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 | 登錄讀書好,好讀書,讀好書!
讀書網(wǎng)-DuShu.com
當前位置: 首頁新聞資訊文化

文物里的動物,隱藏著哪些文明演化的故事?

自新石器時代以來,動物形象就開始出現(xiàn)在中華文明的歷史敘事中,圍繞社會現(xiàn)實與個人發(fā)展的需要,演繹出豐富多彩的動物文化。

自新石器時代以來,動物形象就開始出現(xiàn)在中華文明的歷史敘事中,圍繞社會現(xiàn)實與個人發(fā)展的需要,演繹出豐富多彩的動物文化。從最早因生存繁衍的需要衍生出的動物圖騰崇拜,到后來攻伐兼并時代以動物為守護神,再到太平時代下的社會生活中,動物形象與升天信仰、升官發(fā)財、愛情相思等日常情境相結合,不僅以神話傳說和風俗習慣保留下來,而且還以文物中的動物元素永久定格,成為中華民族璀璨文化的一部分。

近日,歷史文化學者、《此間鳥獸:文物里的中華文明》一書作者任疆做客西安方所書店,以耳熟能詳?shù)纳裨捁适潞臀膶W形象中的六種動物為例,講述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動物意象演變背后的歷史故事。

蛙神信仰和女媧

在蠻荒的石器時代,原始部落以狩獵采集為生,極端低下的生產(chǎn)力水平讓部族無時無刻不面臨挑戰(zhàn),要想在物競天擇的法則下生存下去,一靠生得多,二靠活得久。出于生殖崇拜,我們的祖先把每次產(chǎn)卵數(shù)以千計的蛙作為部落圖騰,并將最早的創(chuàng)世神命名為“女媧”?!墩f文解字·女部》對“媧”的釋義為“古之神圣女,化萬物者也”,“化萬物”即“化生萬物”,身為創(chuàng)世女神的女媧擁有無限的生育能力。歷代學者對于“媧”字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以帶“咼”為聲旁的字多與圓形或容器有關,將“媧”與女性子宮聯(lián)系在一起;第二種更為直接,即媧、蛙諧音。易中天曾說過,“女媧就是女蛙,是主管生育的蛙女神,也是率領我們迎戰(zhàn)死亡的勝利女神。她老人家是蛙,我們的孩子才是娃”。

在新石器時期的陶器上,留下了大量蛙神生殖崇拜的證據(jù)。從中原地區(qū)的仰韶文化中,頗具寫實的蛙形圖案,再到仰韶文化西遷后發(fā)展出的馬家窯文化中,蛙形圖案變得越來越抽象,用于存放蛙卵的腹部變得極其夸張,同時蛙的四肢也變得擬人化,最終演變?yōu)橐环N裝飾藝術。


與此同時,我們的祖先還在蛙的身上找到了永生的寄托。蛙類動物皆有冬眠的習性,在深秋氣候變冷時“睡去”,在來年春暖花開時“蘇醒”,在先民們樸素的認知里,這是一種“死而復生”的神力。于是,當殘酷的攻伐兼并戰(zhàn)爭時代來臨之后,蛙成為了無數(shù)將士心中不死的守護神,被刻畫在兵器上。后來,這種古老的觀念也被道教吸收?!段淖印ど系隆酚性啤绑蛤鼙俦?,《抱樸子·內(nèi)篇·仙藥》中也寫道“肉芝者,謂萬歲蟾蜍。頭上有角,頷下有丹書八字再重。以五月五日日中時取之,陰干百日……帶其左手于身,辟五兵,若敵人射己者,弓弩矢皆反還自向也。”

[商]蛙紋鉞,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人面蛇身的祖先

盡管女媧是蛙神信仰的產(chǎn)物,然而在我們的記憶中,最熟悉的恐怕還是伏羲、女媧人面蛇身的經(jīng)典造型。然而,女媧身為曾經(jīng)的蛙神,怎么又會變成蛇?實際上,這個現(xiàn)象背后所影射的是原始社會后期,父系氏族社會取代母系氏族社會的深刻時代變革。在這一過程中,女媧的地位從曾經(jīng)的創(chuàng)世神降為了伏羲的妹妹、妻子。雖然這段歷史已經(jīng)十分久遠,但仍然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代代流傳,并在文字出現(xiàn)后被記錄在典籍中。

[唐]伏羲女媧圖絹畫,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藏


從關于女媧和伏羲的描寫中,我們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所扮演角色的時代特征?!读凶印珕枴份d,“然則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媧氏煉五色石以補其闕,斷鰲之足以立四極”,這段文字說明在女媧的時代,天地系統(tǒng)還處于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所以才有了女媧補天的神話。后來當環(huán)境穩(wěn)定下來,世間沒有人,于是便有了女媧造人的神話,并且她以不同材料造出富人與窮人,影射出社會中的等級分化?!短接[》引《風俗通義》載:“俗說天地開辟,未有人民,女媧摶黃土做人。劇務,力不暇供,乃引繩于泥中,舉以為人。故富貴者,黃土人;貧賤者,引縆(gēng,粗繩)人也?!?/p>

反觀伏羲,他所承擔的全都是人類社會發(fā)展成熟后的角色,涉及了八卦占卜、文字紀事、禮樂教化等?!渡袝颉份d:“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薄兜弁跏兰o》載:“制嫁娶之禮,取犧牲以充庖廚,故號庖犧氏,是為犧皇?!辈嚏摺肚俨佟份d:“昔伏羲氏作琴,所以御邪僻,防心淫,以修身理性,反(返)其天真也”。后來在伏羲制琴的基礎上,女媧進一步發(fā)明了笙、簧等管樂器,如《春秋世譜》所載,“(女媧)乘(承)伏羲制度,作笙簧”。所以,當伏羲成為主神,女媧淪為配角,女媧也自然變成了伏羲的樣貌。

《此間鳥獸:文物里的中華文明》


那么,伏羲的人面蛇身是怎么來的?原來,伏羲是上古時代九黎部落信奉的神,該部落以蛇為圖騰。伏羲如封建時代以前的其他傳奇首領一樣,是感孕而生、人神結合的后代。據(jù)《河圖》所載,“大跡出雷澤,華胥履之而生伏羲”,即華胥因腳踩雷澤中的大腳印感孕生下了伏羲。雷澤是九黎部落的勢力范圍,位于黃河下游一帶。《山海經(jīng)·海內(nèi)東經(jīng)》載:“雷澤中有雷神,龍身而人頭,鼓其腹?!蹦莻€大腳印顯然來自雷神,也就是說,伏羲的父親是雷神。雷神人頭龍身,伏羲人面蛇身,而蛇被視為小龍,顯然是繼承了雷神的相貌。后來,九黎部落在與炎黃部落的涿鹿之戰(zhàn)中敗北,一部分被炎黃部落兼并,給對方帶去了更加先進的技術、文化,其中就包括了伏羲的神話信仰;另一部分九黎遺民則向西南遷徙,成為了三苗的主體,直到堯、舜時代,才在無數(shù)次的征伐中被最終同化。

傳統(tǒng)文化中的“四靈”

在傳統(tǒng)風水學說里,我們經(jīng)常會聽到“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說法。這四種神獸在古代被稱為“四靈”,早在漢代便已定型。但是,這“四靈”是怎么來的呢?

[新石器]蚌塑龍虎墓平面圖,引自《河南濮陽西水坡遺址發(fā)掘簡報》


原來,“四靈”的產(chǎn)生并非一蹴而就的,而是經(jīng)歷了漫長的演化過程。其中,左青龍、右白虎的形象最早出現(xiàn),源自原始權力秩序構建階段的現(xiàn)實需要。為了凸顯統(tǒng)治者的無上權力,他們創(chuàng)造出了天人感應的系統(tǒng),部落首領對應天上的北極星,被眾星環(huán)抱,眾星組合被古人創(chuàng)造性地賦予了動物的形象。在距今6000多年前的河南濮陽西水坡45號墓中,墓主人的腳下是由河蚌與腿骨堆成的北斗星形狀,在他身旁兩側拱衛(wèi)著由河蚌堆積成的龍、虎,象征著天上的星宿,而他所在的正是北極星的位置。之所以選擇龍、虎,是因為在古人的觀念中,龍騰生云,虎嘯生風?!兑捉?jīng)·乾卦》有云:“云從龍,風從虎?!痹诠爬系纳裎讜r代,部落首領往往身兼巫覡的身份,他們需要借助風和云才能來到天上。后來,龍、虎還成為了仙人的坐騎。

[西周-春秋]鳥獸紋銅鏡及拓片,中國國家博物館藏。在1957年河南三門峽上村嶺虢國墓地1612號墓出土的鳥獸紋銅鏡上,可見西方白虎、東方青龍、南方朱雀的圖案,但北方的神獸身份無法確定,有學者認為是麟,也有學者認為是鹿,但從形態(tài)上看屬獸類無疑,并不是后來的龜或是玄武。


從“二靈”的出現(xiàn)到“四靈”的定型,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在商代,商王祭天活動頻繁,在甲骨卜辭中首次出現(xiàn)了“四方”的概念。到了周代,祭天融入禮制,天上四靈的概念開始出現(xiàn)?!度o黃圖》中列舉了蒼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天之四靈”,其職責是“以正四方”。但是,這個被后世發(fā)揚光大的“四靈”組合是漢代才最終確定的。在漢代以前,“四靈”并沒有統(tǒng)一的說法?!抖Y記·禮運》中將“四靈”釋義為麟、鳳、龜、龍,麟統(tǒng)御獸類,鳳統(tǒng)御鳥族,龜通曉人事(占卜),龍統(tǒng)御鱗蟲,因此,畜養(yǎng)“四靈”被視為天下大治的祥瑞。在西漢初的梁共王劉買墓中,天頂壁畫上的“四靈”有龍、虎、鳳,但另一種絕對不是龜,從造型上與馬王堆漢墓帛畫中的海精鯨鯢十分相似。直到漢武帝時期,“四靈”才最終定型。

[西漢]劉買墓四神云氣圖壁畫及示意圖,河南博物院藏


有熊氏的后人

如今,我們自詡為“龍”的傳人,然而,龍在最早的時候,只是“四靈”之一和“鱗蟲之長”,并不足以成為華夏民族的象征。事實也正如此,至少在漢代以前,或許我們的祖先更愿以有熊氏的后人自居,因為有熊氏代表了一脈相承的天命正統(tǒng)。除了華夏兒女,我們還有一個稱謂叫“炎黃子孫”,及炎帝、黃帝的后代,而黃帝的身份便是有熊國君。唐代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載:“黃帝,有熊國君,號曰有熊氏?!睔v史上的黃帝并不特指一個人,而是部落首領的統(tǒng)稱,就像是后世的皇帝一樣。

有熊氏部落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紅山文化時期,蘇秉琦曾指出:“《史記·五帝本紀》中所記黃帝時代的活動中心,只有紅山文化時空框架可以與之相應?!奔t山文化位于我國東北地區(qū)西部,這里曾廣泛分布有熊。北方的熊擁有冬眠習性,承載著原始部落的永生信仰;同時也有學者認為,熊在形體、動作上與人有相似之處,所以古人將熊人格化,將熊視為祖先加以崇拜。黃帝的有熊國便是以熊為圖騰崇拜的原始部落。后來,黃帝部落向西南遷徙,最終在環(huán)境條件更適宜的黃河中下游地區(qū)定居下來,但依然保留著“有熊氏”的稱號?!端?jīng)注》引《帝王世紀》載:“(新鄭)縣故有熊氏之墟,黃帝之所都也?!?/p>

玉龍,遼寧省博物館藏。玉龍是紅山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文物,一直以來被稱為“玉豬龍”,但或許稱其為“玉熊龍”更為合適。


到了周代,為了強化周王朝的正統(tǒng)地位,周王族將自身的“姬”姓“賦予”歷史上的三皇五帝,《藝文類聚》引《帝王世紀》載:“黃帝有熊氏,少典之子,姬姓也。”《尚書埤傳》載:“黃帝至禹皆同姓。”但并未一如既往地強調有熊氏。這是因為在當時,姓代表宗族血緣,氏代表封地。華夏部落的核心區(qū)域——中原,歷史上是黃帝和后來的堯、舜、禹統(tǒng)治的地方,當禹在涂山會盟天下諸侯時,在號令四方的旗幟上,“中正(即中央)之旗以熊”,即象征中原的旗幟上繪有熊的圖案。對于周朝而言,直到周成王才遷都洛邑,定都中原。從此,周王族才名正言順地自視為有熊氏的后人?!对娊?jīng)·小雅·斯干》中寫道,“吉夢維何?維熊維羆……男子之祥”,夢熊是好夢,預示著生下男孩,等他長大以后就可以承襲貴族的地位。

后來,秦滅六國,廢除分封,建立了以郡縣制為核心的中央集權大一統(tǒng)帝國,基于封地的氏也隨之消亡。到了漢代,劉姓帝王們試圖尋找王朝正統(tǒng)的證據(jù),于是便有了《漢書·高帝紀》中的“漢帝本系,出自唐帝”,以及《世本竹書紀年·氏姓篇》中“帝堯為陶唐氏……堯是黃帝玄孫”的附會。《漢書·五行志》中所記載的昌邑王劉賀白日夢熊,也成為了有熊氏最后的印記:“(劉賀)聞人聲曰‘熊’,視而見大熊。左右莫見?!眽粜艿募最A示了劉賀不久后登上帝位,但意氣風發(fā)的劉賀威脅到了霍光的地位,不滿一個月就被扣上做盡荒唐事“凡千一百二十七”而慘遭廢黜。

月中蟾兔從何而來

在中華文化中,或將月宮命名為蟾宮,或以玉兔代指月亮。這種觀念歷史悠久,屈原《楚辭·天問》中的發(fā)問,“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是月中有“顧菟”的最早記載。南宋大儒朱熹認為“顧菟”即是顧望之兔,而近代學者聞一多在《天問釋天》中則認為“顧菟當即蟾蜍之異名”。不管怎樣,為何偏偏是蟾蜍、兔子出現(xiàn)在月亮上?

事實上,這是陰陽五行學說雜糅不死信仰和西王母神話的結果。西漢劉向《五經(jīng)通義》載:“月,陰也;蟾蜍,陽也,而與兔并明,陰系陽也。”月亮也被稱為“太陰”,與太陽相對,而蟾蜍、兔在古人看來代表陽,這一切都源于我們所熟知的一個神話故事——嫦娥奔月。在《歸藏·歸妹》中最早記載了恒我(即姮娥,后因避漢文帝劉恒諱,改稱嫦娥)“竊毋死之藥于西王母”,在問卜大吉后,獨自西行奔月,“恒我遂托身于月,是為蟾蠩(蟾蜍)”。當嫦娥奔月后,《詩推度災》中記載了“月三日成魄,八日成光,蟾蜍體就,穴鼻(兔)始明”,即嫦娥的到來讓月亮發(fā)光,顯現(xiàn)出蟾蜍和兔子的身影。

[東漢]西王母畫像石及拓片,睢寧縣博物館藏


那么,嫦娥究竟是如何讓月亮發(fā)光呢?她當然不會是托爾斯泰筆下的詩人,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別人,而是因為她所攜帶的一件寶物——不死靈藥。漢樂府《董逃行》講述了一個凡人求訪神仙,為人間帝王求得不死神藥的故事,其中有一句詩寫道:“采取神藥若木端,玉兔長跪搗藥蝦蟆丸?!痹瓉?,不死靈藥是由蟾蜍和玉兔搗練而成,而靈藥取材于若木的樹端。若木的樹端有什么?據(jù)《淮南子·地形訓》所載:“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華照下地?!弊源艘磺姓嫦啻蟀祝`藥取自太陽,自然擁有了太陽的光芒,所以才能夠點亮月亮,并浮現(xiàn)出搗藥使者的身影。這竟然與月亮發(fā)亮是通過反射太陽光的現(xiàn)代科學理論不謀而合,不得不驚嘆古人樸素觀念中隱藏的智慧!

妃子笑背后的“功臣”

當我們一邊吟誦著唐代杜牧的“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一邊在心底盤算產(chǎn)自嶺南的荔枝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跨越數(shù)千里來到長安時,或許早已認定此事非千里馬不能及。然而,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或許并非歷史的真相。明代楊慎在《廿一史彈詞》中寫道:“荔枝香,明駝進,踐走紅塵?!痹瓉?,讓貴妃吃上荔枝的“功臣”并不是千里馬,而是明駝。明代王志堅《表異錄》中也記載了“唐制:驛置有明駝使,非軍機不得擅發(fā)。楊妃私發(fā)明駝使,賜安祿山荔枝?!碑斎?,他們二人所生活的時代距盛唐已過去數(shù)百年,所依據(jù)的很可能是五代時期樂史所著的《楊太真外傳》中“妃私發(fā)明駝使,持三枚遺祿山”的艷史橋段。

《楊太真外傳》中記載了“明駝者,腹下有毛,夜能明,日馳五百里。”按照唐代的度量衡,日馳五百里大約相當于今天的265.5千米,也就是從陜西西安到漢中的距離。如果用清宮劇中的“八百里加急”來比較,后者相當于今天的460.8千米,大約是從陜西西安到四川巴中的距離,雖然看上去更快,但這可是由無數(shù)匹快馬接力才得以實現(xiàn)的。如果按照唐代段成式《酉陽雜俎》中的記載,“(明駝)駝臥,腹不貼地,屈足漏明,則行千里”,明駝一日飛奔531千米,甚至還超過了“八百里加急”。

[唐]章懷太子墓《狩獵出行圖》(局部),陜西歷史博物館藏


《酉陽雜俎》中所記載的明駝日行千里并非空穴來風,而是源于我們所熟知的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北朝民歌《木蘭篇》。木蘭征戰(zhàn)沙場,歷經(jīng)百戰(zhàn),得勝而歸,受到了天子的召見。天子問木蘭有什么愿望,木蘭放棄了高官厚祿,“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這是我們熟知的版本。但宋代史容在《山谷外集詩注》中引用《木蘭篇》時,為我們還原了一個更早的版本:“愿馳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這與北魏當時的歷史是吻合的?!段簳じ咦婕o》中記載了太和二年(478),“秋七月戊辰,龜茲國遣使獻名(明)駝七十頭。”到了孝文帝時期,《朝野僉載》中記載了一件趣事,當時孝文帝推行漢化改革,仿照南朝門閥制度欽定天下大姓,以此來給整個社會劃定階層,隴西李氏身為當?shù)氐氖兰掖笞澹犅勏⒑?,“星夜乘鳴(明)駝,倍程至洛”,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不僅沒能入了大姓,甚至還被扣上了“駝李”的名聲,淪為笑柄。

熱門文章排行

掃描二維碼
Copyright ? 讀書網(wǎng) ranfinancial.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備15019699號 鄂公網(wǎng)安備 420103020016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