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親王。"
我補充說道。
"對對,就是祥瑞親王,怎么這么古怪的封號,都八十年代,地球人上月球了,還拿出這些老封建玩意。"
馬伯鏞手中捧著茶水,忽然老淚縱橫,哭道:"都是我造的孽??!如果不是我的錯,也不會這樣!"
我和表叔面面相覷,雖然已經了解到那馬相城、馬合城都是馬伯鏞的侄孫,但是本著不連坐的原則,絲毫不會怪罪他的。為何老漢如此自責?表叔忙說道:"老漢你慢慢說,不要激動。"
馬伯鏞抹抹眼淚,說道:"事情如果要從頭說起,那得回到四十多年前的一九二九年,也是這么冷的一個冬天,我們家里實在窮的過不下去了,沒辦法,我和我弟弟馬仲琻合伙去盜竊滿清努爾哈赤的陵墓,正當我們撬開一個陪葬妃子的墳墓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咚咚的響聲……"
十七、
馬仲琻驚慌失措地問道:"大哥,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莫非,這是僵尸?"
馬伯鏞惡狠狠地叫道:"別吵,就是僵尸,我們也不用怕。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要是這次我們再不帶回一個子兒,就只有餓死的份了。與其餓死,還不如拼死一搏!"
馬仲琻盯著家中的主心骨,心神鎮(zhèn)定下來,稍稍壯大膽子,看著前面的一口棺材,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fā)出的。仔細傾聽,除了咚咚的敲打棺材響聲,甚至還夾雜著微弱的女子呼喊,猶如傳說中誘惑男子的古墓女妖一樣詭異!
馬伯鏞對弟弟說道:"你把那里的剩下的洋油揀起來,我上去撬開棺材,看看到底是什么邪門的。萬一是詐尸,你不必理會我,直接把洋油潑上來點火,這樣還能救我一命,若是遲了,你我兩兄弟都活不成,記住了嗎?"
馬仲琻點點頭。
于是馬伯鏞拎起鐵鍬,小心翼翼地接近棺材,把鐵鍬頭插入棺材與棺材蓋的縫隙之間,陡然施展蠻力。那棺材掩埋了幾百年,老早腐朽不堪,在馬伯鏞的大力之下,頓時掀開棺材蓋。馬伯鏞唯恐僵尸此刻就跳出來,迅即地往后一滾,飛速地站直。卻見那棺材里頭毫無動靜,咚咚的響聲停止,但是一個女子的呻吟越發(fā)清晰。
馬伯鏞和馬仲琻相互對視一眼,在一個皇陵里挖出的棺材,里面沒有僵尸,卻是一個女子的呻吟,這般情景詭異萬分。靜悄悄的雪夜里,似乎溫度又下降了幾度,陰寒無比!
馬伯鏞正要上前查看,馬仲琻攔住了他。
"大哥,讓我來,你不能再冒險了!"
馬伯鏞本想訓斥,但見馬仲琻一臉剛毅,知道弟弟已經長大,總不能老是躲在背后,長嘆一聲,把鐵鍬交到他手里,低聲說道:"小心!"
馬仲琻陰沉著臉小心翼翼湊上前,在棺材邊,先是蹲下身子,猛然之間站起來,大喝一聲,立時要把鐵鍬砸下去。剎那間,不知何緣故,馬仲琻硬生生收住鐵鍬,奇怪地盯著棺材里面,目光漸漸轉柔和。
"老弟,你怎么了?中邪?"
馬伯鏞大駭,莫非是鬼魅迷住了馬仲琻?
"大哥,你過來看看。"
馬伯鏞帶著疑惑走上前,往棺材里瞄了一眼,頓時猶如觸電一般呆住。
棺材里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衣著華麗,雙腿無意識地不足敲打棺材,口中喃喃自語,說著奇怪聽不懂的話。這女子面貌姣好,高挺的鼻子、彎彎的眉毛、豐潤的小嘴,馬伯鏞暗想:當真比村子里地主家在北平讀書的小姐還漂亮。
不對!
馬伯鏞猛然驚覺,見棺材里其他的物件都腐朽了,唯獨這女子面如常人,非妖即怪。慌忙拉住馬仲琻說道:"老弟,這不是人,哪有埋了幾百年還活著的,定是妖孽!"
馬仲琻一臉驚愕,說道:"不會的,她就是人。村子里的教書先生說過,世界上沒有妖魔鬼怪。對了,她一定吃了什么長生不死藥而活了下來。據說秦始皇就吃過,等待以后復活!"
馬伯鏞眼見說服不了弟弟,只得答應他,兩人便合力把這女子從棺材里抱出來,連夜送到村子里照料。
十八、
我和表叔聽后滿臉詫異,表叔不禁說道:"這可能嗎?假死個兩三天又復活我倒聽說過,但是誰能夠在棺材里活上幾百年?難道人變成了青蛙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