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p>
什么叫搬不動我?難道我是尸體么?
“筱芯,你不是被我反鎖在畫室睡覺么?怎么出現(xiàn)在教學(xué)樓了?”秋澤疑惑地緊鎖著眉頭,接著又露出珍珠白牙齒,天真地一笑,“難道你是這幾天被我跟緊了,所以在做夢時渴望自由,然后穿墻出去了?”
“怎……怎么可能?我……我明明是在畫室睡覺啊?!蔽矣檬盅陲椚鲋e后的臉紅,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頭。
我怎么可能講真話啊,現(xiàn)在都出事了,如果講了,我就真的沒有自由可說了。
“可是我接到陶梓電話來之前,畫室的門還是從外面鎖得好好的,你……”
“什么什么?你們說什么?”陶梓突然在一旁大叫,“筱芯……你、你竟然從上了鎖的畫室憑空而出?”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蔽壹傺b毫不知情地看著陶梓。
“準(zhǔn)是你又在幻想了,你每次氣眠癥發(fā)作就經(jīng)常這樣現(xiàn)實和夢境分不清楚?!碧砧鞑聹y著。
“可是我可以做證,陶梓打電話給我時我正在管理室練習(xí)顛球,我接到電話還看了下畫室,門還好好地鎖著,而且鑰匙只有一把,就在我身上。并且也是我們一起把你從教學(xué)樓帶回宿舍的,這個大家都看見了?!?/p>
“是這樣沒錯,天哪——!”陶梓突然抓起鏡子看了下自己,“我不行了……你們聊,我可能見鬼了?!?/p>
陶梓說完,爬上我對面的床鋪,順手把床簾給拉上了。
她口中的“鬼”……不是在說我吧?
“筱芯啊,你的氣眠癥一般什么情況下會發(fā)作???你經(jīng)?;璧?,我都不知道哪個真哪個假了!”秋澤關(guān)心地詢問。
“哪有??!”真是冤枉我,我自己也不希望這樣啊。只是這次,我感覺我不是氣眠癥發(fā)作,而是……
“現(xiàn)在好了,鎖不住你的心,現(xiàn)在連人都鎖不住了。我還說是你的騎士,可是卻讓你在我身邊消失,還受傷,我真是該死!”秋澤自責(zé)地重重地嘆了口氣。
“喂——!不要這樣,我頭很痛耶?!蔽野櫰鹈碱^,又揉了揉微微腫起來的后腦勺。
“看見了,笨蛋。”秋澤說著,一把把我的頭抱進(jìn)懷里,力道極輕地用掌心順時針打著轉(zhuǎn)幫我揉著,讓我感覺他很寶貝我。
怦怦——
一陣秋澤的專屬味道鉆進(jìn)我鼻子,是水晶花房里的花的味道,我的體內(nèi)的“小兔子”沒有志氣地亂竄了兩下。
“可能……受了很大刺激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醒來就經(jīng)常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呵呵?!蔽矣悬c點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
“謝謝你哦,秋澤?!蔽姨ь^第一次認(rèn)真地感激地對他一笑。
秋澤的笑容一點也不奢侈,可是我無意間看見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自責(zé)。
“呵呵?!蔽覐那餄蓱阎袙昝摮鰜砘瘟嘶文X袋,“你看,沒事吧?我很好哦,剛才是騙你的,哈哈哈,又上當(dāng)了你,真笨啊。”
“我……”秋澤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和我斗嘴,而是遲疑地看著我。
“不要說對不起哦,和你沒關(guān)系啦,可能真的是我夢游哦,你知道我是‘殿下’嘛,肯定出入和平常人不一樣哦。”我沒心沒肺地捂著嘴笑,“好啦,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等下被發(fā)現(xiàn)你進(jìn)女生宿舍,那些人又有得說了?!?/p>
“那……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宿舍了,你好好休息哦?!鼻餄膳呐奈业哪?。
“嗯?!蔽掖饝?yīng)著,用最燦爛的笑容目送他離開。
他的背影和他性格一樣直爽。
咦~?他的球呢?我記得他與球已經(jīng)合為一體了,難道是因為緊張我才忘了帶了么?
呵呵,秋澤好容易騙哦,我在心中偷偷竊喜了一下。
“回神啦,人都走了啦。”陶梓從對面的床簾里探出頭,伸手朝我招呼著。
“喂~!你不要每次做面膜的時候出來嚇人好不好?”臉微微發(fā)燙,我好像被人抓住小把柄似的扯著嗓子掩蓋我的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