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盤后,李旭政又過來準備和雷勝平探討一下行情,雷勝平推說自己有客戶要見。走出辦公室,雷勝平撥通了方芳的手機。與方芳見面,自然不能是必勝客一類的,同時也不能去太常去的地方,麻煩。方芳提出還是去威尼斯酒店,那里尤其是“V-吧”的環(huán)境頗為適合郁悶和空虛的年輕人。雷勝平想想也沒有更好的地方,便去電視臺接了方芳,前往威尼斯酒店?!案?,怎么了,看著這么郁悶?”方芳看到雷勝平一臉愁云,也沒有了平時的壞笑,關(guān)切地問道。
“我和于淑云吵架了……”見到了久違的知己,雷勝平將發(fā)生的事情向方芳全盤托出。
“這樣啊,我還當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你女朋友也真是的?!狈椒际媪丝跉?,“基金業(yè)里面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我們過去聊天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太單純了,其實很多內(nèi)幕事情你都不知道。但正因為你的單純,反而表現(xiàn)得更好。蒯金華之所以肯用你,你以為完全是欣賞你的才華和校友的關(guān)系么?”
“難道不是么?”
“當然不是,無非是因為你一門心思搞投資,沒什么非分之想。你知道夏鋒為什么走嗎?”
“不是去讀博士么?”
“讀博士只是一個借口,其實蒯金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兩個人矛盾很深的,只不過在你面前沒表現(xiàn)出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芳笑而不答。
“我一直覺得夏鋒是很低調(diào)的一個人啊。沒什么心機的。”
“其實,最沒心機的是你。”方芳略帶幾分挖苦,“好了,不說這些了,哥,喝酒!”“Cheers!”雷勝平打起精神,喝了一口,辣辣的還有些苦澀的味道。
性感誘人的方芳在洋酒的滋潤下顯得更加美麗,對世界一片茫然和失落的雷勝平希望酒精的麻醉能讓自己徹底的解脫出來,于是那瓶人頭馬的水位逐漸下降直至干涸。知己之間的相逢往往會覺得時間飛逝,醉生夢死的對白盡興完畢早已是午夜之后。“幫我們訂個豪華標間?!狈椒家延辛司欧肿硪?、但還能清醒地指揮服務(wù)生,雷勝平此時已經(jīng)喝得有些迷糊。
“走吧,我們回房間?!狈椒紨v扶著雷勝平。
“芳芳,你真了解我?!崩讋倨秸Z無倫次,“你是我的紅顏知己……”
“噢?我比你女朋友怎么樣?”
“她太老實了,哪有你那么聰明……”雷勝平突然掙脫開了芳芳,大聲背誦起蘇軾的詞句,“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fā);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哥,你真的喝多了!”方芳忙上前扶住雷勝平,繼續(xù)朝房間走去。
“我——送——你——回家?!崩讋倨竭€在嘴硬。
“你都醉成這樣了,送誰呀你!”方芳把雷勝平扶到床上,幫他寬衣解帶,脫下鞋子躺好,雷勝平很快昏昏睡去。方芳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男孩,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么?方芳想著竟不自覺地將自己的紅唇輕輕貼向雷勝平的嘴唇,雷勝平嚅動了一下,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方芳嘆了口氣,坐在旁邊的床上。厭倦了商界的爾虞我詐、弱肉強食,電視臺里面主持人、名記之間的爭風吃醋、勾心斗角,像雷勝平這樣相對單純且具有成功男人的潛質(zhì),確實讓她有些動心。想著想著,方芳也睡去了。這一夜,自然又沒有故事發(fā)生。
第二日早上,雷勝平醒過酒來,深知自己昨夜的失態(tài),也不知道是否對方芳做了什么,方芳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兩個人默默地吃過早餐,匆匆趕回各自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