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劉伯林傳(附劉黑馬傳)

白話元史 作者:明·宋濂等


  劉伯林,濟南人。善騎射,以扶弱抑強為己任。金末為威寧防城千戶。太祖七年(1212),蒙古大軍圍攻威寧,伯林知不能敵,開城投降。太祖問他在金居何官職,回答說是“都提控”,便授他原職,命挑選士卒為一軍,與太傅耶律禿懷一同征討,招降山后諸州。

  太祖北還,留伯林屯守天成以阻擋金兵。因進攻西京有功,賜金虎符,以本職為西京留守,兼兵馬副元帥。太祖八年,隨蒙古大軍征山東,攻克梁門、遂城。太祖十年,同國王木華黎攻破燕京。十二年,又從大軍攻下山東諸州,木華黎上奏其功,賜名馬二十匹、錦衣一襲。十三年,攻下太原、平陽。十四年,破潞州、絳州及火山、聞喜諸州縣。這時有一種議論:把聞喜百姓遷到天成去,伯林則認(rèn)為北方多戰(zhàn)亂,生計困難,力爭而止。所俘虜人口以萬計,全部釋放。

  劉伯林在威寧十余年,務(wù)農(nóng)積谷,與民休息,鄰境凋敝而威寧獨為樂土。伯林常說“:我聽說能活千人者,以后必封官,我所活的人,何止萬余,子孫必有做官的?!庇谔媸?1221)病卒,年七十二歲。贈太師,封秦國公。謚忠順,子黑馬。

  黑馬名嶷,字孟方,出生時家中白馬產(chǎn)一黑駒,故以“黑馬”為小名,以后以小名行于世。黑馬勇敢,有志氣謀略,二十歲隨父征伐,大小數(shù)百戰(zhàn),出生入死,毫無懼色。黑馬單獨而行,遇金兵圍蒙軍本部十三人,他立即揮劍沖入,殺金兵數(shù)人,十三人皆被解圍。太祖十七年,承襲父職為萬戶,佩虎符兼都元帥。

  太祖十八年,隨國王木華黎攻鳳翔,不克,回軍屯駐絳州。又隨孛羅攻西夏唐兀。十九年,隨按真那延攻破東平、大名。十九年,金降將武仙在真定反叛,黑馬隨孛羅討伐,攻克真定,武仙逃走。金將忽察虎率兵四十萬復(fù)取山后諸州,黑馬迎戰(zhàn)于隘胡嶺,大破金兵,斬忽察虎。

  太宗即位(1228)始設(shè)立三萬戶,以黑馬為首,其次是重喜、史天澤,授金虎符,充平陽、宣德等路管軍萬戶、僉太傅府事,總管漢軍。從征回回、河西諸國,破鳳翔、西和、沔州諸城堡。太宗二年(1230),睿宗率大軍由大散關(guān)入中原,向宋朝借道伐金,命黑馬先由興元、金、房東下,在三峰山大敗金軍,俘大將合達,斬首數(shù)萬級,乘勝攻破香山寨及鈞州。太宗賜西錦、良馬及貂鼠衣以表彰其功。又增立七萬戶,仍以黑馬為首,重喜、史天澤、嚴(yán)實等為次。

  太宗五年,隨大軍攻下南京汴梁。六年,攻破蔡州,滅金。七年,同都元帥答海紺卜征西川。十三年改授都總管萬戶,統(tǒng)西京、河?xùn)|、陜西諸軍萬戶,夾谷忙古歹、田雄等受他指揮調(diào)度。帝命他巡撫天下,考察民情。應(yīng)州郭志全反叛,平息以后,脅從受牽連者五百余人,官府?dāng)M將他們斬盡殺絕,黑馬制止,只誅其為首者數(shù)人,其余從輕發(fā)落。

  憲宗三年(1253),隨皇帝至六盤山。商州與宋接境,常遭宋軍侵?jǐn)_,憲宗命黑馬鎮(zhèn)守,從此宋軍不敢再犯。憲宗七年,入見皇帝,奏請建立成都路以便占領(lǐng)全四川,帝采納,并命他管領(lǐng)新舊大小事務(wù),賜號也可禿立。

  中統(tǒng)元年(1260),廉希憲、商挺在川、陜宣揚圣德,安撫百姓。這時密力火者握重兵居成都,希憲與挺估計他會叛變,因黑馬有膽有智,命他急速去成都假傳圣旨將密力火者除掉。其子上訴于朝廷,世祖說:“這是我的命令,你不用多言?!敝薪y(tǒng)三年,任命黑馬兼成都路軍民經(jīng)略使。瀘州被宋軍圍困,這時黑馬已病,還親自督促轉(zhuǎn)運軍需,左右勸他略微休息,黑馬說:“國事正急,為此而死,死亦無憾?!眲诶鄱洌炅龤q。贈太傅,封秦國公,謚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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