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爾回憶到,奧地利會在比利時收到這筆款項這個事實,再加上他剛剛聽到的信息,他認為如果讓羅斯柴爾德公司負責這項交易會很好,并問他們是否愿意承擔此項業(yè)務。羅斯柴爾德立即承諾,在減去1.5%的傭金后,他會以法郎,金幣或在法蘭克福的良好匯票,支付任何一筆他在布魯塞爾收到的款項。
巴比爾對于此類事宜完全依賴維也納;他第一次不得不向烏戈爾特匯報,并等待他的決定。在那個時候,收到一封回信會耗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政府部門對于處理回信方面也極為緩慢。羅斯柴爾德兄弟就7月29日來自布魯塞爾的匯款一事,向巴比爾提交了一份詳細的計劃書,在計劃書的最后他寫道:"我們要求閣下您看在我們的花費和麻煩上支付我們1.5%的傭金,這樣您就不用承擔進一步的任何花費。如果,在錢到達之后,我們可以為您爭取更多有利的條件,我們就一定會向您提供證明我們無利害關系的證明。"使用"無利害關系"這個短語并不完全是受到譏笑。很多時候,尤其是他們想要爭取一位新客戶時,羅斯柴爾德公司總是強調在交易方面它特別關注另一方的利益,而生意往往只賺取微薄的利潤,有時甚至虧損,它總是更重視是否能保證將來的更重要的業(yè)務,而此類虧損也將扭虧為盈。老羅斯柴爾德向威廉伯爵申請生意時也利用了相同的原則--在他們關系的起步階段,老羅斯柴爾德將硬幣和古玩以遠遠低于其實際價值的價錢賣給伯爵。遵從了這一原則,截止到1814年,羅斯柴爾德已經(jīng)開始做以百萬元計的大單生意了。
巴比爾忠實地向維也納傳達了向他提出的所有要約,并在一個月后收到了烏戈爾特的答復。這個答復傾向于依靠本土的銀行家,這對于外國猶太人來說十分不利。然而,他不能完全忽視巴比爾的關于從布魯塞爾轉移這筆錢的建議,因此他寫信說,他認為羅斯柴爾德提供的要約基本上可以接受,但要將他們經(jīng)手的錢的總額限制在一半以內;并且,為了避免所有的風險,他指示巴比爾去和羅斯柴爾德公司安排一下,布魯塞爾財政部的收據(jù)應該在這筆錢以現(xiàn)金,或良好的債券,或提供適當證券的形式支付完畢后,再交給羅斯柴爾德。
巴比爾立即安排與羅斯柴爾德公司,以及同他們合作的康塔德(Gontard)公司見面,但他無法說服他們根據(jù)上述條款進行業(yè)務。盡管他們希望加強同奧地利的關系,他們希望至少在短時間內能夠有優(yōu)勢處理這樣一大筆款項,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可以在許多活動的范圍內非常有利地雇傭它。他們也因為缺乏信任的這樣一個示范而有些生氣。
在巴比爾給烏戈爾特的信中,他寫道:"公司的首腦們在這一點上觀察我,他們認為這些條件在交易中并不常見,甚至有可能損害他們的信用;當然沒有別的公司能夠接受類似條件,同時,他們在做生意時通常只收取相當少的傭金,因此他們不可能預付現(xiàn)金……特別是在他們還有其他很多機會能夠讓他們的資金獲利更多時。羅斯柴爾德進一步說明,英國政府曾經(jīng)委托給他更大的一筆款項,其他政府也對他有類似的信心,而黑塞的威廉伯爵的幾百萬荷蘭盾和在倫敦、維也納等城市投資的政府貸款也經(jīng)過他的手。"巴比爾承認羅斯柴爾德的爭論大體上比較公平,但是他說,他不能將沒有被大公司接受或支持的債券當作他除了財產(chǎn)的支票沒有任何債券。他寫道:"雖然現(xiàn)在已知羅斯柴爾德公司和康塔德公司,有非常堅實的資源,他們和其他'二等'公司以及他們的資源一樣……有著十分良好的聲譽和不那么廣泛的信用。"接下來與巴比爾談判的貝斯曼指出,他要毫無損失地做這筆生意,而且他要求更高的傭金。巴比爾指出羅斯柴爾德只要1.5%的傭金,并說貝斯曼應該認識到獲得更高的傭金很難被批準,貝斯曼回答說,因為他為在荷蘭的英國軍隊支付了大量貨款,羅斯柴爾德以英國政府的名義,能夠更容易地開展生意,接受巴比爾提交申請的靈伯格也不同意接受這單生意,因為他的權力只涉及到英國補貼仍然未發(fā)放的三個聯(lián)盟朝廷。與此同時,他表示,按照他接到的有關指示,他將把補助生意留給羅斯柴爾德公司來指導和監(jiān)督,因為這些交易需要與一位有著廣泛交易的活躍的銀行家來完成該公司實際上已經(jīng)為英國軍隊提供了相當數(shù)量的金錢,并因此比任何其他公司都更容易處理上述匯款事宜。
盡管這一新的攻勢對羅斯柴爾德家族很有利,這項業(yè)務還是委托給了貝斯曼,因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財產(chǎn)"眾所周知太多了,除了一份準時的有約束力的合同或公司債券外不需要其他證券"。在這件事上貝斯曼勝過了羅斯柴爾德,而這是因為羅斯柴爾德公司在金融方面的偉大和重要之處,在當時來說還是比較新的,維也納對此也并不欣賞,甚至連巴比爾,比起新興的猶太公司,也對貝斯曼古老的基督公司更有信心。
內森對于這次失敗極為惱火,但為了爭取到他的目標,他更加一意孤行。不過,在此之前,烏戈爾特不得不在維也納給新人施塔迪,讓位,而巴比爾也要被接替,這一接替直到1815年才在巴黎完成。在當前情況下,羅斯柴爾德依舊勤勉地希望獲得與奧地利的大生意,但仍然失敗了,而他不得不利用最少的職責處理奧地利的戰(zhàn)爭委員會在法蘭克福的賬戶來滿足自己,而這件事確是為了確保其與奧地利政府財政部間的關系而完成的。
從上述對羅斯柴爾德家族商業(yè)交易的性質的描述,我們可以明顯看出,他們克服了由于那些日子政治條件和落后的通訊條件所帶來的重重困難,主要就是為了關注哪一筆國際貨幣交易是他們的目標。
胡戈爾的報告詳細闡述了該以何種方式,才能將8353荷蘭盾和74十字硬幣(Kreutzers,舊時德國和奧地利的硬幣)最安全且最廉價地從法蘭克福送到維也納,而在今天看來,他的報告讀起來顯得有些奇怪。起初他想把這筆錢委托給一個非委托的官員,他正好要出發(fā)前往皇城去寄送一份正式文件。但經(jīng)過思考,他還是認為這很危險,委托這樣一大筆錢給一個不熟悉的官員,沒人能知道一路上這個人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會連累他這筆錢。
經(jīng)過類似思考,胡戈爾最后向羅斯柴爾德家族求助,并詢問他們是否可以不在維也納發(fā)行債券。羅斯柴爾德的公司答復說他們在準備發(fā)布他所說的文件,并且想讓它成為即期可支付的債券,但公司說他們可以收取1%的傭金,即83.30荷蘭盾,而這筆錢顯然比用二輪馬車送匯票要少多了。這種特殊情況能夠催生獲利的機會,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通過在倫敦、巴黎和法蘭克福的三兄弟之間建立的情報交換所,很有技巧地利用這種特殊狀況賺取利潤。而這個情報系統(tǒng)將很快擴展到維也納。
是內森想出了這個辦法。盡管他是羅斯柴爾德家的第三個兒子,他越來越希望成為整個家族產(chǎn)業(yè)的決策者。他也越發(fā)依賴于他與赫里斯合作,雖然掩飾得十分隱蔽,但不管是政治方面和還是財政方面,兩人的合作都越來越緊密,并且賺取了越來越多的利潤。內森提供的服務不僅覆蓋了十分廣闊的領域,在性質上也各不相同。在內森的財政政策支持下的盟軍和威靈頓勛爵將拿破侖領導的法國軍隊打敗之后,內森前所未有地擴大了自己的生意。因此,他立即利用自己的每一個機會為波旁家族服務--他們已在盟軍的支持下回到了法國--從而為他在巴黎的弟弟詹姆斯鋪平腳下的道路。
正在流亡的波旁王朝繼承人--也就是后來的國王路易十八--自1807年起一直住在白金漢郡的哈特維爾(Hartwell)。當1814年盟國入侵法國時,他較之神權更向往皇帝寶座,于是決定在拿破侖失勢后立即去巴黎。然而,他沒有足夠的錢,他需要的錢能夠不僅承擔整個旅行的費用,還要讓他能夠相當恰當?shù)刈鳛橐晃粐醭霈F(xiàn)在法國。這位國王當時向英國財政部發(fā)出申請,希望財政部能夠借給他這筆必要的資金。由于需要法國貨幣和巴黎的票據(jù),這份申請當時交給了赫里斯處理,而赫里斯則請來內森讓他負責。
內森很高興能有這樣一個機會及早證明自己對路易十八有很大用處,遠在巴黎的弟弟詹姆斯傾力相助,內森以20萬英鎊的價格購得了可以在巴黎通行的票據(jù)。他將這筆錢很快交由新國王處理,從而使他于1814年4月26日在卡萊斯(Calais)登陸,并于5月3日最終進入巴黎。
盡管赫里斯在這件事上對內森相當滿意,內森自己卻盡量小心地掩飾著在這件事中自己的行動,將大部分功勞拱手讓給赫里斯。而他則對從中獲得的商業(yè)利潤感到很滿意,并且這次交易將他引薦給英國以外的其他國家政府,這也讓他頗為欣慰。在這期間內森謹慎地發(fā)現(xiàn),新登基的君主獲悉了在整個交易過程中他所出的份額。而這在他看來,具有重大意義:他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產(chǎn)業(yè)將來在法國的地位奠定了重要的基礎。
家族決定將法國的業(yè)務交由詹姆斯去管理,當時他風華正茂,不過22歲光景。老實說,他的長相雖算不上其貌不揚,但也并不俊美。他看起來很像典型的猶太人,紅紅的頭發(fā),眼睛深陷,面色紅潤。不過他長著一張闊嘴,高高的鷹鉤鼻,嘴巴鼓鼓的。他早年在巴黎生活的時候,幾乎對所有人都是一副謙恭逢迎的態(tài)度。這個習慣顯然是在法蘭克福養(yǎng)成的,在那兒猶太人在社會上的地位很低,但隨著他一步步走向成功,社會地位日益提高,他漸漸地便不用再過看別人眼色行事的日子,也不用再對人畢恭畢敬了。而且,詹姆斯是一個極其敏銳、優(yōu)秀、精明的銀行家,別人評價說他的才干僅僅略微遜色于他三哥內森。至少,他和哥哥一樣,擁有充沛的精力。
巴黎被占領之后,城里開展了一系列積極的活動,政府官員、外交官、銀行家、商人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積極投身于這些運動中間。詹姆斯在這些活動中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如魚得水。不論在政府辦公室還是在交易所或是外交界,到處都可以見到他忙碌的身影,這是他正在花大力氣在社會上站穩(wěn)腳跟。他積極支持赫里斯和他的哥哥內森兌現(xiàn)英方提供的補助,而且不降低匯率。內森在一份遞交給英國財政部的報告中成功證明了,這一新的財政舉措拯救了成千上萬人。
1814年5月10日簽署的巴黎條約規(guī)定,法國政府負責履行相關官員要求的義務,不論在法國本土境內或是在其被占領的領土范圍內。要籌集到賠款的數(shù)額,債權人覺得有必要雇傭中間人。詹姆斯擔任多家銀行和擁有銀行所有權的組織的代理人,他還持有黑塞大公國威廉選侯和其他一些德國小親王的股份。他的個人生活在別人眼中是過分低調了。雖然他的生意上的來往不僅為他贏得了商業(yè)界的敬仰,也為他賺了一筆數(shù)量驚人的財富,但他卻堅持住在一個狹小的院子里。內森在英國長期定居的時候,他決定最終在巴黎住下來。但他不像他哥哥那樣急于安家落戶,獲得國籍,因為他打算密切關注法國在經(jīng)歷了動蕩的革命時期和拿破侖時代之后的事態(tài)發(fā)展,伺機而動。因為當時法國不能刁難戰(zhàn)勝國的國民,他看準了這一機會,打算在巴黎注冊一家自己的公司。如遇到任何阻撓,英國這個歐洲強國隨時準備向法國施加外交壓力,維護其國民的利益。詹姆斯倒是真的注冊了公司,也沒有加入法國國籍。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巴黎的貿易年鑒上,身份是佩爾提埃街居民。
在兩兄弟的上下奔走之下,羅斯柴爾德家族在西歐已經(jīng)頗有根基。不過在法蘭克福故鄉(xiāng),公司還不得不努力贏得人們的認同,因為市民們憎惡猶太人。羅斯柴爾德家族財源滾滾,基督徒開的公司卻必須為此付出巨大代價,法蘭克福人因此十分憤怒。布德魯斯公司成功地徹底擊敗了競爭對手。阿姆斯特丹的范·諾頓公司在與布德魯斯公司的競爭中堅持的時間最久,但該公司仍然敵不過布德魯斯公司對選帝侯組織的系統(tǒng)性宣傳。1814年5月14日,布德魯斯公司曾寫信給倫敦選舉全權代表洛倫茲。這封信中布德魯斯公司寫了以下的話來宣泄它對范·諾頓的反感:"受人景仰的銀行家范·諾頓一定是心胸狹窄、固執(zhí)己見又目光短淺之輩。舉個例子來說,我因為急等著英國的援助,加上壓力非常大,就從他們那里取了35,000英鎊。他們便擺出一副生怕我還不起錢的樣子。我希望他們現(xiàn)在思想開明一些了。而羅斯柴爾德家族卻完全不一樣。他們不但主動預付我50萬,還樂意提供各種各樣的貼心服務。"布德魯斯公司當然沒忘記向選帝侯傳達了相類似的信息,這樣一來羅斯柴爾德兄弟的對手關于黑森親王的全部計劃就完全被破壞了。
法蘭克福的猶太居民并不害怕奧地利人和普魯士人。大公爵達爾伯格離開法蘭克福的時候,他還欠羅斯柴爾德公司一大筆錢,包括以下幾項:供應法國的面粉一共22,900荷蘭盾,有關富爾達的產(chǎn)業(yè)的交易預付的71,181荷蘭盾,因為還未到期的猶太納稅折算款,預付給達爾伯格的5000荷蘭盾。在法蘭克福被占領之后才參與市政管理的馮·胡格爾伯爵,根據(jù)羅斯柴爾德的申請將所有的債務都記入市財政預算中,激起了議會的強烈憤慨。市里的金融狀況一片混亂,但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是收到了索賠款。
猶太人通過賄賂爭取到了一些政治權利,但法蘭克福居民尤其不愿將這些平等的政治權利與猶太人分享。他們威脅恫嚇的態(tài)度逼得羅斯柴爾德兄弟必須認真關注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總公司的前途。他們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在達爾伯格政府手中買來的一切猶太人的權利。法蘭克福頒布新的憲法,如此一來確定猶太人在法蘭克福的地位,是擺在維也納議會面前的問題之一,會議將于1814年10月1日舉行。選擇維也納來召開會議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有點難以接受,因為奧地利迄今為止仍頑固地拒絕與他們建立密切的生意伙伴關系。其政府高層,比如烏加特,仍不能切實信任這個新興的自命不凡的法蘭克福猶太公司。更為重要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十分清楚在維也納猶太人入境將受到嚴格的警戒限制。所有猶太人在奧地利自由經(jīng)商的權利也受到制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做出了以下決策:保持與奧地利預定的經(jīng)濟交往;他們不會受人唆使,一時沖動與警方?jīng)_突,使實現(xiàn)他們的計劃更加困難。
出于這些考慮,羅斯柴爾德家族盡量避免將大批的家族成員派往維也納。這個法蘭克福的猶太家族派了老博爾納斯、雅各布·巴魯(Bornes,Jacob Baruch)、J.J.格拉姆奇(J.J.Gumprecht)作為公司的代表。一行人遭到維也納警方的嚴密監(jiān)視。事實上將他們驅逐出境是維也納皇帝親自授命和批準的。但梅特涅出面干涉此事,阻止了有關方面執(zhí)行這個命令。梅特涅阻撓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在法蘭克福任大使時就認識巴魯。但是無法確證羅斯柴爾德家族當時與這位部長有任何瓜葛或來往。
抵達維也納的猶太代表們到處送禮。他們送給亨伯特(Humboldt)三枚舉世無雙的翡翠戒指,值4000達卡,亨伯特斷然拒絕了,而金斯卻欣然接受了這些賄賂。羅斯柴爾德兄弟當然也在這筆錢中出了一份,但他們仍然寂靜地隱蔽在幕后。
對王公與外交官們引以為榮的維也納集會的全體討論順利進行。有時會議進入了關鍵性階段。事實上,似乎兩股主要勢力集團一度即將形成,而且兩派的分歧隨時可能引發(fā)戰(zhàn)爭。拿破侖在厄爾巴(Elba)已經(jīng)對會議進程了如指掌,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回國復辟的機會。5月1日,他帶著一群心腹踏上了法國的土地。三個星期后,他似乎充滿魔力的名字讓他重返巴黎杜樂麗皇宮。路易十八和其大臣早逃之夭夭,離開了法國首都。拿破侖不但想要瓦解維也納議會,還圖謀議會代表的一些階級會倒向他,支持他的復辟事業(yè)。但實際上他的希望全盤落空了。維也納舉行的談判已經(jīng)宣告破產(chǎn),所有人都清醒地認識到拖延一刻就會增加一分危險,所以必須立刻采取行動。這些力量一致同意對抗破壞和平的人,決心協(xié)同作戰(zhàn)。議程里的其他的事務都草草了結,結果是批準了一些半調子的行動計劃,例如德國聯(lián)邦的成立。39個邦結合成了一個聯(lián)邦國家,每個邦各自獨立,但共同擁有一個政府體系,奧地利控制聯(lián)邦議會的權利,聯(lián)邦議會的所在地是法蘭克福。德國仍處于分裂狀態(tài),這對梅特涅是有利的。引發(fā)爭議的問題諸如猶太問題將在聯(lián)邦議會中繼續(xù)討論。同時已達成的協(xié)議在各國將不可更改。梅特涅把這些決定告訴德國的猶太居住區(qū)居民。他向他們承諾聯(lián)邦議會將尊重猶太人的福祉,他還將親自敦促政府授予猶太人全部公民權利。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代表團趕緊發(fā)了一份梅特涅的聲明給羅斯柴爾德公司,并焦急地盼望著從法蘭克福來的消息。但提出這一問題的時機還未成熟。眼下更為重要的事情是打敗拿破侖在法國境內重新集結的軍隊。1815年3月2日,四個主要國家重新結盟。每個國家派遣了15,000人組成聯(lián)合軍隊,而英國例外,它派的人最少,但是要為盟軍提供軍費資助。
拿破侖最終被四國結成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打敗了。因此,英國需要再次付給歐洲大陸各國補助款,還要給普魯士和奧地利一大筆錢。普魯士再一次陷入了嚴重的金融危機,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緩解,它日后出戰(zhàn)時將力不從心。赫里斯和內森現(xiàn)在的活動更加活躍。快到4月底時,內森贈送給普魯士政府200,000英鎊的資助。所羅門特地趕往柏林交付這筆資助款。當所羅門得知這筆錢還不夠時,他沒有事先征詢內森的意見,就許諾在以英國的資助做擔保,再預付給政府150,000英鎊,至于說到貸款的利息,他當然從中謀取了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