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已經(jīng)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終于慢下步伐回過精神來,只覺得身子越發(fā)寒冷,除了重重的喘息和無力的腳步,當真孤寂之極,此刻特別想念老婆溫暖的懷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木漸漸稀疏,遠處閃現(xiàn)人家的燈火,我大喜,天柱山村快到了!
正當我要加快腳步之時,猛然間天上掉下一個人將我撲倒,那人惡狠狠地叫道:"你究竟是誰?是不是天柱山村派來的探子?"
聽聲音熟悉,立即記起便是那個叫合城的家伙,他洋洋得意地說道:"別以為我們腳程沒有你快,但是看你往天柱山村的方向就知道你的目的。那里只有一個村子,于是我就事先趁馬車繞過來埋伏,果然等到你這個家伙,快說!"
我掐住我的脖子,不過這個家伙忘了一件事情,近身搏斗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因為……"
我說話越來越低,合城一怔,以為手勁太大弄死了我,正松開,我猛然一拳砸過去,擊中他的鼻梁。合城慘叫一聲,翻身倒地!
我毫不猶豫地又撲上去,唯恐他未致命,拎住他的兩條胳膊,猝然發(fā)力,只聽咔嚓一下,已經(jīng)被我折斷。合城又是慘叫一聲,卻漸漸不再啃聲了。我冷冷說道:"小子,你想和我斗,還早了十億年。這就是對你欺騙我的報應(yīng)!"
當下也懶得理會他,飛快地沖向天柱山村,到了村口附近就遇到治保主任帶著民兵巡邏,瞅見我先是一緊,再是一呆,問道:"林白水的姑爺,你怎么這番德行了?"
我揮揮手說道:"少廢話,叫表叔過來!"
果然表叔正呆在村子里等候我的消息,見到我笑道:"可是有好消息嗎?"
我怒氣沖沖地叫道:"老子命都快沒了!"
表叔說道:"我看人的眼光向來不會錯的,以你之能,一定偵測到了什么。"
我怒氣稍微減少幾分,說道:"正如你們猜測的那樣,皇陵村的人在干那非法勾當,騙來外地人,做成尸干,不知何用。莫非是邪教祭祀?"
表叔臉色一變,問道:"你說真的?他們殺人?"
"廢話,光是我見到的尸體就有三四具,連老子自己也差點被殺了。你快快點齊人手,否則遲了,證據(jù)定是教他們湮滅!"
表叔點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去召集人手,你暫時在這里休息一下,等下我們?nèi)硕嗔耍黄饎邮郑?
說著轉(zhuǎn)身離去。
我只覺得又冷又餓,治保主任把我送到家里,林白水正在炕上讀書,見到我衣服破破爛爛、渾身傷痕累累,頭發(fā)胡子上結(jié)滿冰雪,心疼不已,一邊收掇一邊埋怨:"我叫你別去你偏偏愛逞英雄。英雄哪是這般好做,流血流汗哩!"
我又氣又好笑,說道:"少啰嗦,拿一瓶酒過來,我冷死餓死了!"
林白水惡狠狠地說道:"活該!"
這女人,心腸毒?。【尤辉{咒老公歸天!
酒沒有拿來,林白水取了生姜水和白面饅頭,我狼吞虎咽,辣到身子里,一身熱汗!外面動靜倒是越來越大,片刻表叔進來說道:"恒淮,你帶路,我們?nèi)コ麄兝铣玻瑸槟銏蟪穑?
我恨地咬牙切齒,當下丟掉饅頭,穿好衣服,林白水拉住我的胳膊,低低說道:"小心!"
我點點頭,出了外面。好家伙,不下五百人,小小的天柱山村幾乎被擠滿。原來皇陵村是個大地方,表叔唯恐派出所的一點力量不夠,硬是動用自己的威望,在周邊幾個和皇陵村有仇隙的村里召集了百多號人,一路乘坐拖拉機、馬車,浩浩蕩蕩殺向皇陵村。
表叔和我擠在拖拉機上,表叔笑道:"林白水是個好女人,就是性子有點傲,發(fā)點脾氣你可不要怪她。"
我笑道:"我若是這般小氣,那白水還會嫁給我嗎?"
說話間,已經(jīng)殺到皇陵村,表叔拿著一個高音喇叭指揮:"這次,我們是逮捕罪犯,不是鬼子進村,誰敢做打砸搶的事兒,別怪老子不客氣!"
于是一干人浩浩蕩蕩進去,因為人多,也沒有排什么陣勢,但是奇怪的是,偌大的村子靜悄悄的,毫無動靜。眾人不禁面面相覷,表叔發(fā)令:"大家四下里找尋,就是條狗,也得給我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