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節(jié):獨孤求?。禾煜碌谝坏墓陋?3)

江湖·淚 作者:文泉杰 著


一個群星璀璨的晚上,大漠的夜空美麗得讓人沉醉。東方不敗一個人坐在隱泉邊看天上的星月,我來到他的身后,輕輕的對他說,弟弟,從今以后你要學(xué)會一個人長大。東方不敗回來頭來,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我看見他晶亮的眸子,心里一陣疼痛。


  我開始了我的練劍生涯。我自制了一柄劍,叫獨孤九劍,我自創(chuàng)了一套劍法叫獨孤九劍劍法。獨孤九劍招招都是進(jìn)攻,攻敵之不得不守,本身無招,精髓在于以無招勝有招。獨孤九劍分為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共九劍。其中破劍式破解普天下各門派的劍法;破刀式破解柳葉刀、單刀、雙刀、鬼頭刀等刀法;破槍式破解長槍、大戟、蛇矛、禪杖等各種長兵刃;破索式破解長索、三節(jié)棍、飛錘流星等軟兵刃;破氣式是對付身具上乘內(nèi)力的敵手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獨孤九劍每一劍皆在找出對方的破綻而進(jìn)攻。創(chuàng)立這套劍法我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對于我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精妙的劍法,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像父親所說的那樣是這個世上最聰明的男子。


  每天的熹微時分我都會踏著大地的呼吸來到大漠的腹地練劍。每次來到大漠中時我都會被一種悲壯而決絕的情緒所包圍,腳踩細(xì)軟的沙粒,放眼望去,漫漫黃沙,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歷經(jīng)風(fēng)沙錘煉的胡楊,孤傲地挺立在天地之間,寂寞而又執(zhí)著地等待遠(yuǎn)處模糊紅柳的影子。輾轉(zhuǎn)的厲風(fēng)把胡楊塑成憤怒抑或吶喊,抑或哭泣的姿態(tài),猙獰的枝權(quán)仿佛在控訴大漠刀客和殺手的血腥暴行。遠(yuǎn)處依稀可見幾個凄涼的墓家,一堆堆白骨是俠客的忠還是牛馬的怨?抑或是一個孑然漂泊的風(fēng)中過客喪生于刀客的無情刀下?我遙想著這里曾經(jīng)是一片美麗的富饒之地,只是因為千年的浩劫才使昔日的輝煌成為今日的廢墟。每次練劍的時候我似乎可以聽見掩埋在黃沙下面的古城在悲戚的嗚咽。有時候這悲戚的嗚咽又像是無數(shù)個喪生于刀客手下的無辜之靈集體的冤訴。我想安慰他們,你們不要哭泣,不久的一天所有的刀客將會在這片大漠上消失。


  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大漠時時刻刻都潛藏著危險,所以在我外出練劍的時候,我再三叮囑東方不敗不要在大漠上隨便跑動??墒怯泻脦状萎?dāng)我稍微休息的時候,我都看見東方不敗一個孤伶伶的站在過遠(yuǎn)處,向我這邊癡癡的遙望。每次我說他的時候,他總是對我說,哥,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哥。我走過去,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哥也想你,但哥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


  終于有一次我聽到了東方不敗的呼救聲。我看見一個蒙面刀客疾疾的向東方不敗跑去,他的雙腳踏在大漠上的聲音猶如馳騁的馬蹄。當(dāng)蒙面刀客快刀閃出的那一剎那,我已掠至了他的跟前,一劍洞穿了他的胸膛,我的眼里放出疾惡如仇的火光。我說過我要殺掉這個大漠上所有以殺人劫財為生的刀客,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為了東方不敗。我看見刀客的鮮血汩汩而出,沿著鋒利的劍刃滴落在滾燙的黃沙上,迅速風(fēng)干而變黑。我撕去了蒙面刀客的黑色頭巾,看見一張瘦削的臉和脹大的瞳孔,蒙面刀客絕望而痛苦的注視著我。


  然后蒙面刀客就像一棵大樹一樣直直的倒了下去,因為我已經(jīng)拔出了劍。一群飛鳥低低的揀過,發(fā)出尖銳而短促的破鳴,殺、殺、殺。


  從此以后東方不敗再也不敢在大漠上隨處亂跑。只是有時候我練完一招停下來,會看見蒼藍(lán)色的天空中有一只雕形紙鳶在飛翔,我認(rèn)出來了,那是我給東方不敗制作的紙鳶?;厝サ臅r候東方不敗對我說,哥,你看到紙鳶了嗎?你看到我放飛的紙鳶的時候,那就是我在想你了。


  在東方不敗的十六歲的時候,他的眼里出現(xiàn)了一種深刻的憂傷,一種我無法讀懂的憂傷。東方不敗說他不想長大,想回到從前,回到他十歲以前的生活,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永遠(yuǎn)快樂,永遠(yuǎn)無憂無慮。我告訴他每個人都不想長大,因為長大以后你就不得不為別人而活,如果是你喜歡的人這是一種幸福,如果是你不喜歡的人這就是一種痛苦??墒俏覀儾坏貌婚L大,如果你改變不了某種東西,你就應(yīng)該積極地去適應(yīng)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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