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我想了想,莫不是他在說羅燕清?啊,定是羅燕清不準小連來救我,而小連也不好跟她動手……美女壞事做多了要遭天譴的啊,可惡!?。磕阏f不美的?不美的女人已經(jīng)夠慘了,還不讓做做壞事么?
于是,我做了壞事。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盯上了司馬顯揚的包裹,雖然不鼓也不怎么起眼,可人家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啊,比我這個落魄的閣主好多了。雖然我很想偷,可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于是只得可憐兮兮地望著小連。
小連瞟到我垂涎的眼神,一眼就看清了我的意圖,立馬把我無視了。
于是我又看著湘玉,只是湘玉瞪著眼睛,有些懵懂,顯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話說這湘玉黑是黑了點,丑是丑了點,這眼睛可是真漂亮吶,黑白分明,一剪秋泓,我突然想起了念晚,他很正經(jīng)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睛,美得沒有一點瑕疵。我有些想念他了,那個愛胡鬧,孩子一樣的念晚,不知他在宮中怎樣了,我一離開,說不定蕭建仁便要找他的麻煩,可是我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實在是沒辦法顧及到他。
我正對湘玉擠眉弄眼,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司馬顯揚突然道:“展顏,咱們要去的地方,用不到銀子?!?
我的小心肝猛地一抖,尷尬地瞅向他,司馬顯揚溫和地看著我,他怎么知道我想要干嗎……雖說他言語里沒有一點嚴厲的成分,但我仍聽出了威脅的意思,有了銀子,我能做的事情便多了。于是當下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啊哈哈,誰說要銀子了……那個,湘玉啊,這樣叫你我覺得不夠親切呢,不如便叫你小湘子可好?”
“小箱子?”小連重復道,“我還小盒子呢?!?
“你想叫,我也沒有意見。”我咬牙切齒地瞪他。
湘玉望著我,好像有幾分想笑,又強行忍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是對叫“湘玉”不爽啊,不說那個龍門客棧的,就是叫同??蜅5模乙灿X得很奇怪,生怕她一回答我便是漫天的陜西味……
這一日已換了四匹馬兒,馬車幾乎是在飛了。我暈車暈得臉色不太好,小湘子下車尋得幾棵藥草給我服下了,唯一的效果便是我靠在小連身上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外邊傳來搬卸東西的聲音,我第一個反應便是馬車已經(jīng)停了,司馬顯揚與小連都不在馬車內(nèi),我躺在小湘子的懷里,她正掀開馬車的簾角向外張望。
我爬起來,她對我微笑道:“小姐你醒了?”
我身上涌起詭異的感覺,小連叫也就罷了,再多一個人……貌似我這輩子都不是當小姐的命吶。
我向她點點頭,問道:“司馬公子跟小蓮干嗎去了?”
“就在外面?!?
我探出頭去,正巧看見司馬顯揚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一個老板模樣的人。
銀票上面赫然印著五百兩。
我大腦一熱,嘶吼著便沖了出去:“不--能--給--呀?!?
本來銀票上只有兩只手,現(xiàn)在則有三只。
司馬顯揚奇怪地看著我:“為什么不能給?”
“你買什么了?”
司馬顯揚回身一指,我看到了三輛馬車,汗。
“一車食物,一車日需,一車水……”
我向老板討要了賬本,仔細核對了一遍,赫然發(fā)現(xiàn)根本不值那么多銀子。
“還要找七十兩呢!”
司馬顯揚無語。老板憤怒地盯著我,足以讓我減一圈的肥。我喜滋滋地接過那七十兩,非常自然地塞進了自己的懷里,司馬顯揚瞟了我一眼,就當做沒看見。
我突然反應過來:“咱們不是去朝圣門么?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