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地道:“哪里?!?
之后我被濕漉漉地?fù)瞥鰜?,擦干身體,然后開始抹一種香噴噴的粉狀物,害得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衣服從內(nèi)到外都換成華麗麗的大紅色,頭發(fā)由于不夠長只得貼著腦皮做了幾個花樣,正中的鳳簪沉重?zé)o比,我心頭一喜,一定是純金的,回頭是不是就歸我啦?
最后就是要畫臉,由于很癢我不住亂動,以至于后來三個宮女一起按住我,剩下一個宮女無奈地在我臉上涂脂抹粉,順便還修了手腳指甲。末了,我震驚地望著銅鏡里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在華麗的宮裙襯托之下還真有那么點豐盈嫵媚的味道,跟我自己抹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四個宮女正欣賞自己的杰作,我的肚子便咕嚕嚕地響起來。惹得她們一頭黑線。其中一人反應(yīng)過來:“奴婢去為郡主準(zhǔn)備御膳?!?
“不用了。”門口一個女聲道。
我剛想說好,不料司馬桐落便出現(xiàn)了。敢情這位大姐你吃飽了,老娘還餓著呢!
“叩見公主?!彼膫€宮女跪下道。
司馬桐落理也不理,我不爽道:“我餓了?!?
“明日上船之后用膳也不遲,”她慢條斯理地道,“還有兩個時辰便天亮,嘴上的胭脂別蹭掉了?!?
你家這么大的西澤,還吝嗇那么點胭脂。我撇撇嘴不愿看她,眼角瞥到自己的小包裹,暗器可都在里面呢,若是現(xiàn)在過去,不著痕跡地取來,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司馬桐落解決掉。我瞬間起了殺心,突然想到那母蠱還在她那里,若她下在自己身上,那可真是不能動她了。我的兄弟六條人命,還是謹(jǐn)慎為妙。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相當(dāng)折磨人,我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被請上一頂空前華麗的轎子,里面那么寬敞那么溫軟,卻被告之只能用那么一個難受的姿勢坐在最前面。我嘴上答應(yīng)得很好,等宮女放下簾子我便刷地滾到了墊子上,上眼皮下眼皮又開始了瘋狂地廝殺,只是我心里難過,雖困倦得要死,卻絲毫睡不著。
我牽掛的一切,都要留在這里了。
司馬桐落下了死令,除了我們這條船,之后半年都不準(zhǔn)任何行船出海,違者即斬。這招也很絕啊,無論老張他們有沒有解決蠱毒,在這茫茫大海,即使武功再好,沒有船也還是不行的。而船只目標(biāo)極大,無論怎樣隱藏,出海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立刻就變成了箭靶。
我肚子又咕嚕了一聲。小鷗鷗懶懶地窩在角落,我眼睜睜地望著它羽毛漸漸掉光,性感的身材逐漸暴露,皮膚也烤成很有誘惑力的醬色……小鷗鷗被看得毛骨悚然,羽毛都豎了起來,低低地叫了一聲。
我終于睡著了。
朦朧中有人說了“和顏郡主”四個字,我思考了很久才發(fā)覺好像是在叫我。突然一股冷風(fēng)從身上掠過,我霎時間有些清醒,爬起來一看,司馬桐落揭開了簾子,正眼角抽搐地望著我。我竟然已經(jīng)在船上,下面碼頭人山人海的一片,每個人都抻長了脖子想看我長什么樣。
我連滾帶爬地坐了起來,看司馬桐落的臉色,想必我現(xiàn)在形象不是很好。司馬桐落黑著臉小聲道:“不是告訴你只能坐著么?”
“你告訴我就要聽?”我撩開額前的發(fā)挑釁地一笑,“這是干嗎?要我講話?”
不待司馬桐落回答,我便笑瞇瞇地開口吼道:“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