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門響了。
我懶得回頭,不用猜,也知道是李珍兒這個大美人駕到,她一定會說:“請姑娘記住自己的身份,早日把玉牌交給我,我好向夫人復(fù)命!”
憑什么呀!為了這塊玉牌,我受了多大的苦呀?特別是到了你們的地盤,誰知道我還了玉牌,會不會被你們滅口來著?
“女施主。”
我是不是在幻聽?身子不由得僵直起來,難道我想得過度了,做白日夢了?
“女施主可是想見見貧道?”
這絕不是幻聽!我慢慢回頭,驚喜充滿了整個身體,似乎突然之間春天到了,花兒都開了!
一個老頭站在門口!銀須白發(fā)、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我?guī)缀跻也坏皆~語來形容了。他的衣袍隨風(fēng)微微揚起,似乎隨時都會隨風(fēng)而去。
我得在他飛走之前拉住他!
“道長怎知我一直想要見您?”我顫聲問道。
“這是自然!”他輕輕捋起那長長的胡須,臉上是一副萬事我皆知的理所當(dāng)然,接著又說道,“云少主飛鴿傳書與我,要我來會一會你,我自然知道!”
心里咯噔一下!
“道長可知道我是誰?”我看著他,滿眼期待,心卻又懸得老高!
“塵非塵,土非土,無為無形?!钡篱L看著我,說道,“你……非你?!?
我一驚,果然是高人!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摶之不得。”道長看著我,沉聲說道。
怎么?難道是說我的來處說不得?
“求道長指點一二!”
“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如何來去?”
“怎樣來,怎樣去!”
……
我看著他,無語。
究竟這是高人說話的方式,還是他和我打啞謎來著?
半晌,我才記起請道長坐下,然后趕緊將茶水倒上。
“不瞞道長,”我看著他,“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可否請道長明說,我剛才沒有聽懂道長所指啊?!?
“恩愛不可不濟,濟之自有分緣,識破者自無牽纏?!钡篱L只是捋著胡須!雖然你的胡須看起來保養(yǎng)得很好,也不必如此愛現(xiàn)吧?