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想我的時候,記得給我電話!”姜洪文在后面大喊一聲……
“買入,0048,60000股,已成交。”當(dāng)手機(jī)中傳來下單已經(jīng)成交的報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浮上他的嘴角,他關(guān)掉了手機(jī),從四號登機(jī)口上飛機(jī)。
四點鐘,李旭政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了公司,馬上坐到電腦前面默不作聲地盯著盤面看了有二十分鐘,終于開始說話,“我們可以動用的籌碼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的持倉成本還明顯高于市價,這種局面仍然很不樂觀,即使明天我們所謂的合作伙伴會再幫我們拉一個漲停也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降低倉位,而且不能讓人看出來,十幾手、十幾手的減。”
“如果明天開盤直接封漲停呢,也要減倉嗎?再說,我們的行動完全不通知那些合作伙伴,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啊?”雷勝平說。
“老大,你以為他們?nèi)窃趲湍惆。∷槲乃銈€什么東西???在我們過去做私募這個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那種貨色。我看他肯幫你,第一是在打那個女記者的主意,第二就是打算趁亂撈上一筆。對了,那個女記者呢?”
雷勝平者這才想起來一直沒有和方芳聯(lián)系上,連忙再一次撥打方芳的手機(jī)。
濱海大道上,方芳漫無目標(biāo)的徜徉著,淚水已經(jīng)流干的方芳腦海幾近一片空白。她不愿意想起剛剛過去那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但隱隱作痛的身體卻無時無刻不在攻擊她本已經(jīng)受傷的心靈。她不愿意接到雷勝平的電話,她不愿意讓雷勝平知道這一切,可是此刻她又是多么的想見到雷勝平,他的聲音、他的話語、他的撫摸,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女人最無助的時候,需要的或許只是在心愛的男人肩膀上好好地靠一靠,然后大哭一場。
“方芳,你在哪里?。靠煲彼牢伊?。都是我不好,方芳,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方芳本已經(jīng)流干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皠倨健遥液门隆?/p>
“出了什么事情了,方芳,你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雷勝平掛掉電話,“方芳可能真的出事情了,我現(xiàn)在要過去找她。對了,如果于淑云找我的話,就說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p>
李旭政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你啊,將來不是栽在女人的手里就是會有女人死在你手里?!?/p>
濱海大道上,雷勝平的帕薩特在急速飛馳,他在努力尋找著那個牽動著他神經(jīng)的身影,一顆汗珠從他的額頭緩緩滴下,這種焦急而迫切的心情似乎和當(dāng)年于淑云初到深圳機(jī)場時他接機(jī)的感覺一般。終于,他看到一個弱小的身影蜷縮在狂風(fēng)下,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無助。那就是我的方芳嗎?那就是冰雪聰明的方芳嗎?天啊,真的是方芳,雷勝平忍住心底的痛把車停在方芳身邊,飛似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方芳,你怎么了?”
“勝平……”方芳終于撲向了雷勝平的懷里,雨水、淚水交織在一起。
“沒事的,方芳,有我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們上車說,好不好……”雷勝平想把方芳扶上他的車,但方芳卻佇立在雨水之中,任憑洗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變得清醒。逐漸冷靜下來的方芳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雷勝平。
聽完方芳的敘述,雷勝平呆住了,他怎么也無法相信為了自己,方芳竟然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雷勝平恨姜洪文,但他更恨自己,要不是他提出讓方芳去找姜洪文幫忙,又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巨大的悔恨和憤怒讓雷勝平失去了理智,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這種情形又怎么可能理智下去呢。他發(fā)狂般的用頭撞擊著汽車的擋風(fēng)玻璃。
“勝平,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方芳用弱小的身體阻擋著雷勝平,可雷勝平完全不理會。
“我是個混蛋,我他媽的不是人??!”雷勝平一邊撞擊著玻璃,一邊狠狠地罵著自己,一邊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