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內(nèi)衣嗎?”
高競停頓了好久才答道:“我說過,是所有的衣服。”
“你怎么想?”余男露出曖昧的微笑。
“得了。她這么做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她只是希望把事情進行得完美一些而已。她說如果我的女朋友看見漂亮衣服下面是破汗衫會很掃興的。我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種怪念頭。反正她好像完全是為我考慮,我也就隨她去了。我說你喜歡就買好了。她說形象設計師是不能容忍小小的缺陷的。她把自己當做我的形象設計師,而且樂此不疲,玩得別提有多開心了?!备吒偟难矍俺霈F(xiàn)莫蘭那張興致勃勃、笑逐顏開的臉,這大概是他這一生中做過的最討她歡心的事了。
“關于那些衣服,她問過你本人的感受嗎?”
“有啊。她問我怎么樣?”
“你怎么回答。”
“舒服。”他當時確實是這么說的。
余男再度掃了他一眼,這是他有史以來聽過的最曖昧簡短的問答,其耐人尋味的程度簡直可以寫入《花花公子》雜志。
“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她的?你說認識她已經(jīng)十幾年了,究竟多少年?”
“13年?!备吒偟挠洃浺幌伦踊氐搅?3年前的那個同學派對上,“那時候她15歲,我20歲。她同學的哥哥是我的一個哥們,那次好像是我那哥們開生日晚會。我老遠就看見她了,她居然在抽煙。我就走上去了。她大概以為我會請她跳舞,結果我查了她的身份證?!?
“你搭訕的方法還真是不同凡響。接著呢?”
“我掐滅了她手里的香煙。隨后,我不知道怎么的,我把那支煙塞進我自己的嘴里點著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會這么做?!?
“然后呢?”
“她很驚訝地看著我,然后說她沒帶身份證?!备吒偼nD了一會兒,“我說沒關系,我可以跟你回家看。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別說廢話好嗎?說下去?!?
“接著整個聚會她都沒跟我說話,一直躲得遠遠的。我卻一直盯著她,每當她跟誰說話,我都會走到她身后,于是那些人就走開了。她好像對我的行為很惱火。反正我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她,但一不留神還是讓她溜了。她是從后門走的,我跟了出去,雖然她跑得很快,但我還是追上了她。結果,我用手銬把她跟我銬在一起,叫她跟我一起走,我說我會送她回家。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搞的?!爆F(xiàn)在回想起當時自己用手銬把初次見面的莫蘭的左手跟自己的右手銬在一起拉著她走的場景,他自己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她什么反應?”余博士露出笑容問道。
“她仰頭看著我,問我,你真的是警察嗎?”
“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
“當時我的確還不能算是警察,我在受訓。”
“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