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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警大隊實習過的作家大頭馬,寫了本《九故事》

2017年冬天,作家大頭馬回合肥省親,在飯局間聽聞一起十年前發(fā)生的命案,案件情節(jié)曲折離奇,轟動一時。這個案件,縈繞在大頭馬心頭,久久不能消散。

2017年冬天,作家大頭馬回合肥省親,在飯局間聽聞一起十年前發(fā)生的命案,案件情節(jié)曲折離奇,轟動一時。

這個案件,縈繞在大頭馬心頭,久久不能消散。一年之后,她找到機會申請進入老家的公安系統(tǒng)實習,每天早上六點出門,晚上十點回家,在近三十年的生命中,還沒有哪一份工作讓她如此著迷。“每天,生生死死、悲歡離合高度密集地砸在我的眼前,大部分事件對于辦案人員來說,不過均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對于當事人來說又是扭轉(zhuǎn)了命運的慘劇?!?/p>

這段在刑警大隊實習的經(jīng)歷,被她融入新作《白鯨》。近日,包括《白鯨》在內(nèi)的九篇小說集結(jié)成《九故事》出版,澎湃新聞采訪了作家大頭馬。

《九故事》

《九故事》

用寫作描述人性的復雜光譜

在大頭馬的自我介紹里寫到,她是泛90后作家、編劇,心理學出身,擅長“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和“煞有介事地無所事事”。一度夢想成為電競選手,大量的時間用于打游戲,畢生信條是絕不工作。

她學的是心理學,最開始從事的工作卻是IT行業(yè),之后毅然停下來,思考為什么活著,想找到人生的使命感,轉(zhuǎn)行做了作家,因《謀殺電視機》《不暢銷小說寫作指南》等小說成名,《九故事》是她的第四本書,收錄了六個寫于2016-2019年間的中短篇小說,按照完成的時間順序分別是《麥田里的守望者》、《乞力馬扎羅的雪》、《了不起的蓋茨比》、《到燈塔去》、《赫索格》和《白鯨》。

“大頭馬”究竟是什么馬?大頭馬告訴澎湃新聞記者,她小時候曾經(jīng)因為頭很大,被爺爺奶奶抱著到處去展示,這樣的特征賦予她各種和“大頭”有關(guān)的外號?!皬男W喊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世界上幾乎沒有人喊我的真名了,包括我的父母爺爺奶奶什么的,都叫大頭馬?!?/p>

《九故事》用九篇與名著同名的小說串聯(lián)而成,《白鯨》是她最新創(chuàng)作的中篇小說,講述了一個“完美犯罪”的故事,在寫作中,大頭馬融入了自己在刑警大隊的實習經(jīng)歷。在刑警大隊的工作,讓她接觸到社會的真實一面,也深深吸引了她。她從一開始只是想了解一樁命案,到慢慢發(fā)現(xiàn)命案只是一個起點——她想書寫的不僅僅是一樁命案,而是命案所置身的整個罪偵世界,這也形成《白鯨》開頭的第一句話:“要想完美地演繹一個角色,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真正成為那個角色?!彼M接懙恼嬲诵氖牵骸按娌淮嬖谝环N可能性,當你真正成為那個角色之后,你就真的成為了那個人?”

相比文學、影視戲劇化的呈現(xiàn),現(xiàn)實生活中案件可能千頭萬緒極為復雜,需逐年累月的查辦和多方協(xié)作完成,然而卻談不上“精彩”;一個案件可能非常刺激,需要探員冒一定程度的生命危險,與疑犯你追我逃近身交戰(zhàn),但呈現(xiàn)出的結(jié)果,也不一定“精彩”。

作家大頭馬

作家大頭馬

“實際上,在許多真實案件中,都有乍看令人無法理解的細節(jié),善惡并不是非黑即白地分布在每個人的身上,而是由許多個他做出行動的現(xiàn)場所構(gòu)成,像量子云一樣成為一個人的復雜人性光譜?!贝箢^馬表示。在籌備這篇小說的過程中,她已經(jīng)幾乎失去寫它的動力和興趣?!耙驗槲抑牢覜]有辦法寫出我想表達的全部東西,而要將它們?nèi)勘磉_是不可能的——無論是虛構(gòu)還是非虛構(gòu)都在此觸礁,除非讓人真正經(jīng)歷這一切。也正是知其所不能,我才仍然將它寫了出來。在完成的過程中,我真切感覺到一個人正在形成,他并非是我創(chuàng)造出的,而是活生生地存在著?!?/p>

寫小說源于內(nèi)驅(qū)力,不在意沒有讀者

在新書前言中,大頭馬自嘲說:“鑒于我之前出版的小說均以極低的銷量為出版社添了不少麻煩,出一次就得換一家,這本書我想稍作努力?!痹谒那白鳌吨\殺電視機》中,也有讀者調(diào)侃:“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接觸到越來越多寫作的朋友,他們有的貧窮,有的更貧窮,而有的甚至比前兩種還要貧窮。我不知道究竟是貧窮還是寫作,讓大頭馬一直順利地隱藏在這樣一批作者的隊伍里,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隱藏的確實不錯?!?/p>

大頭馬似乎很坦蕩地面對“年輕人不再看小說”的現(xiàn)狀。“這很合理,其實我也不怎么看小說,可能我以后都不會再寫小說了?!痹谒磥?,小說的衰落是媒介形式發(fā)展的必然結(jié)果,創(chuàng)作有多種形式,即便不用文字,用游戲、影視等其他形式來表達,都很有意思。

她的寫作更多地源于“內(nèi)驅(qū)力”而不是讀者:“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我想去做,我就做了。跟有人愛打游戲,有人是美食家,喜歡好吃的,本質(zhì)上應該沒有什么區(qū)別?!痹谒磥?,寫小說的過程也類似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游戲,每位讀者都是玩家,在她設(shè)計的偌大迷宮中,反復尋找出口。

大頭馬說,自己小時候比較愛讀類型文學,比如推理、武俠,包括許多日本漫畫,再有后來的科幻。嚴肅文學反倒是高中以后才開始讀的。對于推理文學而言,無論是黃金時期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等、硬漢派的達希爾·哈米特、雷蒙德·錢德勒,還是日本的本格派作家江戶川亂步、新本格派作家島田莊司、社會派作家松本清張、宮部美幸等,每一國家、每一流派都有他們的一套寫作標準,這個標準甚至是非常嚴苛且有具體條文的。

“中國惟一有類型小說氣候的就是武俠,然而逐漸式微,這是比較令人遺憾的事情。”大頭馬認為,在她看來,類型小說未來在國內(nèi)有廣闊的發(fā)展空間,和類型小說相比,嚴肅文學的邊界顯得更為模糊。“它有一個整體的邊界和一個個體的邊界,需要個人在這兩個邊界內(nèi)自己摸索。”

作家大頭馬

作家大頭馬

她告訴澎湃新聞記者,在起初寫小說的時候,她缺少讀者,就想了一個餿點子。把朋友們寫進小說,逼他們不得不看。為了防止現(xiàn)實中過于明顯的映射,她采取“隨機命名”的方式來寫作?!吧钔苿又銊?chuàng)造出了虛構(gòu),繼而虛構(gòu)又融入了生活現(xiàn)場,再次推動創(chuàng)造的齒輪滾動,現(xiàn)實與幻象就像一條首尾正反兩面相連的莫比烏斯環(huán),將你的全部世界卷入一個克萊因壺。”在大頭馬筆下,真實與虛構(gòu)以特殊的方式銜接在一起,也成為她映射、創(chuàng)作、描述心中世界的形式。

寫完《九故事》,她最近又在忙些什么呢?“其實我有些沉迷在刑警大隊實習,最近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做這件事?!贝箢^馬說,每天都會遇到不同的人來報案,形形色色的故事令她著迷。在這里,似乎每個人都知道她是一個作家,但沒人對此表現(xiàn)出興趣?!按蠹叶加X得這很平常,實際上,我在這里的地位非常卑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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