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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西翼》的生命力在于,它給出了良性政治如何維系的答案

今年三月底,著名調研咨詢機構Ipsos發(fā)布了一個新民調,觀察了美國民眾對現(xiàn)實政治的理解如何被影視作品中的呈現(xiàn)所影響。

今年三月底,著名調研咨詢機構Ipsos發(fā)布了一個新民調,觀察了美國民眾對現(xiàn)實政治的理解如何被影視作品中的呈現(xiàn)所影響。民調結果顯示,在所調查的作品中,被最高比例民眾所相信“真實反映現(xiàn)實美國政治”的,是艾倫·索金(Aaron Sorkin)創(chuàng)作的《白宮西翼》(The West Wing)。這個結果在社交媒體上立刻引起了一定的反響和討論,因為在調查涉及的包括《傲骨賢妻》、《副總統(tǒng)(Veep)》、《紙牌屋》等劇集中,《白宮西翼》是以其鮮明的理想主義色彩和對華府政治毫無犬儒、黑暗動機的想象而著名的,而按常理來講,今天高度極化的美國黨派政治本該讓公眾對華府的印象也低至極點,而這顯然與觀眾對《白宮西翼》在“真實程度”方面的信任有所矛盾,許多人都對此表示了不小的震驚。

《白宮西翼》海報

《白宮西翼》海報

而這僅僅是《白宮西翼》經(jīng)久生命力的實例之一,它雖然其首播于二十年前,你依然至今能在現(xiàn)實的政治討論中看到它被提及、解讀甚至再創(chuàng)作:媒體不斷地劃用劇中情節(jié)或透過其主題來探討真實政治時事,2020年大選前,劇中主演還拍攝了一集重聚來號召公眾投票。那么,《白宮西翼》作為政治作品罕見的生命力究竟來源于什么,又能給今天的美國政治什么啟示呢?

01.

《白宮西翼》講述了虛構的美國民主黨總統(tǒng)巴雷特(President Josiah Bartlet)如何帶領他的核心幕僚,在兩屆任期內處理大大小小的內政外交危機的故事。雖然他們不斷需要面對諸如黨派政治、地區(qū)沖突、極端分子威脅等問題,一行主角依然總是盡最大可能堅持原則行事。這些性格迥異的主角也都極富人格魅力,尤其是巴雷特總統(tǒng)本人:他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可以通過隨口被出經(jīng)文段落,獲得過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極富智慧、知識淵博,同時又幽默、親切,極富同情心。這兩個元素的結合,外加索金擅長的快速而深刻的對白,讓劇集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然,這部作品是存在諸多不足之處的。其中之一就是它多元性的缺乏:主要角色中只有一位女性,起初甚至都是白人,在民權機構NAACP的批評后才添加了作為總統(tǒng)貼身助理的查理·楊。不過,考慮到在20年前人們對“代表性”(representation)的意識遠不如今,這個問題也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而在近幾年里對《白宮西翼》的討論中,來自左翼的聲音往往對它有更深一層次的批評,認為它對于包括政治傳統(tǒng)和機構在內的美國制度框架和政治文明,做了過于浪漫而離地的想象,并因而麻痹了現(xiàn)實政治中的許多人。

比如,有人指出,巴雷特總統(tǒng)的實際其實政績并不多,雖然劇中體現(xiàn)主角們曾接連著手于仇恨犯罪、競選資金制度、學貸、性少數(shù)群體等今天依然迫在眉睫的問題,但終究并沒有取得什么進展,唯一的“政治遺產(chǎn)”,可能僅僅是向最高法院所提名了三位大法官,而就算在這個過程中,巴雷特也做出了一個巨大的妥協(xié):他為兩個空缺席位同時分別提名了一位保守派和自由派,除為得到共和黨控制下參議院的認可以外,還十分理想地希望他們在光譜兩端的爭論能拓展思辨限度;而在今天最高法院可以說被保守派完全“劫持”的情況下,許多屏幕外的觀眾自然無法接受一個民主黨總統(tǒng)拱手送出一個席位的情節(jié)。有評論還指出,劇中用過于浪漫甚至“神圣”的方式刻畫了跨黨派合作,從而讓受眾在共和黨已失去任何執(zhí)政誠意的今天依然抱緊不放。

總而言之,在許多持左翼觀點的人早已對美國政治傳統(tǒng)深感幻滅的今天,即便《白宮西翼》承載的意識形態(tài)和自己并沒有太大區(qū)別,他們依然不滿其“盲目樂觀”的基調,并認為是類似思路的根深蒂固才讓民主黨人沒能看清現(xiàn)實,放任特朗普主義牢牢挾持半個國家。

02.

如果要總結《白宮西翼》里中心人物的共同特點,那一定是他們過人的智慧,過硬的專業(yè)能力和資歷:劇中無數(shù)次展示他們可以信手拈來政策細節(jié),輕易預測其影響,仿佛這是這間白宮里的人們與生俱來的技能;巴雷特總統(tǒng)更是一個擁有精英履歷的完美主義者。他們對工作的全身心投入程度也是非同一般的,你可以清晰感受到這份工作就是他們生活中絕對的中心。而驅動這種投入的,是他們對這份職責的意義充滿信念——政治是可以帶來改變和進步的,可以為這個國家內無數(shù)普通人帶來的福祉,而自己的熱情所在就是讓此成為現(xiàn)實。

所以,《白宮西翼》的理想主義之處,在于對政治人物的想象上:他們可能犯錯,可能存在可見的人格缺陷,但他們一切動機與目標都與私立完全無關,而是增進公共利益與普通人的福祉。

而這可以說是今天流行文化中對美國政治刻畫的完全反面:從《紙牌屋》、《副總統(tǒng)》、《為副不仁》(Vice)等同類政治作品,到在好萊塢電影中作為模糊背景中出現(xiàn)的“美國政府”,“從政者”的形象都是用十分犬儒的方式塑造的:自私,唯利是圖,冷漠,殘忍,無知,短視......這種刻畫無疑潛移默化地影響了美國人對政治的想象。但事實上,開頭民調參與者的直覺可以說是更加客觀的:如果將《白宮西翼》和《副總統(tǒng)》看作數(shù)軸的正負兩端,“職業(yè)政治”的真實情況則無疑是與前者更接近的,你并不難找到資歷、能力超群,同時放棄私營行業(yè)的豐厚報酬,只因能夠用自己的能力服務公共福祉而選擇從政的人。

上文提到的現(xiàn)任交通部長皮特·布蒂吉格就是一個及其典型的例子。作為2020年總統(tǒng)大選民主黨初選候選人之一,很多人甚至注意到了他和《白宮西翼》中巴雷特總統(tǒng)的諸多相似之處:身為羅德學者、名校畢業(yè)生,他有無可比擬的資歷和才能,這在他的競選過程中也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總能對每個問題給出嚴肅、條理清晰、同時又極富同理心的回答,他甚至還會定期邀請記者來到自己的競選大巴上不限時長地完美回答他們提出的任何問題;而他選擇從政,意味身負學貸的同時放棄了麥肯錫咨詢公司的工作,且并沒有留在波士頓、芝加哥等政治環(huán)境充滿機遇和活力、自己才能難以被忽視的地方,而是選擇回到家鄉(xiāng)競選市長,讓自己屬于因制造業(yè)流失而衰敗的家鄉(xiāng)城市起死回生,哪怕意識到自己民主黨人和LGBTQ的兩個標簽意味著注定在紅州印第安納難以有遠大前途。類似履歷和才能過人,同時毫無犬儒動機、犧牲了更舒適前途為可敬目標從政的經(jīng)歷,你在從知名政治人物和無數(shù)名不見經(jīng)傳的政府機構員工身上都不難找到。

那么,為什么在現(xiàn)實選戰(zhàn)中起決定性因素的,不是這些特質呢?在劇中,當巴雷特總統(tǒng)在一場“市民會議”(town hall meeting)被問到“為什么年輕一代覺得政治辜負了自己時”,他通過數(shù)據(jù)指出,年輕一代在指責政治讓自己的失望以外,同時也是對政治參與最少、最不積極的,而“決定是由選擇主動出席、參與的人做出的”。

真實政治人物當然不太可能講出這樣向選民“推卸責任”的話,但民眾的“付出”無疑是民主政治健康運轉所不可或缺的,具體而言,就是對政治付出更多精力,更具體地了解和區(qū)分各個政黨、政治人物、政策,而這種了解不僅有助于人們隨之作出更好的決定,分辨并選出具備上述一類特質的政治人物,過程中的所得本身同時也有助于進一步打破政治與“犬儒”間的簡單等號,形成一個良性循環(huán)。

而細看之下,美國政治今天絕大多數(shù)問題的主要原因都包括了普通選民因缺乏注意和參與,而無法清晰了解大多數(shù)難免具備諸多層面、角度的政治議題:比如,許多民主黨民調專家都指出,在后特朗普時期民眾對政治關注度下降、從而未能區(qū)分今天的哪些問題是總統(tǒng)無能為力的或來自共和黨對手的阻撓,是拜登支持率持續(xù)下降的主要原因。今天右翼回音室中假新聞,其核心處往往也有對事件的簡化、片面化,無論是圍繞所謂“批判性種族理論”的“爭議”,還是近期對以跨性別者為主的性少數(shù)的攻擊,也都利用了選民不愿付出足夠注意力了解復雜問題的弱點。

好像還擔心僅通過對主角人物特質的塑造還無法清楚地傳遞這個信息,《白宮西翼》甚至專門設計了一個這樣一個情節(jié):在巴雷特總統(tǒng)的連任競選中,共和黨對手是一個極其無知、并將反智包裝成親民的政客,以對一切復雜問題的簡化作為中心競選策略——與現(xiàn)實中的特朗普不無相似之處;而巴雷特總統(tǒng)則鋒芒畢露地展示自己的智慧與投入,在總統(tǒng)辯論中用一個個翔實、清晰、巧妙的回答讓對手一敗涂地,確保了自己以極大的優(yōu)勢取得勝利。

《白宮西翼》劇照

《白宮西翼》劇照

《雅各賓》撰稿人盧克·薩維奇在一篇對該劇的批評中點名了這個情節(jié),認為其中對“智慧”和“愚蠢”間對照的癡迷和其中流露出的傲慢,是民主黨競選策略的中心缺陷之一,也最終導致了特朗普主義的勝利。無疑,從競選策略的角度來看,身為候選人的希拉里當然不應該使用“可悲(deplorable)”來形容選民,但如果才能、資歷與專注起初就是社會中評價政治人物的共識性標準,那一個反智、小丑式的人物成功當選便不會成為現(xiàn)實。從這個角度來看,恐怕美國政治的問題在于政黨、媒體、大眾文化還遠未足夠深刻地將《白宮西翼》中倡導的政治風氣“敲打”進現(xiàn)實中。

03.

1月28日,曾任奧巴馬總統(tǒng)副國家安全顧問的政治作者本·羅德斯(Ben Rhodes)在大西洋月刊上發(fā)表了一篇文章,意在回答一個十分迫切的問題:民主黨人如何在今年的中期選舉中通過取勝,來防止共和黨將美國拉入威權化的深淵?

反思美國的“身份”和歷史中不那么光彩的部分,從來就是進步主義主張中心的一部分,而特朗普通過代言其中最黑暗的部分——種族主義、排外偏見、敵視福利制度等等——恰恰證實了進步主義者的這種擔心;同時,今天的保守派十分成功地將自己的意識形態(tài)與“美國身份”緊密聯(lián)結在一起,以至于星條旗、國歌、獨立日等符號,已經(jīng)越來越被各方視為一種保守派的政治表態(tài);因此,進步主義陣營的政治的號召中,也就針鋒相對地表達對美國身份愈發(fā)強烈的幻滅甚至敵意,認為其在今天已完全不值得慶祝,甚至從根本上就是“白人至上主義編織的道德謊言”,用一檔播客中的說法形容,就好像“如果可以選擇,那他們一定會選擇出生在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而如今在美國的政治參與只是生在這里無法改變的無奈之舉”。

哪怕不考慮這種情緒是否過于片面,起碼對于今天的美國選民來說,這絕不是一個能夠激發(fā)熱情、收獲支持的表達;作為在奧巴馬的政治生涯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的人物,羅德斯指出,更佳的途徑是構建一種以反思歷史、賦權邊緣群體為中心“美國身份”和美式愛國主義:“(進步主義者所希望的)改變是對美國的肯定而非反駁。”

而這也恰恰是賦予《白宮西翼》經(jīng)久生命力的價值:主角們可以一方面極其堅定地推動許多直到今天都在進步主義話語中十分中心的議程,另一方面也可以在片頭展示標題處直接放上一面星條旗作為背景——這在今天的進步主義文化產(chǎn)品中是難以想象的。羅德斯以從林肯到馬丁·路德·金博士等許多民權先驅為例寫道,“美國的偉大之處正在于其自我修復錯誤的能力,拒絕在這方面努力則是對公民信仰的背叛。國旗和抗議歌曲都象征這點,軍隊和在街頭流血的活動家都是在為此而戰(zhàn)”。

雖然今天針對年輕進步主義觀眾的政治相關流行文化,很少再選擇這樣“光明”的主題,但你其實能看到這種精神在更深層面上仍具生命力:一個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就是音樂人林-曼努爾·米蘭達(Lin-Manuel Miranda),他的音樂劇《漢密爾頓》之所以能獲得如此多的贊譽,在于把握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既誠實地體現(xiàn)出建國者們的虛偽之處和他們遺留下的白人至上主義,卻又在核心處展示他們所開創(chuàng)的政治文明的歷史性;與特朗普的勝利同期,它某種意義上正好成為了一種進步主義者有力將己方的敘事和“美國身份”聯(lián)系在一起的宣言。不僅如此,米蘭達之后的作品和政治活動中,也大多都在構建這樣一種敘事:從他本人的拉丁裔視角觸發(fā),講出這個社群一直以來被主流淹沒的故事,同時又強調這些故事都是今天新一代“美國身份”的驕傲部分,少數(shù)族裔所爭取的,是平等而驕傲地定義、講述這個身份的權利。

米蘭達作品中濃厚的政治性和他的個人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他的父親是紐約政界中小有名氣的政治顧問,曾先后為大衛(wèi)·丁肯斯、希拉里·克林頓、查爾斯·舒默等紐約知名民主黨政治人物工作過,這自然給了他從小近距離觀察選舉政治運轉的可能。他同時也是《白宮西翼》的知名粉絲,在許多談及自己政治身份的采訪中都談到了這部劇深刻影響了自己如何想象政治的最理想型態(tài)。換句話說,他在《白宮西翼》中所看到的印證了自己緊挨現(xiàn)實政治成長的經(jīng)歷,并成為了他日后創(chuàng)作的靈感源泉。

04.

不久前,民主黨國會競選委員會(DCCC)圍繞中期選舉進行了一項民調,所得到的結果可以說是災難性的:共和黨圍繞所謂“文化戰(zhàn)爭”議題(Culture War Issues)對民主黨的攻擊是十分有效的,在決定國會控制權的搖擺選區(qū),共和黨平均領先四個百分點,且有繼續(xù)上漲至十四個百分點的可能。所謂“文化戰(zhàn)爭”議題,是指有關種族、性別、性少數(shù)、移民、刑事司法系統(tǒng)等一系列主題的爭論。這份民調顯示,盡管這些爭論事實上都是共和黨挑起的,意在打壓邊緣群體爭取平權的進程,但他們將自己的行為渲染成維護穩(wěn)定、安全和為“美國身份”而驕傲的權利的宣傳,在搖擺選區(qū)選民身上是起到了作用的:這些選民認為民主黨姿態(tài)“說教”而“苛刻”。那么,《白宮西翼》中融合進步主義和“美國身份”的微妙敘事能否能給今天的美國帶來現(xiàn)實啟發(fā)呢?

事實上,《白宮西翼》中的情節(jié)已經(jīng)向現(xiàn)實轉化的程度,可以說超過了許多人最大膽的預期:劇中巴雷特總統(tǒng)的民主黨繼任者,是由著名演員吉姆·史密茨飾演的馬修·桑托斯,一名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年輕拉丁裔眾議員,憑借自己的智慧、遠見和人格魅力在一眾比他顯赫太多的候選人中脫穎而出贏得民主黨初選;在大選中,他面對的對手則是一名溫和、正直、具備豐厚外交事務經(jīng)驗的中間派共和黨人,桑托斯最終贏得了選戰(zhàn),成為了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少數(shù)族裔總統(tǒng),并任命共和黨對手為自己的國務卿。

劇中這一部分播出于2005—2006年,在設計桑托斯這個人物時,編劇選擇的現(xiàn)實參考,是在2004年民主黨全國大會上的主旨演講者,一位當時尚名不見經(jīng)傳、卻因為天才的溝通能力和傳奇的個人故事而被選中的伊利諾伊州級參議員巴拉克·奧巴馬。

《白宮西翼》劇照

《白宮西翼》劇照

所以,《白宮西翼》可以說驚人準確地“預測”了他的政治前途:同樣在一眾資歷長過自己數(shù)十年的對手中出人意料地贏得初選,在大選中面對的也同樣是一位正直、嚴肅的共和黨對手,同樣用變革的呼號喚起了年輕人對政治參與前所未有的熱情,同樣認命了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進入內閣,也同樣創(chuàng)造了成為首位非裔總統(tǒng)的歷史。他同時也具有《白宮西翼》所最為贊賞的那一類特質:專業(yè)背景過硬,視野高遠,極其擅長演講和溝通,永遠能將可能枯燥的政策和意識形態(tài)講成一個愿景或故事。同時,身為一個非裔美國人,他知道自己是無法避開種族這個話題的,于是索性主動抓住了這個機會,講出了一個將民權運動放置于美國歷史中心位置的故事:是他們才代表了“美國身份”中最好、最光明、最值得今天的美國人引以為豪的一面。

羅德斯指出,奧巴馬對“美國身份”的解讀不僅比今天的許多進步主義者更加準確、深刻,更重要的是,它的基調同時也是積極的,是畫出一張高遠理想實現(xiàn)的路線圖。相反,如果以“幻滅”作為自己聲音的中心,就很容易讓聽者陷入“參與政治還有何意義”的犬儒疑問,而這自然是對調動政治參與的積極性完全無益的。為奧巴馬長期工作的經(jīng)歷,讓他對今天類似的策略的可行性依然充滿信心。當然,雖然有如皮特·布蒂吉格和史黛西·艾勃拉姆斯等新一代民主黨政治人物在進行這種嘗試,但距離取得成功還都尚存距離。

所以,這樣看來,《白宮西翼》直到今天仍然具備的旺盛生命力,大概是來源于它對自己作用的定位遠超過一檔黃金時間的娛樂,更是為良性的政治如何得以維系給出了一套解決方案。它還尚且難以付諸現(xiàn)實,既在于它需要社會中每個和政治相關的機構共同作用,又在于如果踐行它的只有零星個體,那么他們很可能并不能立竿見影地以此贏得選舉、帶來改變。但盡管如此,環(huán)顧今天美國政治光譜上的每個陣營,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最終會有足夠多的人意識到,想剎住美國政治愈發(fā)不可挽回的撕裂趨勢,依然還需要回到靠著講好一個嚴肅、熱情、積極的故事來建立起將巴雷特或奧巴馬送進白宮的選民聯(lián)盟這條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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