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迷亂的愛戀

終極獵人 作者:王昆


  所有的翻譯人員都要離開了,常青和趙重天送別了這里除他們之外的唯一一個華人,心情很失落,然而使他更為失落的是,在看到翻譯人員離開的時候,一名當?shù)厝藛T挽住了埃晨莎的胳膊。

  他不能描述那一刻心情窒息般的難受與絕望的痛苦,但他寧肯相信她依然是安靜的埃晨莎,或許這根本算不了什么,或許那只是她的一個普通的戰(zhàn)友,自己不應該產(chǎn)生這樣悲觀的情緒。

  常青突然沮喪起來,失落地認為自己終將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因為他并不具備特別優(yōu)秀的條件,只有一顆胡思亂想的腦袋和古怪紛亂的心理,他沒有理由對一份并不屬于他個人的感情去蠻橫地霸占,即便不能作出聲明,在他的內(nèi)心依然是有這樣的認識。

  埃晨莎,她是個天性自由的人,有自己的生活支配方式,自己算得了什么呢?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小的愛慕者,又有什么充分的理由讓自己充滿憤恨呢?

  常青逐漸克制了內(nèi)心的不平衡,這是他無形之中靠埃晨莎太近的緣故,他仍需遠遠地觀賞她,才不至于產(chǎn)生無法得到的痛苦,而那份痛苦遠遠超出任何一項訓練所引起的苦楚。他就這樣勸誡著自己平息了下來,他還算是個隱忍的人,當他在人潮中時,仍能深深感覺自己的落后與不足,但埋頭勤奮又會使他在驀然抬頭時發(fā)現(xiàn)已超出別人一截。這是他這么多年來最切實的感受?,F(xiàn)在,他仍需用這種方法來解脫自己心理上的苦難。

  我的埃晨莎,或許有一天,我也就不再那么乞求你的感情了,也許,我站在了遠遠高于你的地方。

  常青是個狂熱的理想主義者、幻想者,這才是他痛苦的真正根源。他對埃晨莎的那一番思維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病態(tài)的自我安慰吧,因為一旦靜下來,埃晨莎仍舊占據(jù)了他心靈的全部。

  但是他理智得多了,不敢滲入內(nèi)心的狂熱了,盡管他明白這不是自己控制得住的,但他還是理智地認識到了。

  趙重天似乎又在想他的異國戀人了,和常青一樣難以入睡,可常青又怎能向他暴露出自己隱私的內(nèi)心呢?但他還是挺羨慕趙重天的感情經(jīng)歷,畢竟大膽地追求過,也夢幻般地奇遇過。

  可埃晨莎,她會是他的奇遇嗎?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令他如此痛苦不堪。

  常青的胸口依然痛得厲害,盡管如此久了,但毒氣實驗留給他的創(chuàng)傷并沒有痊愈,會在自己內(nèi)心隱隱作痛時一并發(fā)作,讓他難以忍受。

  常青撫摩著自己的肌膚,如埃晨莎的手輕輕掠過,這是他唯一的享受了。六個月來,常青的肌肉更加發(fā)達了,在這六個月的訓練中,他見到埃晨莎的次數(shù)不會超過10次。常青有時會想,是什么給了自己如此大的愛下去的毅力啊?

  他矛盾復雜的心又不安分起來,那個強烈的念頭再一次占據(jù)了他的思維和心理。

  埃晨莎,你一定會是我的。

  在每天太陽落山、西邊的天上飛起紅色云霞的時候,常青總會讓不安的思維得以舒適地釋放,因為,埃晨莎在指引著他思想的方向。

  初春的大地,在傍晚顯得格外寧靜而莊嚴,全不似當初愛情來的時候那般突然。常青仍是帶著這感動的心情,利用僅有的一點閑暇感受著如埃晨莎在跟前一般的感覺。

  埃晨莎,她一定會在自己的目光下害羞地低著頭,像他見過的其他可愛的小姑娘。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溫馨的氣息定會強烈地感染自己,那白楊樹一般苗條的身體也會帶給自己更多的浮想……

  這是常青不間斷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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