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回到自己的破廟,葉無塵點了我的穴搜去一塊德芙,蒼天啊,如果你肯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在那塊巧克力被搜去之前就把它吃掉!我這村長老大到底還有沒有尊嚴(yán)??!不過想了一會又開心起來:反正也早就過期了……
小連說,如果我不給他一塊德芙巧克力,他就把我暗戀閣里第一美男路文非的事情說出去。
“我只不過多看了他幾眼!你這是造謠!”
“得了吧,小紅說你練了好幾個晚上的媚眼,就等著村里開會的時候跟人家示愛了,結(jié)果路文非直到現(xiàn)在還擔(dān)心你眼睛有問題……哇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是不是養(yǎng)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你別得意,你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蔽屹\笑著,“喜歡小紅,就直說嘛?!?
某連非常純情且迅速地紅了臉:“你……你胡說……”
“那你藏在枕頭底下的情詩是寫給誰的?什么‘你的人就如你的名字一樣鮮艷耀眼……’,小樣,還會拽文了呢,只不過麻煩你下次通俗點,別這么酸,小紅她看不懂的……”
“你居然翻我的東西!”
“你不也常常在我被窩里翻錢,啊,我有件事想告訴小紅,她一定很有興趣……”
話音剛落,我滿意地看到小連迅速地消失成一個黑點,哼哼,跟我斗。
要開會了。
要知道管理一個這么大的機構(gòu)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開會,尤其是在這么一個重男輕女的時代。
我撅著嘴,上了馬車,眼睜睜看著老張淚別了他的愛犬大黃,鎖上村口的木門,帶著村里一百來號人浩浩蕩蕩地啟程了,這些都是清風(fēng)閣的核心人員,是我最信任的“親人”。
所有人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表面上是鄉(xiāng)下人進城趕集,又有誰會知道,這些鄉(xiāng)下人中間有一半都是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手。其實大家并不甘心扮成這個模樣,畢竟人家有輕功,穿著酷酷的夜行衣晚上飛一會就到了,只是他們的偶像老張都老實巴交地穿著莊稼漢的衣服,笑得那叫一個樸實,連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威震江湖的“肅殺”。
小連一直為了老張的簽名而苦惱。不是我不幫他,也不是老張不平易近人,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他,其實這個非??岬臍⑹执笫濉蛔R字。雖然一直不怎么肯學(xué),不過在他弄錯一次酬金吃了大虧之后,就開始接受我給他請的夫子了。
馬車?yán)锸謵灍?,我撩開窗戶透氣,見外面陽光正好,便閉上眼睛深情地唱道:“你……問我……耐你……有多深……我……耐你……有……幾分……”
前面?zhèn)鱽眈R兒受驚的嘶鳴,馬夫苦著臉道:“姑娘,求求您別唱了。這馬兒可受不得驚啊……”
我瞪了他一眼,回身發(fā)現(xiàn)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只好悻悻地坐回原地。我唱歌有那么難聽嗎?一定是我的音樂水平太超前了,這些古人都接受不了。真的好懷念蘇河的聲音啊,他是我以前最喜歡的一位歌手,驚才絕艷,只可惜受不了娛樂圈的壓力自殺了,標(biāo)準(zhǔn)的紅顏命薄,唉。
我這個地理盲從來不知道清風(fēng)閣的天水湖總部在哪里,自然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所幸我的弟兄都比較能耐,所以我只要乖乖地待在馬車?yán)锞托辛?,只是全天躺坐在一個會晃悠的床板上,是個人都會想吐的。于是,我吐了。
小紅驚恐地拍著我的背:“老大?怎么了?”
我痛苦地彎著腰,本來抱著試試看能不能當(dāng)補藥賣的心理吃的,現(xiàn)在終于知道隨便吃“滅魂”解藥的下場了,那就是……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