惡水,山清水明,是亦風(fēng)水上之要言,山無水則窮,水無山則惡,山得水而清,水得山而明,山水之于人情!人情之于社會國家,知已有密切關(guān)系矣,故觀水玩山,為吾人之常識,有志于山水者,當(dāng)以是.言為不虛,昧于此者,將何以之。

  二十七語,地理本經(jīng)天緯地之事,非小道也。世人每多輕視之者,江湖術(shù)士之流,有以致之也。明之者少,故江湖術(shù)士多,人能徹底研求之,則此輩自無立足地矣。

  二十八言,風(fēng)水上之成語,名目繁多,未入其門者,不知所云也。無山而曰山,無水而曰水,他如龍穴砂水,亦何所云而然。

  二十八語,上言乃地理上最淺近之口頭禪,屋后墳后日坐山,平地高一尺為山,低一尺為水,山形高低起伏,水道大小屈曲,其形變化靡定,故名之曰龍,龍乃脈氣之形容詞,故來脈處曰來龍,穴為氣聚之所,放棺于此,日結(jié)穴,客山為砂,左日龍,右曰虎,猶花心之有托葉,主人之有護從也。水有來去口之分,有明堂城門之分,有形者力大,無形者力小,動者力大,靜者力小,吉兇悔吝,全系乎此。

  二十九言,書云龍貴陰,穴貴陽,砂要拱,水要收,其意何在。

  二十九語,來龍貴乎有力,或高山落脈,或起伏頓挫,迢迢千里而來,或石中土穴,或土中石穴,皆有力也。陰者,非不化之陰,乃厚重有力之象,至結(jié)穴處,則陰陽相和,陰中取陽,陽中取陰,非純陽之陽,乃陽和之象,左右客山,及當(dāng)面客山,皆為我所用,故取其環(huán)抱拱朝,乃合情之象,來去水口,及明堂通氣之所,切忌門戶洞開,真氣宣,故取其收,或有羅星,或則之玄,乃氣聚之象,語云藏風(fēng)聚氣,于焉詳矣。

  三十言,書云高山頂上空無穴,高而有穴不為空,何世之古剎,大都建于山頂,既不藏風(fēng),又不聚氣,其能香火千年何。

  三十語,古剎大都空門所居,取其四大皆空,清凈無俗,正合于此,故能香火千年,非全論夫穴不穴也。然亦有藏風(fēng)聚氣處者,如全無形勢者,大都冷退,亦明證也。高而無穴,則四山不收,高而有穴,必四勢環(huán)護,雖高而不覺其高,洞天福地,慈光普照不其然乎。

  三十一言,除高山之古剎外,又有深幽之山谷中,何亦有千百年之寺觀廟宇在;其理又何。

  三十一語,山谷幽深之處,人煙寥落,足跡罕至,亦是清凈冥寞之所,釋道居之,自屬合宜,與高山之洞天福地,自屬相將,其香火千年者宜矣,而局之大小,氣之寬窄,又有不同,其威靈赫奕,香火盛衰,各隨之而判,與幾俗之陰陽宅宜忌取舍,又各有不同,地也亦理也。

  三十二言,寺觀廟宇,雖同為建筑物,而與陽居有異,試申其義。

  三十二語,守觀廟宇,以及宗祠,為神靈寄托之所,與吾人之陽居,當(dāng)然不同,有關(guān)乎地方者,有關(guān)乎十方者,有關(guān)乎一族者,各隨其香火之所系而為之?dāng)啵掠^宜乎擴大,大則佛光普照,廟宇宜乎幽冥,幽則神靈赫奕,宗祠宜乎開展得勢,乘氣納氣,各有攸關(guān),庶畿子孫繁衍,功名富貴,系乎合族,試觀世代功名,奕奕祖宗者,大都與宗柌開展得勢也。守觀廟宇,亦可考證,一則關(guān)乎神,一則關(guān)乎人,地理中確有至理,先重形,而后言其理,理所必然也,至于陽宅,其形局上之取舍,與上述各點,又所不同,總之宜乎寬暢開陽,山居澤居,大略如此,書云山居不如澤居榮者,乃開陽與閉塞之分耳,擴觀各地,確有明證。

  三十三言,上述各點,已知之矣,而地方機關(guān),以及縣省國民政府所在地,大以成大,小以成小,如何測驗。

  三十三語,地方政府及國家機關(guān)駐在之所,當(dāng)然全以形勢為主,山水地脈,各有攸關(guān),古之公劉遷豳,乃明證也。今世昧于新學(xué),大都不察,習(xí)用已筑之城市、水陸工程,不加修治,水道路所阻,各聽自由,氣脈之聚散不知也。風(fēng)氣之莠良一味責(zé)之于人民,知進而不知操守,舍本逐末,將何以之,莫怪世風(fēng)之日下不振也。世人只知腐敗狹義江湖術(shù)士之風(fēng)水,不知廣義,合于原理之山水,可以救國也。其關(guān)乎一方。一國之得失,豈淺哉。

  三十四言,若如所云,則知研究地理者,乃為地方國家社會而研究,非為個人區(qū)區(qū)之安親孝道也。惟潮流所趨,其奈我何,研究學(xué)術(shù)乃其小者耳,惟世無伯樂,其如良馬何。

  三十四語,人生于世,本如白駒過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亦不能勉強,使太公而不遇文王,直一釣叟耳,然渭濱之樂,或亦樂于東都,不過為己為民之分耳,獨樂與人皆樂之分耳,非不樂也。樂于此樂于彼一也。何伯樂之無何良馬之有哉。

  三十五言,于此可知古楊公之退處戇江,號稱救貧,其志亦若是耳,造福于人間則一也,時間所云,地理之非職業(yè)!于此益信,其如世風(fēng)何,世稱一德、二運、三風(fēng)水,勉人先求種德,而后再及地理,實含有深意存焉,執(zhí)此者,對己對人,又將如何。

  三十五語,仆孰此已屆有年,尚抱此旨,責(zé)己易,求人難,雖不能步先賢后塵于萬一,而此心此旨,念念在懷,秉筆之馀,逢人相邀,時加謹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于愿已足,蔣公勸人一珠一泡,勉人加以自勉,楊公稱求地不種德,穩(wěn)口深藏舌者,亦責(zé)己責(zé)人之旨也。吾其勉。

  三十六言,研究地學(xué)者,萬不能貪求非份之地,務(wù)量力度德而為之,古人如此,今人亦然,何蔣公三遷,而至姚水,未免有悖于理否。

  三十六語,學(xué)識經(jīng)驗,隨年齡而進,語云學(xué)無止境,初學(xué)三年,天下好去,再學(xué)三年,寸步難行,蔣公三遷其母,或亦緣于此,非貪求非份之地可知,乃一珠一泡之小結(jié)地亦可知,何則,若姚水是大結(jié)作,蔣氏而下,決不至無聲無息,況順治迄今,不過二百馀年,云間即今之松江,屬江蘇同省,距離咫尺,歷次考證,均無所聞,非蔣公之未得真訣,乃未得大形局也。不特于此,語云墳多必發(fā),凡一代之山形水勢,萬不能貫徹永久,且古人常抱父子雖親不肯說之訓(xùn),訣未傳其后裔,亦未可知,且傳心或尚可能,傳眼則非易也。其后裔或則得訣而未得眼,無相當(dāng)接氣之地,亦意中事,識者以為何如。

  三十七言,昔蔣公之求地傳心,已知約略如此,其如今人何,蓋未雨綢繆之,抑或聽之自然。

  三十七語,語云理不敵數(shù),自古皆然,雖云人定勝天,而真龍大地,必有鬼神護衛(wèi),雖近無稽之談,而天理地理,息息相通,貪求非份之大地,且為歷來古訓(xùn)所戒,所謂未雨綢繆者,亦視能力之所及,充其量而言之,人生于世,如白駒過隙,能為祖父母擇一地,為父母擇一地,為己身擇一地,則已足矣,至于其子及孫輩,則力有所不及矣,若是則已屬過份,為能己姓綿綿相繼數(shù)世者,于顧已足,古云、知足常樂、憑天所賦,今于不接則如是而已矣,至仆安親之所,附列于本編后頁以資參考,藉圖不忘、關(guān)于后裔之能傳心或傳眼,則是另一問題,今非可計及也。亦聽之自然而已矣。

  三十八言,歷觀古書所載,研究地學(xué)者,代不乏人,而赫奕于當(dāng)世者,何其寥寥,所謂理不敵數(shù),似屬近情,莫非語所謂木匠無門襤,忽于己而重于人,亦人情之常歟。

  三十八語,上述種種,大都近似,然得地之不易,殊非簡單數(shù)語可以了之,所謂因緣是也。因緣者,天地人三緣也。有不期然而然之請也。凡事皆然,豈獨求地,為安親而訪師求地者,乃聊盡人子之心耳,其最后之結(jié)果,任何人只可聽之自然,因既如是,其果可知。

  三十九言,今知得訣傳心傳眼為一事,得地不得地又為一事,是否人為代天宣化,研究得訣者,為方便于社會,聽從于福緣歟。

  三十九語,上言云云,鄙意為確合至理,即以醫(yī)道而言,業(yè)醫(yī)者,未必壽世過人,何黃帝素問,確有至理,百草情性,確能療病,醫(yī)者意也。地理者理也。良醫(yī)濟世,地理亦然,皆代天宣化也。至其本人之若何,則非所計及矣,總之素其位而行是矣。

  四十言,人能棄其位而行,自然君子眾而小人獨,江湖術(shù)士非份之求,萬確立足社會,信而不迷,迷則不信,一以學(xué)術(shù)道德為主,然此則言之似易,行之維艱,其宗我何。

  四十語,自古學(xué)術(shù)與世風(fēng)相提并論,道德淪亡,非一朝一夕之事,水流淤塞,亦非一朝一夕所致,欲振作之君子德風(fēng),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fēng)必掩似難而實易,世風(fēng)既振,學(xué)術(shù)自復(fù),如以地理大義之一端,自然闡明,所事者,皆關(guān)乎地方國家,水陸修治,自能逐漸暢達與衛(wèi)生交通,土地生產(chǎn),不無密切關(guān)系,地之有山水,猶人身之氣血,氣血強壯者,事業(yè)自然成功,水道通暢者,民情自然殷實,乃定理也。語云精神為成功之母,鄙謂修治水道,為一昌強之母,地理云乎哉。

  四十一言,外洋各國,并無風(fēng)水一說,何以反教我國為富強,對于山水,亦井不講求,其故何在。

  四十一語,我國歷史最古,人煙稠密,水陸變遷,實已頻繁,對于地理,歷來只講狹義陰陽宅,不講廣義之地方及國家,外國開花較遲,地方水道,自少變遷,天然之水利處處暢通,地氣尚萌,氣脈自裕,時至今世,萬事萬物,且有世界先進之邦為基礎(chǔ),非我國之一切須創(chuàng)開化之先可比也。時至今我國似反落后者,舍本逐末,猶執(zhí)挎之子,不知創(chuàng)業(yè)艱難,所致之也。今而后對內(nèi)尤其道德哲學(xué)從廣義上著意,對外更從科學(xué)物質(zhì)上講求,一切自可凌駕而上之,承承繼繼,仍不愧為世界文物先進之邦,然歟否歟。

  四十二言,本編所談?wù)叩乩?,何以及夫國家浮泛之大事,人微言輕,未免言之太空,研究者,務(wù)從哲理及二宅上闡述,他非所計也。

  四十二語,上言確是,惟世皆偏于狹義,故歷為文人墨士所非言,若以廣義言之,亦以不涉迷信為合,以此理之易,誤涉岐途也。故不憚煩而言之,初聞之似覺浮泛不實,以事實論,為公眾福利設(shè)想,不無可能,惟實現(xiàn)之似艱,得之惟艱耳,至哲理及二宅上探討,自當(dāng)逐一提及,茲姑申言之。

  四十三言,古云陽宅宜滿,陰宅宜靜,若屋多人少則空,陰地毗于陽基則煩,此中哲理,風(fēng)水上如何言之。

  四十三語,地理即性理,屋少人多,則陽氣強盛,陰邪不入,居之自安,故世之屋大了稀而幽黑者,每有狐仙鬼怪,陰盛所致也。若陰地接近陽宅,每多牛羊踐踏,污穢侵凌陰靈紛擾,每多不安,此人情之常,亦性理之常,風(fēng)水上所以云非宜也。歷觀古今吉兇悔吝,于事頗應(yīng),陰氣太盛者,人丁愈稀,積濁常侵者,出人愚鈍,理所必然也。

  四十四言,是故欲求家多賢良,人皆清秀者,將如何之,陰陽宅均所系否。

  四十四語,家多賢良,則社會安寧,此為人人所愿望者,語云窮山惡水,人多兇頑,此皆天時地理有以致之,凡陰陽宅所在地,形勢端莊,脈氣豐厚者,出人賢良,形勢偏薄老,出人微弱,山水之于人生,南北東西,秉性不同,其明證也。故居必擇鄰,葬必擇地,即為此也。猶植物之于土地氣候,有密切關(guān)系焉,其結(jié)果之何若,均有所系焉。

  四十五言,丁則貴秀,為形氣家老僧常談,系于陽宅,抑系于陰宅,二者孰重,其應(yīng)系于巒頭,抑系于理氣。

  四十五語,此四者,必先有形勢而后應(yīng)也。脈氣厚,龍力長,則人丁興旺,城郭周完,砂手環(huán)抱,則房份整齊,水法蓄聚,明堂寬敞,則財源興發(fā),朝山挺透則貴,水清山明則秀,經(jīng)云山管人丁,水主財?shù)?,氣感而?yīng),鬼福及人,其發(fā)達之徵兆,大都陰宅為多,陽宅次之,陰宅之氣感,久遠而不移,陽宅之納氣,隨人居處而變遷,故陰宅為重,陽宅為輕,若論夫理氣,則時運上遲早先后之測識耳,卦理情性之區(qū)別耳,其次于巒頭者,欲免于陰陽相乘,亦惟有研究理氣者能言之,二者萬不能分離也。

  四十六言,既云求地為安親,何言乎富貴利祿,事雖出于山川之靈,而人往往知其一不知其二,舍其本逐其末;昧于此而貪求于彼,將何以挽救了。

  四十六語,求地均為安親孝道,非為富貴,知其一昧于此者,以歷來研究真理者之少,能闡揚者之少,求者大都以耳為目,偏重聽聞,供者大都只知皮毛,不講真理,信之者易受其欺,行此老易以欺人,挽救之道無他,語云:癡癲風(fēng)學(xué)三頭亦惟有君子求諸己,先求地理其常識,而后參以性理之見地,自能識別之矣。

  四十七言,世有遠年之陽宅,歷久之墓地,陰陽家決其得失,往往要追求建造時之元運,而后下卦起星,或者擇吉修整,意息為可以迎旺去衰,以作趨避,如是其究竟合于原理否。

  四十七語,陽宅以琨時居住之元運為主,不必追求其建筑時之年月,書所謂運遇遷移宅氣改是也。陰宅亦然,加工修整者,不過物質(zhì)與心理上之去舊換新耳,此性理成份居多,地理成份居少也。惟陽宅則以居住之人為主,不住則吉兇無關(guān),陰宅則以其子孫為主,無香火血脈者,則無關(guān)系,欲推求其已往,或未來之休咎則根據(jù)已往或?qū)碇\言之,如是方合原理,世以造命式之理論為言者,非大玄空地理之本旨也。

  四十八言,門路井灶堂房,為陽宅之內(nèi)大事,今世相宅,大半以大游年推論者居多,且世無陽宅專書,自古陰陽家,何輕于陽而重于陰,抑或遺漏不傳,藏巧藏拙之所系乎。

  四十八語,陽宅陰宅,皆為吾人存歿寄托之所,居則關(guān)于切身,葬則影響及乎子孫,陰陽之理一也。巒頭理氣,山水動靜之理,二宅用法一理也。故陽宅毋須專書,門路動氣也。堂房立極之所也。井為水聚之所,灶為藏納之所,關(guān)乎閤宅人等,起居飲食,康健樂利,所謂六事者,人事作用之區(qū)別耳,相宅手續(xù)上作法之分類耳,玄空六法用法則一也。玄空古學(xué),深奧難明,因研究真理者少,故術(shù)士之流,暗中摸索,假作游年卦例,倡言陽宅用法,有識者,自可不言而喻,非藏巧藏拙之謂也。

  四十九言,我國南方各省習(xí)慣,對于陰陽宅放水,視之甚重,其關(guān)系輕重,究竟如何。

  四十九語,所謂放水,乃指穴前庭前之出水而言,并非指來去水之水口,力量甚微,無關(guān)得失,惟習(xí)慣所系,且工力不費,可擇生旺之方放之,亦人事之便耳。

  五十言,南方葬塔,北方葬棺,風(fēng)水上有無區(qū)別,是否風(fēng)俗習(xí)慣之所系,釋家火葬,又將如何,又有所衣冠墓者,究有何意。

  五十語,葬塔葬棺葬灰,完全風(fēng)俗習(xí)慣,即以衣冠而論,情感則徵兆則一也。天地山川之靈則一也。形或之不同耳,或則南方多濕,取其不朽,放初用棺而后再用骨塔,釋家清靜皆空,故取乎火,火為萬物之最凈凈而最光明者,北方高爽,故始棺而不復(fù)改葬,至于衣冠,乃其親屬因遺骸無著,不得已之措施耳,擴而言之,物各有其主,情感在此,吉兇系焉,非系乎物質(zhì)之何若有無也。古云百善孝為先,天理地理性理,合而為一也。

  五十一言,言云:食土還土,萬物土中生,萬物土中滅,所以吾人天年之后,必以入土為安,世人往往有言,曰人既出世,何來有吉兇悔吝之可言,其理實所難明;于此人常有疑而質(zhì)此者,將何以解。

  五十一語,我國之所謂哲理,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還土滅土等,亦不過言語中之說詞耳,人生百世,終不免于出世,其遺骸將何以之,入土者安其先靈,安其遺骸,最妥善之一法也。故習(xí)尚最古,即世界各國,亦無不效行之。所異者,或舉措安置之微有不同耳。我國素尚孝道,著重八德,即以最表面之一事言之。忠孝節(jié)義,歷古有牌坊專祠,蒸嘗千秋,以此天地人之氣感,以較他國為勝,氣感既深、情亦隨之,而山川之靈,現(xiàn)而為風(fēng)水上之哲理,感而為人事上之徵兆,此我國之所以特創(chuàng)有風(fēng)水之說也。然他國非與之,特未注意及此耳,設(shè)以我國之哲理,微之各國之陰陽二宅,可知亦一例也。物質(zhì)上之科學(xué),當(dāng)其不需要時,理論上之哲學(xué)或不免與我同此昌明矣。

  五十二言,哲理一道,門類繁多,如星相卜筮,亦為我國所僅有,且此到處成風(fēng)盛,然皆江湖落魄之士,有驗有不驗,似是而非,亦令人不解,其行用之理,究亦何在。

  五十二語,此種推求,種類繁多,不一而是,有重干支者,有用星度者,有重于骨格者,有看氣色者皆是也。而尢以卜筮為最,言之亦各有理,惟行此者,大都謀食之家,偏于鬼怪偏近江湖,即有之,其關(guān)系僅不過及于其個人,乃茶馀酒后作為助興之趣。亦不過藉此作為修心補相勸善之一助耳。非關(guān)乎大局也。與廣義之地理,又當(dāng)別論。

  五十三言,神農(nóng)嘗百草,以療民病,亦哲理之一,然福壽康寧,人所用欲,死亡疾病,世不能無,語云藥醫(yī)不死之病,由此觀之,醫(yī)亦聊盡人事之事歟,又云不藥為上策,不得已而攻之,不免為下策,迄今千百年來,何又尚之甚耶,此不特我國甚然,世界各國,為之尤甚,其關(guān)系得失,于人于世又將何若。

  五十三語,醫(yī)雖亦哲理之一,與個人健康,影響及社會國家,實有密切關(guān)系,雖云生死有大數(shù),此不過社會勸善之一語耳,風(fēng)寒暑濕燥火,四時不正之氣,難免不為侵襲,而內(nèi)外所感,六脈失和,非藥石攻之,使之速去,何能使之健康,此醫(yī)學(xué)所尚也。朱子云,為人子者不可不知醫(yī)與地理者,乃指人子對父母,必盡孝道之意也。非教人必業(yè)醫(yī)業(yè)地理也。夫業(yè)醫(yī)與業(yè)地理者,亦常以人子之心為心,父母之孝為孝,能如是,雖非庸醫(yī),而不失為良醫(yī)矣,雖非庸師而不失為名師矣,吾其勉旃。

  五十四言,上言既云如此,何求地必云種德,未聞有求醫(yī)必種德之說者何也。行醫(yī)者務(wù)心仁血熱,行地理者;反態(tài)度冷靜何也。是否對己對人之分,關(guān)系大小久暫之別,或固執(zhí)于天理性理古訓(xùn)師傳之習(xí)尚歟。

  五十四語,地理乃三才一貫之理,醫(yī)則關(guān)乎人生康健,一講德,一未必言德者此也。熱冷之分,所懷抱事業(yè)之不同耳,非泛泛也。若謂古訓(xùn)師傳則誤矣,此指最上一乘之得訣者言之,對己對人,莫不如是,語云福人得福地,福地還從心地來,玩此益明,于醫(yī)則未之聞也。

  五十五言,由是觀之,醫(yī)則可以為業(yè),地理則否,何業(yè)此者,不乏其人,君亦何為而執(zhí)此,末免有相左之處乎。設(shè)無此,則人之求地安親何選吉立宅何。

  五十五語,上所述者,乃道義上之語,非泛泛者可得而知之,莫怪言之諄諄也。行此者,務(wù)抱非業(yè)之旨,乃方便之旨,代天宣化之旨,為人造福,以乎仁孝,擇人而貢,擇人而授,得之勿喜,失之勿憂,各家自然之造化,際遇各人自然之德運福澤,人之天,非我之天也。人之緣,非我之能也。如是乃可以言地理,乃可以行地理,狹義如是,廣義亦莫不如是,既生而為人,自應(yīng)造福于人間,各隨其所賦而已矣,莫謂小道而不足為也。設(shè)無此,則如各國之隨其所安亦可也。世之萬事萬物,古有而今無,古無而今有,今有而將來或無之,今無而將來或有之,盛衰有無,一出于自然,有則言有,無則言無,亦無不可也。何況地理云云。

  五十六言,地理之理,歷古所尚,當(dāng)然非空洞無據(jù)之類,乃物質(zhì)上之學(xué)理,明言之亦可謂人人所具自然固有之常識,特未加道破耳,即如此,何以知之者少;昧之者多,趨吉而反兇,安親而反累親者,往往有之何也。

  五十六語,上言諸如此類,殊難分解,凡性近而習(xí)遠,則知之者少,習(xí)近而性遠,則昧之者多,璞玉當(dāng)前而以為石,魚目在上而以為珠,識之者少,辨之無人,故以種德為戒,以濛僮為言,非無因也。迄今潮流所趨,此道幾將湮沒,言之在我,聽之在人,至狹義廣義之說,亦無如之何,不過茲姑言之者,亦不過聊盡我心而已。

  五十七言,人言今茲已無風(fēng)水,洋場居住建筑,一切土木工程,隨便動作,向無趨避之說,又如陰地公墓,東西南北,隨便立向,何論夫年月曰時,非明證歟。

  五十七語,此意于上節(jié),已略言之,凡事以為有則有,以為無則無,究非空洞者可比,人事一切,吉兇悔吝系之于自然之造化,非拘拘于陰陽上一端亦可也。凡人煙稠密,五方雜處之所,甲則甲而乙則乙,甲遷而乙居,乙遷而丙居,土木建筑,有業(yè)主所勝任,其動作之所,與其居住之所,距離必遠,非若鄉(xiāng)居之節(jié)毗于前后左右也。因此年神方位,當(dāng)然可以無須顧忌,此一例也。再如即有吉兇所系,所居者皆客地,名姓得失,無人注意,非若內(nèi)地之家一有得失,人所共知也,至于公墓之何若,正與此相類,目前之吉兇,既如上述,將來之興替,更在模糊矣,乃時代化耳不特風(fēng)水上之事。國計民生,兩有所關(guān),姑置之以視未來茲。

  五十八言,公墓之創(chuàng)置,人皆曰有益于杜會民生故也。他姑不贅,其土木設(shè)計,有無研究處。

  五十八語,有益于目前者似小,有益于永久者實大,他姑不論,至其工程上之所說,相聞諺語,有所謂金礦銀蓋豆腐底者,殊可發(fā)跡,惟于性理地理上觀之,確乎合理,地下每多濕氣,所謂豆腐底老,乃簡單形容語,取其通氣,則濕氣不積,若堅筑水泥,則地脈不通,水氣易積,于先人遺骸,殊不為宜,無尤以平地為最,又如山地陃為公墓者,當(dāng)以另一目光設(shè)計。因脈氣平地一片,無處不至,山地地闖一線,力有輕重,脫脈不得土,于性理上,地理上,兩非所宜,他非所計也。

  五十九言,關(guān)于公墓之宜忌,上已略言之,其如私墓方面;又將如何,語云大地葬公唧,小地出公卿,其義何在。

  五十九語,諺云三年尋龍,十年點穴,即私墓之設(shè)計也。有龍穴砂水向五大要素,皆地學(xué)物質(zhì)上之哲理,均在方寸間求之,其高低深淺,得度則宜,失其度則非,至其外表工程,實以簡單不妨礙于地脈法度為合,大地小地者,乃外表裝飾之大小,非風(fēng)水之大小也。土木雖小,而局格乃大,故出公卿土木雖大,而局格小,故葬公卿,不系乎外表,實系乎形氣也。今人求地,每多貪大,豈知地不在大小,在得其真耳。

  六十言,當(dāng)今潮流;既尚公墓,而舊家每仍延師抉擇,其中相法,又當(dāng)如何。

  六十語,相地目光,隨環(huán)境而變換,非一例而論也。一則觀其大者遠者,一則觀其小者近者,形局與力量大小之分耳,公私墓之動靜作法則一也。私墓多為曠野之地,有山情水意可言,公墓大都近郊便利之處為多,談不上山水情意,即有之亦其小焉者耳,外局既如此,內(nèi)氣則更不易,動則大小道路,靜則一片平地,只縮小眼光避去沖射兇惡之外形,擇地勢適中,不偏不倚則可矣。只為避眼前之兇惡,顧不上將來之得失,乃權(quán)宜之計,聊勝于無耳,若有山水情意可見者,又當(dāng)別論也。

  六十一言,書有云黃自二氧者,如何分辨,其力量效驗,又如何就申言之。市鄉(xiāng)村之分,納氧有水陸緩急之別,故分為黃白二氣,黃氣燥而緩,白氧潤而急,同屬動氣,而效驗微有出入上 得云失則一也?;蛴卸卟⒅刂帲氹S各地之形勢參酌而辨之。

  六十一語,黃氣者陸地之空氣也。若城市之區(qū)房屋林立,往來通氣之所大都馬路街道為多,或亦有近于水道之屋宇者,白氣者,水氣也。易曰吉兇悔吝生乎動,故居住城市鄉(xiāng)村之分納氣有水陸之別,云黃白二氣者,此也惟黃氣燥而緩,白氣潤而急,雖同屬動氣,而效驗有出入,云得云失則一也?;蛴卸?,并重之者,須隨各地之形勢而參酌用之。

  六十二言,我國江浙習(xí)慣,有將靈骸暫厝于地面,以俟年月通利,然后擇吉入土者,于風(fēng)水有何意義。

  六十二語,暫厝于地面,雖不入土乘氣,納氣則一也。以收水納氣論,似較入土為顯露,故影響較速,此本不得已為一時權(quán)宜之計,至多不過 一、二年,或數(shù)月即應(yīng)入土,然有遷延不葬,甚至數(shù)十年,棺木已破爛不堪挪移者,白露遺骸,殊非養(yǎng)生送死之道,親既不安,其子若孫,概可知矣,此種舊習(xí),急宜革除,以維風(fēng)化,而盡孝道,還論風(fēng)水。

  六十三言,家堂香火,靈位神座,世俗亦有論風(fēng)水者,其理何在。

  六十三語,雖云,涉及風(fēng)水而言之者,與作之者皆性理上之措施,求其神靈之安而已,大都擇安靜少驚動之所為合,心安則神自安耳,其納氣之關(guān)系究與人之內(nèi)大事有別,一則空洞,一則實受,亦不過聊盡存心耳。

  六十四言,平地圩鄉(xiāng),每有堆土安葬之措置!然高則乘風(fēng)低則受水與山龍平洋開壙立穴,究何分別。

  六十四語,圩鄉(xiāng)低洼,脈行地面,所以低洼無黃土,脈氣盡蒸而成也。春夏每成澤國,陰宅以得脈為主,為避風(fēng)避水計,故以堆土為合法,其地初本澤國,為生產(chǎn)計,故圍而為圩,以防水患。圩岸局筑,經(jīng)百馀年后,青土變成黃土,此脈行地之憑證也。得脈則氣暖,與高地之乘氣如一,此立穴之不同也。論其外堂內(nèi)堂,收砂納水,當(dāng)重情意則一也。作法之不同,理氣用法,則與平洋高地山龍岡龍無二也。

  六十五言,由上觀之,風(fēng)水可以人為,語云做風(fēng)水,然乎否乎。

  六十五語,做風(fēng)水三字,確有意義,以陽宅論,可說全是人為,門路井灶之在東在西,在前在后,各聽自便,陰地之堆土開河,皆人為也。至其大形大局,乃出于天然,非人為之可能矣,此指其小者面言之也。識得形勢理氣,對于一切作法,人為者可半之,天然者可半之,各合其法度而行之可也。

  六十六言,上云圩鄉(xiāng)可堆土筑壙,山地可否,若是,其利害有無出入又如何。

  六十六語,平地脈行地上,故圩鄉(xiāng)無黃土,高地遍處黃土,故略可開壙一二尺不等,山地脈行地下欲乘得脈氣,故以開壙為合法,深則五六尺三四尺不等,總以見氣土潤澤之色為合,若浮土色淡力薄者,兼之砂礫未盡,不免生蟻,若山下平地,界水乾流之地,萬不能立穴,設(shè)以公墓式之填土立穴者,脈氣全無,其因其果,實屬不可設(shè)想知其外表之整齊,猶陽居之里衖節(jié)毗,不知陰地則重在乘氣殊非所宜也。其利其害還可待言而明矣。

  六十七言,今世潮流所趨,陰地有公墓,陽宅有洋房,其形式新潁,門窗洞開,空氣充滿合衛(wèi)生及社會心理,其形既與我國舊式,完全不同,其出入大門;與宅向不一,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相宅之法,以大門為主乎,抑以宅向為主乎,吉兇從何分辨。

  六十七語,公墓之設(shè),完全為節(jié)省地面之設(shè),猶里衖之屋宇,收得公路之動氣,地址擇其不偏不倚,即堪了事,外局之山情水意,則非所計矣,惟里衖之屋字尚可收得內(nèi)氣,較公墓之納氣為勝,至若今所謂洋房者,如南宅以或東或西為正門者,并非以大門定宅之坐向也。凡宅之門與向如何,其東南西北而動于東則東,動于西則西,動于南則南,動于北則北,并不以其大門為立向也。立極既定方向自明,世以大門為一宅之立向者,舊式宅向與大門一線也。陰陽家不明立極之者,硬以大門為一宅之立向,以誤傳誤有以致之也。如洋房南向其出入大門在右而朝西,乃動于西而已,其出入大門在左而朝東,乃動于東而已,并不以其出入大門朝西而作西向,其大門朝東而作東向論也。自然之東西南北不變也。要知不論新式舊式,吉兇不系乎門之立何向,全系乎動在何方也。

  六十八言,世俗陰陽宅有立兩向者,陰宅曰內(nèi)向外向,陽宅曰門向宅向,此中作法,是否合理,有無得失關(guān)系。

  六十八語,陰陽宅有一宅兩向,本非出于自然,乃不得已之措置,大都由于環(huán)境所致,姑以陽宅論,此等屋字大都以城市為多,地形界址所系,不得不如此者居多,或聽從陰陽家言,故意偏左偏右,立成兩向者,亦有之,在鄉(xiāng)居之地,則少或有之,風(fēng)水上無大出入,不過居住老之人事,是不免有貌合神離,略有分岐耳,略傷和氣之弊,則兼有之,不若空向之關(guān)系為重,至于陰宅之內(nèi)外兩向,亦出于不得已,內(nèi)向取其乘氣接脈,外向取其消砂納水,朝對有情,此以山龍為然,平地則無之,識得山情水意,自無不可,反之則有損無益,此皆形勢上之安排,非理氣上之設(shè)施也?;蚓挂岳須馍现f所推論者,未免南轅北轍矣,經(jīng)有所謂方位理氣者,系合于原理之另一作法,非與此同日而語也。閱者其鑒諸。

  六十九言,經(jīng)有雙山雙向者,是否陰陽宅立空向騎縫向,陰陽家每假此妙語,為人立向,以為合理,此等有無根據(jù),得失如何。

  六十九語,雙山雙向者,并非指空向騎縫向為言,世人不知經(jīng)旨,每多誤解,要知經(jīng)文所指者,乃山水之雙山雙向,非開山立向之雙山雙向也。山水每有及于子癸或壬子之雙也。或亥壬癸丑之雙也。此理經(jīng)文中已詳為注解,寶照深加闡述閱者詳究之,當(dāng)知其理,用得則雙管齊下,得力悠久,用失則禍不單行,財了兩失非普通者能道之,實則直達補救,三吉五吉,正神零神,各得其宜之妙,其日富貴永無貧者此也。乃難能可貴之事。

  七十言,寶照中有所謂方位理氣者屢見之,閱者殊難了解。

  七十語,方位即八卦二十四山之方位,世以二十四山表面之于支八卦分陰分陽,不知內(nèi)有子母公孫之自然陰陽,凡立向之前兼后兼,山水之偏右偏左,其作法一以八卦卦內(nèi)之父母子息為主,并不以外表之干支紅黑為用,夫干支紅黑之陰陽系克擇中人人共知之陰陽,非玄空妙理中之陰陽也。日方位者,以二十四山之外表為言也。八卦之出不出,全以卦內(nèi)之父母三般為言,故曰方位理氣,限于理氣之不可出,非限于方位之外可出也。不限于干支紅黑字之不可出也。

  七十一言,闡述本義中有所謂四方之氣者,亦屢見之,又所謂嚴(yán)凝溫厚之氣,其始,其盛是否一例,如何推論。

  七十一語,曰四方者,以周天三百六十度,分為四象限也。每象限九十度,以地卦二十四山之辰戍丑未為界也。何以知之冬至太陽躔丑,為溫厚之氣始,春分太陽躔戌,為平氣之中,夏至一刖太陽躔未,為溫厚之氣盛,秋分太陽躔辰,為平氣之中,冬至前太陽躔丑,為嚴(yán)凝之氣,盛以一年四季之氣測之,是以知辰戌丑未為天地四方之界四方之氣也。于地理開山立向,立宅安墳,實有密切關(guān)系。

  七十二言,橋為津梁之所,以通往來,其門前后皆通,究以何方為山,何方為向,用法如何推求。

  七十二語,橋為收水之用,架于水中而作為山,辨其坐向,全以水之來去方為斷,水來即脈來,故作為坐山,水去即脈去,故作為向首,又如近海之地,每有潮泛,忽來忽往者,仍以水之來源為主,不以潮泛之往來而定也。

  七十三言,世俗每有用鏡子八卦圖等,高懸門上以為破除對方兇氧者,甚有用鐵釵洋瓶瓦將軍等等,以為自己避兇者,此等習(xí)俗,是否有益于己,抑或有損于人。

  七十三語,上述種種,實屬不勝枚舉,各因其地方風(fēng)俗,以為趨避之方法,殊不知毫無獲益,反有損于體面,即以鏡子一種而論,如陽光映照,反有損于人,如對方光芒沖射,朝夕相見者,日久不免喪明,其馀種種尚屬有形,而無其力似皆無妨,然以各個人之美德言之,萬一對方形式上,或有不雅于觀瞻,如尖角高矗等等,盡可從人情上磋商,毋須用此無意義之流習(xí),以表示自己之粗俗缺德也。

  七十四言,騎梁床,關(guān)門丁,世所大忌,此指舊式房屋有緣可見,有梁可見者言之,其理何在。

  七十四語,地理即性理,上說惟舊式屋字有之,梁上有脊,為屋宇之重心,若臥床于其下,心理上感覺不愉快,所以夢寐不安,大門正逢,上對兩椽之正中縫,曰關(guān)門丁,此亦心理上之最易感觸者,所以人了不利,今則時代所系建筑工程,較前不同,正梁與椽子均所不見,此種心理,已可掃除,有則避之,無則不拘,俗說多端,無所顧慮也。

  七十五言,廁所為穢濁積儲之所,其方位與形式,陰陽家如何安排,作何判斷。

  七十五語,凡污穢之物,均宜安置僻處,以不妨害衛(wèi)生為合,若城市舊式廁所,每建于人煙會萃之地,臭氣熏蒸,不太合理,即鄉(xiāng)居之地,亦有在門前屋后,到處安置者,此等積習(xí),自宜及早設(shè)計,以重衛(wèi)生,而維觀瞻,關(guān)于風(fēng)水之說,凡積濁之物,均直安于衰死之方,切忌生旺之地,所謂生旺興衰死者,以隨氣流行之玄空挨星為言也。若在生旺之地,出人愚鈍,好事多端,亦理勢必然也。

  七十六言,凡車磨機器等,有聲震動之物,風(fēng)水上如何安置,與穢濁之安排,又當(dāng)如何。

  七十六語,凡有聲而震動之物,以形式上觀之,似皆粗笨之作,應(yīng)作陰靜而有質(zhì)者論,孰知靜而無聲者陰也。動而有聲者陽也。應(yīng)可在玄空理氣之生旺方為合,生旺則動而有吉,衰死則動而多兇矣,與穢濁之安置正得其相反耳,若無聲而有光,靜而不動者,亦以安生旺方為吉。

  七十七言,書云江南無好地,年月日時利,專指地之好否在其次,年月通利當(dāng)為先也。由此觀之,吉兇不系乎地,乃系乎年月歟。

  七十七語,地理之應(yīng)驗,或則十年二三十年或百馀年而見者,克擇之吉兇速,或則一旬一月一年即見者,其曰無好地者,乃江南好地之少而難覓耳,非絕對無好地也。曰年月日時利者,聞之似易欲選擇之亦難,有坐向通利,而修方不通者,有坐向不通,而方位大利者,二者均宜斟酌用之,不過較擇好地之為易耳,非絕對專重克擇也。地不求其如何好,但求其平安而已,年月不求其他!但求其通利而已,江南如是,他處亦何獨不然,言江南者,或指平洋地為言也。

  七十八言,所謂年月日時之克擇,興工動作上切吉旦無不用之,輿風(fēng)水是否有關(guān)系,抑或分為兩途。

  七十八語,克擇一稱選吉,重用年月日時,或用干支,或用十一曜天星,經(jīng)所謂百二十家渺無訣也。其法不一,陰陽動作,亦沿用之,實則并非風(fēng)水,乃年神之趨避耳,其他則不涉也。所謂風(fēng)水者,有形之質(zhì),與無形之氣,山情水意,與玄空理氣也。年月日時之利不利,乃一時之得失,相感而應(yīng),地理關(guān)乎歷世,一經(jīng)扦定山靈水秀鐘乎,所親氣感所及雖數(shù)百年數(shù)千里之遙莫不相應(yīng),克擇非風(fēng)水其可知矣。為精密取其天經(jīng)地緯,星光燭照一切兇煞盡化吉曜,惟精于推步者寥寥也。還望后之來者宜加意焉。非一朝一夕之事,孰輕孰重,亦可知之矣。

  七十九言,選擇之門類既多,究以何者為最上一乘,為最通行最合法者。抑以習(xí)慣上為用。

  七十九語,每年之通書,稱之曰便民通書,內(nèi)載一切宜忌,以及二十四節(jié)氣交脫時刻,以便人民耕種動作,知所根據(jù),此所謂便民也。年月之得失亦不過是如此而已,至于選擇,講干支者,取干支上之合格成局,講天星者,天星之上恩用仇難,皆可也。或用紫白太陽等種種吊替飛星以論短長,總之除年月方位趨避外,合于地方社會之習(xí)慣者,均無不可也。最上一乘,莫若天星為精密,取其天經(jīng)地緯星光燭照,一切兇煞化吉曜,惟精于推步者寥寥也。還望后之來者宜加意焉。

  八十言,上既言克擇以七政四馀為最上一乘矣,而今世行用者甚少,其說每不一致,有以坐向為主者,有以造命為主者,即以四時之恩用仇難論,亦各有所取,達卯逢酉陰陽立命,亦各不同,其故何在。

  八十語,萬事不外乎一理,理通則道自合,造與葬,為人事論似屬陰陽兩事,然則親安則子安,皆為人子而后,萬物得太陽之氣,而后生有生,而后有死雖死,而吉兇徵兆,仍為人世間事,設(shè)無太陽之卯命,何來有逢西之陰,以卯立命者,人與萬物日出而生,日出于卯方,故卯方代表為萬物之命也。日落為陰之說,殊無原理可推,不知古人亦尚論之否也。想亦不乏其人所謂一理而已矣,于此可知以造命為主者,不論陰陽均不為合,惟論立命則當(dāng)以逢卯為合耳,以有清謝一園天元選擇辨正一書為最合法,取用以坐向為主,恩用仇難,亦與俗說有異,以當(dāng)令極旺為難確乎合理,再以各省出地表推論經(jīng)緯度數(shù)天地合一而用之物質(zhì)上之精密,世莫能追其外矣,鄙為最合法最上乘者此也。他非所知矣。蔣氏五歌所列,亦不外乎此,為用精密,故用之者少。

  八十一言,世稱地理曰三元三合,又有稱蔣法者,今又稱為玄空大法,是否同源一派。

  八十一語,地理一理而已矣,實則無所謂三元三合也。元不離合,合亦用元,世俗有用挨星稱三元,用長生稱三合者,乃未明青囊真旨,以誤傳訛有以致之也。云蔣法者,玄空之真詮湮沒已久,及蔣氏而宣揚之甦,續(xù)而闡述之蔣氏之名,始著玄空之學(xué)又昌此所以有蔣法之傳稱,實則大玄空大法而已,何以知之玩蔣著盤銘可知矣,蓋辨正全部為地理之模本,學(xué)者朝夕切磋之,當(dāng)知為言之不虛矣,非局外人可得而辨之也。

  八十二言,世言福地不如心地,福地都從心地來,由此觀之,道德與地理,二者均非虛語,然人有心地;不求福地可乎。

  八十二語,人生于世,自應(yīng)事事講心地不特求地,而然福人得福地一語,系偏重于天地人情而言,恐人只求福地,不講種德,故以此為勸耳然則山靈水秀,于人事上不盡心力,殊難得之,除非累代積德者,曷克臻此,心田事事培,福地隨便求,三才合一,庶乎近焉。

  八十三言,然則求地安親是否為聊盡人事,求與不求,是否可隨心所安,求則恐人笑為迷信,信之則地之是吉是兇,有所莫辨,對先靈對后啟,或有所不然,如之何則可。

  八十三語,古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用于求地安親者,不無確當(dāng)處,求則求而,成與不成,一以自然為主,不用損人利己之智巧,不費以外無為之金錢,不太過,無不及,不猶豫,無奢望,如是而可矣。

  八十四言,常閑人言,地理亦人之常識,然則吾人均不知之何也。且除述本義所載外,向未有人道及者又何也。

  八十四語,風(fēng)水之意義廣矣,不特于陰陽宅也。語云知者不難,難者不會,一言道破,人所共曉,玶姑略言之,地理本非江湖然而沒人說破,且沒有人能說破,明明是風(fēng)水而不知是風(fēng)水之所系,東南西北,即春夏秋冬,春夏宜乎東南風(fēng),秋冬宜乎西北風(fēng),此風(fēng)水也。夏葛而冬裘,風(fēng)水也。場合之有分為頭二三等,價格之有定為貴賤大小,此風(fēng)水也。中堂設(shè)座,上賓必請南座者,風(fēng)水也。尊上卑下,長左幼右者,風(fēng)水也。自然之體,自然之理,即風(fēng)水也。明此則人人識得風(fēng)水,人人會得地理,非常識而何,惟無人去用心耳,無人來說破耳,豈江湖云云哉,一理而已矣。

  八十五言,地理上最應(yīng)用者,所謂羅經(jīng),一稱羅盤,我國產(chǎn)于微州休寧為多,歷有年所故稱微盤,如蘇州、福建、臺灣、廣束諸省亦有制造者,其用在乎指南一針;地軸之磁,與人造之磁,兩兩相吸。所以無時不南指,上刊周天三百六十度,二十四方位,干支八卦等等,陰陽家隨身攫帶,到處格看,此中有無神秘處,相地用法,是否全在此羅經(jīng)上。

  八十五語,所謂羅經(jīng),實則并非專供相地之工具,其用不過一指南針,至于盤面上所列種種,除周天三百六十度,及二十四方位外,此外別無所用,可各聽之方便,或以個人之姓氏名之隨意加入,盤大則字可多,盤小則字只少,完全裝飾品耳,猶縫工之用線尺,木工之用規(guī)矩,聊知方寸耳,相地之有指南針,可知東南西北之方向,其他無所用矣,看巒頭在乎目力,參理氣在乎心力,足跡遍南北,青烏貫古今,通三才之道,明變易之理,如是而言地理,如是而用羅經(jīng),則陰陽之理得矣。尚其里非在乎表也。即無指南針,而方向熟識者,亦可知風(fēng)水之得失也。地理之用法非在乎羅盤也??芍樱渌N種可不言而喻矣,世有羅經(jīng)透解一書其何為哉。

  八十六言,世俗對于陰陽宅建筑設(shè)計,關(guān)于高低闊狹,間架尺寸,每有種種禁忌,如九架十根梁,推車慮腰力形升蘿等等,不勝枚舉,他如門公尺,周堂圖等,聞之似有說所,吉兇有無關(guān)系。

  八十六語,以上種種,括而言之,無非禁忌,應(yīng)注意者,或則為形式上之稱不稱,或則觀瞻上之雅不雅,無非性理上之合不合耳,至于周堂門光等,古人屢非言之,今人無非為沿習(xí),己深明知俗例,而為迎合社會習(xí)慣起見,亦間有人言之者,實非地理之原理也。究與吉兇無關(guān)。總之一切能合于人之常情則可矣,習(xí)俗乃其次耳。

  八十七言,每見世之陰陽家,到處喝形,或以飛禽走獸,魚蟹蝦龜?shù)让?,或以人類體態(tài),仙佛形狀等名之,實亦不勝枚舉;此等說所,有無原理,于立大定向,吉兇悔吝,有無所系。

  八十七語,按古形家所載,亦間有及此者,無非合于性理而已矣,利于初學(xué)形家之入門,取裁饒減等作法而已,言禽則未必真禽,言獸則未必真獸也。肖于此則言此,肖于彼則言彼,未必處處能肖,處處能合也。間或而言則可也??傊堁ㄉ八芎锨檎撸浦簧埢罨?,無不可也。龍穴砂水不合情者即肖之,亦無用也。云之者,不過便于聽者之記憶耳,與休咎不涉也。不云之者,山水自有鐘靈,豈不喝形而能阻止之哉,亦各地之習(xí)慣使然耳,云與不云,各聽其便可矣,若到處喝形,名目類俗,未免惹人所哂矣。

  八十八言,人言看新地易,覆舊墳難,一為未來之得失,一為已過之事實,并言覆舊墳?zāi)茯灒葱碌乇貞?yīng);然歟否歟。

  八十八語,青囊所載,請驗一家舊日墳一節(jié),即實驗已往,方知將來之旨,非新舊有難易之分也。世有能說已往之驗,不能知將來之應(yīng)者,乃江湖術(shù)土之所施,非研究正宗者之敢言也。知已往,必能知將來,識巒頭,必能識理氣,一以貫之可也。山龍如此,平洋亦然,陰地如此,陽宅亦然,一法通萬法通,一真百真,乃可以言地理。

  八十九言,陰陽有望氣象,每在深夜,走步野,以測龍之行止,以決地之有無,不知者咸為驚奇,其理安在。

  八十九語,此等亦有聞之,而未見其人,以理測之,讀乘風(fēng)則散,界水即止二語,可知氣之行止,非無形可見者,山形水勢,彰彰在目,何侍乎深夜,若以深夜而觀其行止,則有形之行止無據(jù)矣,晴明之夜,脈氣四布,起于陸而止于水,發(fā)于薄暮,收于清晨,陰陽家夜行捉脈者,乃白晝已見其形之行上,而深夜復(fù)察其究竟耳,非有所異也。

  九十言,陰陽家有架高臺,或升高梯而定穴者,有無原理,抑是夸張,常人所不識也。

  九十語,此等并非夸張其詞,實有至理,然非處處必如是立向也。必平洋地不見外堂水口用神,有高臺可登,則遠處山水可見,度數(shù)清雜可辨,此為納氣作,非為乘氣也。常人少見,故多驚奇,實則相地登高涉水,理所必然也。

  九十一言,土木工程上,以何者為始,何者為終,通書所載如動土破土一事,實不了解,何以沿用,有無分辨。

  九十一語,房屋為陽宅,以生人所居也。墳?zāi)篂殛幷?,以遺骸所安也。陽宅興工曰動土,陰宅興工日破土,猶今新名詞之稱奠基是也。至其工竣之后,為鎮(zhèn)宅安士心意設(shè)想,故有沿用收土鎮(zhèn)宅等祀禮,以保平安,此亦風(fēng)俗習(xí)慣上之例事耳。

  九十二言,有所謂按龍腰者,如陽宅屋脊之中心點,兩兩相接處,如石橋之脊上,均稱龍腰,工匠至最后告竣時,必擇吉日,將龍腰接連之,故曰按籠腰,地理上有無意義。

  九十二語,工程上種種例規(guī),到處風(fēng)俗不同,名稱不一并無別意,不過表示工作之階段耳,惟工界每每以此迎合主人之欣喜,取叨賞風(fēng),主人亦樂而給發(fā),以助興趣,乃工程最后之儀式,猶今新名詞揭幕是也。興工動土為始按龍腰為終也。語云寶塔以結(jié)頂為終,此亦結(jié)頂也。

  九十三言,工程之大小,形式之堂皇,用料之宜忌,與風(fēng)水上各有關(guān)系得失否。

  九十三語,以上種種,簡而言之,得地不得地為是矣,工程形式上,以合乎性理為宜,至于陰地葬法,系另一件事,觀夫大地葬公卿,小地出公卿一語可知矣,此大此小,全指形式上言,非地理之大小亦可矣,若力弱重載,開筑大過,培補不及等等,則皆非所宜。猶人身之衣冠,屋宇之生財合形合體,則可矣,與徵兆無涉也。

  九十四言,鈴記一書,到處可見,大都抄本,或銜日劉伯溫郭璞,以及楊曾廖賴,或某仙翁某名師等等所書,或則數(shù)千年數(shù)百年前者,不勝枚舉,求地者往往按圖索驥,以為捉脈尋龍得地安親之寶筏,其所載宛如謎語,或云出狀元,發(fā)功名,富貴窮通,歷歷可數(shù),此等書本,陰陽家是否有用,覓地者是否可據(jù),局外人所不知也。

  九十四語,上述種種,雖屬有圖說,有地址,實非陰陽家及求地者所可取信,乃古之地學(xué)家文人墨士,好作奇異,以沽名于后世,故作此以惑人耳,不知者往往按圖索驥,以為已覓得此真龍大地矣,實則時過境遷,山形水勢,豈無滄桑變遷,所載各節(jié),是否真實,今人完全無所憑證,將何以取應(yīng)于將來哉,凡陰陽家持此尋龍者,可知其以此欺人,并不識地理,求地老持此覓地,可知其徒知風(fēng)水之名,不知風(fēng)水之寶,其山形水勢,或間有與圖相類者,須知得一地,務(wù)要合于形勢之情,合于理氣之理,方可取用,應(yīng)驗則未必能符其圖說所載也。作為圖案之參考,則或可作為得地之模本,則不能也。銘記之何若,閱者當(dāng)知其所值矣。

  九十五言,堪為天道,輿為地道,明得地理,似乎務(wù)必能識得天文,且天文地理,常人必連帶言之,何以堪輿二字,今人往往陃為迷信,此皆不識天文,不識地理者言之,研究陰陽者,是否必二者并進之。

  九十五語,天文是推測氣候,考察星象,以及日月五星躔度過宮,測驗風(fēng)雨陰暗晦朔弦望等等,根據(jù)分野,方知災(zāi)祥,此所謂天道也。若夫地理,則根據(jù)山脈水流,地勢高下,以定脈息生旺,建都筑城,城市立業(yè),以及人家陰陽二宅,所在地之宜忌得失,無不盤盤地理,所謂地道也。明堪道者,未必明地道,識輿道者,未必識天文,知其一亦可,知其二更可,語云學(xué)無止境,二者雖合而言之,各本其所用,亦不失其為道也。地理之有附帶堪道處者,如太陽之出地纏度,候星之恩用仇難,與夫叩金龍之溫厚嚴(yán)凝,參合而用之是也。他如形勢之以垣局論者,皆是也。然則知之者尚鮮用之者已非易易矣。

  九十六言,人之生壙一曰壽域,相地作法,與滿壙取用,風(fēng)水上有無分別,世俗有行用應(yīng)壙之舉者,其義又何在。

  九十六語,滿壙系合于現(xiàn)運之形勢理氣取裁,生壙則視本人之精神年齡為斷,此惟熟識理氣者能之,應(yīng)壙則非風(fēng)水上之事,乃人事習(xí)慣上,小心謹慎之措置,識得地理老,可毋須多此一舉也。此風(fēng)惟浙省有行之,當(dāng)時有取谷類菜油錠箔臘燭等等,俟二、三年后開壙取視之,以辨地之燥濕,如完整發(fā)芽不受濕者,即作吉壤可用,若四周無氣珠各物圬壞受濕者,即棄之不用,不論生曠,滿曠均行之,氣之有無,以定取舍。

  九十七言,陽宅之對口門老虎窗,于人于己風(fēng)水上;何損何益,是否有意義。

  九十七語,凡形式之無情者均忌之,于己有益,于人無損者,則用之于己,雖有益已于人有損者,還以不用為是,老虎窗本為通氣取光之用,如對面所見,出于自然,無兇惡之形者,彼此可無所顧忌,此為人工似宣斟酌設(shè)計,總以兩全其美為合,非拘拘以兇論也。對口門雖亦云多是非,然必三四道門相對,自屬不宜,若僅一二道門相對,而力弱不沖者則無妨。

  九十八言,陰宅之墓碑墓読銘券板銘旌等等,與風(fēng)水何關(guān),是何取義。

  九十八語,墓碑或稱墓碣墓表,外刻葬者姓名及年月坐向,以資紀(jì)念,墓読銘則刻其人一生事跡出身,埋于壙中,以防萬古之變遷,券板類多以方磚為之,上刻姓名年月,不書子孫名號,亦砌于壙中,銘旌則以綢綾制之,上用鉛粉書本人姓名頭銜,葬時覆于棺上,遠年后,鉛粉所書之字跡,能吸入棺蓋,亦以垂永久之措置也。此皆性理上之事,與地理無涉也。惟墓碑之高低大小,或前或后,略有其斟酌耳。

  九十九言,世稱相地要足目心三到,又稱鐵腳神仙眼豬肚皮,然歟否歟。

  九十九語,上述種種,聞之似俗,其實確有意義,步力不至,則由山形水勢,有情無情,來蹤去跡,何方何體,如何分辨,目力不至,則何者為生,何者為死,如何辨別,心力不至,則學(xué)術(shù)經(jīng)驗,從何而得,仁孝主人誠意相照,從何而報,曰鐵腳神仙眼豬肚皮者,乃形容相地者之務(wù)從苦中苦求之也。亦即三到之義,今世相地者,不符三者不到誤持之,以為營業(yè)也。不知地理,完全從從掌上左挨右挨,以辨得失,閉門造車,可發(fā)一哂,要知地理,全以道德為重,道德高,心愈冷,若誤以為營業(yè),而處處以熱血為事者,則不為人而為己矣,缺德孰甚,古云詩人少達多窮,其于地師亦然。

  一百言,古云學(xué)無止境,學(xué)識經(jīng)驗,隨年齡而長進,隨潮流而轉(zhuǎn)移。本編自言自語,今已第一百矣,而此百言百語之中,關(guān)于陰陽地理,是否全備已矣。

  一百語,曰非也。關(guān)于陰陽地理,及人事習(xí)慣風(fēng)俗等等,實屬不勝枚舉,本編以一百為言者,乃隨手拈來,隨便說說耳,其中略有倫次,或則隨便舉例,不求其富嚴(yán)為工,但求其詞達而已矣,閱者諒之。

  阜審及門王間松閱本篇有感題曰

  吾師一百言語,以山水情意為經(jīng),以六法消長為綿,以天命地利為進結(jié),以人皆道德為依歸,陃古義,陃沿習(xí),隨手拈來,都成妙諦。

  丁亥十二月十日阜審受業(yè)王間松敬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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