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間謀殺小敘》
內容簡介
與謀殺者的通信,與生死彼岸的通信,與不可能的愛情的通信,與叵測命運的通信。這些通信串起十九年的時間,串起憤怒、悲傷、不甘和眷戀,也串起了一宗又一宗的謀殺事件。當柳絮就讀醫(yī)學院,看見正在她眼前進行的謀殺時,以為是一切悲劇的開始。實際上,她一腳踏進了一條暗河的中游,無論是向上追溯,還是順流而下,都布滿了死亡的漩渦。這本就是無可躲避的死局,柳絮卻依然選擇閉上眼睛,任憑珍視的事物逐一破碎崩解,直到許多年后,命運終于將她推到深淵之下。當怯弱者失去一切,退無可退的時候,她只能做出新的選擇。
絕地何以成為絕地
——《十九年間謀殺小敘》創(chuàng)作談
《飛碟探索》、《科幻世界》和倪匡的“衛(wèi)斯理”系列小說構成了我學生時期的課外閱讀,當我開始寫作小說,少年時愉快的經(jīng)驗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有賴于此,2000年以來我寫了十多部帶有科幻色彩的懸疑小說。
然而三十歲之后我對真實的興趣漸長,創(chuàng)作純粹的沒有任何幻想色彩的犯罪小說的吸引力越來越大。從《百年詛咒》開始(首刊于2007《收獲》長篇專號春夏卷),到《甲骨碎》(首刊于2009年《收獲》長篇專號春夏卷),《一路去死》,我開辟了個人另一條犯罪小說寫作路線。2011年底出版的《一路去死》是我之前最滿意的作品之一,那源于我曾經(jīng)的新疆絲綢之路摩托車旅行。《一路去死》之后,我迫切地想要寫出更好的犯罪小說,那些年我關注了很多發(fā)生在大學校園里的惡性案件,每一個案件都像一朵狂野的火焰,那樣的邪火在成年人身上幾乎看不到。我在心里織一張網(wǎng),真實案件讓這張網(wǎng)的每一根絲線都更有力量。那個時候我父親還在世,我陪他看病療養(yǎng)的時候常常一起散步,說起醞釀中小說的脈絡,他說這會是我最好的一部小說?,F(xiàn)在想來,他那時應該有許多的潛臺詞。但作為一個父親,無論如何他是對我抱有極大期待的,尤其是罹患惡疾之后。
東野圭吾在《白夜行》和《幻夜》中的陰郁力量始終讓我著迷,小說的根扎得很深,所以長出來的怪樹不管如何邪魅,卻還是牢牢立在那兒。這給了我很好的教導,我依此開始了《十九年間謀殺小敘》的創(chuàng)作,但不久之后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2004年我從《青年報》社辭職,成為一名專職寫作者,到2011年開始搭建《十九年間謀殺小敘》的邪惡世界時,已經(jīng)整整七年沒有持續(xù)深入地接觸社會。在我創(chuàng)作帶有科幻元素的懸疑小說時,這種脫節(jié)還不至于帶來明顯的影響,可是《十九年間謀殺小敘》的故事過于惡毒,需要龐大的地基才能讓人信服。我感到力不從心。
2012年開始,我的生活有了巨大的變化。上半年父親確診惡疾,為了能讓他參加婚禮,我趕在十月結婚,次年三月父親過世。七月我開了一家名叫趙小姐不等位的餐廳,居然一夜爆紅成了網(wǎng)紅餐廳的鼻祖。從未接觸過的領域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加之餐飲業(yè)又是出了名的瑣事繁雜,把我從喪父中解救出來。我在臺風季開業(yè),起初的兩周里停了四次電著了一次火淹了一次水,而門外始終等著上百個滿頭大汗?jié)M腹抱怨的客人。我從未想過以這種角度切入社會,也從未想會要去面對如此千奇百怪的客人。有一次店長給我緊急打電話,有個客人堅持說在我們烤熟的大閘蟹里吃出一只活蜜蜂,要求免單。我怒火中燒地指示店長免單,因為如果關店報警會損失太多等位客人的營業(yè)額。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我無法想象一個店主會做出這樣的妥協(xié)。到2014年時,我有了三家餐廳,上百名員工。同年春夏,我和太太驅車從烏茲別克斯坦出發(fā),開始了前往英國的長途自駕旅行。一個多月后,我們開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從亞洲進入歐洲,抵達東方快車的起點,然后,收到了我岳父病危的消息。我們中止旅程,飛回上海。在我失去父親一年之后,我太太也失去了她的父親。
2015年,我回到電腦前,重新打開文檔,回顧小說的整個構架,注視那些人物的幽微處,驀然發(fā)覺,地基已經(jīng)打好了。我?guī)е环N“原來如此”的恍惚,讓這部小說繼續(xù)生長。2017年,我寫完最后一筆,整部小說的寫作時間是我此前任何一部小說的十倍以上,在這六年間,我轉身去展開了另一段人生,不如此,我寫不出這樣的故事,這樣的人物。
最后談幾句小說中人物的處境。她們始終處于絕境中。把人物扔進絕地,看人物的表現(xiàn),是很能出效果的方式。但這次我花更多心思的,是絕地何以成為絕地。小說里的幾個人物,跋山涉水歷經(jīng)坎坷,終于走入絕地,左沖右突,把一條條活路堵死。合理地把這些寫出來,得益于我這些年的境遇。父親的離去是最后的人生課,天塌下來,路卻還是要往前走。
那多,2000年起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并憑借其超凡的想象力一舉成名。從公務員到記者再到作者,從歷史小說到荒誕搞笑小說再到懸疑小說,那多如今已是作品總銷量數(shù)百萬冊的知名作家。
其文風詭奇多變,引人入勝。不僅蘊含著對宇宙的無限探索,也對人性的無限未知充滿熱忱和期待。想象力的束縛在他的幻想世界里消失無蹤,一切都變得有理可思,一切都充滿了哲學的深刻意味。多元化的想象元素和思考問題的獨特角度沖擊,完美融合成一篇篇文風各異的神奇故事。有早期著名的三國事件薄系列共七本。包括《亂起鳳儀亭》等。也有奇詭的幻想世界和驚奇腦洞,他的的靈異手記系列十三本,也被廣大靈異讀者奉為經(jīng)久不衰的經(jīng)典:《兇心人》,《壞種子》,《鐵牛重現(xiàn)》,《幽靈旗》,《神的密碼》,《過年》,《亡者永生》,《返祖》,《暗影三十八萬》,《變形人》,《紙嬰》,《亡者低語》,《把你的命交給我》《喂食者協(xié)會》。有表達宿命蕩氣回腸愛情的星座愛情小說系列三本: 《當摩羯遇見處女》、《白羊座的雙層世界》、《春夜開始,夏夜結束》。另有巫術世界系列,詛咒系列等多本暢銷佳作。
2017年,其中篇作品《告別》,用節(jié)奏流暢自然,簡潔而有張力的故事,不負眾望,一舉奪得首屆燧石文學獎最佳中篇小說獎。(文/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