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斗子文毀家助國
子元內(nèi)亂平定后,楚成王以斗子文為令尹,自己亦日漸成長,楚國政局從此穩(wěn)定,并開始以嶄新的面貌北上爭霸。
斗子文,又名斗谷於菟,是楚國歷史上著名的令尹之一,對楚國的強(qiáng)大和北上爭霸,作出了突出的貢獻(xiàn)。他的身世,《左傳·宣公四年》有詳細(xì)的記載,說:初,若敖娶于[云阝]([云阝],即鄖),生斗伯比。若敖卒,以其母畜于[云阝],淫于[云阝]子之女,生子文焉。[云阝]夫人使棄諸夢中(楊伯峻《春秋左氏傳)注:夢即楚之云夢澤,在江北)?;⑷橹云阝]子田,見之,懼而歸。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謂乳谷,謂虎於菟,故命之曰斗谷於菟。以其女妻伯比。實(shí)為令尹子文。
據(jù)此說法,子文系楚國君若敖熊儀之后,或熊儀之子別封斗邑,為斗氏之祖,亦號稱若敖(張君《楚國斗、成、[艸/為]、屈四族先世考》(《楚文化覓宗》,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1986年版)。班固稱“班氏之先,與楚同姓,令尹子文之后也”(《漢書·敘傳》。)可見斗射師、斗班、斗子文均屬若敖氏之族,對平定子元內(nèi)亂,起了重要作用。正因此,子文才被任為令尹這一要職的。
《左傳·莊公三十年》說:“斗谷於菟為令尹,自毀其家以紓楚國之難?!薄稌{》說:“時(shí)楚國府庫空竭,子文,財(cái)巨室,積財(cái)不少,故自減少家產(chǎn),以紓其難也?!弊游娜瘟钜鼤r(shí),正值楚國統(tǒng)治集團(tuán)內(nèi)爭和子元內(nèi)亂之后,困難重重,子文能從國家和民族利益出發(fā),毫不猶豫地“自毀其家”,盡力相助效勞,使楚國迅速度過了難關(guān)。因此,若敖氏之族從穩(wěn)定楚國政局,到解決國計(jì)民生困難,均作出了巨大貢獻(xiàn)。
子文執(zhí)政后,留下的歷史佳話也很多。據(jù)《說苑》載,子文族人犯法,被廷理(廷理,楚國執(zhí)掌刑法之官。)拘捕,后聽說是子文族人,立即釋放。子文聽說后,對廷理批評說:凡立廷理者,將以司犯王令而觸國法也。夫直士持法,柔而不撓,剛而不折,今棄法而背令而釋犯法者,是為理不端,懷心不公也,豈吾營私之意也。何廷理之駁于法也。吾在上位以率士民,士民或怨,而吾不能免之于法。今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因緣吾心而釋之,是吾不公之心明著于國也。執(zhí)一國之柄,而以私聞,與吾生不以義,不若吾死也。
子文一方面批評廷理,另一方面又教育族人主動(dòng)伏法,廷理害怕,就對其族人執(zhí)行了刑法。另據(jù)《國語·楚語》、《戰(zhàn)國策·楚策》等記載,子文又是一位清廉勤政、律已恤民的執(zhí)政者。如《國語·楚語下》說:昔斗子文三舍令尹,無一日之積,恤民之故也。成王聞子文之朝不及夕也,于是乎每朝設(shè)一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秩之。成王每出子文之祿,必逃,王止而后復(fù)。人謂子文曰:“人之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對曰:“夫從政者,以庇民也。民多曠者,而我取富焉,是勤民以自封也,死無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br/>
《戰(zhàn)國策·楚策一》記載莫敖子華語:昔令尹子文,緇帛之衣以朝,鹿裘以處,未明而立于朝,日晦而歸食,朝不謀夕,無一日之積。故彼廉其爵,貧其身,以憂社稷者。
從上述記載,可知斗子文是春秋前期頗為先進(jìn)開明的思想家和政治家。
子文任令尹期間,還有一大歷史佳語,也是值得注意的?!墩撜Z·公冶長》載:“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睆挠忻鞔_記載看,子文從楚成王八年任令尹后至楚成王二十五年讓位子玉,長達(dá)二十七年之久。在這二十七年中,他曾“三仕”、“三已”,一方面說明其地位之重要,楚成王曾三次請他出任令尹;而另一方面,所謂“三已”、“三舍”則是子文主動(dòng)請求的,具有薦賢、任賢的意思。如他讓位于子玉,就是在子玉攻陳、取焦、夷,城頓立有大功的情況下提出的。當(dāng)呂臣反對時(shí),子文理直氣壯地說:“吾以靖國也。夫有大功而無貴任,其人能靖者與有幾?”(《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可見子文的讓位,是為了薦賢,是從國家利益出發(fā)的,并不計(jì)較個(gè)人得失。
子文是繼斗祁、彭仲爽之后的著名令尹,前兩位見于史籍記載不多,但從子文的言行和政績看,可知楚國任命的令尹,應(yīng)具有文武兼?zhèn)涞闹螄臼隆?/div>
子元內(nèi)亂平定后,楚成王以斗子文為令尹,自己亦日漸成長,楚國政局從此穩(wěn)定,并開始以嶄新的面貌北上爭霸。
斗子文,又名斗谷於菟,是楚國歷史上著名的令尹之一,對楚國的強(qiáng)大和北上爭霸,作出了突出的貢獻(xiàn)。他的身世,《左傳·宣公四年》有詳細(xì)的記載,說:初,若敖娶于[云阝]([云阝],即鄖),生斗伯比。若敖卒,以其母畜于[云阝],淫于[云阝]子之女,生子文焉。[云阝]夫人使棄諸夢中(楊伯峻《春秋左氏傳)注:夢即楚之云夢澤,在江北)?;⑷橹云阝]子田,見之,懼而歸。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謂乳谷,謂虎於菟,故命之曰斗谷於菟。以其女妻伯比。實(shí)為令尹子文。
據(jù)此說法,子文系楚國君若敖熊儀之后,或熊儀之子別封斗邑,為斗氏之祖,亦號稱若敖(張君《楚國斗、成、[艸/為]、屈四族先世考》(《楚文化覓宗》,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1986年版)。班固稱“班氏之先,與楚同姓,令尹子文之后也”(《漢書·敘傳》。)可見斗射師、斗班、斗子文均屬若敖氏之族,對平定子元內(nèi)亂,起了重要作用。正因此,子文才被任為令尹這一要職的。
《左傳·莊公三十年》說:“斗谷於菟為令尹,自毀其家以紓楚國之難?!薄稌{》說:“時(shí)楚國府庫空竭,子文,財(cái)巨室,積財(cái)不少,故自減少家產(chǎn),以紓其難也?!弊游娜瘟钜鼤r(shí),正值楚國統(tǒng)治集團(tuán)內(nèi)爭和子元內(nèi)亂之后,困難重重,子文能從國家和民族利益出發(fā),毫不猶豫地“自毀其家”,盡力相助效勞,使楚國迅速度過了難關(guān)。因此,若敖氏之族從穩(wěn)定楚國政局,到解決國計(jì)民生困難,均作出了巨大貢獻(xiàn)。
子文執(zhí)政后,留下的歷史佳話也很多。據(jù)《說苑》載,子文族人犯法,被廷理(廷理,楚國執(zhí)掌刑法之官。)拘捕,后聽說是子文族人,立即釋放。子文聽說后,對廷理批評說:凡立廷理者,將以司犯王令而觸國法也。夫直士持法,柔而不撓,剛而不折,今棄法而背令而釋犯法者,是為理不端,懷心不公也,豈吾營私之意也。何廷理之駁于法也。吾在上位以率士民,士民或怨,而吾不能免之于法。今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因緣吾心而釋之,是吾不公之心明著于國也。執(zhí)一國之柄,而以私聞,與吾生不以義,不若吾死也。
子文一方面批評廷理,另一方面又教育族人主動(dòng)伏法,廷理害怕,就對其族人執(zhí)行了刑法。另據(jù)《國語·楚語》、《戰(zhàn)國策·楚策》等記載,子文又是一位清廉勤政、律已恤民的執(zhí)政者。如《國語·楚語下》說:昔斗子文三舍令尹,無一日之積,恤民之故也。成王聞子文之朝不及夕也,于是乎每朝設(shè)一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秩之。成王每出子文之祿,必逃,王止而后復(fù)。人謂子文曰:“人之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對曰:“夫從政者,以庇民也。民多曠者,而我取富焉,是勤民以自封也,死無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br/>
《戰(zhàn)國策·楚策一》記載莫敖子華語:昔令尹子文,緇帛之衣以朝,鹿裘以處,未明而立于朝,日晦而歸食,朝不謀夕,無一日之積。故彼廉其爵,貧其身,以憂社稷者。
從上述記載,可知斗子文是春秋前期頗為先進(jìn)開明的思想家和政治家。
子文任令尹期間,還有一大歷史佳語,也是值得注意的?!墩撜Z·公冶長》載:“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睆挠忻鞔_記載看,子文從楚成王八年任令尹后至楚成王二十五年讓位子玉,長達(dá)二十七年之久。在這二十七年中,他曾“三仕”、“三已”,一方面說明其地位之重要,楚成王曾三次請他出任令尹;而另一方面,所謂“三已”、“三舍”則是子文主動(dòng)請求的,具有薦賢、任賢的意思。如他讓位于子玉,就是在子玉攻陳、取焦、夷,城頓立有大功的情況下提出的。當(dāng)呂臣反對時(shí),子文理直氣壯地說:“吾以靖國也。夫有大功而無貴任,其人能靖者與有幾?”(《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可見子文的讓位,是為了薦賢,是從國家利益出發(fā)的,并不計(jì)較個(gè)人得失。
子文是繼斗祁、彭仲爽之后的著名令尹,前兩位見于史籍記載不多,但從子文的言行和政績看,可知楚國任命的令尹,應(yīng)具有文武兼?zhèn)涞闹螄臼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