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亞……無論我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你始終給我混沌的人生點亮了一盞明燈,無論將來還有怎樣的磨難等著我,遵照著自己決定的道路勇敢走下去。我,絕不會遺憾!”
再一次,西西亞額頭上紫色的水晶頭飾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
?。墼冈律窬煊幽?,我的繼任者……]
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吟唱下,水晶頭飾變化為一顆圓形的晶石。紫光流溢,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幾乎與墻壁融于一體的月神雕像也發(fā)出類似共鳴的回聲。
[西西亞親自選定的繼承者,從現(xiàn)在起,你將成為我新的地上代言人。]和夜影神殿的那次神臨不同,加西亞并沒有現(xiàn)身,而是直接通過水晶石與莫亞溝通。
?。塾涀?,永遠不要向光明妥協(xié),也不能背棄神給予的職責,否則,那瑟斯就是你的榜樣。哈斯對于不聽訓誡的子孫可不像我一樣寬容。]
“暗月女神……與天地同輝的加西亞,祭司的職責究竟是什么?”及時反應過來的莫亞立刻示意西斯塔爾屈膝下跪。在神面前,任何生物都必須是謙卑的,只有神的祭司才有資格站著說話。
?。劢^不背叛主神的陣營,絕不違背主神的命令,惟有按照哈斯的意愿行事,你才能洗去那瑟斯所犯下的罪行,夜影的眷顧才會長遠庇護,保證你有足夠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心愿。]察覺到西斯塔爾的不純血統(tǒng),神臨的加西亞在離去之前給了他一個忠告:[哈斯雖然接納了你,但介于光明與黑暗分隔線并不能討我兄長的歡心,年輕的精靈,你必須要選擇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否則……神的恩澤并不是永恒的,他既然能賜予你黑暗一族的身份,自然也會剝奪你目前所擁有的地位。]
在莫亞和西斯塔爾的疑惑中,紫水晶的光芒逐漸退散。當莫亞接過落緩緩飄落手中的水晶球時,它變換為一串晶瑩的水晶項鏈。
“原來是這樣……詛咒的權柄的真正形態(tài)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月神首飾,沒想到它們竟是同一件器物。”輕撫著冰涼的水晶石,莫亞難以置信她竟然如此容易的就成為暗月女神的新任大祭司。而且,和哈斯不同,加西亞在初次神臨時就給予了明確的指示,看來她和雙生兄弟夜影還是有很多不相同的地方,至少,哈斯絕不會發(fā)出告誡,這位和獸神薩博有著同樣暴躁脾氣的神靈,對于忤逆自己的子民從不手軟。
看來,西斯塔爾是在光明與黑暗之中作出選擇的時候了。加西亞的警告是個明顯訊號,如果再不行動的話,身為血盟的莫亞也會被連累,這種來自主神的懲罰往往都是致命的。
“剛才的神喻,到底是什么意思?”西斯塔爾還不明白暗月女神的告誡,可失去了詛咒支撐的神殿卻已經(jīng)開始搖晃,灰塵和土礫不斷落下。
“我們出去再說,詛咒解開后,這座神殿很可能會倒塌!”
順著來路,莫亞與西斯塔爾一路狂奔,終于在整座神殿完全坍塌前逃了出來。
“年輕人,你已經(jīng)通過西西亞的考驗,成為新的暗月祭司……我的使命也總算完成了……詛咒已經(jīng)解除,翡翠谷將不再有守衛(wèi)者,按照約定,帶上我送予你們的財物,我會送你們離開這里?!焙邶垙堥_巨大的雙翼,邀請莫亞到它的背上。
站在龍背上,身下的詛咒神殿正連同黑色的丘陵不斷下沉,這里從此以后將成為一片真正的死湖,連同美麗的女祭司一同埋葬在沼澤的深淵里。
西西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那一個月的珍貴時光將會是我永遠最珍貴的記憶……
將雙手高舉、平放額頭,莫亞以特魯克語唱起了用于祭祀親人的古老歌謠。
從何處來
往何處去
逝去的亡者
星光下
我為你祝福
夜空下
我為你祈禱
愿你的肉體得到永遠的安息
愿你的靈魂重回歸祖先的懷抱
從何處來
往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