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加重了那個“也”字,三八鳳立馬感覺到我語言里的挑釁,輕輕瞇起了眼睛??墒俏业脑捜肭槿肜?,她瞧不出我是什么來頭,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冷哼一聲:“你叫翠花?我記住了?!彪S即揚長而去。
我暗爽地回過頭,發(fā)現(xiàn)眾女目瞪口呆地望著我,眼神里寫滿了崇拜。
這一日下來,我已經(jīng)跟房中的丫鬟混得極熟。那三八鳳平時就仗著自己是小姐房里的大丫鬟,到處欺凌這些粗使丫頭,早已是眾怒難平。沒想到一來便如此引人注目,我心里學(xué)了個乖,在這蕭府內(nèi)若想混下去,就不能再如今日這般張揚,否則早晚會惹人懷疑。
原來這翠花昨日剛剛被買進府中,她性格沉默寡言,不喜與人交際,也沒與人多說過幾句話。至于為何采了幾朵花回來便性情大變,倒是沒有人深究,只以為是她昨日想家,以至心情低落而已。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好像在哪兒忘記了什么。
月色新冷,我旁邊睡著瑩瑩,眾女都發(fā)出了細微的鼾聲。
我猛地坐起來,然后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抓起一件衣服罩在身上,光著腳丫悄悄地推門而出,然后瘋狂地奔向花叢。
上帝啊,我怎么把真翠花忘記了,一個磚頭頂多讓她暈上幾個時辰,從晌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八個時辰了,若是她醒了,我豈不是要死翹翹?!
我急出一身冷汗,夜風清涼,吹在我身上竟是寒冷刺骨。
“你可算想起她啦?”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我嚇得雙腿一軟,一顆心就要跳出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