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三者在場,許才江膽子大了點,也敢借著煙霧偷窺王艷梅挺拔的胸部。許才江不缺女人,但許才江更鐘情漂亮而有智慧的女人。說實話,像王艷梅這樣漂亮、富有、聰明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許才江從心里喜歡、尊重她。然而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與尊重又是一對矛盾體。喜歡她自然就想得到她,而尊重她又使你不敢或不忍輕舉妄動。許才江明白,如果他現(xiàn)在把王艷梅攬入懷中她是不會拒絕的。他并沒有打算一定要占有她。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王艷梅,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如何幫助她擺脫困境,哪怕自己作出犧牲。他這么想著就覺得自己很偉大,很有責(zé)任感,很講良心,很男子漢。于是,心靈像被蒸餾過一樣,純凈多了。
“我明天就逼他們拉升,記住,你千萬別出貨,否則他們拉不動,寧肯損失保證金,也會放棄的。”許才江打算把自己這次凈賺的錢全部投回去,再將ST九鋼拉升至十七元以上。許才江估計王艷梅至少進(jìn)了四千萬,只要她不動,許才江還是能拉升一些的。
倆人出來時,王艷梅與許才江貼得很近。王艷梅并不是在勾引許才江,她是在真心誠意地感謝他,她覺得不這樣不足以表達(dá)她對許才江的感激之情。但許才江并沒有這個心情,否則當(dāng)晚可能就分不開了。
第二天,許才江的眼睛盯著盤口,證明王艷梅已停止拋售,ST九鋼股價平穩(wěn)。許才江思量著收市時來個突然漲停板,只要王艷梅捂住不動,這點不難做到。
王艷梅耐心受著一整天的煎熬,她不能打電話給許才江,盡管她這一天坐立不安,盡管她幾次抓起了電話并開始撥號,盡管她拼命喝水,她還是忍住了。她相信許才江現(xiàn)在正在與“他們”交涉。她不想讓許才江小瞧自己,她要裝著能沉住氣。
到了收市前幾分鐘,王艷梅干脆關(guān)了電腦,不看了。她站起來伸伸腰,借此放松自己。
“嘀呤呤……”手機(jī)響了。是許才江打來的,只有一句話:“看盤口。”
王艷梅彈過去打開電腦,“哇噻!”王艷梅跳起來,對著話筒喊:“我請客!”
這次照例只有他們倆個人。二人似乎已經(jīng)把彭總忘了,其實沒有,至少許才江沒有,他心里清楚,這皇帝的盛裝是穿不長的,最多只能維持三天。
接下來的兩天情況相似,ST九鋼好像又活了,每天剛開盤時沖一下,然后慢慢回落,到尾市時又突然拉升,如此維持了幾天,王艷梅天天跟過年似的,昨天晚上在茶樓里還借著一個好聽的笑話興奮地在許才江臉上“叭”地一口。許才江只是笑,苦笑,并沒有得寸進(jìn)尺。他看出王艷梅只是高興得不能自制,并非打算與他做愛。許才江經(jīng)驗豐富,他知道成熟女性如果要想做愛就會一臉嚴(yán)肅地親你,然后等你剝她的衣衫,像王艷梅這樣歡天喜地對你臉上親一口并非認(rèn)真,除非男的借題發(fā)揮,否則沒戲。許才江不打算借題發(fā)揮,他現(xiàn)在沒這個心情。
許才江計劃用來“贖罪”的資金已經(jīng)花完,皇帝的盛裝沒法繼續(xù)穿下去,王艷梅的節(jié)日也將結(jié)束。這一天,彭總主動把他們二位約上茶樓,嚴(yán)肅地告訴他們:“這次動真格的了,監(jiān)管力度前所未有,專門整治黑莊黑幕,你們手中有多少股票能跑就跑,跑多少是多少,這次越是大莊越自身難保,指數(shù)會破1500點!別指望‘他們’救你了。誰也救不了你。”
那一晚,他們誰也沒有笑,實在笑不出。
次日,一開盤王艷梅就下大筆賣單,ST九鋼一路下挫。也許是彭總的消息領(lǐng)先一步,或者是許才江有意把出貨的機(jī)會全部讓給王艷梅,反正那一天王艷梅還真拋出去不少,并且價位不低。但是到尾市時,大盤開始跳水,連B股都跟著跳,ST九鋼自然未能幸免,與大多數(shù)股票一樣在跌停板報收。第二天情況更糟糕,低開低走,繼續(xù)收在跌停板。從第三天開始,王艷梅干脆于開盤前就在跌停板的價位下大筆賣單,只要有人買就只能先買她的,其他人一股也別想走。此時股價已低于成本百分之十,她手上還有兩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