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艷艷,黃波,沈欒,你們通通給我打……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看她還嘴硬……”
梅麗兒整個臉色全白了,是的,說到她的痛處了,掀起她的丑疤了,揪到她的尾巴了。
“叫你還嘴硬!臭丫頭……”
柳艷艷飛快地推倒木木,并用腳狠狠地踹著她的小腹……其他兩位男生也在一旁幫忙,舉起木棍棒打……
木木被綁著,四肢動彈不得,只覺天昏地暗,胸口發(fā)脹,四肢無力,頭破血流,一口腥氣的東西嘔了出來。
血絲從頭部流了下來,浸濕了眼瞼,可是那雙眼睛卻異常清澈堅定,盯著柳艷艷,字正腔圓地說:“柳艷艷,你比她更可憐!”
“你說什么……我看你還嘴硬……真是踩不死、踏不爛的野草??!”
拳腳又一陣轟打下來。
木木的嘴角吐出血絲,聲線卻空靈清越,語氣依舊不亢不卑,堅毅無比:“我說你,被人利用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
“你什么意思?”
一聽,柳艷艷一臉呆愣。
“梅麗兒既然已認(rèn)定我喜歡炫,跟她搶!那我又怎么會有閑功夫再去喜歡左恩?這本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來插什么手?你應(yīng)該抓緊空閑去多和左恩單獨相處才是,卻被人一再利用,做無功之勞,得不償失……”
木木眼睛里閃著晶瑩的光芒,如云霧間最閃亮的星辰,奪目四射。
雖然處在下風(fēng),但是,這種在危境中扭轉(zhuǎn)局勢的聰睿心智和朗朗乾坤、坦蕩無畏的氣勢,無形間,就讓這些猥瑣卑鄙的小人在內(nèi)心上敗下陣來。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這……這……”柳艷艷一下子全蒙了。
是啊,她在干嘛?今晚到底來干嘛了?
“你!你……花木木,你在挑撥離間……艷艷別相信她!”
梅麗兒一臉的冷汗直冒,是的,花木木說的沒錯,她是在利用柳艷艷。這個大大咧咧的火爆脾氣的大小姐,怎么會有那么多花花腸子,只要她一鼓動,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出力,連打人的力氣全省了,指使柳艷艷一人出頭,她只在暗中挑起爭端,便能坐收漁人之利。即使事情敗露,也是柳艷艷一人帶頭動手,而她依然可以裝可憐兮兮、無辜清白全身而退。
“梅麗兒,‘來說是非者才是是非人’——口口聲聲來誣陷別人是非的人,其實才是真正制造虛假是非、挑撥離間的小人!”
木木一雙銳利清澈的眼睛,看得梅麗兒一陣的心虛冒冷汗。
“艷艷,快,把她推下山崖,一不做,二不休!省得她這張伶牙俐嘴,去左恩大人那邊顛倒黑白,搬弄我們的是非!你也不想左恩對你的印象進(jìn)一步惡劣吧,把她除掉,她就不會去捕風(fēng)捉影了,你呆在左恩身邊的時間一長,他就會接受你的。為了左恩,把她推下去!”
梅麗兒一連串的指示動作,面目猙獰恐怖,在月色下更顯蒼悚嚇人。
事情既已敗露,就沒有什么好顧慮的!
花木木,你實在是太聰慧靈敏了,果真是當(dāng)中考狀元的料!
不過,我最忌恨比我聰明的人,敢跟我斗,那是你自己找死!
——為了左恩,把她推下去!
這一句話,如下蠱一般,在柳艷艷一片混亂的腦子里炸開了花。
——對,為了左恩,把她推下去!推下去!推下去!
柳艷艷三人合力,立刻把木木拖到絕崖峭壁上,那里雜草叢生,寒風(fēng)霜凍,路滑泥坑……
木木急中生智,大喊——“左恩和炫,你們終于來了!”
“啊……什么……”
“饒命啊,左恩大人……”
“我們再也不敢了……饒命……”
四人同時嚇得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雙唇無色,眼神渙散。而柳艷艷則抱頭,躲在一叢雜草里,瑟瑟發(fā)抖……
其中兩位白衣的男生,害怕得跌倒在地,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