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沙伊斯科普夫?qū)④?/p>

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 作者:(美)約瑟夫·赫勒(Joseph Heller)著


  德里德爾將軍調(diào)走了,佩克姆將軍調(diào)進來了。但是,佩克姆將軍剛一搬入德里德爾將軍的辦公室接替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輝煌戰(zhàn)果開始土崩瓦解。

  “沙伊斯科普夫?qū)④??”當他新辦公室里的中士向他報告當天早晨剛剛收到的命令時,他很有把握地向中士反問道,“你是說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對吧?”

  “不,長官,是沙伊斯科普夫?qū)④姟K裉煸绯勘惶嵘秊閷④娏?,長官?!?br/>
  “天哪,這可太奇怪了!沙伊斯科普夫?將軍?什么級別?”

  “中將,長官,而且——”

  “中將!”

  “是的,長官,他要求你未經(jīng)他審批不得向你手下的任何人發(fā)布任何命令?!?br/>
  “哼,真他媽的?!迸蹇四穼④姖M懷驚訝地若有所思起來,一邊大聲罵著,這也許是他平生第一次大聲罵人?!翱獱?,你聽到了嗎?沙伊斯科普夫居然一下子被提升為中將。我敢打賭,這次提升本來是預(yù)備給我的,可他們搞錯了,這才提升了他?!?br/>
  卡吉爾上校一直在沉思默想地撫摸著他那剛毅的下巴?!八麨槭裁聪蛭覀兿旅钅??”

  佩克姆將軍繃緊了他那張光滑潔凈、獨具特色的面孔?!笆前。?br/>
  中士,”他不理解地皺起眉頭,慢吞吞地問道,“他仍然在特種任務(wù)兵團里,而我們是戰(zhàn)斗部隊,他為什么向我們發(fā)號施令呢?”

  “這是今天早晨作出的另一項變動,長官。所有的戰(zhàn)斗部隊目前全部歸特種任務(wù)兵團管轄。沙伊斯科普夫?qū)④姵闪宋覀兊男轮笓]官?!?br/>
  佩克姆將軍尖叫一聲。“天哪,我的上帝!”他哀嘆道。他多年練就的沉穩(wěn)風度一下子變成了歇斯底里,“沙伊斯科普夫主管?沙伊斯科普夫?”他驚惶失措地雙手握拳捂住眼睛?!翱獱枺o我接溫待格林!沙伊斯科普夫?不,不是沙伊斯科普夫!”

  所有的電話鈴一起響了起來。一個下士跑進來,敬了個禮說道:“長官,外面有個牧師要求見你。他要向你報告發(fā)生在卡思卡特上校的一個中隊里的不公正事件?!?br/>
  “叫他走,叫他走!我們這兒的不公正事件夠多的了。溫特格林在哪里?”

  “長官,沙伊斯科普夫?qū)④姷碾娫?。他要馬上跟你講話。”

  “告訴他我還沒來呢。老天爺??!”佩克姆將軍尖叫著。他似乎這才領(lǐng)悟到這場災(zāi)難性事件的嚴重后果?!吧骋了箍破辗??這家伙是個白癡!我以前支使得這個傻瓜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他卻成了我的上司。唉,我的天哪!卡吉爾!卡吉爾,別扔下我不管!溫特格林在哪兒?”

  “長官,我在這部電話機上接到前中士溫特格林的一個電話。

  他整個上午一直在給你掛電話?!?br/>
  “將軍,溫特格林的電話打不通,”卡吉爾上校喊道,“他的電話占線。”

  佩克姆將軍滿頭大汗地撲向另一部電話機。

  “溫特格林!”

  “佩克姆,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

  “溫特格林,你聽說他們干的好事了嗎?”

  “——你干了什么好事,你這個笨雜種?”

  “他們讓沙伊斯科普夫主管一切!”

  溫特格林憤怒而驚慌地尖叫道:“你和你那些該死的呈文見鬼去吧!他們已經(jīng)把戰(zhàn)斗部隊劃歸特種任務(wù)兵團管轄了!”

  “噢,不,”佩克姆呻吟道,“是因為這個嗎?是我的呈文嗎?是因為這個他們才委派沙伊斯科普夫主管的嗎?他們?yōu)槭裁床晃晌抑鞴苣???br/>
  “因為你已經(jīng)不在特種任務(wù)兵團了。你調(diào)出去了,正好留下他在那兒主管,而且,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嗎?你知道那個雜種要我們?nèi)w干什么嗎?”

  “長官,我想最好由你來和沙伊斯科普夫?qū)④娡ㄔ?,”中士緊張不安地懇求道,“他堅持要有人來聽他講話?!?br/>
  “卡吉爾,替我和沙伊斯科普夫通話。我不能接他的電話。看看他想干什么。”

  卡吉爾聽了一下沙伊斯科普夫?qū)④姷碾娫?,臉色立刻變得像張白紙?!班蓿业纳系?!”他叫了起來。電話筒從他手里滑落下去?br/>
  “你知道他要我們干什么嗎?他要求我們操練。他要求所有人都要參加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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