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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中的世界史》:書信是對癥生命無常的文學解藥

《書信中的世界史》是《耶路撒冷三千年》的作者西蒙蒙蒂菲奧里的新作,收錄了100余封書信,包含情書、家信、外事交涉、戰(zhàn)爭宣言、和平方案等,它們封存的生活過往和信念,成為了研究歷史的第一手資料

【編者按】

《書信中的世界史》是《耶路撒冷三千年》的作者西蒙·蒙蒂菲奧里的新作,收錄了100余封書信,包含情書、家信、外事交涉、戰(zhàn)爭宣言、和平方案等,它們封存的生活過往和信念,成為了研究歷史的第一手資料:如果伊麗莎白沒有寫信向同父異母的姐姐“血腥瑪麗”求饒,是否會有英國歷史上的“黃金時代”?如果盟軍諾曼底登陸失敗,艾森豪威爾將軍會給盟軍將士發(fā)去怎樣的慰問?如果王爾德沒有“魯莽”地回應(yīng)來自情人父親的侮辱,他是否會快樂地度過余生?在發(fā)動“巴巴羅薩行動”的前夜,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希特勒寫信給墨索里尼究竟是為哪般?……

本文摘編自該書前言,由澎湃新聞經(jīng)浦睿文化授權(quán)發(fā)布。

親愛的讀者,在即時性和真實性方面,沒有什么能比得上書信。我們?nèi)祟愑幸环N本能——記錄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丟失的感情和記憶,并與他人分享。我們迫切地需要鞏固關(guān)系,用愛或恨彼此聯(lián)結(jié),因為世界不會停滯不前,我們的生活是一系列開端和結(jié)局:當在紙上記錄它們時,我們會覺得它們會變得更加真實,幾近永恒。書信是對癥生命無常的文學解藥,當然也是人們面對互聯(lián)網(wǎng)的脆弱和不穩(wěn)定時所需的良藥。歌德就書信的魔力做了很多思考,他認為書信“是一個人可以留下的最重要的紀念物”。而這樣的直覺是對的:在主人去世很久之后,書信仍然鮮活。在政治、外交和戰(zhàn)爭事務(wù)中,命令或承諾必須備有證明文件。因此,有很多我們今天在贊頌的事都是通過書信這樣的媒介達成的。

我收集了許多奇特而有趣的書信,這些信件被選中,不僅因為它們令人愉悅,更是因為它們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人類事務(wù)(human affairs)——無論是戰(zhàn)爭還是和平,藝術(shù)還是文化。它們讓我們瞥見令人陶醉的生活,無論是通過天才、惡魔還是普通人的眼睛。這些書信有著不同的文化、傳統(tǒng)、地區(qū)和種族背景:從古埃及和古羅馬到現(xiàn)代美國、非洲國家、印度、中國和俄羅斯——我曾在俄羅斯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因此普希金、斯大林都在書中出場。我收錄在此的書信,有的反映了我們現(xiàn)在認為必不可少的爭取權(quán)利的斗爭,有的則是不可容忍的實施犯罪的命令。這些書信涉及愛情、權(quán)力等等,寫信人包括女皇、女演員、暴君、藝術(shù)家、作曲家和詩人。

我選擇了3000年前法老撰寫的書信,它安靜地躺在衰落的城市中被遺忘的圖書館里,也選擇了21世紀的書信。書信,無疑有著屬于自己的黃金時期:從中世紀到電話得到廣泛使用的20世紀30年代,歷時500年;而后在20世紀90年代,隨著移動電話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出現(xiàn)而急劇衰落。我在斯大林檔案館做研究時,親眼看到斯大林的信。在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斯大林給隨行人員及陌生人寫了長信和便條,特別是他在南方度假時。但是,在架設(shè)了保密電話線后,他的書信寫作便戛然而止。

在書信寫作發(fā)展后不久,它自然就被統(tǒng)治者和精英廣泛使用,成為理想的管理工具,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用途。在過去的3000年里,書信扮演著今天的報紙、電話、廣播、電視、電子郵件、短信(波將金大公與葉卡捷琳娜大帝的通信尤其如此)和博客的角色。這部選集甚至輯錄了最初以楔形文字寫的書信。楔形文字是一種古老的文字,那時的人們用蘆葦筆在扁平而潮濕的黏土塊上留下印記,然后將它在陽光下曬干,這樣的文字見于青銅時代和鐵器時代的中東地區(qū)。后來人們在莎草紙上書寫,莎草紙是用紙莎草的莖制成的,這一書寫方式源自公元前3000年。再后來的書信寫在羊皮或者牛皮上,總之,是較堅硬、干燥的動物毛皮——一直到大約公元前200年中國發(fā)明了造紙術(shù)并從中亞傳至歐洲。從15世紀開始,更便宜、更便捷的造紙工藝使得紙張更易生產(chǎn)、更普遍、更具經(jīng)濟適用性。在15世紀至20世紀初,書信寫作達到了巔峰,不僅是因為紙張的普及,還因為旅行的流行、信使的分發(fā)更便捷,還有郵政的發(fā)展。

書信不僅僅實用,且成為新秩序、法律和合同、負責任的政府、可靠的財務(wù)和公共道德的構(gòu)成部分。最重要的是,它是關(guān)于“如何生活”的新想法和現(xiàn)代愿景的表達方式。書信是對隱私的尊重,是推廣的媒介,承載了日益增長的身處于國際社會的身份感和個人意識。

有些書信,主人意在公開,有些則絕對隱秘。書信的用途多種多樣,這也成了收集書信的樂趣之一。大量的信件是為了實現(xiàn)平淡無奇的實用性功能——訂購商品、支付賬單、安排會議。在書信作為藝術(shù)和工具的巔峰時期,識字者每天長時間坐在辦公桌前癡迷地寫作,有時還是在光線不佳的條件下。葉卡捷琳娜大帝自嘲為“筆墨狂”(她還因熱愛園藝而自稱“植物狂”),而瘋狂地寫信是彼時統(tǒng)治帝國、指揮戰(zhàn)爭、治理國家的唯一途徑。寫信,是作者們將自己的存在投射到他們的房間、住宅、村莊、國家之外,以抵達其他世界和遙遠夢想的一種方式。這是一項令人精疲力竭的工作,但也是一種消遣。電子郵件和短信編寫起來要便捷得多,但可能太簡單、太隨便了,以至于我們不尊重文字自身的力量。當然,由于簡潔、快捷和令人興奮,短信在現(xiàn)代生活中已必不可少,甚至讓人上癮。直到20世紀初,很少有人讓專門的職能部門來協(xié)助他們處理大量的信件,即使是國家元首,大多數(shù)也都是親自回復(fù)和封印信件(部分原因是為了保密)。本書中的一些書寫者,如林肯、葉卡捷琳娜大帝和沙皇尼古拉二世,都是自己給信件貼郵票。

當然,寫信人并非總在信中說出真相,他們在選擇銷毀和保存信件時難免有編輯的過程。但無論是被銷毀還是被留存,書信都反映了某個獨一無二的瞬間和一段經(jīng)歷——歌德稱這個瞬間為“生命的即時呼吸”。許多篝火被點燃,秘密交易和禁忌之愛的痕跡就這樣被抹除。在維多利亞時代和愛德華七世的時代,當要人去世時,他的家庭經(jīng)常出現(xiàn)“文學地獄”現(xiàn)象——包括我自己的家族。但歌德認為,銷毀一封信,即使是謹慎之舉,也是在消滅生命本身。

被書寫的歷史——就像當代新聞——充滿了流言、猜測、神話、謊言、誤解和誹謗。我們在閱讀小報或者八卦網(wǎng)站時,知道自己所讀的可能半真半假,而私人書信給予人的樂趣在于——它們是真實的。我們不依賴八卦,我們能在信中聽到真話——斯大林就是這樣對他信任的人說的;許蕾姆就是這樣親密地向蘇萊曼大帝訴說的;弗里達·卡洛也是這樣寫給迭戈·里維拉的;當然還有莫扎特,寫俗不可耐的話語給表妹瑪麗安娜。

書信包含多種類型。首先是公開信。貝爾福承諾建立一個猶太人的家園。埃米爾·左拉信中的“我控訴”直面法國的種族主義和反猶太主義。在21世紀,這樣的抗議活動恐怕會令人恐懼;而另一方面,在我們這個充滿怨憤的新時代,合理的抗議是絕對有必要的。大西洋兩岸充斥著反猶太主義,不僅來自右翼,而且越來越多地來自主流的社會主義左翼,特別是在英國。我搜集到價值不可估量的書信,是馬克思主義的兩位創(chuàng)造者——卡爾·馬克思和弗里德里?!ざ鞲袼埂g的通信,其中的內(nèi)容可能超出讀者的涉獵范圍。

在報刊普及之前的幾個世紀里,有些書信會被復(fù)制并被廣泛分發(fā)。像伏爾泰和葉卡捷琳娜大帝這樣偉大的書寫者的公開信在整個歐洲的文學沙龍里都很受歡迎。同樣適合傳播的還有一種官方信件:宣布軍事勝利或失敗的通告。當戰(zhàn)爭結(jié)束時,即使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顫抖的身軀和破碎的尸體,精疲力竭的將軍們還是會坐在廢棄的小屋里或是臨時的露天辦公桌前,通宵達旦地寫信,向世界宣告他們的勝利。在波爾塔瓦、奧斯特利茨和布萊尼姆取得勝利后,彼得大帝、拿破侖和馬爾伯勒公爵分別向世界宣告他們的消息——盡管他們私下里也各自向情人和妻子炫耀。彼得大帝在給妻子的信中寫道:“和我們一起慶祝吧”

所有談判或指揮,特別是政治或軍事領(lǐng)域的談判或指揮,都是以不向大眾公開的信件進行。時至今日,都是如此。書中收錄了拉美西斯大帝寫給赫梯國王哈圖西里的滿是輕蔑話語的便箋。一千多年后,馬克·安東尼寫信給屋大維(后來的奧古斯都),憤憤地稱自己與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的結(jié)合并沒有重大的政治意義——事實上,其中的意義顯而易見。又過了一千多年,薩拉丁和“獅心王”理查一世用書信談判如何分割圣地。然后又過了大約500年,腓力二世去信命令他的海軍統(tǒng)帥梅迪納·西多尼亞指揮無敵艦隊與英國作戰(zhàn)——盡管后者認為這項計劃注定會失敗。再過三個世紀,林肯寫給格蘭特將軍的一封信讓我們欣賞到寫信者的寬宏大量。在20世紀,沒有比羅斯福和丘吉爾在1940年令人絕望的幾個月里的魚雁往還更重要的通信了。在入侵蘇聯(lián)的前夜,希特勒在寫給盟友墨索里尼的信中泄露了他的動機。書中還有一封從未寄出的信——艾森豪威爾草擬給他的部隊的信,計劃在諾曼底登陸失敗的情況下發(fā)出。

還有一種既具政治意義又有個人色彩的特殊書信,它們在專制政府中尤為重要,因為其統(tǒng)治者的私生活是政治性的。亨利八世寫給安妮·博林的情書和詹姆斯一世寫給他英俊的寵兒白金漢公爵的情書都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統(tǒng)治者的多情偏好引導(dǎo)著國家和政府。葉卡捷琳娜大帝和波將金大公既是戀人又是政治伙伴,他們既是充滿激情的浪漫主義者又是頭腦清晰的政治家。在二人的通信中,有10—15頁的篇幅探討了權(quán)力的方方面面,涉及外交、戰(zhàn)爭、金融、人事。但他們的通信中也有家人般的談話內(nèi)容,比如藝術(shù)收藏、房屋建造、風流韻事等。而他們簡短的情書仿佛現(xiàn)代的電子郵件或者短信。此類書信并未打算讓收信人之外的其他人看到,但大都在收信人去世后得以保留。波將金死在摩爾多瓦荒涼的草原上,手里抓著一包葉卡捷琳娜大帝的書信。那些曾用絲帶包裹的信,波將金一邊讀一邊哭泣。

那些真正為了擁抱愛與性的私密書信則被它們的主人深深地鎖著。亞歷山大二世與他的情人(后來成為他的妻子)卡佳互致的書信,是國家元首寫下的最淫蕩的信件。他們當時以為沒有人會看到這些信——但我們在這里讀到了,還有薇塔·薩克維爾—韋斯特與弗吉尼亞·伍爾夫、拿破侖與約瑟芬、艾瑪·漢密爾頓與納爾遜之間的通信。巴爾扎克與他的波蘭崇拜者、美麗的埃韋利納·漢斯卡伯爵夫人的通信是如此熱烈,他們在見面前就已墜入愛河——這正是書信的力量。阿娜伊絲·寧與亨利·米勒的通信充滿了性愛的內(nèi)容,幾乎讓人嗅到肉欲的氣味。約翰·鄧恩寫過,“信交換了親吻,更讓靈魂交融”——還有身體的交融。

當然,我選擇的私密書信中有痛苦的,也有快樂的;有的是愛情的開端,有的是愛情的結(jié)束。其中最不尋常和鮮為人知的是托馬斯·杰斐遜的“頭腦與心靈的對話”,那是寫給即將離開他的年輕情人的信。它一定是有史以來對愛情之瘋狂所做的最出色的分析之一,而其如此敏銳不足為奇,因為它出自美國《獨立宣言》的作者之手。

同樣,西蒙·玻利瓦爾試圖結(jié)束與神話般的曼努埃拉·薩恩斯的婚外情。已婚美女“海麗特”回到丈夫身邊,令精于玩弄女性的卡薩諾瓦頗為傷心。萊昂納德·科恩在不久于人世時,向奄奄一息的愛人告別,后者曾啟發(fā)他創(chuàng)作出非常偉大的歌曲,包括《再見,瑪麗安》。我最喜歡的告別信是贏得勝利的西班牙哈里發(fā)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寫的,他在臨終時回憶,在50年的榮耀生涯中,他只享受了14天的快樂。很少有書信所表達的痛苦比艾倫·圖靈因同性戀受到迫害而抒發(fā)的更令人心碎。而在大屠殺的死亡集中營里,一封妻子寫給丈夫的訣別信則傳遞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恐懼。

有一些書信講述了重大事件或者奇觀:哥倫布向他的君主報告“發(fā)現(xiàn)”了美洲;一位年輕飛行員在寫給父母的信中講述了不列顛之戰(zhàn)——特別令人心酸,因為這名飛行員不久后便陣亡了。契訶夫評述了薩哈林島流放地絕望的罪犯所遭受的痛苦。小普林尼目睹龐貝遭到摧毀。伏爾泰對1755年的里斯本大地震進行了反思。

而一些被我們稱作旅游類書信的信件講述了在有趣的地方發(fā)生的冒險經(jīng)歷,它們在18世紀和19世紀頗為流行。當時,旅行作為一種休閑方式,從富裕的貴族擴散至中產(chǎn)階級,他們乘坐火車出游。旅行,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縮小”了世界。契訶夫和福樓拜以優(yōu)美的散文愉悅地描述了與日本妓女、奧斯曼青年的邂逅。

還有家信,它們讓我們見證了偉人與子女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例如莫臥兒帝國的這兩位皇帝:巴布爾建議他的兒子寬容忍讓;奧朗則布在臨終時寫信給他的兒子,當時他的帝國正分崩離析。查理一世在等候自己的審判時寫信教導(dǎo)兒子如何當國王?,旣悂啞ぬ乩傥鱽喤醺嬲]女兒瑪麗·安托瓦妮特,傲慢會毀了她。也有子女寫給父母的:斯韋特蘭娜扮演“獨裁者”,并向父親下達命令——整個蘇聯(lián)一年內(nèi)禁止布置家庭作業(yè)。也有尷尬的家庭,其中皇室所占的比例大到壯觀的程度:后來的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向她的姐姐——女王“血腥瑪麗”——乞求活命。約瑟夫二世來到巴黎,成為他妹妹瑪麗·安托瓦妮特的性顧問,當時路易十六無法與她行房。

關(guān)于一樁火藥陰謀的匿名警告信對挫敗陰謀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它一舉改寫了歷史。拉斯普京寫信給尼古拉二世,試圖阻止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但是失敗了。一些書信本身就是殺戮命令:3000年前,一位埃及統(tǒng)治者讓他的妻子干掉兩名下級官員,然后讓他們的尸體“消失”。

有一類特殊的書信,內(nèi)容涉及自我毀滅:奧斯卡·王爾德收到了他情人的父親發(fā)來的侮辱性信件,寫信人稱他為“雞奸者”;亞歷山大·漢密爾頓和亞歷山大·普希金則通過書信走向?qū)е職屆臎Q斗之路。還有一種特別的書信是告別信,例如沃爾特·雷利爵士在被處決之前寫給妻子的信。哈德良皇帝意識到自己即將離世,寫信給他的養(yǎng)子和繼任者安東尼·庇護。玻利瓦爾疾病纏身,心力交瘁,在信中詛咒美洲。卡夫卡要求毀掉他的作品。不只是卡夫卡懷疑自己作品的價值,在濟慈關(guān)于愛情與死亡的信中,從米開朗琪羅在為西斯廷教堂作畫時寫的信中,在T. S.艾略特拒絕出版喬治·奧威爾的新作《動物農(nóng)場》的信里,我們都可以讀到另外一個主題:對自身創(chuàng)造力的失望及其帶來的折磨。

在這里,您還將讀到一些永恒的書信,這些書信講述了爭取自由的勇敢斗爭,例如奴隸解放、婦女選舉權(quán)和非洲裔美國人的民權(quán)。杜?!けR維杜爾領(lǐng)導(dǎo)海地奴隸發(fā)動反抗法國的起義,建立了美洲第一個獨立的黑人共和國,但他卻為家人的活命寫了一封乞求信。納爾遜·曼德拉告訴妻子溫妮如何懷著希望生活,即使他自己身在獄中。羅莎·帕克斯質(zhì)疑亞拉巴馬州的種族隔離政策。還有阿布拉姆·漢尼拔的信,他是一名奴隸,可能在西非被俘獲,后來被販賣到伊斯坦布爾的奴隸市場,被出售給俄國沙皇,而后成為歐洲第一位黑人將軍。才華橫溢的女性不受束縛:埃達·洛夫萊斯在信中寫到她對科學的熱愛;范妮·伯尼和曼努埃拉·薩恩斯公然向以男性為中心的、令人厭煩的婚姻發(fā)起挑戰(zhàn),認為它不是必要的;埃米琳·潘克赫斯特為爭取婦女選舉權(quán)的暴力活動辯護。

互聯(lián)網(wǎng)的沖浪者,置身于看不見彼此的難以計數(shù)的人群中,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易感到孤獨,但提筆給某個人寫一封信的人就不孤單。拜倫勛爵(這部選集提及他的女兒埃達)理解這個道理,他曾沉思道:“書信是連接孤獨與良伴的唯一工具。”寫信者的靈感來自溫暖的期盼——遠方的人很快就會分享他或她的情感。希望這本書可以鼓勵您提筆寫信,并受到這些范例所展示的才華啟發(fā)。

《書信中的世界史》,[英]西蒙·蒙蒂菲奧里著,王濤譯,湖南人民出版社2020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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