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的車嚇到一位小朋友了?!?/p>
“走!”
林肯加長型的豪華車內(nèi)吐出一句冷若寒冰的話來,明顯地與這個炎熱的夏天格格不入。
“我們要走了,小朋友,你沒事的話就請讓一讓,好嗎?”
木木想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膝蓋已擦破了皮,開著血口子,有鮮紅的血淌了下來。血滴在柏油路上,異常醒目,像一幅油畫里盛開的朵朵脆生生的小花,染上紅色的炫彩,絢麗而芬芳,那倔強(qiáng)的樣子,開得如火如荼。
“少爺,她受傷了,怎么辦?”
“走!我說走!”又是那種不帶絲毫感情的話,如冰凌般尖銳。
司機(jī)一聽,臉色刷白,趕緊扶起木木,為難地說:“你快走吧,待會少爺要是真生氣了,就不好了?!?/p>
“是嗎?”花木木皺起了彎彎的眉角,心里想,好沒禮貌的家伙啊,有車就了不起嗎?撞到人竟不下車道歉,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木木一瘸一拐地走到車后座,指著車?yán)锏娜耍骸澳阆聛?!你撞到人了,知道嗎?你必須得向我道歉?!?/p>
“啊!這可使不得啊……天……”
那位好心的司機(jī)剛想拉開木木,然而,來不及了!一個拉門聲,如雷轟響徹。
從里面踏出一個人影,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得就像一座古城堡的剪影,高聳而壯麗。
木木要高高地昂起頭,才可以直觀地看清他的樣子。一看,她頓時(shí)止住了呼吸,然后,腦袋勢不可擋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天!他長得好高啊,身材的比例比少女漫畫里的男主角還要黃金,還要讓人抓狂?。?yīng)該有1米89吧,好結(jié)實(shí)啊,籃球不知道打得好不好?
合體俊拔的裝束,衣飾剪裁為拿破侖時(shí)代的帝國造型,高領(lǐng)金絲織綿,領(lǐng)口處刺繡著一個金耀四射的皇冠標(biāo)志,敢情這是他的家族標(biāo)徽!穿著緊身帶著精致花邊領(lǐng)飾的黑上衣,左胸口處帶著三枚紅色徽章,金色鐘袖口,帝國式腰線設(shè)計(jì),配珠片腰帶和黃金鏈,筆直帶皮草條紋的牛仔褲藏在綴著亮片的高筒軍靴里——這就是帝國式服飾的震撼力和優(yōu)雅,硬朗又不失帥氣。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冒失鬼,挑了挑眉角。
花木木夸張地牽著嘴角——這家伙長得根本就不像人!為什么不像人呢?因?yàn)?,他擁有著一張“美得傷天害理,帥得亂七八糟,酷得沒有人性的臉”。請看:
黑如香檀的頭發(fā),柔軟又利索地覆蓋在他寬闊明亮的額頭上,棱角分明如刀細(xì)細(xì)雕刻出來的臉龐,有型到使人看得入迷。那高聳軒挺的鼻柱似劍鋒出鞘,仿若手指輕輕拂過就可沾染劍氣的霸道和凌銳。狹長而微微向上翹的性感唇邊,似掛著一掬陽光下的蜜露,使人想入非非,想慢慢貼近,輕輕地一舔而下,嗯……味道一定美極了!不過,他戴著墨鏡,是看不到眼睛的,不知鏡后面的雙眸會不會讓人失望?……
花木木盯著他,亂七八糟想了許久,都不知道剛才自己要干嘛來了。
司機(jī)低下頭,嘆了一口氣,想著,唉,少爺這副模樣,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哪,就是自己看了這二十多年的面孔,就是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要感慨萬千——自己干嘛要投胎成男性呢?就是變性了,唉,年齡上也太老了!咳……咳……離題了,離題了。
“少爺……”
那酷酷的少年揮了一下左手,打斷了司機(jī)的話。
“洪伯,馬上走!”
他轉(zhuǎn)了個身,七分帥氣三分邪氣的弧度,像在跳華爾茲的舞步,就要踏進(jìn)車內(nèi)。
花木木才回過神來:“我說,你必須向我道歉!”
長得俊,就怕你啊;長得酷,就怕你??;哼,長得既俊又酷,我也還是不怕你!
洪伯嚇呆了,因?yàn)檫€沒有人敢這樣對少爺說話啊,頭一次見!因?yàn)?,從來都是少爺去惹人家,從未見哪個有膽的敢碰少爺一下,而且還是公然的頂撞。這位可愛的少女,真是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