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學(xué)校海拔高,空氣稀薄,加之訓(xùn)練達到最大極限,所有隊員都疲勞到了極點,手被磨出了水泡,身體麻木僵硬。在此之前,他們大多在國內(nèi)已經(jīng)專門接受了6個月的體能適應(yīng)性訓(xùn)練,參加過這方面集訓(xùn),身體都是處在最佳狀態(tài)。但是在這里,必須付出全部的努力才能不被淘汰。
痛苦與思念是一對孿生體,它們是相互產(chǎn)生存在和增進的,埃晨莎猶如幽靈,在帶給常青幸福思念的同時,也帶給了他深刻的痛苦。
常青知道,滲入自己身心的這種痛苦盡管悄無聲息,但總會一層一層積聚著,歲月的流逝和暫時的掩蓋并不能讓他真正快樂起來,它會像莊稼地里孕育成熟的種子,在某個合適的雨季會突然茁壯而出。
只有無限地在訓(xùn)練中瘋狂使自己勞累、疲乏,而后進入睡眠,他才會從痛苦中解脫一些,找到原本快樂的自己。
夜晚,趙重天給常青講了一個華僑姑娘的故事,似乎和他有過一段戀情。常青沒聽到前頭,但聽明白了結(jié)尾。
“……她醒了過來,然后抱著我就哭,千萬別以為是一見鐘情啊,她是受了驚嚇,那伙劫犯可都是亡命之徒,當(dāng)然,搶走的鉆石我們幾個全部給她追回來了。”
趙重天得意一下然后又說:“后來我見到了她的父親,一個看起來非常和善的中年華人,才知道他們祖籍福建。從他13歲那年定居在蘇丹了,他的女兒正好是23歲,是商場的負責(zé)人。他邀請我去他家做客,給了我名片,不過我沒去。當(dāng)然,我還是依然在那附近值勤,也就是說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每天都要去找我,看望我。說實話,她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而且長得也好看。但是由于紀律的約束吧,再加上心中的隱痛,我們最后還是遺憾地沒有交往下去。沒事的時候我時常想為了工作犧牲這些,這是值得還是不值得?但我還是能想得通的。不過,那份很好的感覺卻不會失去,我經(jīng)常都會想起她。我的這一生無論以后如何,有這樣一次奇遇也就滿足了,沒得到也許并不是壞事?!?/p>
常青靜靜地聽著,他羨慕這樣的機遇,他不由得想到了埃晨莎,也許她能填補他人生中這樣的一段空白。
常青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后又暗自歡欣,自己會做得到的。
趙重天的故事給了他莫大的動力,他只為等待這樣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