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哪兒呢?!”小連與小湘子抹著口水瞬間都精神了。
我用力一甩,一個白色的東西沖著我就飛了過來,我嚇得瞬間丟了魚竿。那東西重重地摔在甲板上,撲騰了幾下便不動了。
那東西白乎乎的,形狀詭異,小連有些怕怕地躲在我身后問道:“小姐……那是什么?”
我搖搖頭,躲在小湘子后面,推了推她。
小湘子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用魚竿遠(yuǎn)遠(yuǎn)地戳了戳,那東西仰過身來,我們?nèi)齻€嚇得“啊”的一聲后退數(shù)步。我遠(yuǎn)遠(yuǎn)地望過去,只見那東西兩邊伸展開,中間的爪子高高支起,脖子仰了過去看不清嘴臉。
但那絕對不是一條魚。
那是一只鳥。
我有點(diǎn)傻眼,只聽說過釣只臭鞋,鞋里有個雙黃蛋的,沒聽說過還能釣鳥的……
我用手指戳戳那海鳥,一動不動。它翅膀下面卡著那個所謂的魚鉤,已經(jīng)滲出了斑斑血跡,我突然想起以前有人說,海鳥飛到大海中央,因?yàn)樯眢w缺水還無處著落,都會從空中掉到海里。估計(jì)這只一定是飛累了掉下來,正好被我鉤到。
算了,就當(dāng)補(bǔ)補(bǔ)身體。
我招呼小連:“一只海鳥而已,拿到伙房燉了吧?!?
小連應(yīng)了,走過來剛要拎鳥腿,那鳥突然撲騰起來,我嚇得尖叫一聲:“詐尸啊!”
那鳥兒蹦起來臥在地上,雙眼微瞇,胸口一起一伏,受傷的翅膀微微顫抖。奶奶的,剛才竟然裝死……
“還要燉么?”小連道。
我思量半天,突然那鳥兒睜開烏黑的眼睛,水汪汪地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shí)沒了脾氣,貌似小動物對我最有殺傷力。罷了,能被我的鉤釣到,也是一種緣分,算它命不該絕。我將鳥兒捧起來,它嚇得掙扎個不停,利喙猛地啄了過來,我兇巴巴地將它的鳥嘴一按,威脅道:“再撒野就把你衣服脫光燉十全大補(bǔ)湯!”
那鳥兒突然就不動了,我心下大樂:“這才乖,小鷗鷗?!?
小湘子奇怪地問道:“為什么叫小鷗鷗?”
……我一時(shí)語塞。難道我真的要告訴她,我向來管不認(rèn)識的海鳥都叫海鷗。
給小鷗鷗包扎完畢,我將它放在屋子里休養(yǎng),然后快樂地舉著釣竿上了甲板。
我拋下魚鉤,老娘就不相信還能釣個鳥上來。
小廝又叫住我:“姑娘……”
我不耐煩地回過頭去:“干嗎?”
“這里釣不到魚……”
小連與小湘子的背都僵硬了:“你為什么不早說……”
晴天霹靂啊,可憐我們在這苦苦等待了一早上。那小廝無奈道:“我是想告訴眾位姑娘的,可你們不聽我說……這魚線長度有限,莫說船還是行進(jìn)的,就算一動不動,海面上基本也沒什么可吃的魚,我們釣魚都到船艙里去釣?!?
我沒有廢話,旋風(fēng)般的攜著魚竿閃進(jìn)船艙。正巧碰到司馬顯揚(yáng)從屋里出來,后面竟然跟著羅燕清。我瞬間震驚了,他,他,他們好像是從一個房間里出來的……那是不是表示……啊,純潔的孩子們不要繼續(xù)往下想。我瞟了一眼小湘子,卻見她眉目淡然,沒什么表情。
“展顏,”他心情似乎很好,“你要做什么?”
“啊,”我想都沒想就接口道,“釣魚?!?
我很后悔剛剛的實(shí)話實(shí)說,因?yàn)樗抉R顯揚(yáng)已經(jīng)跟在我后面,一臉的興致盎然。小湘子掀開最底層的甲板,海水的聲音頓時(shí)溢滿了整個底艙,下面濕漉漉的甚是滑膩,我大大咧咧地坐下來,突然想到,這么小的空間,魚竿要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