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博物館策展人：公元前5世紀的雅典與那些不容錯過的一切

Alexandra Villing/文；黃松/譯 2020-06-08 來源：

參觀大英博物館，希臘展廳中雅典帕特農(nóng)神廟的雕塑，往往會給人留下震撼的。雖然這些雕塑是否需要歸還雅典充滿了爭議，但這些雕塑卻讓人走進2500年的古代雅典，從節(jié)日戲劇、到酒會派對的文化溶于藝術(shù)之中。那么在

參觀大英博物館，希臘展廳中雅典帕特農(nóng)神廟的雕塑，往往會給人留下震撼的。雖然這些雕塑是否需要歸還雅典充滿了爭議，但這些雕塑卻讓人走進2500年的古代雅典，從節(jié)日戲劇、到酒會派對的文化溶于藝術(shù)之中。那么在公元前5世紀的雅典，“奧林匹克”運動會是如何舉行的？何處是眾神的領(lǐng)地，何處可以與哲學家對話？何處能享用當?shù)孛朗?？大英博物館希臘和羅馬策展人亞歷山德拉·維林（Alexandra Villing）近日撰文，試圖通過文帶領(lǐng)觀眾領(lǐng)略在公元前5世紀雅典不容錯過的一切。

位于大英博物館希臘展廳內(nèi)的帕特農(nóng)神廟雕塑

雅典位于阿提卡平原，三面環(huán)山，一面伸向愛琴海。這為這座城市帶來夏季炎熱干燥、冬季溫和的宜人氣候。雅典距離大海只有幾英里，繁忙的比雷埃夫斯港口連接著雅典和世界。

托馬斯·德·湯蒙，《想象中的古代雅典》，蝕刻畫，1790-1800

陸地和海洋都對雅典的經(jīng)濟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阿提卡（Attica）是雅典人的農(nóng)場，出產(chǎn)蔬菜、谷物，以及橄欖、葡萄、無花果、堅果等作物，三分之二的雅典人生活在這一地區(qū)。

農(nóng)民播種和耕作，雅典黑繪飲水杯，約公元前550年（作品歸于Burgon Painter）

橄欖油和銀是阿提卡土地的饋贈。奴隸在勞里翁地區(qū)開采銀礦被雅典人用來鑄造銀幣，這也是希臘世界最堅固的貨幣。雅典出產(chǎn)的橄欖油也聞名世界，城市四年一度舉行的泛亞雅典運動會(Panathenaic Games)的獎品橄欖油，便來自城市守護神雅典娜的橄欖園。

收獲橄欖，雅典黑繪瓶，約公元前520年（作品歸于Antimenes Painter）

如何抵達：

有帆的商船和狹長的戰(zhàn)船（可能是準備攻擊商船的海盜船），雅典黑繪人形酒杯，約公元前520-500年，雅典人用的黑色人形酒杯

大多數(shù)游客從海上到達雅典。比雷埃夫斯港口在最近幾十年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一個繁華的國際小鎮(zhèn)，它本身也值得一游。在這里，游客可以將外幣兌換成雅典銀幣。

威廉·辛普森，《薩拉米斯灣和比雷埃夫斯港口》，水彩，1880

通往雅典的道路是一條繁忙的大道，游客們不得不在港口和城市之間擁擠的人流和貨物中奮力前行。行李多的人可以租一輛騾子或手推車。這條路是相當安全的，路兩側(cè)是著名的“長墻”，這是雅典與波斯大戰(zhàn)后，雅典人為保護他們的城市和港口而修建的大型防御工事。

雅典銀幣，公元前5世紀下半葉

十幾扇城門向通往遠處的道路敞開，走近城門便到來了雅典城中。

城內(nèi)游玩：

雅典是一個適合步行的城市，建議游客像當?shù)厝艘粯铀奶幧⒉?，感受歷史如何在城中綿延。雅典有很多遵循自然地形形成的不規(guī)則的街道和狹窄而未鋪砌的小巷。

拉爾夫·威爾利特書籍《梅里圖書館的描述》中的插圖，描繪了古典廟宇的景色（前景人們在獻祭公牛），蝕刻畫，約1785

城市的主干道是一條寬闊的、泛雅典風格的道路，它從神圣之門（Sacred Gate）一直通向雅典衛(wèi)城，穿過城市中心的大型廣場。沿著繁華的“三足鼎”（Tripod）街道左拐，你會到達雅典衛(wèi)城的另一端，那里有酒神狄俄尼索斯劇場和其他慶典建筑。右邊的分岔路將會把你帶到普尼克斯山，雅典公民舉行集會的地方。

約翰·貝利（1750–1819），《帕特農(nóng)神廟景觀》，由愛德華·多德威爾上色，水彩，1819

衛(wèi)城

作為一個由人民治理的城市，雅典沒有統(tǒng)治者的華麗宮殿，其公民的房屋通常都很簡單。但城市中神廟、雕像和公共建筑是其他城市所無法比擬。衛(wèi)城就是這座城市王冠上無可爭議的瑰寶，也是游客不容錯過的一景。

凱特·莫頓，《古代雅典衛(wèi)城的外觀》，插圖

據(jù)說，從這座城市的巖石高原上曾有一座國王的宮殿。如今，它是眾神的領(lǐng)地，被雅典的守護神雅典娜等在此并擁有燦爛的神廟。

雅典衛(wèi)城比雅典其他任何地方更能代表這座城市在公元前480年，遭受國王謝爾西斯（Kerxes）治下的波斯軍隊的洗劫和重生。在獲得最終勝利后，雅典人決定保留下衛(wèi)城被毀的神廟，以銘記野蠻人的行為。直到大約30年后，他們才開始了龐大的重建計劃。在廢墟中重建雅典由杰出的政治家伯里克里斯（Pericles）主導的，他的影響力還源于扶植文化藝術(shù)、幫助雅典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第一階段擊敗了斯巴達人。

伯里克里斯半身像，羅馬時期復制的希臘雕塑，公元2世紀

當您穿過雅典衛(wèi)城的大門時，不要驚訝于紀念碑、古跡和祭品占據(jù)每一處可用空間——所有這些都說明了這里的神圣。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無疑是慶祝雅典戰(zhàn)勝波斯而塑造的全副武裝的巨大雅典娜青銅雕像。這座雕像是著名的雅典雕塑家菲迪亞斯（Pheidias）的眾多作品之一，他還負責帕特農(nóng)神廟（Parthenon）的雕塑裝飾。

坐著的伯里克里斯在審閱雅典衛(wèi)城的重建計劃，《梅里圖書館的描述》的插圖，1785

帕特農(nóng)神廟雕刻精美、色彩鮮艷，是一件建筑杰作。這座希臘有史以來最大的建筑，也是整個重建計劃的核心。神廟的雕像裝飾主要描繪了與這座城市及其女神雅典娜有關(guān)的神話和事件，最引人注目的是柱廊后的中楣，雅典人和祭祀動物組成的多彩神圣游行隊伍被裝飾其上，這也是第一次把普通公民的形象堂而皇之地列于廟堂。

一頭被獻祭的母牛，帕特農(nóng)神廟浮雕，前438-432年

帕特農(nóng)神廟浮雕，公元前447—前438年

別忘了看一眼神廟的內(nèi)部，不然您將錯過最令人驚嘆的景象。盡管大多數(shù)日子只能通過門上的格柵往里看，但在神廟的東室里，矗立著所有菲迪亞斯雕塑的雅典娜雕像中最精致的一尊，她由黃金和象牙制成，在昏暗殿中閃閃發(fā)光，據(jù)說花費的人力物力，比建造神廟還昂貴。

帕特農(nóng)神廟雅典娜雕像復制品。

普尼克斯-雅典議會

雅典人稱為普尼克斯（Pnyx）的山丘提供了俯瞰城市的絕佳視角，但它的吸引力還在于它是觀看雅典民主制度運作的地方。每隔十天左右，雅典市民（即雅典男性，女性、居住在雅典的外國人或奴隸除外）就會聚集在這里，討論并決定城市的命運。但是，不要以為這是嚴肅、莊嚴的聚會。城市居民和農(nóng)民、富人和窮人，鞋匠和將軍都可以吃著自帶的面包和葡萄酒，一邊談?wù)摃r事，一邊說著俏皮話。

所有的公民都被允許發(fā)言和投票，盡管通常是由家族財富支持的、熟練的演說家獲得最大的聲望。觀看一場辯論，也能看到雅典演說家以怎樣的技巧和才干左右群眾的意志。

古安哥拉（Agora）-集市

如果不去雅典的中心集市（城市的商業(yè)和社會活動聚居地），就不算到過雅典。集市以北的“十二神祭壇”是雅典的中心坐標。

在中心集市，您可以看到雅典公民與外國人、奴隸與攤販、世襲爵位貴族和一貧如洗的哲學家混在一起，討論著政治、信仰、商業(yè)，甚至是八卦，這是別處所沒有的。當您與魚販討價還價、與哲學家爭論，或加入到在調(diào)香鋪子附近閑逛的年輕人中時，也是無比貼近雅典人生活核心的一刻。

鞋匠正在修補鞋子，雅典紅繪杯，前480–470年

在大多數(shù)時候，集市中央的公共空間都被桌子、攤位或手推車所占據(jù)。面包和無花果、花環(huán)和葡萄酒、斗篷和香水，餐椅和奴隸……顧客想要的，攤販幾乎都可以滿足。但是，雅典攤販也以欺騙游客聞名，需要記住，圓形會場（Tholos）中的一套官方的度量衡標準。

體育館

要鍛煉身心，就去體育館。早在一個多世紀前，體育館作為軍事和體育鍛煉的場所被建立起來，如今已發(fā)展成為學習中心，教師們在這里進行哲學討論，教授數(shù)學、天文學、動物學、植物學、邏輯學、修辭學等各種學科。

摔跤訓練，雅典紅圖飲水杯，歸于Foundry Painter，前490-480年

可惜的是，沒有類似的設(shè)施提供給女性，除非算上專門為妓女開設(shè)的音樂舞蹈培訓學校。不過為了體驗智力辯論，雅典婦女會在自家住宅辦沙龍。最著名的是政治家珀里克利斯的前情婦阿斯帕夏（Aspasia）所經(jīng)營的沙龍。

女孩的舞蹈課，雅典水罐，約公元前430年

浴室：

對于那些不喜歡觀光、辯論和購物的人，雅典提供了一些不錯的娛樂設(shè)施。旅行者會很樂意將疲憊的四肢泡入多位于城墻外的公共浴室中。迪塔隆城門（Dipylon Gate）外的浴室受到好評，里面鋪著鵝卵石和馬賽克地板、浴缸的熱水來自附近的水箱和火爐。

購物：

雅典聚集了來自地中海各地的商品，選伴手禮是一項艱難的選擇。受歡迎的當?shù)靥禺a(chǎn)是蜂蜜、橄欖油，或進口香料（如北非銀絲菊）。選購一瓶香水也不會出亂子，從埃及進口的肉桂香水，或者裝在模仿“泛美獎杯”瓶裝的雅典系列香水。知識分子可以把雅典戲劇作家或哲學家的最新作品帶回家。對于那些行李箱足夠大的人而言，一套精美的雅典陶瓷也是必須的。

繪有雅典娜女神的“泛美獎杯”形橄欖油罐子，公元前425–400年

娛樂生活：

在娛樂生活方面，希臘沒有其他城市那么多選擇。游覽雅典最好選擇在重要的宗教節(jié)日期間。當整個城市的人聚集在一起慶祝時，就將上演這個已知的世界中很少有地方能與之媲美的盛況。而且平均每三天左右就會有一個宗教或其他節(jié)日，所以游客有很多機會享受其中的樂趣。

女神奔迪斯（Bendis）迎接著朝圣者的隊伍，大理石浮雕，前400–375年

每年最盛大的節(jié)日是泛雅典娜節(jié)（Panathenaia），這一天也是雅典娜生日。每隔四年，還會舉辦一場壯觀的運動會，那時最優(yōu)秀的運動員、音樂家和眾多觀眾會從希臘世界各地涌向雅典。

為期五天的公開比賽包括音樂、荷馬詩歌朗誦、體操和馬術(shù)比賽，以及拳擊、摔跤、五項全能、田徑、賽馬和戰(zhàn)車比賽。還有盔甲舞、火炬跑、港口劃船，甚至還包括了男性選美大賽。

繪有男孩賽馬的紅繪泛美雙耳瓶，約公元前500–490

另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是每年春天的“大酒神節(jié)”（Great Dionysia）——參加這個節(jié)日需要一些耐力。白天會是一場歌舞的狂歡，而晚上，觀眾會前往雅典衛(wèi)城的露天劇院一連幾天欣賞希臘劇作家書寫的悲喜劇演出。

雅典赤陶俑（一位喜劇演員扮演的年輕女人），約公元前350

如果你不喜歡熱鬧的狂歡，雅典還有一些小型節(jié)日，游客可以瞥見當?shù)氐牧曀谆虮谎垍⒓友鐣?。最近，這些節(jié)日甚至包括了屬于埃及伊西斯女神、色雷斯人所崇拜的月神奔迪斯等的節(jié)日，其中比較特殊的是“阿多尼斯節(jié)”，節(jié)日當天，雅典婦女會在屋頂上大聲慟哭，以哀悼植物之神阿多尼斯（Adonis）之死。

住宿：

雅典和港口比雷埃夫斯都為旅行者提供客?；蚓起^住宿。不過，對大多數(shù)游客而言，雅典是首選，而對于那些從事航運或海上貿(mào)易的人來說，比雷埃夫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雅典酒杯（年輕人被四艘大槳船和海豚包圍著），前510 - 500

雅典大約有10萬常住人口，是鄉(xiāng)村的人口的兩倍。因此，這座城市看起來擁擠、嘈雜、污染嚴重就不足為奇了。城墻內(nèi)的建筑密集，尤其是朝向普尼克斯的住宅區(qū)。在城墻外的居民區(qū)和河流的沿岸樹木叢生?？肆_諾斯（Kolonos）靠近公園和運動場的區(qū)域環(huán)境宜人，克羅諾斯也因是作家索?？死账梗⊿ophocles，《俄狄甫斯王》劇本創(chuàng)作者）的故鄉(xiāng)而聞名。最高檔的地區(qū)可能是位于城墻東南方的Alopeke，那里居住著卡利色諾斯（Kallias）等富翁，卡利色諾斯是希臘最富有的人之一，因奢華的生活方式而聞名。

那些想尋找更具波西米亞風格的游客可能會被城門周圍的區(qū)域吸引。許多地方有紅燈區(qū)的名聲，在尋找快樂時光的年輕人中很受歡迎。在集市的邊緣還有一個充滿活力的區(qū)域，那里有許多作坊和講習班，哲學家和有閑的人會在此相互交流，雕刻家、石匠、鐵匠、銅匠、修鞋匠，還有一些陶工也匯聚此地。

雅典黑繪陶罐（金屬車間中兩個匠人在火爐旁工作），前500 - 475年

比雷埃夫斯是雅典、也是希臘最大的港口之一。幾十年前，伯里克里斯的主導下對該鎮(zhèn)進行了重建，規(guī)模隨之擴大。今天的比雷埃夫斯遠不只是雅典的附屬，它是一個人口稠密、國際化的城市，這要歸功于外國人，很多埃及人、色雷斯人、腓尼基人和敘利亞人在此地安家。比雷埃夫斯也因水手和商人而熱鬧非凡，并以其優(yōu)質(zhì)簡約的小酒館和妓院著稱。

飲食文化：

紅色圖案的魚盤，上面繪有紅色的鯔魚、鱸魚、墨魚等，前360-330年在坎帕尼亞（Campani）制造

雅典人吃得很好，旅行者不用擔心會餓肚子。在城鎮(zhèn)中，有出售飲料的推車，也有像富翁卡利色諾斯（Kallias）和等經(jīng)營的、聲譽良好的酒館，這些酒館提供葡萄酒和食品，當?shù)厝艘矔r常光顧。在食物方面，有各種口味的小食。游客也很容易可以買到大蒜和洋蔥面包和奶酪，還有扁豆湯或煮球根菜，新鮮海鮮小炒或香腸也隨處可見。總之，嘴巴一天都不會閑著。

打磨谷物的陶俑，前5世紀

不可錯過的特色菜包括奶酪和大蒜醬拌從黑海進口的金槍魚，撒上橄欖油和磨碎香草的嫩烤鳥，或者用孜然、醋和香草調(diào)味的豬肚和豬肉。一定要品嘗雅典蛋糕——雅典起司蛋糕被認為是首屈一指的。

炊具，公元前500 - 400

美食晚宴：

雅典人已經(jīng)將傳統(tǒng)的希臘座談式的酒會發(fā)展成一門藝術(shù)，在酒會上，人們在晚餐之后會吃蛋糕和點心，然后再喝上幾杯。受邀參加私人酒會是體驗雅典盛宴最好的方式。

雅典貯藏罐（展示了私人酒會的場景，一位男子在暢飲，邊上演奏各種音樂），公元前450 - 440年

私人酒會通常是小型的，有三到七個舒適的沙發(fā)、供兩個人歪在上面。即使是客人通常會從家里準備一道菜，主人則會雇傭廚師和一些額外的服務(wù)人員。

雅典飲水杯（正在表演舞蹈的女子和用餐者），前490 - 480年

私人宴會會邀請專業(yè)的女藝人（如舞者、長笛手、雜技演員）表演，隨著宴會的進行，她們可能會參加更私密的娛樂活動。席間的對話是活躍的，雅典政治的最新丑聞是最常涉足的話題。在派對上，還會玩一種很受歡迎的游戲，在玩這個名為kottabos的游戲時，場面總是亂糟糟的，因為食客們爭奪的目標是從酒杯中甩出酒渣。聚會結(jié)束后，人們會來到大街上繼續(xù)狂歡。只要避免嚴重破壞和褻瀆神明的行為，狂歡一般是被容忍的。

酒文化：

在雅典，“Drink”的意思就是紅酒，雅典人經(jīng)常喝。小攤和酒館賣的散裝葡萄酒，也可以按杯出售的，供應(yīng)的既有廉價的本地葡萄酒，也有備受推崇的，來自芒德（Mende）、薩索斯島(Thassos)等地的進口葡萄酒。

雅典酒杯（狂歡的喧鬧），公元前490 - 480年

雖然，像希臘其他地方人一樣，雅典人也只喝混合水的葡萄酒，而且喝未稀釋的酒會被看作野蠻人，但游客還是要留心不要購入不法商販過度稀釋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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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知道的事情

雅典人歡迎游客，城市里有許多來自國外的居民和奴隸，還有許多過路的商人和外交官，

當?shù)厝艘呀?jīng)習慣（并且通?？梢匀萑蹋┳钅吧耐鈬曀?。盡管如此，雅典人也有著自己的特權(quán)和驕傲，所以某些活動和場所（包括一些庇護所和節(jié)日），僅為公民保留，除非當?shù)厝搜垼駝t訪客應(yīng)尊重這種限制。在宗教領(lǐng)域也應(yīng)特別注意遵守規(guī)則（見下文）。

一張寫有“亞里士托芬”名字的青銅制入場券（亞里士托芬是亞里士多德之子），公元前4世紀

對于女性旅行者而言，雅典可能會帶來一些不便，因為對于大多數(shù)雅典男人來說，一個受人尊敬的妻子應(yīng)該呆家里的、遠離任何男人的注視。男人通常認為自己是優(yōu)秀的，并且自然享有特權(quán)。這意味著，旅行中的夫婦應(yīng)邀到雅典人家中做客時，可能不得不分開進餐，而且，最好的食物和娛樂活動是為男性保留的。

不過，婦女還是可以在城中走動。盡管某些場所（例如某些庇護所或供男性鍛煉的運動場）可能禁止女性使用。但大多數(shù)景點，包括“酒神節(jié)”晚的戲劇演出，女性都是可以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